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對她,我一向沒什……

寸頭男名叫方圓,無規矩不成方圓的方圓,是唐進餘大學時的室友。

別看這厮虎背熊腰,看起來一個能打唐進餘五個,實際上年紀卻是幾人中最小。又因經常挂科,常常“進哥”長“進哥”短的蹭唐進餘筆記,所以也是其餘幾個室友裏艾卿打交道最多的一個——當然,累死累活終于讨得“龍顏大悅”,結果打開之後發現是唐進餘上課摸魚寫的競技場手法教學,這又是後話。

說回現在。

所謂冤家路窄,大概是老天爺就愛看這種何時新人換舊人的好戲。

艾卿右手拉着周筠傑,十指相扣,作親密無間的恩愛狀。原想裝作無視起身離開,不幸屁股還沒離開椅子,已先聽見方圓這語驚四座的一句,頓時榮登食堂“耀眼之星”寶座。

連食堂打飯的大媽都湊出窗口往這看,不願錯過這聽起來綠油油自帶芳草清香的八卦。她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亦不得不嘴角抽搐着扭過頭去。

看了眼兩人,立刻裝作由衷地感慨一句:“真巧,真巧,呵呵,你們也來吃飯?T大的夥食就是好啊,好啊,哈哈……”

方圓:“是啊,哈哈,好久不吃還挺懷念……嫂……不是,球,”他說着,視線欲蓋彌彰地在她和某人直接轉了個來回,“呃,艾卿,你也是來,那個,懷念一下?懷念……我們食堂的飯?”

艾卿:“……”

唐進餘:“……”

我懷念你奶奶個球。

氣氛在方圓的努力維持下愈發詭異,向着瓊瑤劇的方向以萬夫莫敵之勢一路狂奔。

周筠傑一只手被艾卿攥着,另一只手還空在那,不尴不尬的,索性又低頭扒了口飯。半晌,看他們還在隔空喊話沒聊完,大概出于好心,也為了打破沉默,便随口問了句:“你的熟人?”

艾卿:“嗯嗯,以前讀書的時候認識的,呃,兩位師兄。”

“那邊那個吃面的師兄,看着有點眼熟?”

“……”艾卿壓低聲音,“可能是比較大衆臉吧。”

Advertisement

“哈哈,但我們這麽當着別人的面說大衆臉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你不要這麽大聲的複述的話,其實還行。”

聊得确實是有點旁若無人了哈。

= =。

方圓的表情認真看都有點發綠。

眼見得“吃面的師兄”還雷打不動,穩如泰山地顧全飽腹之欲,一碗面吃了半天卻還只去了個三分之一,愈發悲上心頭,就差沒把“兄弟我都懂”五個大字刻在腦門上。

唐進餘被他無意識地拍了拍手背,拍得手背通紅,想裝沒感覺也未免太刻意,遂也不得不從盆大的碗裏擡起頭。

長睫微掀。從艾卿的角度望去,亦能瞧見鏡片下如舊弧度:眼頭是無辜的圓,渡到眼尾時卻顯得輕佻而狹長,內雙有個好處,平時是內斂的壓眼皮,累極了時便變作天成的扇形。唐進餘就頂着這麽一雙雙到不行的眼,淡淡瞥了他們這邊一眼——

“吃面。”

末了,卻只言簡意赅地沖方圓抛下一句:“都做師兄了,人至少該穩重點。”

艾卿:“筠傑,那我們……”

唐進餘:“而且,糟糠之妻不下堂早就過時了,現在流行的是故人相見不相識。師兄,多讀點書吧。”

艾卿:“……”

誰是糟糠之妻?

你說清楚誰是糟糠之妻?

方圓這貨十年如一日的沒眼色,很快代替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艾卿豎起耳朵想偷聽。

唐進餘卻不知是真沒聽到還是裝沒聽到,只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着碗裏開始膨脹泡發的面條,沉默得像個啞巴。

一直到艾卿拉着周筠傑走出食堂,依舊沒有聽到身後傳來只言片語的回答。

嗯。

艾卿于是很認真的想:太久不見,他應該是聾了吧。

無奈手上此刻還拖着個燙手山芋——她心說好歹是自己主動拖的對方的手,用完就扔未免也太不厚道,于是沉着張臉、一馬當先走在前,愣是又把人原模原樣送回了T大門口——怎麽來的怎麽走,還不忘眼疾手快、給人從眼皮子底下“搶”來了輛共享單車。

“騎這個吧。”

她拍了拍那被烤得發燙的單車坐墊,頗有種逃出虎口的霸氣姿态,大方道:“說到做到,我給你掃。我辦了月卡,單次兩個小時內都免費的。你記得關鎖就行。”

大概是碰見了唐進餘的後遺症作祟,連裝都不裝了。

“……”

周筠傑愣了下。

看她的眼神恍惚像是白日見鬼,好半天——大概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淑女變窮鬼的轉變,看了看方才被她握得汗涔涔的手,又看了看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又過許久,複才讷讷點頭,回了句好。

艾卿:“嗯嗯嗯,一路順風,再見。”

說完,不給他追問後話的機會,她轉身就想走。

沒走幾步,肩上卻又被人不輕不重拍了下。

她回過頭,是周筠傑扶着單車後腳追上來,見她轉身,又燦爛一笑。直說道:“剛才吃飯的時候忘記提了。艾小姐,請問你周末有沒有時間?”

“……?”

“上次你說你朋友養貓吧?你也喜歡貓嗎?”

“啊、就,還好。”

“我朋友在這附近開了個貓咖,”周筠傑說,“可以上網,可以喝咖啡那種。我這幾年也攢了點錢,準備做些小投資,方便的話,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坐坐?我也想聽聽艾小姐你的意見。”

借口。

絕對是借口。

什麽關系啊就要聽她意見?

艾卿心裏這麽想。

然而四目相對,對方那少年般狡黠又不掩陽光的神氣卻像是自帶感染力,烈日之下,徒然讓人生出些無所遁形的錯覺。她看得傻眼,心說這人情難道就是這麽有借有還、一步步誘人入圈的?

“……行。”

不知怎的,迷迷糊糊間,卻又還是答應了下來。

直到目送着周筠傑頂着大太陽,騎着共享單車蹬得飛快的背影加速遠去,她心裏才突然浮現出句遲來的批語——

對這天的“約會”,亦是對周筠傑這個人。

【這個男的,有點東西。】

她想。

數分鐘後。

“我們的理想,在希望的田野上,

禾苗在農民的汗水裏抽穗,

牛羊在牧人的笛聲中成長……”

放在西服外套兜裏的手機,倏然伴着歌聲震動頻頻。

可惜周筠傑彼時正在大路上蹬共享單車蹬得正起勁,自然無暇顧及。末了,也只是因這震動锲而不舍,實在一副“不接電話打到你接”的架勢,他才不得不找了個機會,單腳将車停在路邊。

肩膀夾住手機,邊用手背擦着滿頭滿臉的汗水,又随手把外套一脫,團成團扔進了單車簍裏。

“喂?”

“你好,周先生。”

電話那頭的男聲不疾不徐。

似乎頗為體貼他的氣喘籲籲,又頓了一頓,複才字斟句酌地開口:“我是‘天萊’的唐進餘。算起來,除了在香港蘇富比慈善晚宴上碰到那次,今天是第二次見——周先生,就在剛剛,T大食堂。但當時你和女朋友走的比較急,所以沒來得及敘舊。還好,我們上次交換過名片。”

見過?

敘舊?

周筠傑笑了笑:“哦哦、你是那個‘吃面的師兄’?實在不好意思,那是我眼拙了,連唐家的小老板都沒認出來……這不是剛回國嗎?好多事都遲鈍了不少。下回一定請你吃個飯賠禮。”

此話一出。

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

“很久沒人這麽叫我了,還有點久違,”唐進餘聞言亦笑,“但‘天萊’是‘天萊’,和我爸那邊沒什麽關系。”

“江湖稱號嘛、江湖稱號,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過你,印象特深刻。我說我今天看你覺得眼熟呢?原來是‘皇帝仔’!百聞不如一見哪,那次在香港,說起來也是我‘橫刀奪愛’——”

橫刀奪愛搶了你的拍品。

他正說得興起。

對面卻不知怎的,恍惚像被一刀捅了心窩子。語氣一凜,陡然開口打斷他:“哪裏的話。價高者得是拍賣會的規矩。只是在我看來,溢價遠遠超過拍品價值本身,也就不值得反複擡價而已。各人有各人的标準。”

“也是。”

周筠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說話間,擡頭一看,頭頂烈日熊熊。

自己卻仍穿的白襯衫西褲、滑稽地單腳撐地停在路邊,又起了收線的心思。正要找機會挂斷電話,唐進餘倏而卻搶在他前頭出聲,另起話題,淡淡問了句:“今天看周先生的女友,不像是圈裏人?”

他指的當然不會是娛樂圈。

至于是什麽圈子——周筠傑很快便會過意來。又有些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

只是,原本瞬間便到嘴邊的那句“也不過就是試試”,卻不知為何——大概因為汗濕的手心讓他想起些啼笑皆非的場景?許久沒有過的現實荒誕,給無聊的生活增添不少趣味。他單手把住車把,反反複複端看着空下來的右手,看了掌紋看手背,就是吊着人胃口不回答。

沉默良久。

“你也說是圈裏人。圈裏人,都在一個圈子裏,太知道互相的底細,談戀愛目的也就都太不單純了。”

最後,只憋出一句認真且嚴肅的:“All right,總之,我是在認真地向生活取材,和她一起……雖然還算不上是确定關系,但的确還算有點意思,可以繼續。”

“……她知道你是周筠傑?”

“當然,”周筠傑道,“我雖然有點細節上的隐瞞,倒也不至于連名字都不告訴她。老實說,我們還是相親認識的。”

相親認識,正在接觸。

也就是說雙方互相知根知底了。

很好。

這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答案。簡直好得不能再好。

唐進餘挂斷電話,沉默片刻,忽然面無表情地一抛,順手便将手機扔到旁邊副駕駛座。不想用力太猛,新買的手機竟直撞到車門上,發出“砰”一聲響,又彈回來,骨碌碌滾到腳墊上。

萬把塊的手機,在他這像路邊撿來的石子,丢就丢了,孤零零躺着,也沒人去撿。沒別的作用,倒是把車外頭、剛打便利店裏買完冰棍回來的方圓吓了一跳,一副嗚呼哀哉的表情上了車。

看着地上那手機,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半晌,估摸着是為緩和氣氛,卻又忽的含着冰棒、囫囵不清地指着靠唐進餘那邊的車窗、大喊了一聲:“喲,球球!”

球球。

意同秋秋。

是當年他們宿舍人稱呼“楚辭秋”這傻妞的簡稱。

唐進餘壓根不信。

不知怎的,卻仍像被他唬了一下,忍不住在這驚叫聲中微側過去臉——當然,沒完全側過去。

再轉回時,那右下角裂開個縫的手機卻已遞到他面前。一瞬間,将所有欲蓋彌彰的、并不為他所承認的心情盡數亮了個一幹二淨。他索性也不再裝什麽溫文爾雅,嘴角一抽,接過手機,又随手扔到不知何處去。

是遷怒。

毫無疑問。

方圓看在眼裏,卻也沒攔他。

只嘆了口氣。想着今天在食堂裏瞧見的“修羅場”,無語凝噎望青天,頓覺滄桑不已。

時過境遷吶——

“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唯有感慨,“怎麽咱203這麽些年,出的人才個個都浪得出奇——比你窮的比你浪,比你醜的也比你花。進哥,打死我都想不到……癡心漢诶,做癡心漢這事兒竟然輪得上你?”

“……”

“球球有特別漂亮嗎?”他掰着手指頭算,“你別生氣,我說真的,不算頂頂漂亮吧?”

“……”

“還是說看上她學歷?但那也不至于啊,我上次跟你們吃酒,連穆戎都談了個哈佛的女朋友,你不至于接觸不到吧?阿姨認識那麽多王太太程太太的,估計個個都出國鍍了層金,家裏也一個比一個有錢。球球……我記得家裏就一般吧?”

說來說去。

其實翻譯過來仍然是他聽爛了的那幾個問題。譬如,你到底看上她哪,至于這麽念念不忘嗎?也譬如,相見不如懷念,幹脆還是換一個吧?

道理嘛。

是個人都能聽懂。

唐進餘也沒覺得自己多深情,是以依舊是用往日裏應付旁人的口吻,應付着這多年沒打過交道、卻陰差陽錯深知內情的老同學:“我沒覺得非她不可,”他說,“她也可以談新的……只要別在我眼皮子底下談就行,我沒意見。我只是膈應。”

“你要不喜歡她的時候就不膈應了呗。”

方圓笑:“說實話,從前……進哥,真的沒發現你有這麽喜歡她。還以為你只是覺得好玩。”

“是挺好玩。”

唐進餘沒否認這點,點了點頭。

說話間,他的視線沉默掃過窗外:路旁不時有T大的學生相攜走過,情意濃時你侬我侬,兩個人粘成一個一樣,摟着臂彎、貼着肩膀。他看遍許多人,每一個人的臉都陌生,卻都帶着相似的情意。好像也感染到他——莫名其妙又回到許多年前。那個時候,艾卿還是個虎頭虎腦的大學生,而他已經是即将要畢業的、狗到極點的大四老人。

那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來着。

他先到。

故意躲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看她,亦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她:臃腫的白色棉服,土氣的人工毛領裹着一只喜慶又讨巧的小圓臉,臉蛋紅撲撲的,手也被凍得紅撲撲。手捂着臉,嘴又去“呼呼”吹着取暖,應接不暇。

但說實話,即使在美化過後的回憶裏,在他平生看過的美人中,她依然不算太美——至多是種不拔尖的美吧。是那種典型的南方少女的模樣,不算高,黑長發一股腦蓄到腰間,緞子一樣。但他依然在看她的第一眼就記住了她。因為她有雙會說話的、撲扇撲扇的大眼睛。連笑着看你的時候,眼睛底下都是水汪汪、淺盈盈的。

真漂亮啊。

那時他走到近前去,亦忍不住直盯着她的眼睛。

平生第一次,竟生出種莫名的惶惑感覺——不知是不是因站在Q大的校門底下?來來往往,都是旁人眼中、未來的社會才俊,他一身潮牌,平時引以為傲的搭配,幾萬塊的鞋踩在脫泥的地板上,反而覺得是自己糟踐,混不吝的模樣像極了個社會上的街溜子。

于是他站不是走也不是,在第一聲招呼之後就生了退意。

心說以後再不泡這麽牛的妞,打算借口溜走,她卻在他轉身前忽然伸手,又一把拉住他。

“我都快凍死啦!”

她說。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毫無芥蒂地、伸手把他抱了個滿懷。又在他還沒回過神來之前,極其自然地拖住他手,拉着他往路邊攤走。

“還以為你不來了,”她熟絡又溫柔地招呼他,“走走走,我們去買烤紅薯吧!”

不然,再等下去,手都被臉捂熱啦。

他當時暈暈乎乎想。

她是天才裏頭的土鼈,他是瘋子裏的土豪,好像搭配起來,也不錯……是吧?命裏缺土是這樣的。原本想吃米其林,不過,烤紅薯也不是不可以。

他畢竟吃不了一輩子的。

消遣而已,遷就一下也無妨——

可說來也怪。

“大概就跟戒煙一樣吧。”

唐進餘收回眼神。

從方圓手裏抄了根還沒拆的冰棍,突然又冒出來句:“就跟當時戒煙一樣。聽了一次話……這輩子頭一回,聽進去了,後來就再沒撿起來過。也饞,煙瘾偶爾也犯,但每次動了心思再抽,摸到手裏,還是覺得別扭。”

“……”

“不過說到底這是我的事,”他說。牙齒被冰得痛,唯有捂着腮幫子說話——倒依稀有點年輕時候的樣子,失了穩重,反而清俊。想了想,又補充,“對她,我一向沒什麽強求。”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