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顧南城番外(未完)
第四十一章顧南城番外(未完)
在華辰同司徒瑾對峙之時,他心中就已經在驚疑。他知道,那個人終于不甘心的想要浮出水面了。
若是他想要的,不過是削他的權,鞏固帝位,昳華想,這些本就不是他最後想要的,給他何妨。他最終是要同清挽閑游天下或是歸隐山中的,名,利,權,對外人來說或許是很大的誘惑,可是在他眼裏,一文不值,他得到它們,不過是想更好的保護身旁的女子。
可是,所有他能看出的跡象表明,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想要的,遠不止這麽簡單。
只要不是清挽。他說,什麽都給。當初殺父之仇是他給他無限的權力去報,滿門之怨是他允許他放手去平,這些恩,能報便報。所以他十餘年幫他打下半壁江山,清奸小,除佞臣,甘心呆在丞相的位置上,守着這半壁江山。
不過是報恩。
而這恩,應該算是報了吧?
所以,你若來搶清挽,我定會讓你看着,江山,美人,你兩者都不能得。
葉歸晚是何時與韶祯聯手的,他不知道。
他對醫術有很高的造詣,知道的不過一個白桑桑而已。衆人都知他在鬼醫谷學武,卻不知他順便把醫術一塊學了。葉歸晚,也不知道。
“用內力化去這青玉,待全部只剩下紅色液體時,将紅色液體給她服下,不日便可痊愈。切記,必須用內力化去,這西涼玉,摔不得,亦鑿不得。”
那時,他心中明亮。西涼玉的用處,他如何不知道?鬼醫的盛名不是用來做擺設的。
西涼玉,可鑿。青玉為忘情,用內力化去引進身體裏,再深的情,也會悉數忘去。
他不動聲色在去清挽的房間時将青玉捏碎了,所以葉歸晚在門後看見他化玉時的背影不過一種障眼法。
失憶,不愧為一種好法子,這樣他掩人耳目做起事情來應該更順手。
既然如此,那便将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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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所當然的失憶了,忘記了宋清挽,單單只是那個女子。
她小産,在最虛弱的時刻,他不在她身邊。難過是她,痛心是他。
半個月,她清醒之後每日都在等他。他在暗處,陪着她等。
三個月,她不出院子半步,執拗的像是在堅持什麽。他待她睡着之後,悄悄潛進房間,望她到天亮。
她終于出了門。明豔桃花,再美也不及她半分。失憶也該有個失憶的樣子的,怎能完全忘記,不是說人除了情感,還有本能嗎?于是他便站在門外,大大方方讓一幹人等看。他忘了她,可沒說哪日不會記起。人對不确定的未來,總會小心的,總會試探的。
于是葉歸晚,漏了馬腳。
他笑。
原來竟是他。
原來真是他。
韶祯。
錦山之游,讓他看見了另一個宋清挽。
熱烈如斯的宋清挽。
為舞而生,如此美麗絕倫。
那些癡戀的目光,在他眼裏格外刺眼。她是他的,怎可跳舞給其他男子看。他出手,将一個忘我的男子擋在人群中,那一下,用了三分力道,半個時辰後,手必廢無疑。葉歸晚在他身旁沉了臉。
他沒了再玩耍的心思,一路上對葉歸晚的話總是敷衍。下山之時,他看見女子颔首微笑,許櫻蘇摘了桃花別在她發間。
人面桃花相映紅,又是一度醉春風。
他心裏氣得要死,黑着臉轉身,也不管身後的葉歸晚,離開了。山上鋪路的人第二日一大早便發現下山的石板路每一塊上都有深深的腳印,像是用內力震出來的,于是錦山,傳奇色彩越來越濃……
早上散步同許櫻蘇一起,晚上用膳同許櫻蘇一起,出門同許櫻蘇一起,回府同許櫻蘇一起……許櫻蘇,許櫻蘇,一天到晚許櫻蘇,還有完沒完?!(咱們城城直接忽視了其實還有一個白姑娘昂……)于是咱們的丞相大人,徹底怒了。
游錦湖?很好,一起去。
看書?很好,一起看。
散步?很好,一起散。
喜歡後花園?很好,他在那陪她一下午。
…………
他是失憶了,難道就不能做這些事?
反正他失憶了。(……其實城城還是有無賴氣質的……)
那日白桑桑找到他,單刀直入:“明日我同清挽去幽幽谷,清挽希望你不要去。”
他握茶杯的手一緊,語氣淡然道:“為何不要去?”
白桑桑嘲諷一笑,媚眼直直的望着他:“南相大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是你失憶了,不是清挽失憶了。你把過去忘得一幹二淨,她可沒有。每天面對着曾經最相愛的人同其他女子言笑晏晏,你說她心裏疼不疼?!”白桑桑頓了頓,“……顧南城,你得為你以後積點兒德,老娘就不信你一輩子都會忘記她,等你記起來的時候,說不定清挽已經不愛你了,到時候……”她笑了一下,譏諷之色頓現。
他沉默,心口窒得慌。
不愛。
可能不愛嗎?
他又沒忘記她,可不許她不愛。
愛上誰,殺了誰。
她是他夫人,一輩子只能是他的夫人。
“好。明日我不去。”
白桑桑笑,離開他房間。
可是第二日,他還是去了,盡管幽幽谷周圍布滿了他的眼線和影衛。
她在明,他在暗。他看着她在荷花澱裏穿梭,笑容明媚,眼角微彎。他心裏稍稍安心。
也罷,能笑總是好的。熬熬就過去了,挽兒。
她喂許櫻蘇吃蓮子,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順手一顆蓮子,直直射過去,不偏不倚,力道适中,剛好打翻蓮子盒,卻又不會傷到端盒子的女子。
他的夫人,為何要喂其他男子吃東西?
白桑桑那個愛折騰的女人,非要摘那株蓮蓬,害得清挽身形不穩,朝水裏栽去。在理智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飛到她身邊,手一撈,環住女子朝岸邊飛去。
軟香在懷,是他熟悉的身子,唔,好像瘦了一點兒。難道那副平靜的樣子,果真是裝的?今日可要叫廚子多做一些她愛吃的,這般瘦,如何能行?
夫人,夫人,夫人……他在心底一聲一聲喚她,柔情化作一灘水,淌進四肢百骸。她像是有所感應,回手抱住了他,頭埋在他懷裏,蹭了蹭。他身體一僵,趕緊調整好氣息,朝岸邊穩穩飛去,足下幾點,落了地。
她輕輕喚:“……夫君……”話裏的委屈落寞,聽得他心中一疼。他抱緊她,沉默不語。他護她寵她十餘年,卻一夕之間變成陌生人,是個人都受不了,難為她還能保持面上不動聲色。他不說話,更加的決定要将那精心搗亂的人給揪出來,往死裏折磨。
白桑桑晚上找到他,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清挽為你學了一支舞,可要去看?”
他當時就沒淡定,批改文書的筆滑了一下,拖出一條墨色長痕。他趕忙收斂心思,淡淡道:“哦?”
“蛇舞。我剛才來的時候碰見小瑾,我告訴了他。你愛去不去。”她說完便走。
白桑桑轉身的那一刻他已經飛了出去。
笑話!蛇舞?!司徒瑾那小子,一直對清挽意圖不軌,讓他看見,那還了得?!他幾下飛到清挽院前,剛好就看到笑得一臉騷包的司徒瑾準備進去,他飛身上前點了穴,直直的将人扔了出去。
他的夫人,為何要跳舞給其他男子看?
當他看見穿着一身紅衣的清挽時,下腹竄起一股邪火,亂了他的氣息。他看見她跳起妖嬈的舞蹈,魅惑人心,媚氣天成,心中一片激蕩。
這個女子,總能帶給他驚喜。才情無雙的她,低眉颔首的她,語笑嫣然的她,美麗絕倫的她,任何一面的她,都足夠一個男子為她瘋狂與傾心。
真好,她是他夫人。
眼中□□加深,他身形一閃,便将女子裹進懷裏,□□在外的肌膚,全被他的懷抱覆住。他自然不會忘記,這裏還有一個白桑桑。
他的夫人,為何要跳舞給其他女子看?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之前的番外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會喜歡這個故事,看到這裏覺得好看的筒子們請給咱吱一聲~(說不定咱就有勇氣把這文的幾個番外一口氣兒寫完了呢……捂臉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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