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重寫】再聞蓋聶

感受着脖子上冰冷的感覺，墨年感到一股濃重的悲哀，身為一個永遠也學不了武功的廢柴，面臨這種窘境的選擇怎麽辦？墨年歪歪頭，瞬間一種神奇的力量籠罩全身，死神小學生為你指路：辦法只有一個！

回頭看着白鳳，墨年開口道：“你這麽威脅我，衛莊知道嗎？”

“啥？”白鳳瞪着一雙漂亮的眼睛樣子有些傻，難道眼前這女人跟衛莊大人相識麽。

沒錯，就是詐騙啊詐騙，對付單純的孩子，這招最好用了。

“很好，就是這樣！”墨年迅速低身随即一道黑光射向白鳳的前胸，不得不後退的白鳳飛身上樹，看了眼一臉平淡的墨年心裏暗自惱怒，自己好像是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啊。

墨年輕輕揉眉，身邊的盜跖身子側過身子捉狹道：“剛剛欺負小孩子的感覺如何？”墨年身子微微後退，右手的食指抵在盜跖肩膀上推開他的身子：“手感不錯，你可以去試試。”

盜跖站直身子，氣定神閑的看着白鳳那氣鼓鼓的小臉：“啧啧，真是漂亮的美人啊，若是有機會我自然也要去試試。”

墨年斜了一眼盜跖，我在開玩笑你聽不出來？還做出這幅色眯眯的樣子，只是，白鳳白鳳，這個名字真是太熟悉了！想起那個撲在自己懷中哇哇大哭的男童，莫非？

此時已經想起來白鳳為何人的墨年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喜，不顧盜跖的阻攔沖到前方對着站在樹上的白鳳喊道：“你知道紅蓮去了哪裏嗎？”

聽到墨年的喊話，周圍的人臉色都有變化，而其中變化最大的則是站在樹上的白鳳。為什麽這個女人會知道赤練的名字？正待細問，卻感覺到周圍一股尖利的氣流向這邊席卷而來。迅速後退，既然衛莊大人親自來了，自己就沒必要再插手了。

“太子小心！”“父王——！”凄厲的聲音響起。墨年急速回頭看向燕丹，卻只看見一把飛劍從燕丹脖頸處穿過，然後因為劍身的慣性整把劍狠狠的釘在遠處一棵樹上，力道之大震落的樹葉嘩嘩的掉落。

墨年奔上前扶住燕丹倒下的身子，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端木蓉的驚呼聲就響起：“月兒！”只見原本年紀幼小又經過了長途跋涉沒有休息好的高月，終于在這場慘劇面前暈倒了。

看了眼趁着大家混亂消失不見的白鳳，墨年雖然覺得失去了一個找到蓮兒的好機會，但眼下也只能先處理眼前的事情了。向身邊的高漸離遞了個眼神，知道什麽意思的高漸離上前抱起燕丹的身子走向馬車：“大家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眼下我們并不安全。”

在馬車上看着昏迷不醒的高月，燕丹嘆了口氣，戴上了一旁墨年早已準備好的黑色鬥篷。雖然這一切墨年都已經安排好，可是自己的女兒終究是受委屈了，而自己這個父親還不得不遠離她，眼睜睜看着女兒哭泣無能為力。

看着眼認真照顧高月的端木蓉，燕丹幾次張口最後只說了一句：“月兒就拜托你了，端木醫仙。”然後慢慢地下了馬車向前方走去。此時燕丹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之中，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眼前之人就是那個‘死掉’的燕丹。

墨年踟蹰了片刻，還是留在了端木蓉身邊，蹲下身子看着躺在伊人懷中的高月，愛憐的想伸手碰碰高月臉蛋卻被端木蓉揮手打開，墨年身子氣息一滞：“……蓉兒。”

端木蓉擡頭看向墨年，原本俏麗的臉蛋此時一片冰冷：“哪怕你與我解釋多次，我終究不能原諒你。”邊說邊摟緊了高月。

墨年輕輕皺眉：“蓉兒，你知道這是必須做的，否則我們的處境将會更危險。”

端木蓉低頭看了眼高月：“嗬，我知道這件事是正确的，可是月兒還這麽小，你有沒有為她想過？”小小年紀就要被迫失去父親，哪怕親生父親就在眼前也不能相認，這對她何其殘忍。

墨年站起了身子，臉上第一次有了不解：“這也是沒辦法，世上哪有萬全的事情。”轉身走了幾步，對着身後說道：“依照月兒的情況我建議你們去鏡湖醫莊，那裏路程近，環境也不錯周圍還有雲霧阻攔視線。我已經吩咐墨家弟子将那裏收拾好，你們可以随時過去。”嘴角露出一抹落寞，墨年還是繼續開口，“更何況，現在的你應該是不想再跟我一起走了吧。”

透過馬車車窗看着墨年凄涼的背影，端木蓉只覺得心裏被堵上了一塊東西，可是現在的她真的不想再待在墨年身邊了，對一個孩子都如此冷血，難道之前的溫柔都是假的？墨年，難道你心裏只有計謀和那個‘蓮兒’？那我，我們又算的了什麽呢，端木蓉陷入了深深的怨念畫圈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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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1年，随着齊國的覆滅，在這個壯闊的版圖上一個新的國家建立了起來，秦國。秦王嬴政自稱朕，而嬴政的臣民稱之為秦始皇，期待着自己建立起來的王朝能實施代代傳承下去。而秦帝國的建立，宣告着持續了千年的混亂時代結束。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墨年看着手裏的消息無奈搖頭，想不到秦國第一劍客蓋聶叛逃的消息現在才傳出來，人家都跑了五六年了好麽，秦國的警覺性不要太低啊，或者說，是有意為之的？墨年摸着下巴又開始以最大惡意揣測嬴政的心思了。

“你又在想什麽？”出完任務的盜跖一臉輕松的走了進來，墨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移開雙眼，嫌疑的意思不言而喻。

感覺自己被莫名鄙視了的盜跖不滿意了，他可是第一時間就來看這家夥了，怎麽也不能給自己冷臉吧：“喂，我可是好心來看看你，你瞧瞧你這裏，又冷又窄，好不容易我來了你又擺臉給我看……難怪你這裏這麽冷清。”

聽着身邊那個聒噪的聲音，墨年簡直恨不得拿兩團棉花堵住耳朵。回頭看着盜跖沒好氣的開口道：“出完任務了？我怎麽記得你兩天前才剛領了任務。”

盜跖得意的挑眉：“那是一般人，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麽本事！”剛要借此機會誇誇自己，擡腿時卻不小心露出了繃帶，臉上帶着一抹讪笑輕輕收回了腿。

沒漏過盜跖身上的包紮痕跡，墨年站起身子走到盜跖身邊下巴一揚自己剛才坐的凳子：“去坐下，身上有傷還這麽不老實。”

“你坐吧，我可以坐別的地方的……呃。”環顧一圈盜跖尴尬的發現墨年屋子只有一張凳子，剩下的就是一張床和書架，上面堆滿了竹簡。自己總不能坐在墨年的床上吧，乖乖的坐在墨年位子上，眼神落到了墨年之前攤開的消息上，臉上露出了驚奇之色：“咦，秦國第一劍客蓋聶叛逃？身邊還帶着一個孩子？什麽時候這劍客開始專職帶孩子了。”

墨年嘆了口氣，走到書桌邊拿起消息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三百鐵騎兵最終能在蓋聶手裏逃回來幾個。”還有那個孩子，畢竟是荊軻的血脈，墨家總歸要照顧的。

“要不我們賭……”盜跖一臉興趣盎然準備進行某種反墨家行為。

“拒絕。”很好，墨年一句話秒殺了盜跖那蠢蠢欲動小心思。

轉身走向自己床邊坐下，故作不經意的開口：“你身上的傷，是蓉兒替你治療的吧。”所以在進來的時候那麽開心，笑得那麽猥瑣，像個偷了腥的貓。

盜跖得意的露出笑容：“是啊是啊，蓉姑娘可真是心靈手巧，每次被蓉姑娘治療都希望時間能過得……”

“信不信我把你這些話告訴她。”

“那也要你倆見面才行。”說到這盜跖也沒了那份高興，自從五年前的那件事之後墨年與端木蓉兩人就沒再見過面。墨年不去醫莊，端木蓉回機關城的時候墨年也選擇避而不見，兩人之間的交流完全依靠班大師等人的傳話。反倒是醒來的高月經常問墨年去哪裏了，為什麽一直沒見到。

“啊”一句莫名其妙的回答，墨年選擇了轉移話題：“再過幾天我要出去一次，機關城先拜托你和大鐵錘多多照看吧。”

盜跖驚訝的圍着墨年轉了幾圈：“哎呀呀，想不到你居然也有出去的時候？當初是誰說要在機關城住一輩子的？”

墨年輕輕揉頭：“我總歸要出去的啊，而且這次班大師也會與我們一起出去，所以機關城的巡邏要更加注意。”

“你們？難道這次的行動還有別人？”注意到特殊的詞語，盜跖敏感的反問。

雙手交叉輕輕用力，墨年低着頭：“啊，這次首領與我們一起行動。”

盜跖看了眼墨年，腦子微微一轉就明白了：“因為蓋聶？”

很滿意盜跖的聰明，墨年起身慢慢走向屋外：“嗯，畢竟要去見一下。”見個面，跟天明也有近六年沒見了吧，雖然時時刻刻都能知道他們的消息，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即将出門的時候墨年輕輕回頭：“既然蓉兒的包紮你那麽開心，那麽建議你神行術多多使用，想必對于你們雙方都很不錯。”相信只要盜跖依照自己的方法去做，端木蓉一定會無比頭疼的吧。

對于時時刻刻都能給端木蓉添堵從而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墨年一向是很積極的。

屋子內的盜跖伸手一拍額頭：“對啊，只要我多多使用神行術，一定能多見幾次蓉姑娘的……”想了半天盜跖忽然反應過來，“只怕那時候，蓉姑娘該扔銀針追殺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墨年你可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