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沈離夜反撩

慕雲歡走近他,咬着牙道:“想不起來,那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

她是真沒見過,煞氣發作了,不是直接砍人,而是直接把人抱着啃的。

說着,鳳眸定定地落在他蒼白卻依舊俊美無雙的臉上,她素手輕揚,撫上他的喉結,溫熱的指尖不停地摩挲着。

沈離夜虎軀一震,她指尖每次輕劃,都會引起他一陣輕顫,那顫動酥麻感直直往他內心深處鑽,他無法控制。

她紅唇微勾,帶着漫不經心的笑意,打趣道:“抖什麽?”

跟他昨晚上發瘋時做的事情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随着她有意無意的撩撥,他那白皙如玉的喉結,上下滾動,沈離垂眸看向她的小臉,被她眉眼間無意釋放出來的魅惑勾得心尖直顫,目光落在她的紅嘴唇上,嫣紅飽滿,看起來像是時時刻刻勾引着他前去采撷的花蕊。

她如同一個妖媚動人的妖精,只是一眼,就勾得他止不住的心驚。

沈離夜看似面如平湖,實則胸中滿是驚雷。

慕雲歡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已經讓他産生了最原始的欲。

他向來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直到遇見了她才發現,自認為強大的自制力,就像是紙一樣,一捅就破。

沈離夜強忍着想将她抱進懷裏的沖動,沉默着。

慕雲歡瞧他沒說話,笑得自在挑釁,手下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指尖順着他脖頸向上游走,輕點過他的薄唇,最後落在他的唇珠上,似有若無地輕揉着。

“想起來了麽?”

話音剛落,沈離夜猛地将她拉入懷裏,眉間染上霜雪,湊近她的耳廓,嗓音格外沙啞磁性:“歡兒,你若是再如此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會吻你。”

他微涼的呼吸輕灑在慕雲歡的耳廓,她耳垂瞬間不受控制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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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歡手下動作微頓,随即就将他推開:“你想多了。”

沈離夜瞧着她罕見的耳垂漲紅,心道,那話本子倒真是好東西。

他的目光沒從慕雲歡身上動過半分,語調生硬地問:“你可有如此對待過別的男子?”

可有将溫柔和心軟給過別的男子?

可有如此親昵地撩撥過別人?

慕雲歡正想要掙紮,登時就想起他這個碰瓷體質,無奈道:“暫時只有你一個。”

她算是明白了,以阿七只認死理的脾氣,怕是自動将她歸為他的所有物了。

且不說她萬不能嫁人,他心裏恐怕覺得,就算她要嫁人,也只能嫁給他。

果不其然,沈離夜大手環上她的細腰,強勢地将她拉進,沉聲道:“以後也只能有我一個。”

“你還未想起昨夜,你都做了怎麽樣的舉動?”慕雲歡佯裝鎮定地轉移話題。

沈離夜一本正經地瞧着她,話鋒一轉:“你方才說,你被什麽咬了?”

“狗!”慕雲歡斬釘截鐵道。

結果話音剛落,就聽見沈離夜低聲說了一句:“能與歡兒親近一回,當次狗倒也不虧。”

聞言,慕雲歡扭頭,眸中微訝地看向他,只見他薄唇輕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眼眸中也帶着點點笑意,她恍然大悟!

慕雲歡愠怒道:“看不出來,我們阿七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看來那些話本子,還真是有用?”

他明明從一開始就記得。

也算準了她不會輕易服輸的性子,就是為讓她的刻意撩撥。

沈離夜臉上神色微變,像是被人發現了難以啓齒的秘密,他掩唇輕咳道:“你都看見了?”

“看見什麽?《追妻三十六計》?還是《腹黑侯爺勾勾纏》?”慕雲歡終于扳回一城,笑容中滿是挑釁。

越說越羞恥,沈離夜臉色平靜,毫不心虛地說道:“那應該是臨風的。”

慕雲歡滿是不信,但話題也就此終止。

沈離夜跟着慕雲歡回了濟善堂。

剛到就看見楚河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整張臉都緊皺在一起,他說;“趙夫人服毒自戕了!慕姑娘,求你,求你去救救她!”

慕雲歡大驚,顧不上沈離夜,就急忙跟着楚河跑出去了:“你說清楚,她現在是什麽狀況?”

她施展輕功起來,速度飛快的就到了趙府。

趙府被抄了家,她沖進去的時候更是一地混亂!

趙知府雖然惡行滿盈,但慕雲歡調查過,趙藝茹和趙夫人對他所做的事情并不知情。

她一腳就踹開了房門,看着趙藝茹抱着趙夫人哭得昏天黑地。

旁邊的大夫摸着胡子止不住地搖頭。

慕雲歡長腿一邁,大步地走到床邊,對趙藝茹安慰道:“藝茹,讓我看看,說不定能救。”

趙藝茹驟然停住了哭泣,扭頭拿一雙哭得猩紅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慕雲歡,讓人止不住背後一涼。

她眼眸中情緒複雜,像是憎恨,又像是極為掙紮,沉默着讓開了。

經她探脈,趙夫人吃的是一般的毒藥,只是中毒時間太久。

她将自己配置的百解丹直接塞進趙夫人的嘴裏,再輔以針灸,應該就能救活。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面色黑紫的趙夫人逐漸恢複正常。

她緩慢又艱難地睜開了眼,氣若游絲道:“藝茹……”

趙夫人活了!

趙藝茹臉色大喜,抱着趙夫人的手,泣不成聲:“娘……別抛下我!”

瞧着這場面,慕雲歡自覺地退出了房間。

楚河和沈離夜趕上來的時候,恰好趙藝茹也從房間裏出來了。

只見趙藝茹臉色極為掙紮,凄厲地诘問慕雲歡:“你為什麽要告我爹爹?!都是你!”

沈離夜臉色大變,渾身殺氣凜然,直沖着趙藝茹而去。

慕雲歡沉默着拉了拉沈離夜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趙藝茹越說越激動,嘴裏反複質問着:“為什麽是你?你說啊!可為什麽偏偏是你?!”

她越說神色越瘋魔,邊問邊哭,眼淚像是不要錢得一樣掉。

慕雲歡沒動,靜靜地等着趙藝茹內心積壓的情緒發洩完。

她沒聽過如此無助又掙紮得質問。

像是哭鬧累了,趙藝茹無助又掙紮地撲進慕雲歡懷裏,嗓音嘶啞,像是沙子劃過絲帛一樣難聽:“我知道我爹欺軟怕硬,可從未想過他會犯下如此大的罪!”

“慕慕,我爹爹沒了!”趙藝茹在她懷裏嚎啕大哭,死死地拉進慕雲歡的衣服,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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