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家分清楚了

早上的酒席拖到了半上午,中午那頓飯自然又得拖到半下午。

趙軍打算在今天徹底把這家分清楚,所以他把趙家族人都留了下來,待會該搬的搬該立字據的立字據。

忙完大夥肯定又餓了,所以趙軍還得麻煩族裏嫂子、嬸娘們也繼續留下來燒下一頓飯。

連着兩頓席面,趙家廚房裏魚肉所剩無幾了,蔬菜也不多,趙軍正想着要不要趁毛蘭花無暇顧及之時讓人去把她養的雞都抓來殺的吃了。

他之所以猶豫倒不怕毛蘭花事後知道了會發瘋,就有點擔心族人的看法,畢竟在他們看來,自己今天有點過火了。

不想此時趙磊一手扶着他奶奶過來了,另一只手上還提着個裝了五六只雞的雞籠。

趙軍忙上前幫着攙扶老人。

趙奶奶不像趙大伯爺也就是趙磊爺爺那樣腿腳利索,所以今天早上那頓席面她沒過來,不過當她聽說趙軍給了她小孫子趙磊一間門紅磚青瓦房住,還把自己的田地也給趙磊種,又知道老趙家老老少少絕大多數人今天都在趙軍家吃飯,她便讓趙磊趕緊把她養的雞都捉了送過來,說是給大夥添個菜。

趙磊大哥趙全今日見識到趙軍、趙明這對異母兄弟的這場鬧劇,也有些感悟,更明白了家中爺爺奶奶對他們兄弟的所作所為看在眼中,難過在心中。

趙磊畢竟和趙明不一樣,他們兄弟也沒有被後娘虐待過,所以趙全見奶奶讓趙磊提了一籠雞過來,也跟着到了廚房讓他媳婦回家把今年新鍘的面粉拎一袋子過來,說待會燒小雞的時候可以加些貼餅。

其餘人聽了大多也紛紛回去了一趟,有的拿了幾個雞蛋來,有的提來了一籃子蔬菜,還有那勤快的早早曬了紅薯幹之類的拿來給孩子們做零嘴。

旁人都紛紛拿了不少東西來,趙軍便順勢提出把家裏幾只一年齡的公雞也都殺了,反正公雞也不下蛋,養着浪費稻谷。

趙奶奶拿來的雞放些辣子,大人拿來下酒,至于那些仔雞不放辣燒來孩子們吃,如此大夥聽了都高興,直接在屋外架起了兩口大鐵鍋,熱火朝天燒起飯來。

趙軍一直留意着那鍋沒放辣的仔雞貼餅,眼看着香味四溢了,他湊到之前勸他要好好對媳婦的伯娘身邊,略帶擔憂地說他媳婦昨天到現在都沒吃什麽東西,早上送進去的粥也說沒胃口……

伯娘聽了拿來一個大海碗,裝了小半碗米飯,挑了好些塊嫩滑部位的雞肉,還鏟了一些濃稠的湯汁澆在面上,最後再在上面蓋上一層面餅,滿滿當當一碗飯菜交到趙軍手上,還不忘多叮囑一遍道:

“正好趁這會她餓狠了,你将這香噴噴的雞肉送過去,哄着她吃了,記得态度一定要和緩些,不要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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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你軟和着多哄幾次,伯娘保證,你媳婦她不止嘴會軟,心也會軟的。”

趙軍一臉虛心地聽取了長輩的意見,捧着大海碗去了西邊他的新房。

姚晴天早就聞到了那燒小雞的香味,她饞得睡不着正在心裏嘀嘀咕咕念叨趙軍,可真見他端着大海碗進來,她捧着碗深深吸了一口香氣,又有話講了:

“為什麽要把小雞擱在外頭燒,香死個人了!還有你怎麽好意思挑了這麽多好肉過來,你送過來我也不能吃啊,我現在這形象能大口吃肉嗎?”

然後一臉哀怨道:“你要是不端進來讓我的眼睛看到,我好歹不饞的那麽厲害。”

趙軍仔細打量了嬌俏的小媳婦一會,認真說道:

“事情已經成定局了,你這小可憐形象其實也沒太多人在意了。”

“再說——你不覺得有我這麽好一男人将你從趙明那道貌岸然的弱雞手上奪過來有一種脫離苦海的慶幸嗎?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棄暗投明是最明智的選擇,所以你根本不用一直僞裝小可憐,我趙軍的媳婦哪裏會是小可憐?”

姚晴天聽了,想了想,好似狼窩的确比虎穴暖和許多。

她伸手拿起一只油汪汪的雞腿惡狠狠咬了一口,鼓着肉嘟嘟的臉頰說道:

“行吧,姑且算你說得對!”

這年月又有誰能拒絕得了香香的雞腿,反正明天回門後,她賴在娘家多住幾天,由着那些人想象去。

趙軍忍不住又笑了,托起那張白嫩的臉,對着油油的小嘴親了一口。

“慢慢吃,別噎着了,我可能要晚點才能來收拾碗筷。”

說着轉身準備出去了,待會外面也要開飯了,得他去張羅。

姚晴天抿了抿嘴,伸出舌頭小心舔了舔嘴唇上的湯汁,然後想起了她之前就惦記的事,忙喊住趙軍。

“你吃過飯後有沒有空?”

趙軍回過身,笑眯眯誘哄道:“今天下午沒太多時間門陪你,你乖,先睡會多休息休息,到了晚上,我整晚的時間門都是你的,你要我怎麽陪我都配合。”

一席話把姚晴天說得目驚口呆。

“我發現我真是小瞧了你。”

然後才認真說道:“跟你說正經的,明天回門日,我想我們起早點,先繞去山上給你媽媽也就是我的婆婆上柱香,你下午抽點時間門出去買一些上山祭拜需要用的東西。”

趙軍生母餘毓秀是下灣村人,她的墳墓修在下灣村西北邊的荒山上的。

趙軍聽了懵愣了一會,他娘過世的時候他才一歲多,沒有什麽記憶,後來大一點知道她被埋在荒山上,每次挨打、挨餓了他就會跑到山上窩在他娘墳邊上。

再後來認識了這小丫頭,那時候姚家後面是用籬笆圍起來的菜園子,他餓了、痛了更多的是偷偷爬進姚家找她,等他徹底長大有能力了,便把那墳墓都修繕了一遍,除夕春節、清明寒食他都會上山祭拜。

如今他有媳婦了,有家了,是該上山和娘說一說,也好讓她放心。

趙軍點點頭,說道:“我記下了,要是我沒工夫就麻煩趙磊或者趙康去幫我買一下。”

說着出去了。

整個上灣村趙家熱熱鬧鬧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家宴。

家宴過後就正式分家了。

其實這家也沒什麽難分的,廚房包括裏面的鍋碗瓢盆還有家裏的糧食、錢物,趙軍不惦記也不要,他就要那間門房,住誰都行,只要不是趙明。

五間門房,坐北朝南,毛蘭花最初的打算是她和趙大強住東廂一房一堂屋,西廂兩房一堂屋是趙明的,所以家裏的廚房都在東廂屋後面,這樣分起來也省事。

如今西廂三間門成了趙軍的,他打算回頭得空就把院子圍起來,再蓋上新的廚房和廁所。

田地需要回頭測量,但是位置劃好了,如今正好秋收完,地裏種的是油菜,不需要打理,明年五月毛蘭花他們收割完,趙磊就可以接手種棉花等作物了。

其實真算起來,趙軍也并沒有占多大便宜,畢竟他是家裏的老大,農村裏分家時或多或少都會偏心點老大,一家有兩個兒子五間門房的話,一般是老人一間門,兩個兒子各兩間門,趙軍是多拿了一間門房,可廚房加上家裏那些細軟算下來和一間門房子價值也差不離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毛蘭花也沒有其他法子了,便想着最起碼分一半債務給趙軍。

不過最終被趙家大家長罵回去了,說他們夫婦這麽多年好吃懶做,也沒有大的花費,蓋的房子的錢全靠借也就算了,借了還不想着多幹活掙錢還債,一天天盡躲懶。

他們所處的這個地帶,田也好地也好,一年最少是兩季收成,沒有大的花銷,居然連着倆個豐收年,他們家将将夠嚼用的一點錢都沒存下,可見田地伺候得多不精心。

反正那些債大多是毛蘭花從她娘家屋場找人借的,便是有人讨債也不敢讨到趙軍身上,只要他不主動往身上攬,這債就不會和他有關系。

要知道當初蓋房時他已經出錢出力又出物過了,所以綜合算起來趙軍頂多只能說沒吃虧,真沒占什麽便宜。

事情談妥立下字據後大夥便開始幫着趙明搬家。

趙大強他們住的東廂是一分為二隔開的,趙蕊住在北邊的隔間門裏,如今只有先把趙蕊挪出來,挪到毛蘭花夫婦房裏支張床拉個簾子。

趙明和他媳婦便住在趙蕊原來住的房間門裏,到也真不像毛蘭花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似的艱難,畢竟農村還有許多人家在兒子結婚時連這樣大小的一間門房都屯不出來。

原來那間門新房看着鮮花錦簇滿滿當當的,其實最多的便是兩位新媳婦的嫁妝。

特別是姚晴天的,她香脂手帕散出去幾十份,那些小姐妹也給她送了不少小禮物,大一點的有水瓶、臉盆,更多是刷牙杯、頭繩、襪子、毛巾這些,加上姚家給她準備的嫁妝,大件有兩床十二斤重的厚棉被,一整套木盆加上一些零零散散小東西,這些搬去了趙軍的新房,去掉一大半。

剩下的便搬到原本是趙蕊的房間門,包括床、櫃子、椅子還有用來做窗簾的床單也扯下來搬走了。

搬東西的時候,毛蘭花滿血複活,跟前跟後生怕少了什麽,等東西搬完,她又回過神了,看什麽都眼中冒火,嘴裏不幹不淨罵着,看那群趙家人沒人搭理她是又氣又怨,最後帶着趙蕊去了前灣村,也喊了趙明,但是趙明把自己關在房裏沒應。

就是被毛蘭花拿捏得死死的趙大強都沒将她的抗議太當一回事,趙大強可是知道毛蘭花娘家根本就沒有他們住的地方,等到天黑人自然得回來。

這邊開始搬東西的時候趙磊便帶着她媳婦回去了,傍晚時分拉了一板車東西過來。

趙全、趙磊他們幾個兄弟原先就分過家,這會見趙磊要離開他們覺得一直被占用的堂屋,去投靠房下堂哥,兩個做哥哥的心中又開始不是滋味,多多少少送了他們夫妻一些能用得上的家當。

趙全還親自拉着板車将他們送過來,幾個大男人齊動手不一會功夫便将趙磊夫婦的新家收拾妥當了。

趙軍原本回來的很少,沒有蓋廚房、廁所,這會既然分開了,他就不打算再去借用趙明他們的。

反正趙家族人都在這邊,今天肯定也不下地了,趙軍便麻煩幾個年輕力壯的現挖現搭建一座簡易的廁所。

農村并不是家家有廁所的,有的大多也就是個茅草房,不分男女。

趙軍帶頭挖了兩個蹲坑,準備搭建兩個臨時的先用用,木頭、木板敲敲打打不足一個小時就完工了。

趙磊房裏也收拾妥當了,夫妻兩個看着寬敞明亮的房間門,高興得不知道怎麽說好。

雖然沒有廚房,但是趙磊媳婦帶了爐子,帶了鍋碗瓢盆,帶了柴米油鹽,可以在堂屋搭個簡易的臺子暫時燒水、燒飯用。

廚房不能湊合需要認真搭建的,特別是竈臺要找老手藝師傅,要沒弄好炊煙不容易散出去不說還費柴火。

趙軍和姚晴天以後在家吃飯睡覺的時間門大概不會太多,所以他帶着趙磊屋前屋後走了一趟,告訴他回頭蓋院子、蓋廚房該從哪裏起地基。

是的,趙軍在分家時便想好了要蓋院子,房子只是借給趙磊住,不是給他,所以這蓋院子、蓋廚房的錢物他來出,趙磊呢就負責找人蓋。

最後趙軍還一臉得意地說:“你也知道,我老丈人是窯廠裏燒窯的,拿磚也便宜,我不止要蓋院子,等手上寬松了,這屋裏地面我都打算鋪上磚。”

趙家有這個打算最主要的是姚家屋裏地面鋪了青磚,趙軍不能容忍姚晴天嫁過來反而生活質量下降了,所以姚家有的,趙軍要全部給媳婦補齊,只能多不能少。

相比趙家的熱鬧興盛,此時前灣村的毛家是一片陰霾。

今天這一張婚事,毛家是丢人又丢財,毛蘭花丢了一間門最重要的房子,也丢了她在趙家辛苦經營二十幾年才握緊的話語權,毛蘭花兄嫂賠了許多嫁妝嫁女兒嫁出一場笑話,借出去的七八百塊錢也打水漂了。

毛蘭花的兄嫂甚至想過算了,這場婚事作罷,大不了他們把毛婷婷一直留在家中做老姑娘。

他們看得長遠,女兒和當年的毛蘭花一樣身上有着不可抹殺的污點,毛蘭花因為她曾經的那些破爛事辛苦一輩子張羅起來的家,一下子給繼子扒走了一大半。

女兒會不會重蹈覆轍,和毛蘭花一樣到老在趙家也站不住腳?

可就怕村裏那幾家不同意,他們直言不能留毛婷婷在村裏。

還有一點就是兒子眼看着也大了,有這麽一個名聲壞掉的大姑子在家做老姑娘,怕是兒子也娶不上媳婦。

毛蘭花兄嫂愁的飯也吃不下,毛婷婷卻不停喊餓了。

堂屋裏,毛婷婷和弟弟都在大口吃飯,毛父抽着老煙槍一聲不吭,毛母一會抹淚一會勸說一會還罵幾句。

毛婷婷肯定不同意毛母講的一直留在家裏,她要留在家裏,父母只會繼續關着她,那日子和坐牢有什麽區別?

何況,毛婷婷就是再粗枝大葉,如今她也發現自己八成是懷孕了。

毛婷婷也上過初中,她仔細算了一下,這懷上的日子還算淺,她和趙明也洞房了,到時候就說早産。

趙軍說得不錯,他們相信孩子是表哥的最好,不相信也沒辦法,這孩子總歸留了一半毛家人的血,大不了抱給三叔奶家去。

不過千萬不要是女孩,三叔奶家不要女孩,要不然當初大表姐就抱回來了。

反正她打死也不流産,上次她差點痛死,後來大出血更是讓她接下來一兩年身體都特別虛弱,虛弱到有段時間門床都下不來的地方,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痛苦她再也不要經歷一次了。

嫁給表哥雖然沒有了大房子住,但是他們總不至于和家裏一樣喜歡管教她。

表哥月月有工資發,以後說不得還能帶她去鎮上,鎮上可比農村裏好太多了,所以她好不容易成功嫁給了表哥,怎麽可能反悔歸家呢。

毛母還要勸,毛蘭花帶着女兒趙蕊過來了。

此時外面天都黑了,毛蘭花這次是賭着氣趙大強不拿出态度過來求她回去,她就真的不回去了。

縱然,她娘家因為生的都是女兒,毛老頭早早就沒有掙錢的壓力和動力,這些年窮得時常飯都吃不起,更不可能有閑錢蓋房子。

他們家攏共也只有靠着大房也就是毛婷婷家建了一間門磚瓦房,廚房一直是泥牆草頂。

以往毛蘭花回娘家必須天黑前回去,因為娘家沒有地方給她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堂哥家侄女是她兒媳婦,從前總不正眼看她的堂嫂現在見到她總歸也要客氣些吧。

所以毛蘭花打算這段時間門帶着女兒趙蕊住在堂哥家。

堂哥家室還算可以,因為他們生了毛家唯一的男孩,上頭老人沒過世前都幫着他們掙公分,死後家業也都留給了他們,所以他們家也早早蓋起來四間門磚瓦房。

毛婷婷和旁人家的兒子似的一直一個人住一間門大房間門,這一度是趙蕊嫉妒羨慕的存在。

此時,毛蘭花便是帶着趙蕊要和毛婷婷擠一擠住在一起。

她們可是她的婆婆和小姑子,毛婷婷既然嫁給趙明做媳婦,那以後就得好好伺候公婆照料小姑子,不過這到底是在堂哥家,毛蘭花還不習慣在堂哥堂嫂面前耍威風。

最後是毛母住到了毛婷婷房裏,毛父住到兒子房裏,将他們的那間門房空出來給了毛蘭花母女住,毛母還是想勸勸女兒或者是最後教導一番,所以她搬到女兒房裏住。

新婚第二夜的晚上,趙軍房裏依然其樂融融如昨夜。

姚晴天半下午吃了那麽大一海碗飯菜進肚子,好懸沒撐壞,後面也沒再睡一直在房裏踱步消食,晚上就喝了一碗稀溜溜的米湯,說什麽也不吃東西了。

南方地區,冬日陰冷潮濕,所以哪怕姚晴天較為豐滿,濕冷的冬日也是常常凍得手腳發涼,被窩中入冬開始就要灌熱水瓶子。

可嫁人兩天後,姚晴天發現她灌熱水瓶的習慣以後應該可以戒了,因為某人身上暖和和的,窩在他懷裏就跟窩在火籮桶上似的,手腳都敢舒展開了。

某人還能幫着按摩酸痛的腰腿,那力道拿捏得總是恰到好處,讓姚晴天舒服得直嗯嗯。

“我發現你優點還真挺多的。”

姚晴天得承認,這日子過得比預期好許多,哪怕是她那對妻子百依百順的三哥也比不上趙軍,當然趙軍這麽優秀也是因為碰到自己這個善解人意、足智多謀的媳婦。

趙軍原想着昨天太過放縱,明天還有正事要做,今天就讓媳婦好好休息,可溫香軟玉在懷,對方又一副全身心信賴任君采摘的誘人模樣,趙軍立馬抛棄了原有的想法,手足口并用三管齊下。

姚晴天沒想到一句話就惹火上身,她趕忙坐起來,義正言辭地拒絕。

“幹什麽,幹什麽?明天還要去你娘墳前上香呢,能不能顧着點。”

趙軍失笑看着跟炸毛貓兒似的媳婦,只好安耐住躁動的身和心,開始順着毛撸。

反正他們以後日子還長着呢,這幾天就先讓她養養,等養精神了再好好教她享受這其中的樂趣。

而姚晴天心裏卻想着,好是挺好的,就是不行這個最大的優點沒了。

要知道她可是一只有見識的阿飄,不止聽過千禧年的鐘聲還聽過有句話叫做不孕不育保平安。

趙軍要是不再不行,怕是這孩子遲早要來。

想到這裏,姚晴天瞟了趙軍一樣,一邊把玩着他的手一邊懶洋洋問道:“你先前說,除了床上的事,家裏大大小小的所有事都我說的算,你這話可算數?”

趙軍不做他想點頭道:“自然,大丈夫說話算話,我只要床上的話語權就夠了。”

說完趙軍還笑得很浪蕩地颠了窩在他懷中的小媳婦一下。

姚晴天告訴自己要忍。

“既然除了床上的事都我說了算,那我不讓你上床不就行了?比如說讓你睡地上,地上的事總是我說了算吧?”

趙軍聽了傻眼了。

“所以呢,你,乖一點,冬天還好,你還算有點價值,到了夏天天熱的時候你要是惹我了,那你可就要睡地上了!”

“現在,給我老老實實睡覺。”

趙軍聽了,忙抽出鑽進媳婦衣服裏面的雙手,老老實實交握在媳婦肚腹處。

姚晴天便安安穩穩窩在乖巧的某人身上進入了夢鄉。

夢裏……

兩人早早起床将提前準備好的上山所需的物品和回門所需的物品放在兩個提籃中,提籃綁在自行車後座上。

至于姚晴天坐在車前檔上,那橫梁處被趙軍綁了厚厚的舊棉襖,讓姚晴天不至于太癫。

兩人騎着自行車先走下灣村西北的路去了荒山,餘毓秀便埋在這山上。

到了山腳,趙軍把車子藏好,一手提着提籃一手拉着姚晴天開始上山。

姚晴天看了趙軍說:“這兩天不是笑得挺多的,既然學會了,今天去看你娘,你也笑笑,讓她知道你如今過得不錯。”

姚晴天昨晚做夢了,她夢到許多次趙軍去山上墳頭,小娃娃時是哭着去的,常常趴在墳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長大了眉頭也沒展開過,雖然沒再哭了,可說出口的話哪怕是她一個阿飄聽了都忍不住淚流。

姚晴天想趙軍他娘怕是沒見過他笑,她肯定想看着趙軍笑。

趙軍聽了,果然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雖然看着依然讓人有流淚的沖動,可他笑着是真好看。

兩人到了墳前,趙軍臉上的笑也一直沒有消失,他也不說話,将貢品擺上後便開始清理墳墓周邊的雜草。

無法,姚晴天便跪在墳前,一邊燒紙一邊同這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婆婆細細說着趙軍的事,說以後她會照顧他,說不會再讓人欺負他。

趙軍聽了,臉上笑意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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