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還我表哥

箱子裏一共有二十三件衣裳,也代表着有二十三個姑娘死在了這個密室之中,她們全都是被楚欽害死的!

林行之前世來過這個密室,太子帶他來的,看到了數不清的金銀珠寶,還有被楚欽藏在這裏面的兵器和他與朝中某些人來往的信件,交易賬本。

沒見着絲毫的肮髒,這裏就好像只是一個藏寶庫。

錢財自然歸太子所有,朝中大臣有的家破人亡,有的成了太子走狗,這間密室藏着的污垢無人知曉,直到他死,這裏的秘密不曾傳開。

她們,永遠的被埋葬和遺忘了。

林行之想,真不愧是建元帝的種,果真如出一轍地惡心,不是東西。

林行之道:“我要讓所有人都知曉楚欽這個雜碎做過什麽!”

“好,”楚昭摸了摸他的頭,“本王會陪着你的。”

将林行之吊在刑房的鐵環之上,楚昭去喚了人來寸步不離的守着林行之,而他自己則離開安王府奔府衙去。

知道的人多了,秘密才藏不住。

即便建元帝想為他心愛的長子遮醜,他敢,但卻不能動這些知情人,除非他想鬧的人人都罵他是個昏君。

……

今日的府衙門口很是熱鬧,裏三層外三層圍着來瞧熱鬧的百姓。

府衙門口的鼓從響起那一刻就再沒停過,周氏繃着臉站在旁邊盯着,還有下人在為前來看熱鬧的百姓解釋他們林家擊鼓鳴冤的原因。

府衙的差役不是沒出來阻攔過,不過被周氏瞪了幾眼後就不敢說話了,接着再被将軍府的官家叫過去訴苦。

最後,出來阻攔的差役變成了林家的傳話人,進去禀報給知府,請知府派人去安王府救回林家小少爺。

一個兩個也就算了,但出去過的差役全變成這樣,甚至還包括他的師爺,知府都開始懷疑林家是不是給他的人下了降頭,怎麽一個個全成了林家的說客。

外頭圍了這麽多看熱鬧的百姓,知府也不是不急,可告狀的是大将軍夫人,被告的是安王殿下,是皇上最疼愛的皇長子,他哪個都惹不起,就只能實行拖延大法了。

知府本也想過請大将軍夫人進來喝杯茶,商議下怎麽私下解決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人不答應,只有一個要求,讓知府派人很她一塊兒去安王府救人,不然今日這鳴冤鼓就絕不消停。

估計再等一會兒,滿京城的人都要來看熱鬧了,到時人盡皆知,事情鬧大後皇上指不定要怎麽處置他,知府一個頭愣是愁成了兩個大。

在他來回踱步,思索着要不要直接找根麻繩自盡算了,外面的鼓聲卻突然停了。

知府連忙朝師爺看去,掏了掏耳朵問:“本官是聽錯了?”

師爺朝外看了眼,搖頭,“沒錯沒錯,大人,鼓聲是真停了。”

“快,”知府立馬招手吩咐,“讓人出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沒用人出去看,守在外頭的差役喘着氣跑了進來,“大人不好了,大人出事了啊。”

知府擡手就在他腦袋上敲了下,“個不會說話的,你家大人我好好的,怎麽就出事了?”

“不是,是将軍夫人……”差役喘了好幾口氣才将話說完,“是大将軍府夫人,她說她不告狀了,說咱們府衙不中用,她要自己帶人去安王府救人。”

“還…還叫了好多百姓一塊兒去看熱鬧。”

知府捋着胡子點頭,“這話倒沒說錯,衙門府衙的确沒用。”

差役說了半天,結果知府就來這麽句話,氣得他直跺腳,“大人,是安王府啊,大将軍夫人帶着人說要去砸了安王府,還有看熱鬧的百姓……”

“什麽?”知府驚呼一聲,“要去砸了安王府?”

知府急了,又一巴掌拍在差役的腦門上,“你他娘的怎麽不早說!”

“來人,快來人,叫上所有的差役立刻去安王府看着将軍府的人,千萬別叫他們動手,哎喲,怎麽叫我趕上了這麽要命的事,本官想保個腦袋怎麽就這麽難呢?”

在知府叨叨叨的指揮下,府衙的差役排着隊去追将軍府的人了,屁股後面又跟了一批去瞧熱鬧的。

周氏之所以改變策略直接帶人上門,自然是楚昭前來告訴她的,雖然沒全部說,但周氏一猜就知事情不簡單,肯定得鬧大了才更好。

搞事嘛她最擅長不過了,小時候在塞外她就是一把好手。

不只她找自己帶人去,周氏還讓人去叫了徐文彥,讓帶上他那群狐朋狗友一塊去安王府,今兒非得把安王府的屋頂都給他掀翻了不可。

安王府大門緊閉,周氏讓人去叫門,半天沒人來開,就開始罵,結果還是沒人,引得一同來的百姓都開始議論,這府裏到底有沒有人啊。

一看府衙的差役到了,周氏拿過護衛手中的砍刀,當着所有人的面,幾下直接将安王府的大門砍爛了……

然後帶着人進門,讓到處搜,掘地三尺都要将她寶貝兒子給找到。

本欲阻攔的差役們在看到安王府中竟一個人都沒有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領頭的差役叫了兩個人回去禀報知府,自己則帶人跟着一起搜。

最後在柴房中找到了一群被迷暈的粗使下人,安王和他身邊伺候的人依舊不見蹤影。

這些粗使下人被水潑醒,一問三不知,然後又被關回去了。

找了這麽久寶貝兒子還是沒找到,周氏大怒,吩咐林家的護衛和下人一寸一寸地在王府找,還有池塘水井全都要翻個遍,房梁上自然也不能放過。

百姓的議論聲更大,也有人悄悄離開人群,回去給自家主子彙報情況,今日之事怕不止将軍府小少爺被安王劫走這麽簡單。

“有東西,這兒有東西,”在池塘中搜尋的林家下人突然叫喊了起來,接着圍了好些人過去一起摸,等摸到後舉起來看時又是一聲慘叫,還有人吓得直接跌坐在了池塘中。

“人頭,是死人的頭啊啊啊啊,”膽小的吓得連連後退,膽大的直接摸出了骨頭往岸上扔,同時招呼府衙的差役。

那個人頭被撈出扔到了岸上,臉爛了,但沒有完全爛,依稀能看出是個年輕姑娘,被人一刀斬下了頭顱。

喊聲不小,在王府外翹首以盼等好戲看的百姓也聽到了。

一看沒人攔着,有那膽兒大的直接跑了進去。

有一就有二,很快,許多人都跑進了王府,有人一心想看熱鬧,有人則感嘆起了王府的富貴。

還有人賊溜溜的在盤算着什麽。

因為安王府池塘撈出了人頭和人骨,周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雖然戾王保證她兒子沒事,可沒見到人周氏就不敢确定。

“找,快點去找,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周氏看着又憤怒又難過,百姓對着地上的人頭指指點點,罵殺人的是畜生。

邊上也有人提醒,讓不要亂說,別忘記上回議論安王的下場。

有人斂了聲,也有人不怕,大聲道:“是王爺就能亂殺人嗎?咱們說一個殺人犯幾句怎麽了,皇上還要砍我們的頭不成?”

這話引了不少人附和,還有人悄聲說,若皇上真這麽做了,那跟昏君有什麽區別?

自是毫無區別,周氏目光掃光在場衆人,将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而後視線落在一處角落,那是戾王告訴她的,她的行之被關在密室,那間屋子便是密室入口。

不過現在還不能進,因為人沒到齊。

周氏心中煩躁,不明白這些人怎麽回事,來抄安王的家,揭他老底都不積極。

尤其是太子,只要安王倒下,他以後連兄長都沒了,既是嫡又是長,多好的事。

太子也不是不積極,他只是先去請示了下陳皇後,對于除掉楚欽,太子自然巴不得,楚欽跟他不對付,還因為建元帝的寵愛沒少挑釁他,太子從來也沒想讓楚欽活到最後。

尤其昨日楚欽才告了他一狀,太子心中餘怒未消,今天碰上這麽好的機會自然不可能錯過。

不過他和陳皇後一向謹慎,楚欽抓了林行之後又連帶着王府護衛和親信集體消失,又被人從池塘中撈出屍骨,事情怎麽看都巧合的過分。

沒有人在背後推動他們是不信的,但又不知到底是誰,是敵是友,所以母子兩商議過後決定,去是一定要去的,但絕不做第一個到的出頭鳥。

而與太子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朝中大臣們只負責站隊又不是自己争皇位,他們只會讓人打聽消息随時禀報,自己是絕不會出面的。

此刻齊王不在京中,寧王向來不着調,也沒人把他當回事,算來算去,除了巡防營的人和建元帝派出宮的內侍和金羽衛,楚昭第一個到來反是最合适的。

楚昭也的确是最先領着人進安王府的,身後跟着他從戰場上帶下來的十來個親兵,來勢洶洶,非常有抄家尋仇的氣勢。

一進門,楚昭便冷着臉吩咐,“給本王搜,就是将這安王府翻個底朝天也要将人給本王找出來!”

楚昭擡手抽過身旁護衛的劍,一劍就砍斷了院中帶一叢花,語氣充滿殺意的說道:“敢搶本王的人,找死!”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好多都被吓的一哆嗦,看着兇狠不好惹的戾王,腳不自主的就想往外溜。

楚昭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他們身上,只盯着自己帶來的人。

楚昭的親兵很賣力,效果也很顯著,房梁樹上到處亂竄一番後,有人進了那間藏着密室入口的房間。

在摸索了一會兒後,有人來向楚昭禀報,“主子,這間屋子裏藏着一個密室。”

這話一出,人群便有些躁動,周氏聞聲也連忙走了過來詢問密室,他們還沒去看密室,門口便開始接二連三的進人。

有太子,有內侍和金羽衛,有一進來就開始趕百姓走的巡防營,以及人手一把菜刀,咋咋呼呼喊着“還我表哥”“表哥我們來救你了”的徐文彥和他的狐朋狗友們……

人全部是早就都到了,只等一個進門的契機,密室的發現便是這個契機。

進來後,徐文彥就搶在了太子前面往周氏跟前湊,“姨,我表哥人呢,人在哪兒?”

周氏沉痛搖頭,“還沒找到,也不知是生是死。”

徐文彥一聽就開始跳腳,把手中菜刀舞的虎虎生風,嘴裏大罵,“王八蛋,狗東西,竟敢綁架我表哥,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等找到人口小爺一定要砍死他,大卸八塊!”

狐朋狗友們往他肩上搭了個手勸他別生氣,人肯定能找到會沒事的。

同時沖他可勁兒眨眼,示意不要演太過了,都到安王府來要人了還能不知道是誰綁的,罵太難聽會被收拾的。

徐文彥被安撫下來,然後被拉走,太子正好湊過來詢問周氏情況。

但楚昭不想聽他說廢話,讓人帶自己去看密室,周氏一聽也歉意跟太子說了聲,然後立馬跟上。

太子沒能在周氏面前表現自己套上近乎,心有不甘,可又惦記着密室,他有種強烈的預感,密室就是扳倒楚欽的關鍵,于是也趕緊跟了進去。

建元帝派來的內侍更要時刻留意這院裏所有人的動靜,密室更不可能錯過。

小小的房間一下聚集了好多人,心思各異,楚昭視線淡淡掃過衆人,然後吩咐自己的護衛,“打開,前頭帶路。”

“咯吱”一聲,藏在牆壁後面的門自己轉開,護衛舉着火折子進去将密室中的油燈點亮,衆人跟随進去,下樓梯,一間似乎看不到頭的密室呈現在他們眼前。

實在出人意料,太子張嘴想說些什麽,彼時一聲老鼠被踩中的叫聲響起,而後是無數老鼠驚慌中此起彼伏的吱吱吱的叫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