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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像也沒有特別自卑, 想到上次陳皎從東宮離開,大言不慚地跟他說下次要在上面的場景,謝仙卿不由挑了挑眉,看向陳皎的目光頓時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根據他方才試探的尺寸, 對方應當确實如她所說不大。兩人方才情動之中, 陳皎的尺寸都如此渺小, 日後就算想要強行在上面, 恐怕短短時間內便會一洩如注。

沒想到陳皎那處不太行, 內心卻倒是很有自信。

即使謝仙卿對自己戀人有着不同的濾鏡,此刻也難免生出一種無語凝噎的情緒。

虧他前段時間, 還真的有在認真擔憂兩人上下的問題。

如果換做其他男子,此時恐怕已經開始嘲笑陳皎之前自信滿滿說要做1的事情了,但謝仙卿是個溫柔且有風度的翩翩君子, 所以他很厚道地選擇遺忘當日陳皎的豪言壯志。

陳皎根本不知道謝仙卿已經從短小, 聯想到她能力不太行了。不過就算她知道, 她也沒辦法做什麽,總不能跟對方證明她很行吧?

陳皎現在正處在一種哀莫大于心死, 愛咋咋地的情緒中。

好難啊, 怎麽這麽難啊!她最開始只是想要做個抱大腿的小弟而已啊!

為什麽會到現在的地步?!

陳皎也是第一次女扮男裝, 每日奔來跑去, 哪有心思在自己腹下在吊個胡蘿蔔, 所以她一般只束胸便算了,這才有了今天的尴尬境地。

一想到自己後半輩子都要被扣上‘短小’的名銜,陳皎便兩眼一暈。

謝仙卿見她神情麻木,咳嗽一聲, 安慰道:“你年紀還小, 多吃些補品, 日後未必不能再長……”

陳皎嘴快,下意識問道:“要長到殿下那麽大呢?”

這是個好問題,本意只是想單純安慰陳皎的謝仙卿頓時被問住。

在陳皎充滿求知欲的目光中,他淡定回答道:“……也不是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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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時,陳皎一眨不眨地看着謝仙卿,見對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心中由衷地生出一種佩服的情感!

不愧是搞權謀的,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謝仙卿根本都沒摸到她那個東西,在對方心中她就算吃激素了也不可能變那麽大啊!!

陳皎現在心中有無數句髒話要講,臉上也适時顯現出憋屈難堪的神情。謝仙卿方才心中生出的那絲疑惑,在見到她垂眉低落的神情後,當即消失。

他心疼上前攬住對方,溫柔勸道:“這種東西,別太放心裏……孤不會在意。”

陳皎心想,你他娘的當然不在意了,又不是你躺在下面做零。

陳皎擡頭看了眼太子,見對方眉眼含笑,頓時悲從中來:“你不會在心中嘲笑我吧?!”

謝仙卿笑了笑,溫柔道:“當然沒有。”

為了緩和尴尬的氣氛,謝仙卿思索後,輕聲試探道:“不如孤用手替你疏解一二?”

若兩人長久,這種事情也是難免。陳皎害羞,謝仙卿卻是不介意替戀人嘗試一二。

為了表示他不嫌棄陳皎小,他甚至主動提出要替對方疏解。

多麽感人的愛情啊,多麽動人的戀人啊!!

人生第一次當斷袖,陳皎也是沒什麽經驗。如果她不是女扮男裝,她恐怕也要為太子殿下這種大無畏的精神感動了!

陳皎內心慌的一批,大喊拒絕道:“我不要!”

她咬牙,心想你幫我個屁啊,我根本沒有你幫我什麽,握空氣嗎!

陳皎反應如此之大,謝仙卿微微一怔,只覺古怪。

陳皎怕露餡,開始無理取鬧,生氣質問道:“我都說了我太小不想露出來,你現在還逼我,你不是逼我去死嗎!!”

陳皎現在完全是豁出去了,臉都不要了。

反正她不想活了!!

聽她張口閉口就是小,淡然如謝仙卿,眉心都沒忍住跳了跳。他揉了揉眉心,緩和語氣道:“皎兒你先別說這個字,孤對你的心意……”

他本意是想對陳皎表明心跡,順便将今天尴尬的事情揭過。結果他剛開口,陳皎便氣急敗壞道:“你嫌棄我!!”

謝仙卿:……?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但陳皎今天顯然情緒有些過于激動,謝仙卿也不敢繼續刺激她。

于是貴為儲君的謝仙卿被接連發火,也好脾氣地沒有生氣。

以己推人,陳皎本就因為身體短處自卑敏感,自己無意中揭露對方的傷心事,她因此向自己這個罪魁禍首發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謝仙卿在陳皎面前,一向脾氣很好。他就像是世界上最體貼的戀人,柔聲安慰道:“今日事是孤的錯,其實仔細想來,也并不是很小。”

他認為陳皎因此自卑,自己誇贊她,或許會有利于對方身心健康。

陳皎無語了:……不是個屁,你摸到了?!

在溫柔體貼的太子面前,陳皎沒辦法了,她無能為力了。

陳皎深吸一口氣,疲憊道:“總之等我能接受了,我再來……”

陳皎為了守護好自己女扮男裝的秘密,徹底發揮了不要臉的大無畏精神。謝仙卿在她面前節節敗退,也不敢仔細深究,今日算是徹底放棄了旖旎的心思。

今日的事情太過尴尬,最後兩人什麽也沒做,從太子府出來後,陳皎臉上還算鎮定,就是鎮定的有點過頭了。

出了太子府後,陳皎四處張望,不肯上馬車。小厮強等了一會兒,沒忍住問了句:“世子在這站了半天了,可是在尋什麽?”

陳皎神情麻木:“找河呢。”

她從前自信滿滿,認為她當小弟成功,當斷袖後也不會難到哪去。如今才發現搞斷袖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今天真是接連丢臉,她都想要找條河跳了算了。

小厮倒也實誠,看了眼陳皎,指向旁邊不遠處的河,別嘴道:“世子別找了,那裏那麽多一條河呢。”

陳皎無語了:“你看不出來本世子只是修飾詞嘛?你家主子我現在錦衣玉食,位高權重,深受領導看重,在長安城中得百姓愛戴,我想不開才會尋死呢!”

沒錯,今天只是她生命中的小小挫折,她永遠不會放棄自己生命的!

說完這些後,陳皎心情舒暢多了,也沒有剛才的疲憊和尴尬。她忽然覺得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反正除了太子殿下,又沒有其他人會知道。

陳皎爬上車,說:“走,去城西!”

小厮目光好奇:“世子不回侯府嗎?”大半夜的去城西做什麽。

陳皎握拳,說:“有家豆腐腦味道不錯,我餓了。”

管他權謀争奪,戀愛陰謀,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

陳皎吃完豆腐腦回了侯府,才發現府上似乎是來過客人,怡和郡主和永安侯都在等她。

陳皎看見屋內堆積的禮盒,了然道:“舅舅派人來了?”

距離她教訓那名纨绔公子哥的事情已經過去幾日,怡和郡主已經将此事告訴了大長公主府,對方自然要給個解釋。

她拿起桌上的紅貼,瞧了一眼,道:“外祖母今年壽辰要大辦啊。”

自先皇逝去,大長公主府便沉寂低調許多,已經許多年未辦壽宴了。今年特意如此,大約便是為了替此事說情求饒。

怡和郡主冷笑一聲:“可不是。來賠罪都不肯低頭,非要借着你外祖母的名號。要不是怕你舅舅他們為難,我才不稀罕她這些東西。”

陳皎倒是不計較,說:“外祖母許多年未辦壽宴,此次熱鬧些也好。”

老侯爺調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除了大長公主府那邊的人,倒還有幾個陳氏族人被有心人慫恿一番後,居然蠢蠢欲動,借着侯府的名頭想要在外做“京債”。

京債便是高利貸,不過借貸對象卻是長安城中,低品級且無甚錢財的官員。這部分小官手中有權,但權利不大,不至于直接賴賬。高利貸利滾利,官員為了還貸,中間可操作的事情便太多了,比如在某處睜只眼閉只眼行個方便,又或是養大了胃口直接铤而走險貪污……

這種事對社稷國家危害巨大,朝廷卻屢禁不止。原因無他,只因為京債來錢快利潤驚人,長安城中做京債的人不少,大多是權勢逼人的王公貴族。

陳皎所知道的便有幾位皇子,不過他們都未直接出面,而是讓自己母族或是後妃代為行使。

倒是太子殿下對京債的行為十分不滿,甚至曾經無意中提及過日後會整治此事。所以太子黨中,對此風氣都十分鄙夷,至少明面上如此。

永安侯府也從不做京債。老侯爺曾經見過部分小官,因為還不起債铤而走險家破人亡的場景,發誓不做此等缺德事。

沒想到這次派人查探,發現陳氏族人中居然有人在向京郊附近的衙役兜售借貸。而且據審問後得來的消息,這群人之所以産生這種心思,是因為無意中聽人閑聊,提到此事大為賺錢。

侯府追查一番,發現根本找不到那些慫恿他們的人了,很明顯背後是有人指示。就等着借此事發作,拿捏陳皎的把柄。

幸好陳皎他們發現及時,才沒有讓這些人發展更大的業務。

相比于膽子大到敢賣京債的陳氏族人,舅母娘家的侄子在街上拿着陳皎的名號吃酒不給定錢,居然已經算是小兒科了!

陳皎安慰了怡和郡主一番,看了眼外祖母壽辰的日期,心中想的卻是也不知道那日太子殿下會不會去。

雖然太子殿下名義上是大長公主的後輩,可衆所周知,殿下至今極少參加宴席,上次破例還是他外祖父右相的壽宴。而且全程他只出席了一個時辰不到。

不過陳皎也就是想想,并不打算去問太子殿下。她只是工作之餘順便談戀愛,而不是想要借着談戀愛掌控太子殿下的言行動向。

另一邊,謝仙卿也在想陳皎。

陳皎今日袒露自己的秘密,神情間多有憂傷和絕望。少年悲憤的眼神在他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謝仙卿從前以為陳皎沒心沒肺,快樂自在,卻沒想到對方也有不為人知的傷痛,在因為男兒雄風不振的事情自卑傷感。

出于隐秘的心疼,陳皎離去當晚,太子殿下秘密召見了宮內某位擅長男科的禦醫。

陳皎夢中熟睡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

第二天。

陳皎來太子府彙報工作中途,張公公默默給她奉上了一碗湯。陳皎和太子談戀愛許久,早就對這種臨時加餐的優渥待遇習以為常。

湯味道聞着還行,她喝了幾口後,頓時感到有些燥熱。

張太監見她滿意,也高興道:“陳世子滿意就好,這是殿下特意吩咐為您做的十全大補湯……”

昨天張公公便侯在書房門口,陳世子情緒激動,說話聲音也不小。

所以張公公也毫不意外地聽見了陳世子不為人知的隐秘傷痛,一時間物傷其類,對陳世子的好感度瞬間攀升,一度原諒了對方各種缺德的行為。

張公公剛得知太子殿下和陳世子的斷袖的關系時,還擔心陳世子在床榻之事上不懂尊卑。現在好了,陳世子根本不能人道!

他這個做奴才的也終于放下了心,不用擔心對方以下犯上了!

這麽一想,張公公看向陳皎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慈祥,覺得對方和自家殿下真是絕配!

陳皎還不知道自己‘小’的秘密已經被張公公知道了。她回味着嘴中的味道,茫然問道:“什麽十全大補湯?”

張公公一心一意為自家主子表功,聞言殷勤道:“陳世子不知,這十全大補湯對男子多有益處,吃了便能大展雄風,一夜數次不是問題。是宮中禦醫特有不外傳的方子,尋常人根本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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