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阿七,你控制點
慕雲歡猜想着,就跟着周晨去了前幾個兒童失蹤案的案發現場。
擄走樂樂的人,顯然要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要麽就是心思缜密計劃周詳的人。
因為現場能查到的線索,周晨和慕雲歡已經查完了。
雖然能夠知道樂樂是被人擄走,但是并沒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的線索。
想要救樂樂,就必須重新找突破口。
若是那幾宗孩童失蹤案和樂樂的失蹤有關聯,說不準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慕雲歡跟着周晨,前前後後跑了三個案發現場,周晨看着慕雲歡找線索的速度,着實是一驚。
像他這樣的捕頭,是有好幾年甚至十年以上的查案經驗,才會對線索那麽敏銳。
但慕雲歡,找線索簡直就是一針見血型。
幾個案發現場搜下來,周晨對慕雲歡越來越欣賞,甚至有了一種,她不查案,簡直就是大宋國百姓一大損失的離譜想法。
終于到了最後,夜色也漸漸黑了下來了。
慕雲歡舉着油燈,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直到她瞧見木門最角落上一絲絲黑色的毛絨,審視了片刻,冷聲道:“我建議,這五宗失蹤案并案調查!”
周晨皺着眉看向她,問道:“當真是同一個人所為?”
慕雲歡将那一絲毛絨放在他面前,冷靜道:“第一,這毛絨和樂樂家木栓上的顏色雖不一樣,布料卻是一樣的。第二,其中有兩個孩子據父母所說都是從家裏在途中失蹤。但有可能他們和另外三個都一樣,是在家裏失蹤的。”
聞言,周晨如同醍醐灌頂般明白了過來。
對,對啊!
按照筆錄,小虎是在給他爹送飯的路上失蹤。但小虎出門的時候他娘正好在廚房,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只是發現沒了飯,就以為小虎出去了!
另外的一個孩子情況也類似。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有些似有似無的聯系,原來是在這裏!
慕雲歡微蹙了眉,沉聲開口:“還有一點。”
周晨震驚:“什麽?!”
她竟能發現這麽多關聯的信息。
慕雲歡目光幽幽,像是飽含深意,緩緩說道:“失蹤的,都是農戶的孩子。”
周晨凝神:“那就不是綁架。”
如果是綁架,綁架有錢人家的孩子來騙贖金不是更好?
那他圖什麽?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兩人心底滋生,就在此時,窗外風聲突起!
“呼呼呼……”
慕雲歡立即警覺,凝眸望向窗外那棵樹,那樹上的葉子卻并未擺動——
“有人!你看好現場!”慕雲歡交代完立即追了出去。
慕雲歡手裏緊握着匕首,追着黑影在夜色中穿梭。
但她跟着周晨查了一天,時間很晚,夜色漆黑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沒追出去多遠,慕雲歡就看不清眼前,同時那人影一舉躍進了月色都照不進的密林,隐匿在夜色中。
慕雲歡只能按原路返回,看太晚了,和周晨交代了兩句之後就分道揚镳了。
周圍滿是漆黑的夜色,慕雲歡就着清冷的月光慢慢回城。
“幸好今天有月亮。”慕雲歡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但其實,有沒有月亮她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她剛穿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原主的眼睛有點毛病,以為天生色弱,對淺色分辨能力很弱。
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從母胎裏就中了毒,光線充足的情況下她能正常識物。但光線不充足就看不清顏色了,但毒性太深已入骨髓,想要根除非雪靈芝不可。
平時幾盞燈籠和油燈一點,光線就足夠了。但現在月光淺淡,她就是兩眼一抹黑。
她倒是記得路,就是不知道路在哪兒。
突然,一陣低沉柔和的笛聲不知道從何處響起…
慕雲歡禁不住蹙了眉,這個點兒從哪兒冒出來的笛聲?
慕雲歡索性就一路循着笛聲走,也不怕危險。反正她看不見的時候敏感性更高,打架下手也更狠。
那笛聲圓潤低沉,曲調凄美婉轉,像是情人的低吟,飽含吹笛之人不可說的情思。
越來越近。
沈離夜一身白色衣衫坐在木制輪椅上,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笛子上,望向慕雲歡的桃花眸中幽暗平靜,在月光下如清冷谪仙,笛聲徐徐而出。
可惜,慕雲歡現在瞧不見。
那笛聲像是風筝線,拉着她一點一點地朝他而來。
一縷寒風吹過,慕雲歡敏銳地嗅到了些許檀木香,她低聲問:“阿七?”
沈離夜放下笛子,嗓音低啞地回答——“是我。”
“你來幹什麽?”
慕雲歡邁步朝他走過去,沒想到他坐着輪椅,不小心提上去,瞬間失重,緊接着強有力的臂膀牢牢環住她的腰身。
她整個人就摔進了沈離夜懷裏。
渾身被冰冷的他包圍,充斥着他身上的檀木香,眼前卻是漆黑一片,慕雲歡下意識抖了抖。
純粹是被他冷的。
低沉微啞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沈離夜回答:“接你回家。”
語氣漫不經心,語調卻緩慢柔和。
感受到她抖了抖,沈離夜就将身上的大氅攏在她身上。
明明不是第一次如此親密,沈離夜卻覺得緊張非常,內心深處湧起一陣激動,和她相碰的地方,詭異的炙熱酥麻。
慕雲歡愣了愣,雙眼漫無目的地看向前方,問他:“你還會吹笛子啊?”
“以前跟着母親學過一點。”沈離夜說完,垂眸去看她,才發現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他伸手在她面前輕揮了揮,見她沒反應,立即蹙了眉,染上擔心:“眼睛怎麽了?”
慕雲歡随口答了一句:“小毛病,沒光的地方看不清。”
沈離夜沉吟片刻,追問:“很嚴重?”
她自己都治不好的毛病,那得有多嚴重?
根本不相信她的那句「小」毛病。
“治不好,但是平常也不影響。”慕雲歡如是說,也沒覺得有多麻煩。
沈離夜見她不想說,也是沉默了,像是在思索什麽大事。
慕雲歡沒聽見他說話,才想起來問他:“你今天怎麽突然坐輪椅出來了?”
他雖然脊椎受了傷,平日也是不影響的,只是在堂裏才會圖輕松坐輪椅。
“輪椅方便。”沈離夜漫不經心地回答。
慕雲歡抿了抿嘴,回怼他:“我雖然暫時瞎了,但也不是讓你跟我扯犢子的。”
他不是懶的人。
只有一個可能,不得不坐輪椅。
沈離夜見瞞不過她,順着她說:“你不也在和我鬼扯?”
慕雲歡噎住。
她啞然失笑,揉揉了眉心,像是拱手服了他:“行,我騙你的,我的眼睛治得好。”
“那為什麽不治?”沈離夜眉頭緊鎖。
能治好,為什麽不治?
慕雲歡沒說話。
沈離夜也就像是明白了什麽,低聲問:“要用雪靈芝?”
“你想多了。”慕雲歡死鴨子嘴硬道。
沈離夜卻已經堅定了自己的猜想,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覺。
像是難以置信有人會為了救他放棄自己的眼睛,又像慶幸是眼睛,沒有危及她的性命。
從沒有女子像她…
寂靜的夜色,懷中溫香軟玉,她身上的冷香牽着他的一呼一吸。
“我帶你回家。”
他嗓音微啞很有磁性,低沉清冷像是山澗潺潺而過的溪流,在她耳邊萦繞。
撲面而來的異性氣息強勢地将她席卷,慕雲歡皺了眉,這感覺太陌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抿了抿嘴說:“阿七,你控制點。”
沈離夜微怔:“控制什麽?”
慕雲歡輕笑,直言不諱:“你的心跳聲真的很像打鼓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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