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就在他準備擅作主張地挂掉時,軟在床上的男孩突然驚吓地坐起,拿過手機,說:
“爸爸怎麽會給我打電話?”
尉遲峰情熱難耐,抱着他的後背不斷舔他脖子,灼熱的陰莖在穴口淺淺抽插,說:
“不要管了,我好想操你。”
電話在長久的震動後自動挂了,不到幾秒鐘又執着地響了起來,夏銀河難耐地将男孩推開,說:
“你先別動,我要接電話。”
尉遲峰不滿,但還是聽話地抱着他,對他的側臉難耐地舔吸。
“你在哪?”
夏銀河還來不及說話,父親嚴厲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憤怒隔着整個話筒都能感受得到。他害怕又不知所措,小聲問:
“怎麽了?”為什麽突然找他?
“我問你在哪?!”
夏久岚簡直暴跳如雷,費憲霖突然來家中做客,他歡喜地接待,立刻讓人去将夏銀河叫過來,傭人卻将整個夏家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他。
費憲霖等了一個小時,已經有點不耐煩,秦書語臉都要笑得僵硬,他才想起夏銀河有電話。
電話這頭夏銀河因為父親莫名其妙的責問難過又傷心,看到自己赤身裸體的模樣,驚慌又羞愧,小聲地說:
“我在同學家裏玩。”
夏久岚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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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回家!立刻!!”
挂掉電話,收拾好情緒,又笑眯眯地走回去,谄媚地讨好:
“孩子去同學家玩了,已經叫他回來了。”
費憲霖本是一時興起,此時覺得太過刻意,有些掃興,就準備告辭離開,但夏久岚豈會放過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極盡挽留,終于将這尊大爺又留了下來。
床上,夏銀河害怕又傷心,推開抱着自己厮磨纏綿的男友,抱歉地說:
“我要回去了。”
“什麽?!”
尉遲峰根本沒要夠,煮熟的鴨子怎麽能飛了,眼睛都要瞪出來,死活不幹,壓着他就要做。夏銀河可憐地親親他,哀求道:
“爸爸生氣了會很可怕,我們下次再做好不好?”
他們家的事尉遲峰大概知道一些,知道他從小就不容易,又氣又心疼,罵道:
“老混蛋!”
夏銀河堵他的嘴,不高興:
“他是我爸爸,我不準你這麽罵他。”
尉遲峰不滿又無可奈何,興致被打斷,只好和他一起穿衣服,送他回家。
打車回到夏家別墅的時候,尉遲峰悄悄和他咬耳朵:
“明天來我家,我要和你做愛。”
他臉刷地紅透,最終還是羞澀地點了點頭。尉遲峰親了親他紅潤的唇,才放開他說:
“好了進去吧。”
不舍地揮手告別,轉身走入那間冰冷的別墅。
————
回家的時候,夏久岚一臉陰沉地看着他,一言不發,拉着他就去書房。
“爸爸,怎麽了?”
他小心翼翼發問。
男人背影冷硬,轉頭狠厲地瞪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他的手被掐得很痛,咬着唇,忍下所有的委屈,什麽也不敢說。
來到書房前竟然還小心地敲了敲門,聽到屋中的一句“請進”才開門進去,好像他才是這個家的客人。
開了門,夏久岚又笑得一臉谄媚,讨好地說:
“費總,銀河從同學家回來了,我讓他陪您說說話。”
回頭又是一臉慈父的模樣:
“還記得費哥哥嗎,以前來過我們家,今天專門給你帶了禮物,還不好好謝謝哥哥。”
夏銀河滿腦子都是剛才激烈的性愛和父親的責罵,混亂又不安,整個人都是蒙的,哪裏想得起什麽費哥哥,所以愣愣地看着面前高大的青年,一句話都說不出。
夏久岚暗暗着急,急忙說: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還不快喊人。”
若是以前,夏銀河一定乖乖聽話,父親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可是今天情況實在特殊,他愣了半天,就是喊不出口。
夏久岚急得皺眉,費憲霖連忙笑着解圍:
“夏叔叔客氣了,小孩子忘性大,不記得我很正常,不必為難。”
心裏卻還是有些失望的。
夏久岚連忙笑着配合:
“是啊是啊,這孩子就是忘性大,做什麽都是,您和他多接觸接觸就熟悉了。”
費憲霖笑笑點頭。
夏久岚又尴尬得不知道說什麽,把夏銀河推到他面前就準備出去:
“那您先忙,我讓銀河在這陪您,有什麽需要的您直接吩咐他。”
父親離開房間,獨留他和一個陌生男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男人玩味地打量他,心中對夏久岚這只老狐貍又不屑了幾分。他本來抱着懷念的心情來見男孩,夏久岚卻像妓院裏的老鸨,上趕着把自己兒子往面前送,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意圖。一件純粹的事也能讓他處理得這樣惡心,可見夏久岚有多無恥。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很喜歡這個小孩。若說四年前的相遇是美好的回憶,此時的相遇卻透着愛欲的萌發。
男孩長大了,長高了,臉上的嬰兒肥褪盡,天真稚氣變作青澀害羞。他更漂亮了,也更誘人了,清澈潋滟的眸子盛滿不安和彷徨,玉白的小臉清純又水嫩,嘴唇紅潤,微微嘟着,果凍一樣。
費憲霖今天穿得很休閑,頭發也随意地散着。他遺傳母親,皮膚白,發色淺,五官深邃英俊,笑起來很有魅力。
他大方地打招呼:
“你好。”
夏銀河愣愣地也回了個“你好”,就不知道再說什麽。
費憲霖轉過身沒再看他,仔細地打量面前的書架,皺眉難過:
“我剛才從這裏拿了一本書,現在看完了要放回去,但我忘記是從哪兒拿的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他将書遞給夏銀河,無奈地笑笑:
“這是你家,你肯定比我熟悉,麻煩你了。”
夏銀河接過書,一頭霧水,這雖然是他家,但他并不比費憲霖熟悉多少,但還是硬着頭皮幫他找。
是本厚厚的經濟類書籍,又大又沉,他拿起來很吃力。
“啊,找到了,在這裏。”
費憲霖驚喜地指着書架上層一個缺口,說:
“麻煩幫我放上去吧。”
“好。”他乖乖點頭,舉着書,踮起腳,吃力地往上放。
“小心!”
男人突然抱住他,扶着他的手,将那本沉甸甸的大書塞了進去。
“沒事吧?”
剛才書沒拿穩,差點砸到他的頭上,費憲霖護住他才沒事,他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費憲霖顯然沒放在心上,轉身坐到沙發上,翹着腿,随意地說:
“能幫我倒杯水嗎,我的水喝完了。”
說完把杯子遞給他。
他點點頭,立刻接過杯子出去倒水。
倒水的時候,夏久岚突然拉住他,不滿地問:
“你怎麽出來了?”
他疑惑地舉起水杯:
“他讓我給他倒水。”
夏久岚心思轉動半天,也沒猜出那個大爺到底幾個意思,他特地打聽過費憲霖的喜好,但并沒有太多有用的消息。他得到集團內部消息,費祿明已經在着手最後一波人事調整,準備把他下放到西北分公司去。那地方又遠又偏,沒什麽發展,即使是讓他當總經理,他也不樂意。今天費憲霖和他夫妻聊了會兒就沒興趣,又被他挽留不好走太早,只好說想參觀參觀他的書房,看看書,他才恭敬地将人請進去,不敢打擾。他鐵了心要用自己的殘廢兒子讨好老板,于是鄭重警告夏銀河:
“好好伺候費總,他是爸爸的上司,不準惹他生氣,知道嗎?”
夏銀河乖巧又懵懂地點頭。雖然不知道爸爸為什麽讓他去招待客人,但是一定要聽爸爸的話的。
水倒得有點久,惹得費憲霖不滿意,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皺着眉說:
“太涼了,我想喝咖啡。”
于是又出去泡咖啡。
“太苦了。”
“太甜了。”
“太濃了。”
夏銀河汗顏,他已經跑了四五趟了,男人還不滿意,爸爸的上司果然不好伺候,爸爸每天真是太辛苦了!
費憲霖有趣地打量他,看他細膩泛紅的臉頰,委屈不敢言的表情,越看越滿意。他手撐着下巴,漫不經心地說:
“算了,還是換成溫水吧。”
于是夏銀河又跑出去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這次終于沒再不滿,但還是繼續使喚他:
“幫我把書架第二層左手第三本書拿過來。”
認命地跑去拿書,一臉不安地站在旁邊。
費憲霖擡起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怎麽了?”
他臉漲得通紅,剛才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以為男人又要不滿意,還要找他換。
費憲霖拍拍身旁的位置,說:
“坐吧,陪我看會兒書。”
他小心翼翼地坐過去,不敢靠得太近,中間還隔了一個人的位置,背脊挺得僵直,随時準備站起。
褲帶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書房的安靜,他急忙翻出來,看到尉遲峰的來電顯示,猶豫無措。費憲霖也被鈴聲打擾,偏頭打量他,他連忙将電話挂了,手機設成靜音。費憲霖又轉頭繼續看書,手機又閃了一下:
“寶貝,你在做什麽,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他急忙回道:“我在接待客人,等會兒回你。”
“客人,什麽客人?”
“爸爸的上司。”
尉遲峰顯然沒多想,飛快回他:“哦,好吧。寶貝我好想你啊,我決定不等了,今天晚上就要吃掉你,你忙完了來我家好不好,或者我去找你?”
他臉騰地紅了,想到下午的糾纏,全身都燒起來。
尉遲峰又發:“好不好嘛,老婆?”
甜蜜又羞恥,正準備回短信,沙發旁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把書扔給他,不滿地皺着眉,走了出去。
他這才意識到怠慢了客人,急急忙忙把書放好,跟着費憲霖出了房間,害怕又不安,他把客人惹生氣了,該怎麽辦啊。
費憲霖一出門就大步往外走,長腿飛快,他小跑着才能跟上。
夏久岚看到人出來,急忙笑着迎上去:
“費總晚飯已經準備好啦,吃了飯再回去吧!”
費憲霖冷淡地說:
“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青年皺着眉,滿臉不耐煩,再看自己小孩一臉焦急又無措的模樣,一猜就是惹自己老板不高興了。夏久岚暗暗瞪了他一眼,又笑着說:
“怎麽能不吃飯呢,菜都做好了,您吃一點再走吧。”
費憲霖煩不勝煩,正欲拒絕,夏久岚急忙對夏銀河道:
“還不快留客人吃飯。”
夏銀河腦子一慌,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手忙腳亂竟直接拉着費憲霖的手去飯廳,邊走邊小心翼翼說:
“哥哥,你吃了晚飯再走吧,阿姨做的菜很好吃的。”
被那雙小手拉着,費憲霖心一下就軟了,情不自禁随他進了飯廳,坐了下來。夏久岚心頭狂喜,覺得自己的殘廢兒子真是大大地有用,費憲霖向來冷傲,沒想到居然吃自己兒子這一套,他又看到升職的希望。
晚飯依然是夏久岚夫妻和夏銀河陪同,夏博文下午被送去了爺爺奶奶家。夏久岚開了一瓶飛天茅臺,為了讨好費憲霖,竟不要臉地給兒子也倒上,讓他敬酒。
費憲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封住夏銀河的酒杯,說:
“他還小,算了吧。”
夏久岚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打圓場,說:
“是是是,我敬費總,我自罰三杯。”
晚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又聊了會兒天,費憲霖才走。夏久岚極盡挽留費憲霖過夜,還不停地給夏銀河使眼色。夏銀河什麽也不懂,又拉着費憲霖的手說:
“哥哥,你留下來睡覺吧。”
費憲霖看他可愛的樣子,很想逗他是和他一起睡嗎,又怕把人吓着。擡頭對夏久岚冷淡道:
“夏總,再見。”
稱呼都換了,夏久岚不敢多留,只好将人送上車。上車後費憲霖又搖下車窗,對眼巴巴看着他的小孩說:
“給你帶了禮物,在你房間。”
說罷,就讓司機将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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