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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青是夏銀河的室友,她口中的“老畜生”,就是費憲霖,至于為什麽這麽叫,實在是費憲霖有許多惡劣前跡,連作為室友的她都看不過去。
陶青青三個月前才搬進這間公寓,當時知道房東是男生,并且會和自己同住時,猶豫了很久。但房子幹淨整潔,離自己上班的地方很近,最重要的是,租金很劃算。
抱着試一試的心态,約着朋友一起看房。開門的男生高挑俊秀,皮膚很白,頭發很短,幾乎貼着頭皮剃光。她愣了一下,被男孩清冷的眼神盯得說不出話來。
夏銀河語調柔和,問:
“是陶小姐嗎?”
她急忙點頭。
男孩看了看她和她的朋友,好像确認不是什麽壞人,才放她們進了屋。陶青青哭笑不得,明明自己才是想要防備的那一個,怎麽這個男生比自己還謹慎?
進了屋,客廳光線明亮,才看清男孩的長相,不由得驚豔。上挑的柳葉眼清澈潋滟,鼻梁挺直,唇瓣紅潤,臉部線條優美,身材高挑勻稱,整個人都散發着清冷出塵的氣質。剛才在門口就覺得男孩好看,現在完全看清,才深覺他的漂亮和迷人。即使貼近頭皮的短發也不影響他清美的氣質,反而為他的長相帶來一種性別倒錯的美,若不是看到他凸起的喉結,陶青青簡直要以為他是個女孩子了。
夏銀河帶她看房,三室兩廳,兩間卧房一間書房,主卧他已經住了,次卧準備租出去,書房可以共用。房間裝修得簡潔溫馨,米白色為主,很有家的感覺。陶青青幾乎一進屋就看上了這個房子,但還是很猶豫,畢竟相比之下租金很劃算。而且房東的要求很奇怪,寫明了只招一個安靜的女生。
她忍不住将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畢竟這個社會并不都是好人,人不可貌相,美人也有可能是變态。
夏銀河愣了一下,可能沒想到面前的女生會覺得自己不懷好意,但猶豫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合适的理由。朋友顯然也覺得奇怪,将她悄悄拉到一邊,勸她還是慎重考慮。
陶青青很猶豫,她很喜歡這個房子,對夏銀河印象也很好,但考慮安全問題,還是準備另外找一家。就在她準備拒絕的時候,夏銀河突然說:
“陶小姐,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朋友就在旁邊,她也沒什麽顧慮,随夏銀河去了書房。
關了門,夏銀河才不好意思地解釋:
“實在抱歉,我确實沒有惡意,只是我性格比較安靜,不喜歡吵鬧,而且,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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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紅了半晌,才咬牙繼續說:
“我是同性戀,和男生住在一起會很別扭。”
陶青青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只招租女生,他這麽漂亮,和男人住一起确實更不安全。意識到自己對他的誤解,也覺得赧然,大方地笑了笑,伸出手說:
“抱歉,是我誤會了。我對同性戀沒什麽偏見,我很喜歡你的房子,也會遵守你的要求,如果你沒意見的話,咋們把合同簽了怎麽樣?”
就這樣,她成了夏銀河的室友。和男孩熟了以後,才覺得男孩确實很安靜。夏銀河今年才十九歲,可是沒有上學,而是在一家攝影公司打工,邊打工邊學攝影。以他的長相,本有星探相中讓他簽約出道,但都被他拒絕,問他原因,只是說不喜歡。後來又有幾家影視公司看中了他,但莫名其妙地都被人打發走了,但夏銀河并不知情。
打工工資并不高,攝影器材又很費錢,所以他才将媽媽留給他的房子租出去,補貼生活。
陶青青住進來後,有時會留意到樓下會停着一輛黑色的SUV,車窗時常封閉,但駕駛室總是有人。她剛開始也沒注意,以為是小區的住戶,但時間久了,不免覺得奇怪,那輛車總是停在他們樓下,從卧室的窗戶探出頭一眼就能看到。她卧室的窗戶和夏銀河卧室窗戶朝向一樣,所以夏銀河也能看到。
她忍不住将這個疑問告訴了夏銀河,畢竟現在新聞上很多犯罪新聞報道,還是小心為上。夏銀河臉色蒼白,眼睛瞪得很大,看起來像要哭了一樣,她連忙擔心起來,她比男孩大幾歲,男孩這樣安靜懂事,她總是莫名地覺得心疼。
夏銀河顫抖着嘴唇,說自己沒事,沉默地回了房間。
第二天晚上,那輛車又安靜地停在他們樓下,一晚上都沒動。
早上夏銀河比她先一步出門,她驚訝地看到黑色的SUV竟一直跟着男孩的車,直到出了小區門口。
當天晚上夏銀河回來臉色非常不好,眼角紅腫,看起來像哭過一樣,她十分擔心,但男孩一言不發地進了屋,她也不好問太多。
後來陶青青親眼看見過夏銀河對車窗裏的人尖叫怒罵,那副模樣簡直像被狠狠傷害過的幼獸,可憐又無助,任誰看見都忍不住心痛。SUV在男孩痛苦的吼叫中開走了,好久都沒再來過,也許只是停在了其他不顯眼的地方。
當天晚上男孩就生了病,迷迷糊糊發了高燒,昏睡中還在痛苦地呓語:
“不要,不要,放開我,嗚嗚嗚…”
陶青青廢了好大力氣才将男孩送去醫院,等他清醒後再也不能坐視不管,她是真的關心這個孩子,所以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孩怎麽都不肯說,她也沒辦法,只能猜測車裏的男人對男孩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壞事,所以夏銀河才會這麽強烈地排斥。
陶青青曾遠遠見過費憲霖一面,但當時天色很暗根本沒看清,只隐隐看到後座的男人沉默地坐着,任憑窗外的男孩如何哭罵也不開口。她當時又痛又怒,恨不得沖過去将費憲霖剝皮抽筋,這樣欺負她的寶貝,真是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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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銀河有些疲倦地推開陶青青,安慰地說:
“青青姐,我沒事。”
盡管對面的女生還是一臉懷疑的表情,但他實在不想說太多,難看地扯出一個笑,輕聲說:
“我要睡了,晚安。”
說罷,就關門進了卧室。
客廳,陶青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又想起給男孩留了晚飯,于是又敲門說:
“夏夏,給你留了飯,出來吃點東西吧。”
卧室很靜,無人回答,隐隐聽到浴室傳來水聲,應該是洗澡了。
浴室,清瘦的男孩赤裸地站在花灑下,低着頭,脊骨凸出,皮膚泛着病态的蒼白。淅瀝瀝的水聲掩蓋了他低低的啜泣聲,男孩用手捂着臉,将自己包裹在水流和雙手圍繞的黑暗中,仿佛這樣才能帶來一點安全感。他太瘦了,看起來如此單薄,紙做的一樣,但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了他漂亮的皮相,反而帶來一種病态的美感。
哭了一會兒,他才覺得好受一些,開始清洗自己的身體。熱水澆在皮膚上,舒适而令人放松,微微仰着頭,沖洗脖頸和胸膛。雪白的頸項線條優美,宛如一只高貴美麗的天鵝,胸前粉嫩的紅櫻被熱水沖洗得紅豔,顫巍巍地挺立,誘人攫取,柔軟的腰腹光滑細膩,不盈一握,臀部挺翹,雙腿筆直修長,足踝精致漂亮。
也許是溫度太高,也許是放松的情緒讓他少了戒備,鬼使神差地,那雙如玉石般潔白的手緩緩下摸,劃過腰腹,劃過腿間性器,不斷伸入,直到腿心深處一朵隐秘的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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