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木佐]黑來的愛

他想要的，就是他的。以他木手的財力勢力，沒有他得不到的。看上的，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手，完全不在乎別人說自己卑鄙。過程怎麽不重要，只要結果如自己心願就好。從很小的時候木手就懂得了，別人不給的，就算是搶，也要搶過來。黑來的愛，就算佐伯恨他也好，至少他的心裏有自己。把他綁在身邊，得不到他的心，至少能打得到他的人。

——題記

當年越前南次郎是顯赫一時的武将軍，為國家立下了很多汗馬功勞。可是在他最輝煌的時候，當朝皇上打算封他為伯爵的時候，他卻放棄了這一切，沒人知道原因。

他躲到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當起了僧侶，每天過着敲鐘平凡的生活，偶爾會在自己家的庭院裏練武，除了教授小兒子越前龍馬武功的時候，再沒和人切磋過武藝。

本來日子會一直平靜地發展下去，可是在龍馬三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開了很多藥，請了很多大夫，可是都沒有起效。龍馬是越前家唯一的孩子，南次郎不想龍馬有事。

後來聽人說，如果這時候給龍馬娶一個童養媳，龍馬就會好起來。但前提是，這個童養媳必須是比龍馬大七歲的男孩子，而且必須以女孩的身份陪伴在龍馬的身邊，直到成年。

南次郎實在是沒有辦法，就托人尋找合适的男孩子。委托人帶了很多男孩子過來給南次郎看，既然要裝扮成女孩子，最好還是選個漂亮一些的好，不然看了礙眼。

有天使一般的不二，女神一般的幸村，還好活潑靈動的菊丸，可是卻一看就看上了笑起來陽光的佐伯。雖然他長得不如不二幸村，也沒有菊丸那樣讨人喜歡。

或許這樣一個開朗樂觀的男孩子，才是龍馬最需要的。之後佐伯就以女孩子的身份守護在龍馬的身邊，照顧着他，陪伴着他。真的很神奇，龍馬漸漸康複了。

可是龍馬一直都不知道，這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媳婦，卻是個男孩子。

幾年後的廟會，龍馬非要讓佐伯帶他出去玩。雖然佐伯已經十四歲了，但怎麽說也是一直以女生的身份示人，當然也不會武功之類的，萬一遇見什麽危險都不知如何是好。

龍馬雖然出生自習武世家，但是他還小，只是一個七歲的小鬼，就算懂得一些，但力氣還是不如成年人。所以管家的兒子一直陪在龍馬的身邊，保護着龍馬。

管家的兒子，桃城武，比佐伯小兩歲，從小習武，現在武功了得。但是性格就比較直接，而且沒有什麽心眼，除了對待龍馬號的不得了，其他人都沒什麽耐心。雖然和龍馬是主仆的關系，因為兩個人從小就在一起，完全跟朋友一樣，而且龍馬也會叫他桃前輩。

既然有桃城跟着，佐伯也就稍微放心帶龍馬出去逛廟會了。龍馬和桃城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特別喜歡吃，而且那兩個人也都特別能吃，別看小小年紀，都是超級大胃王。

“嗚呼！好熱鬧啊！廟會！章魚丸子、炒面還有土豆，話說，在此之前就聽說過了。吶，龍馬，你要哪個？”一到廟會，這兩個人就走到哪吃到哪，尤其是桃城，而且還拉着龍馬。

“我無所謂，哪個都行。”本來并不是龍馬想來，而是桃城跟龍馬說廟會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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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啊，都到了這裏了還沉悶個什麽勁啊？這可是廟會啊，要好好享受才行！”

“我不是被桃前輩你硬拉來這裏的麽？”不管最開始是誰的提議，佐伯都得跟着。

“你在說什麽啊？我不是聽人說很好玩嘛，你不是也很期待嘛，要不是你我就不來了！”

“雖然你這麽說，但是前輩你不是已經完全興奮起來了麽？”龍馬嘟囔着。

“桃城小心！”手裏拿着吃得，還一邊跟龍馬争辯的桃城根本沒注意後面走過的人。

“喂！你撞到我了。”說話的人是一個帶着金框眼鏡，皮膚黝黑兇神惡煞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後面還跟着兩個人，一個金發，一個褐色頭發但戴着紅白帽子的男子。

“真是很對不起！”因為知道的确是自己的不對，所以桃城禮貌地鞠躬賠禮道歉。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對方似乎并不想就這麽算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道歉我也道了，你還想怎麽樣？”桃城可不是受得了別人挑釁的人。

“你把我衣服弄髒了，難道想就這麽算了？”指指衣服上小得幾乎看不見的油漬。

“就這麽點污漬，回去讓下人洗一下就不的了，何必為難我。”桃城看得出來對方是大戶。

“我就是故意為難你又如何？”絕對是有錢人沒事閑的，四處惹事找樂子。

“既然請得起下人，就不差這一件衣服，斤斤計較的樣子真是丢人。”龍馬說話就是這樣。

“小鬼！你敢不敢再說一遍？！”戴帽子的男人将龍馬拎了起來。

“你放下龍馬！想打架的話沖着我來！”桃城最看不慣的事情就是有人欺負龍馬。這是他的使命，保護龍馬是他的職責。雖然有的時候自己偶爾也會欺負一下他，但絕對不允許別人這麽做。龍馬有的時候，也會戲弄桃城，誰讓桃城那麽容易就上當呢。

“別沖動桃城！”因為一直是以女孩子的身份示人，所以佐伯一直被人忽略着。

佐伯将桃城拽過來，龍馬在桃城沖上去的時候就被發下來了。因為被人拎起來，所以一直難受得咳嗽，桃城在給龍馬順氣，然後把龍馬護在自己的身後，免得受到傷害。

“真是對不起！我為桃城的過失與莽撞向你道歉。”雖然佐伯很不喜歡對面這個男子，陰險，殘暴，肆虐，沒給人一點好印象。可是佐伯看的出來，前面那個戴眼鏡才是主人，後面那倆都只是手下而已。只要前面這個人不再追究，這事就算完事了。

“不知道先生的衣服多少錢，我們賠給你。”佐伯保持着面帶微笑，怎麽說也是桃城有錯在先，而且佐伯不想把事情鬧大。看得出來，對方就是故意找事，可是佐伯還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什麽事都沒有最好。不打笑臉人，希望對方能明白佐伯的心意。

“佐伯姐！”桃城不願意看見那個照顧他和龍馬，處處為他們着想的佐伯姐這麽委屈，為他們的任性而向那個人道歉。從佐伯嫁到越前家開始，就改名為越前佐伯。

那男人一直在看着佐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不過敢問，小姐貴姓？”

男人一改之前的蠻不講理，擺出偏偏君子的摸樣，可誰都知道這都是裝出來的。

“越前！越前佐伯！”龍馬非常不高興地拉着佐伯就走，桃城趕忙跟着。

雖然龍馬知道佐伯是自己的媳婦，但是小小年紀的他并不知道媳婦是什麽。只知道佐伯是他的，要照顧他，要陪伴着他，是他一個人的專屬，誰都不可以搶。

看見那男人那麽看着自己的媳婦，龍馬的心裏很是不舒服。

金發的男子想要攔住打算離開的三人，但是被戴眼鏡的男子阻止了。

“老爺，就這麽放他們走嗎？這不是您一貫的作風啊？”

“讓他們走吧！”男子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金發男子與戴帽子男子交換一下眼神，此時的老爺和原來那個人不大一樣了，可是因為什麽呢他們怎麽也想不出來。

“龍馬，還繼續逛麽？”佐伯問低着頭悶悶不樂的龍馬。

“不要了，回去吧。”龍馬很不開心的樣子，應該是因為剛剛的那些人。

“不要啊龍馬，我們才出來多一會啊。”雖然發生那樣的事，可是完全沒有打消桃城對廟會的熱情，桃城似乎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不開心，想在廟會大吃特吃。

“不要！完全沒有心情了。”本來就不是很喜歡廟會的。

“別介啊龍馬，我們毫不容易出來一會。”桃城想要說服龍馬。“我老實一點，不會再惹事了，別這麽早就回去吧？有好多東西我們還沒有吃過呢，下次還得等很長時間呢。”

佐伯看桃城特別期待的樣子，也就不忍心讓他落空了，也就幫着他說話。

“龍馬也餓了吧？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說着拉着龍馬就走。

說實話，龍馬還真餓了，之前就看桃城自己吃了，說真的很期待那些美食。

木手帶着手下以及豐厚的聘禮來越前家提親，不過南次郎有點迷茫，他自己并沒有女兒，莫非是向菜菜子提親，不過這事自己似乎做不了主啊，菜菜子只是自己的侄女。

“越前将軍，我就不客套了。今天我是來提親的，希望你能接受。”

“哈哈，我早就不是将軍了。提親？我想問，這是打算跟誰提親啊？”

“越前。。。佐伯！”真不明白那麽陽光可愛的女孩子，竟然起個這麽難聽的名字。

“什麽？佐伯？”面前這家夥有毛病吧？居然要跟佐伯提親啊。

“對！就是她！今天我帶來的聘禮，有精美全金的鲑魚與熊，還有。。。”

“等一下！你不能娶他。”雖然南次郎很想要那些聘禮，可還是不能接受。

“為什麽？”難道對他帶來的聘禮不滿意，還是覺得對自己不滿意。

“因為。。。他不是我女兒，也不是我侄女，而是我兒媳婦。。。”

“什麽？她是你。。。兒媳婦？不可能！我記得貴公子才七歲吧？”

“是，小兒還小，也是越前家唯一的兒子。但他的确是我兒媳婦，是童養媳。”

“童養媳？既然還沒有成親，為什麽不能送給我呢？越前家應該不差這一個兒媳吧，等貴公子成年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家的姑娘想要嫁給他吧？”

“話是這麽說，但是。。。真的不行。。。因為。。。佐伯是個男孩子。。。”

木手陷入了沉默，沉默了幾秒鐘。自己一見鐘情的人，竟然是個男的！想他木手還從沒喜歡過誰，初戀竟然給了一個男的！可是。。。雖然知道他是個男的，但還是想要得到他。

“男的又如何？一句話，嫁不嫁？！”就算是個老頭子，也要帶回去處置。

“這。。。”不想說出龍馬的事，就算說了，按照木手的作風，也絕不會心軟放棄。

“我最後問一次，這個人，你給還是不給？！”木手漸漸喪失了耐心。

“不能給！”萬一龍馬離開他發病怎麽辦，不能為了那些聘禮失去自己唯一的兒子。

“好！就算你不同意！這個人我也要定了。”木手起身往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我想要的，就是我的。等你把他送過來求我的時候，就沒有這些聘禮了。”真是不識好歹。

以他木手的財力勢力，沒有他得不到的。看上的，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手，完全不在乎別人說自己卑鄙。過程怎麽不重要，只要結果如自己心願就好。

從很小的時候木手就懂得了，別人不給的，就算是搶，也要搶過來。

幾天之後，越前府，管家向南次郎彙報早上收到一份密函，信的內容把南次郎吓了一跳。

‘不知道皇帝陛下知不知道越前将軍放棄榮華富貴的真正原因呢？估計是不知道吧，不然怎麽會輕易就放越前将軍回老家呢。如果讓皇帝陛下知道越前将軍與井上王爺關系甚好，結果會怎樣呢？我想越前将軍應該知道，是一個兒媳婦重要，還是整個越前家人的命重要。’

看完密函的南次郎癱坐在椅子上，他與井上的關系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就連越前家的管家甚至是自己的夫人純子都不知道，怎麽會讓木手抓到自己的把柄，這下子可如何是好。

當年南次郎可以算上是常勝将軍，但是他最後的一次戰役卻是簽訂和平協議。不是戰不勝對方，是因為井上王爺。不想跟多年的老朋友打得頭破血流，所以就瞞着皇帝陛下。

雖然說和平協議他們不會損失什麽，也少了戰争帶來的人員死傷。但是得到的利益不如吞并大，對方仍舊有自己的皇室，并向本國稱臣。只是隸屬于本國，每年朝貢而已。

當年皇帝陛下覺得南次郎的說法也有道理，也就贊同了，只是他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南次郎當然知道，如果讓皇帝陛下知道，越前全家都會入獄，可能還會喪命。這就不單單是自己兒子一個人的命了，所以必須把佐伯給木手，已經沒有別的其他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