13 可有心儀之人
沈離夜接過她給的香包,臉色緩和了許多,神色恹恹似乎又變回了之前那個病秧子,“你是專門給我做?”
“當然。”慕雲歡一本正經,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問這句話。
畢竟,能做到那麽多奇難雜症集于一身,還能堅強地活到現在的,就只有他一個。
當真身殘志堅,乃吾輩之楷模。
慕雲歡內心贊嘆。
沈離夜神色沒什麽起伏,眉眼清冷間透着些病态,他只問:“這樣的香囊,你可給旁人送過?”
“從未。”慕雲歡心道,只有您老這樣的萬年難得一見的病症,才能到要日日帶着香囊的地步:“這回不氣了?”
那雙桃花眸柔和了些許,沈離夜望向她,心底像是被人撕開了口子,重新塞進了些東西,躲開她炙熱的眸光:“嗯。”
“那就成。”說完,慕雲歡就去了後院清點聘禮。
慕雲歡清點完聘禮後,就叫來了林琛,見林琛關了門:“查到了麽?”
她不可能放着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在自己身邊。
林琛給慕雲歡遞上線索,低聲說:“這是今日「家裏」來的消息。”
慕雲歡一目十行,快速看了一遍就将那紙燒了,微訝道:“我這随手從雪山上撿回來的病秧子,還真是大有來頭。”
攬月閣從來不會查錯消息。
天下第一莊的勢力遍布七國,而向來神秘的莊主就住她這小小的濟善堂。
“他們出現得實在奇怪,會不會對我們不利?”林琛清秀溫潤的臉上眉頭微皺,天下第一城的勢力太大,不得不防:“不如我明日找個由頭,将他們趕出去。”
慕雲歡搖了搖頭,沉吟道:“還不确定他是不是敵人,就算是敵人,将他放在我身邊時時留意着,總比在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動手好。”
慕雲歡心存疑窦,思索着問他:“最近一段時間,定北侯的行蹤你可知曉?”
一年前,定北侯游歷七國尋醫,他是一等一的重要危險人物,七國皇室都格外留意他的行蹤。
林琛想了想:“半個月前聽聞定北侯在金川國出現過,如今應該實在西北那一帶。”
金川國在西北,距離大宋國和北疆國都極遠,半個月之內定北侯不可能回到大宋。
慕雲歡沒說話。他們确實來的蹊跷。
天下第一莊莊主為什麽甘心賴在她這濟善堂裏?
以身相許?哄小孩子還行。
他那一身的奇難雜症,他難道是惦記着她那日給他喂的雪靈芝?
他想要活下去,為了藥來接近她,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但雪靈芝,天下只有那一株。
她從思緒中抽離出來,瞧見林琛還在,才問:“還有什麽事?”
“您沒回攬月閣,第二日南星小姐就失蹤了,想來應該是要來找您了。”林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想來他又有一陣子不安生了。
慕雲歡倒也不驚訝,笑着看向林琛:“你确定,她是來找我的?”
聞言,林琛耳廓微紅立馬就退出了房間。
他走後,慕雲歡想起雪靈芝和沈離夜,斂下了笑容,瞧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玉狐貍,心中煩躁得很。
想了想,慕雲歡就将玉狐貍收進了櫃子裏,瞧見手邊的紅柳木雕花箱子就拿了出來。
這是娘親留下來遺物,從慕府拿回來之後她還沒認真看過。
那木箱子被一把大鎖鎖住了。
那鎖身上滿是泥巴和灰塵,看起來髒兮兮的,有半個巴掌大。
慕雲歡把那些泥巴灰塵清除後,發現鎖身上布滿了斑駁鐵鏽。
她從頭上取下簪子,動作精細輕快,僅僅在幾秒鐘就解開了那把鎖。
一打開木箱子,就看見了一根玉簪和一塊玉佩。
那玉佩看起來眼熟至極,慕雲歡稍一反應,就拿出了之前老婆婆給她的那一塊。
兩塊玉佩除了中間刻着的字不一樣,周圍的花紋圖樣竟是一模一樣!
應該是出自一人之手。
老婆婆給的那塊刻着「憫」,娘親留下的那塊刻着「宋」。
娘親極為憎恨慕周烨,不會留着他給的東西,那一個農戶的女兒如何能有這樣的玉佩……
正想着,她掂了掂手裏的鎖頭,隐隐覺得不對勁,前世在末世搞基建的時候,她經常和各種大小金屬打交道。
這鎖也有古怪!
慕雲歡立馬從廚房拿了醋,把鎖頭放在裏面泡着。
泡了一會兒鐵鏽慢慢消失,露出漆黑的鐵鎖。
随後,那鎖上的鐵層開始一點點脫落,竟是一把黃金打造的鎖!
那黃金鎖身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鳳銜珠圖案。
龍鳳銜珠非皇室不能用!
慕雲歡勾唇,她這便宜娘親的來歷也是個不簡單的,有意思。
她還得去找找那個老婆婆。
此時前院。
臨風開口建議道:“主子,若是此時告知慕姑娘身份,對于贏得慕姑娘的信任可有好處?”
之前病秧子的模樣全然不見,沈離夜眼眉間冷漠疏狂,垂着眸叫人看不清他此刻情緒,指尖輕敲着輪椅扶手:“不必,設局半年,從雪山就在賭,好不容易接近了她,切不可輕舉妄動。”
原本以為這門親事,能贏得慕雲歡更多的好感。
卻不想,她竟是極為反感今日的賜婚。
若是告訴了她,她肯定是要逃的,日後再找都難如登天,還談何贏取她的信任。
如今之計,只能借着阿七的身份待在她身邊,等到她對他有了信任……亦或是情意那便好辦。
沈離夜攥着手裏的白色香囊,那香囊做工精致,上面繡着的紅色花朵他不認識,卻栩栩如生,仿佛能夠讓人聞到花香一樣,可見繡它之人的技藝精湛。
冰冷白皙的指腹摩擦着香囊上的刺繡,清冽好聞的藥香卻怎麽也撫不平沈離夜心上的漣漪。
專門。親手配制。獨他一人所有。
不該有的念頭從心中升起。
她待他,竟是如此上心?
臨風也是清楚的,無奈地搖了搖頭:“宮裏的指示,一個月之後必須回到汴京城,我們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
“傳信回宮,一月後必定回到汴京城。”說完,沈離夜如珍如寶地把香囊收進去,突然問臨風:“你可和女子接觸過?”
他鎮守戰場十年,從屍山血海中殺出心魔,養成如今狷狂暴戾的脾性。
這十年來,沈離夜一向不近女色,加之他生性冷漠寡情。雖肖想他的女子衆多,從未有女子近過他的身。
在讨女子歡心方面,沈離夜實在一竅不通。
這話問得突然。
臨風愣了片刻,掩下眸中異色,果斷搖了搖頭:“除了老夫人,屬下再沒接觸過女子了。”
老夫人是沈離夜早已去世的娘,但在臨風四歲時救了他一命,他格外尊重,也正是因為救命之恩,臨風才甘心二十年都守在沈離夜,任勞任怨地照顧他。
開玩笑,定北侯府可是汴京城出了命的和尚廟,那麽大的宅子一個女子都沒有,全是大老爺們。
他要是和女子接觸過,可不是要吓死人了?
那他名節不保哇。
“那你可知道如何讨得女子的歡喜?”沈離夜撐頭思索了片刻,內勾外翹的桃花眸光幽冷,眼眉間透着冷漠,原本多情的桃花眸,在他這兒倒是變得寡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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