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真的,喜極而泣
自己只是一個傭人,梁川都這麽說了,春叔也不好再多嘴,他說了聲是,等對方把早餐用完之後,收拾好餐具離開房間。
梁川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還有些燙。
身下那處,即使放了藥,還是灼痛難耐,可是梁川卻輕松了許多,是心理上的,如果安嘉這樣對待自己,能減消他上輩子對自己的厭惡和怨恨,他甘之若饴。
心甘情願的事,他恨不了安嘉,他本來就不是什麽三觀清明光正偉的任,所以才會在上輩子,用盡所有看似溫柔的手段把安嘉留在身邊。
他看似給了安嘉一片廣闊的草原,其實,還是在圈養。
梁川扯起唇角笑了笑,小嘉,是想調換身份,讓他也嘗嘗那種被人禁锢束縛掙脫不開的滋味,并且彼此身份懸殊,不像愛人,像是飼養的寵物。
不過,不同的是,梁川可不會絕望。
他愛安嘉,願意和他在一起,所以…從某種扭曲的層面來說,這也算是遂了他的心願。
他不難過,真的,一點兒也不。
梁川眼裏有淚花,手抵上額頭,淚水從指縫間流出。
完了,又開始控制不住了,喜極而泣,真的。
…
安嘉陪安媽媽去醫院例行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後又陪老人去吃飯,買了幾件冬裝,當季奢侈品,老太太心疼錢,但是架不住兒子的意願。
但是孩子出息了,她很高興。
坐上車之後,安媽媽道:“小嘉,媽給梁老板的毛衣和圍巾織好了,你有時間給他帶過去。”
“好。”安嘉開着車,心情愉悅,甚至放起了鋼琴曲,唇邊的笑容一直沒有褪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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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你就別在你最近住的公寓裏住了,回家來,啊,随便也叫梁老板過來吧,我看他那個家庭…唉…”安媽媽嘆氣。
“嗯,好,最近公司忙,過幾天我就回來了。”安嘉頓了頓,“梁叔我也會叫過來的。”
“嗯。”
到了小區,母子兩個拎着東西說着話時,前面有一個穿着紅色呢子大衣,長發柔軟的姑娘拎的東西太多散落在地上,安媽媽和安嘉幫忙撿。
那姑娘連聲道謝,目光落在安嘉身上,有些移不開眼。
安嘉黑色的商務大衣,裏面藍色的襯衣,紐扣扣好,額前的頭發梳了上去,整個人俊美又禁欲。
三人同時坐上了電梯,安媽媽和安嘉幫她分擔一部分。
安媽媽和那姑娘說着話,姑娘名字叫寧柔,父母幾年前都去世了,現在在一家外企上班,今天才搬到這個小區,正好,還是安媽媽對面。
聽到沒有父母,安媽媽心裏化成水,對寧柔就更加疼惜了。
安嘉盯着電梯上自己的倒影,笑容不知什麽時候消失,變得淡淡的。
寧柔不時偷看安嘉,被安媽媽看在眼裏,“小嘉,小柔才搬過來,家裏又很多大件的東西沒有安置好,一會你幫一下她吧。”
安嘉回過神來,看向她們。
寧柔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柔美清雅的長相,他看過去時,還會害羞紅臉低下頭。
沒有什麽複雜惡毒的心思。
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了幾下,應該是…他的梁叔給他發消息了。
安嘉擡唇笑了,“好的。”
安媽媽也笑了,心裏松了口氣,看來,她的猜測,是錯的。
安嘉幫寧柔擺放好家具,喝了對方的一杯水,交談了幾句,就回到了家裏。
“這姑娘,真可憐啊,快過年了,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安媽媽一邊熨着給梁川織的毛衣一邊說。
“嗯。”
“挺乖挺溫柔的姑娘,我還蠻喜歡心疼這樣的女孩子的。”
安嘉看着梁川發的消息,問他今晚回不回去。
【梁叔,你好好休息和吃藥,我今晚在我媽那裏,明天去看你。】
那邊安靜了一會,才回複【好的】。
“才見面,聊了幾句,媽您就覺得人家挺好的了。”安嘉回應自己的母親。
“媽活了這麽多年,不可能這麽點眼力見都沒有。”
“也是,挺好的。”安嘉頓了頓,“要不,你認人家做幹女兒吧。”
安媽媽把毛衣和圍巾裝好在袋子裏,連袋子都是精心挑選的,很精致貴氣粉袋子。
她坐到自己兒子身邊,“你就沒有意思接觸一下?那姑娘氣質談吐都很不錯。”
“媽,我最近工作很忙,暫時沒有這個心思,而且,才見面呢。”
“小嘉,你都二十三了。”安媽媽嘆了口氣,“媽,就想看着你娶妻生子,媽身體不好,總是怕,看不到那一天。”
“說什麽胡話呢媽。”安嘉握住老太太的手,“您會長命百歲的。”
“小嘉,就當媽求你,接觸一下,不合适的話,再說,怎麽樣?”她用充滿哀求希冀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兒子。
安嘉只沉默了一瞬,短短地一瞬,他就微笑着對自己的母親說,“好啊。”
安媽媽笑得很開心,她去做晚飯,家裏飄蕩着煙火氣,幸福溫馨極了。
而另一邊,梁川的別墅裏,偌大的長餐桌,只坐着他一個人,擺着精致的吃食,是安嘉愛吃的菜。
梁川穿着睡衣坐着吃飯,看上去很單薄,明明別輸裏,暖氣很充足,但是就是覺得冷,冷到骨子裏的那種。
能從床上起身之後,他就不願躺着。
趙醫生照理給梁川打完點滴開完藥後,給安嘉打去了電話。
“還是有點低燒。”趙醫生坐在車裏,“你也是學醫的,他的體質那麽差,普普通通的起熱都很麻煩,更何況還是後!庭撕裂傷起的熱。後面的傷,肯定只能你來看。”
“我知道了,藥,給他用了嗎?”
“嗯,不過劑量我減輕了。”趙醫生頓了頓,“你就不怕他發現,你太大膽了。”
那邊沒有回應,只是挂斷了電話。趙醫生收了手機,也不再關心別的事,有錢拿,就可以了。
…
安嘉在窗前站了一陣,然後還是轉身從了房間,穿上外套拿上車鑰匙,驅車去了別墅。
他到時,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安先生,您來了。”春叔恭敬地說。
“您怎麽還沒有休息?”安嘉脫下外套搭在臂彎裏,“梁叔呢,也還沒有睡嗎?”
“先生吃完晚飯就睡了的,只是剛剛咳得厲害,我來給先生熱止咳的糖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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