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也算救了你,我們兩清了
(一)
黑色靈力球還在慢慢的變大,幽冥眼眸一沉,右手已是用力到指尖泛白。水已經沒過了方才還浮在潭面上的雲履,漆黑的雙眸不停在黑蛟身上游走,心裏卻沉着的分析着:這黑蛟此時用太陰光聚靈力,月圓之夜是蹲守的好時機,但伴随的風險太大,必須盡快找到這黑蛟的致命要害。
“尾,尾巴,它,它全身是黑鱗裹着,唯有尾巴是光禿禿的!"白華指着黑蛟的尾巴,急急的朝幽冥吼道。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因為傳音符的緣故聽到了他內心的想法。而黑蛟的尾巴,是它之前全身浮在水面上,白華無意看到的。其實當時就覺得很奇怪,這個全身裹着堅固黑色鱗甲的怪物為什麽唯有尾巴是光禿禿的?這仔細想來,或許它的致命要害就是這尾巴。
幽冥醍醐灌頂,閉上了眼睛左手既化了一道光附于雙目上。天眼一開,幽冥又仔細的在黑蛟尾部尋了一番,果然藏在身後尾巴,就是命脈。還未及幽冥開目回過神,一道黑色巨光球伴着黑蛟的長嘯直直朝頭頂飛來。
幽冥即以左手畫結界抵擋,光球碰撞到結界發出了刺眼的光芒。
白華站在遠處用手遮擋住了眼睛,待光芒散去,才又望向了碧潭方向。只見幽冥右手纏着金繩,左手抵擋着光球,潭水已經沒過了小腿,雖然沉着臉上依舊無波無瀾,但俨然沒有閑暇空餘之力去抵擋正在嘴裏聚集第二顆靈力球的黑蛟。
身前的斬魂發出的聲音更加嗡鳴,白華依舊蹲在劍身後面,看了看潭面的幽冥,又看了看正在吸食月光的黑蛟。
眼見黑蛟占了上風,白華心慌的一會兒咬着指甲,一會兒雙手攥緊,內心掙紮了幾個來回。終于,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騰了起來,随即将手使勁的往衣服上抹了抹,咬牙卯着勁上前雙手握住了斬魂。
嗡鳴之聲戛然而止,白華毫不了費力的就将它提了起來,又掂量了一下,臉上顯得尤為驚奇,這看上去挺沉的劍,殊不知就這麽輕輕一拔,穩穩當當的握在了手中,心想:這劍是不是太輕了些?
遠處的幽冥不知岸邊發生的一切,此時正與浮于半空的黑蛟對峙着,這時看似被困住的雙手無空閑處于下風,但心底裏卻早已經想好了對策。這拖延之計是為了保證體內靈力能一直加速凝聚,尋找機會給黑蛟致命一擊。
就在尋着機會的同時,一個人影帶着一道光從身邊閃過,伴随着空中回蕩的‘啊啊’慘叫聲。擦身而過之時,幽冥黑眸裏映出了那道一閃而過的光亮。是斬魂!幽冥一怔又一驚的看着原本該在岸邊的斬魂劍正帶着白華朝黑蛟飛去。
白華雙手緊緊握着斬魂,一路尖叫朝潭中飛去。這斬魂飛得速度是太過快了些,以至于吓得有些發白的小臉被風吹得扭曲。
白華眼見離黑蛟越來越近,這才閉眼生出了無比後悔的情緒來,一絲膽怯油然而生。
萬萬沒想到這劍如此好拔,萬萬更沒料到,剛握緊還沒想好下一步,這一個眨眼之間,竟被這把三寸長劍帶着躍過了它主人,直接奔赴了前線,這劍剛才發出的嗡鳴聲難道不是為了保護主人,莫不是要借自己手斬獸的意思?
心中有些泛酸,白華看了一眼前頭散着光的劍身,事到如今,手賤拔都拔了,不想來也站在這兒了,再說若後面那個面癱死了,也沒人保護自己了,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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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的速度如同帶她飛的劍一般快,調整了頹廢情緒,方才一臉膿包狀也轉瞬即逝,斬魂劍帶着白華停在了半空中。 再次睜開眼時,一股白色的靈氣自手中湧出圍繞全身。
白華不知,自己眼角的朱砂痣不見了蹤影,而這突然出現的巨大靈氣,她以為是斬魂散出的。
此時,飄在半空持劍的白衣女子周身都散發着強大的靈氣。雙手握劍擡起,散發出來的威懾力透着毋庸置疑,黑蛟掙紮着被捆的身子,奮力的朝白華俯身而來,只見白華一聲大喝随即握劍一斬,一道威力強大的白色光束盡數湧向了黑蛟。
黑蛟被巨大的白光給震得倒退了幾十米,幽冥虎口吃痛,被金繩帶着朝往前拖了幾步,捆在蛟身上的金色繩索也松了些。黑蛟趁機奮力掙脫,随即将含在口中聚集出來的第二顆靈珠力朝白華噴吐出來,見旋轉着的黑色直直湧來。
白華随即提劍朝前一擋,閉眼想象着平日裏幻出火苗時候凝聚出的意念,一層層白色光芒将斬魂包裹着咤閃開來,既而迎上了湧來的巨大靈力球。白華将劍柄又攥緊了些,黑色靈力球遇白光包裹的劍身立刻一分為二。
從兩側而過的巨大沖擊力還是逼得白華直直往後退了幾步,肩膀和側臉也都劃出了一道道血痕,持劍之人眸中隐隐透出一抹篤定,後腳往後一抵,又是一聲大喝,左手抵住劍身用盡全力往前一推。倏地,靈力球在空中盡數散盡,散成了點點白光,似螢火蟲一般,但很快又消失在夜空中。
白華迎着天空中灑下的光,一個漂亮的轉身朝着浮在潭面上人微微一笑,随後身子重心不穩直往後倒去。身後黑蛟湧動着朝她而去,潭面上的人瞳孔一收,震驚之餘已飛身朝她而來。
還沒有來得及看清,身體一軟白眼一翻直直往下墜,剛才那奮力的一擊已經用盡了全力。意識還沒消散殆盡之際,白華以為自己會掉入水中或者被身後怒吼着來的黑蛟給吞入腹中,哪知道剛剛手軟松開的斬魂劍發出低沉的嗡鳴聲,劍身突然變大了許多,飛到白華的後背拖着,好讓她飄在半空中。
比幽冥還要快的,是廣袖中的小白球,白球化成一道白光朝飄在半空的人飛去,瞬間化成了白色錦衣。
幽冥趕到時,斬魂從白華身後幻出原來模樣,飛回到了他手中,半空中人兒轉瞬卻落入了一個溫軟的懷抱。懷中散出的淡淡蘇合香,白華知道這人是誰,心裏想着怎麽也要打起精神來說一句,‘我也算救了你,我們兩清了’,只是她累得已經睜不開眼,虛脫的失去了知覺,随即不省人事去了。
(二)
天空剛蒙蒙亮,湛藍的天空上還挂着圓圓的月亮,林間伴着清脆的鳥鳴,在大樹包圍的空地,兩個人一個端正的靠樹坐着,一個随意的呈大字躺着。
兩人又回到這片樹林的原因要追溯到昨夜白華提劍擋了太陰光不省人事之後,幽冥飛身接住了白華,只見昏厥在懷中的人滿臉是血,本來以為她傷的不輕,故不得不先将黑蛟封印在潭中,又抱着不省人事的白華飛離了碧溪寒潭,最後找到了這片空地為她療傷。
等擦幹淨了臉上的血漬仔細一檢查,這才發覺湧出來的血只是幾道因為靈力沖擊時不慎劃到傷了些皮肉的口子。臉上的血是沒怎麽流了,傷口雖然不嚴重卻看起來深了些,幽冥擰着帕子低目尋思着,那種小傷不出十日就會慢慢長好。遂擦幹淨沾着血漬的手,準備起身找棵大樹閉目休息。
這時,地上的人兒輕輕地哼哼了兩聲,咂巴着纖薄的小嘴,小手不老實的這撓撓那兒撓撓,一直順着身體一路往上撓,幽冥一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停在小臉邊的素白小手,又看了看她臉上的傷。尋思着,再怎麽也是個女子,平日裏聽赤炎說起過,女子特別注重樣貌,若是毀了容,那是死了的心都有。倘若這躺在地上的呼呼大睡的人醒來後看到了臉上有些猙獰的傷口,說不定會激動的嚎啕大哭。
想到這裏幽冥搖了搖頭,考慮到先前潭中那種不要命的嚎啕也着實見識過了,既而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白玉瓶,又将她小臉擺正,指腹輕沾了些軟藥膏,仔細的在她傷口上塗了些。許是藥膏有些冰涼,躺在地上的人又是幾聲哼哼唧唧,這停在小臉上的手又放輕柔了許多。
輕風拂過,幽冥不知,此刻他冰冷雙眸中多了幾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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