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慕雲歡是本侯未過門的夫人

“啪……”

慕思思竟是突然猛甩了綠袖一耳光!

沒等趙知府開口,慕思思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指着綠袖破口大罵道:“水銀,那日是你取的水銀!你竟然指使陳大夫殺害林二!還想要栽贓到我頭上來!狼心狗肺的東西!”

罵完,她瘋了一樣地拉過綠袖的手,看見她手上的黑色印跡,慕思思急忙向趙知府禀報:“大人,大人,她才是兇手!她的手上有屠牛草汁液染的顏色!”

衆百姓一聽,只見綠袖手上果然有一塊屠牛草汁液印跡!

慕雲歡冷眼看着,并不意外。

本來在古代沒有攝像頭監控,又缺少證據,就很難

趙知府心下這才松了些,心想慕思思也不算蠢笨如豬,朗聲道:“嫌犯綠袖,你可有辯解之詞?”

綠袖吓得面色灰白,渾身抖得和篩子一樣,小臉挂着淚水,嘴唇蠕動了幾下正要開口辯解,卻被慕思思搶了過去。

慕思思佯裝恨鐵不成鋼道:“當初你爹你娘将你賣進慕府當丫鬟,我就答應了他們要好好照顧你,這些年我對你視若姐妹,府裏一衆的丫鬟裏,你的吃穿用度最好,也不用住在丫鬟房,每年給你家送錢。我是哪裏對不起你,要讓你和別人勾結來栽贓陷害我?如此心狠手辣,忘恩負義,你弟弟若是知道他有這樣一個姐姐,足以羞愧致死!”

堂中沉默了。

慕雲歡看着裝模作樣的慕思思眯了眯眼,話裏話外都是暗示,她要拉人墊背了!

聞言,綠袖登時癱軟在地,慘白着小臉開口:“大人,我認罪,水銀是我借着二小姐的名義取的,屠牛草毒也是我給陳大夫的,是我指使陳大夫給林二下毒!”

陳大夫忍不住,沖出去質問綠袖:“明明不是你!你為什麽要為慕思思頂嘴啊!你和慕雲歡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害她?”

綠袖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任由陳大夫推着搡着,她含淚閉上了雙眸,滿是絕望:“因為我嫉妒她!明明都是在鄉下長大的,憑什麽她慕雲歡輕而易舉就可以嫁給定北侯,憑什麽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我要當牛做馬一輩子?都是人,憑什麽她的命就比我的高貴?!所以我要害她,要讓她沒辦法嫁給定北侯!”

陳大夫還想再問,卻被衙役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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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全都認罪!”朝趙知府禀報完,綠袖轉而朝慕思思不停地磕頭:“二小姐,是綠袖辜負了您的期望和厚待,這一切都是綠袖的錯,是綠袖背叛了二小姐,求二小姐不要遷怒于我的家人,求求二小姐……”

趙知府看準了時機,宣判:“罪犯綠袖,指使陳大夫殺人一案,證據确鑿,判處絞刑,十日後執行。嫌犯陳立雖為從犯,卻知錯能改,及時上報一切,判處脊杖五十!嫌犯慕思思雖不是真兇,但明知罪犯取了水銀卻知情不報,判處脊杖二十!”

慕雲歡沒再說話,靜觀着局面。

綠袖咬死一切都是她做的,再加上一心偏袒的趙知府,此事只能暫時擱下,好在還剩下十日。

現在人多嘴雜,太吵太亂,若是當衆催眠綠袖,只是普通百姓也就算了,恐怕會被趙知府或者慕思思看出端倪。

衙役們把綠袖拖下堂去,她淚水流了滿臉,那雙眼睛卻近乎哀求地看向慕思思:“二小姐,求求您!”

趙知府冷臉下堂,慕思思和陳大夫也被帶下去,當衆脊杖。

慕雲歡自然是要跟上去看熱鬧的。

一下堂,趙知府就被周晨帶往了偏堂,去審那個打架鬥毆的案子。

沈離夜負手站立在堂中,身姿若芝蘭玉樹。

趙知府剛在慕雲歡那裏得了好大的氣,說話也是暴躁了:“誰,誰敢故意毆打他人?給本大人站出來!”

臨風看着迎面走來的趙知府,冷喝一聲:“大膽!”

聽見這嚣張至極的話,趙知府正要發作,就看清了眼前的人,嚣張的氣焰瞬間沒了,笑着:“是臨風大人!您請坐!是什麽風把您吹到了江州城?可是侯爺有什麽吩……”

臨風可是定北侯手下的一員猛将,骁騎營副将!

還沒說完,趙知府就看清了坐在堂中的沈離夜,臉色又是一變,急忙迎了上去:“侯爺,下官見過侯爺!”

趙知府面上笑得谄媚,心虛慌張得緊,這尊大佛怎麽就悄無聲息地來了江州?

這定北侯最是冰冷殘忍,手上人命無數,出了名的「活閻王」,是當今皇上見了都是要讓三分的人,萬萬不能得罪了!

他親手給沈離夜遞上了茶水,一張老臉笑得跟朵花一樣:“下官剛得了西北來的大紅袍,還請侯爺不要嫌棄。”

沈離夜指尖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對于趙知府的讨好視而不見。

臨風板着臉,才回答趙知府的話:“知府大人,侯爺一向身子不好,很多東西不能随便碰,這大紅袍您自己享用就好。”

“是是是,是下官疏忽了。”趙知府微愣,絲毫不敢有半點不悅,急忙開口問:“侯爺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事吩咐?”

見沈離夜和臨風不說話,趙知府猛地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晨,顫抖着聲音問:“這就是你說的打架鬥毆的嫌犯??”

周晨聽見趙知府一口一個侯爺,才知道自己抓回來的男人身份果然不簡單!

但對面趙知府的質問,他依舊板正着臉:“是!”

趙知府被他的話吓出一身冷汗,慌忙又緊張地呵斥:“放肆!竟敢冒犯侯爺,你該當何罪!來人,給我把周晨帶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周晨平時就呆頭呆腦的,真的是個豬腦子啊!

竟敢開罪定北侯!

他想死,他還想活呢!

“慕雲歡是本侯未過門的夫人,皇上已封了三品诰命,慕周烨出言不遜,冒犯她在先。”沈離夜擡眸,一雙桃花眸中泛着凜凜寒光,目光落在趙知府臉上,冷冷掀唇:“本侯出手教訓慕周烨,也算得打架鬥毆?”

“當然不…不算!”趙知府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心底暗罵了慕周烨無數遍,平時就算了,現在竟然不長眼惹到定北侯頭上!

還生了個天天只知道惹事的女兒!

任由他們怎麽作死,別連累他啊!

周晨去的時候只看見了沈離夜不由分說打了慕雲歡,這才明白了來龍去脈。

沈離夜站起身舉手投足間陰郁清冷盡顯,勾唇冷笑間滿是譏諷:“這捕頭,比你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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