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偶遇

程深之是下午四點到寧北的,這次出行帶着于随于經理,還有助理許中弈。

小蘇一早等在機場接應。

也不知程深之回來的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打開手機看到三個人約他打牌。

程深之便笑了。

這三人相互之間都熟識,看樣是約好的。

程深之問其中一人:【你們三個約好的?】

消息剛發出去,對方就回了消息:【程總,上次贏了我錢,我還等着贏回來,三缺一,就差你了。】

程深之搖頭笑笑,【那天是手氣好,沒有剎住車,下次一定見好就收。】

對方并不是那麽好打發的人,【你每次打牌手氣不好?就沒見手氣差過!】

程深之借機說:【那還找我打牌?】

對方說:【就問你來不來,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都扯到面子上,程深之也不好說什麽,只能答應。

一路上風塵仆仆,程深之其實并不想再過去,只是盛情難卻,人家已經等了幾個小時。

上了車,程深之放下手機,對于經理還有許助理吩咐:“等會兒我要去棋牌室,先送我過去,你們兩個回去好好休息。”

小蘇見狀就問:“哪個棋牌室?”

寧北的棋牌室很多,程深之常去的只有兩家,這兩家都在北環,距離沈宅不遠。

程深之報了地址,小蘇開車直接前往。

車子停到棋牌室對面,程深之從車上彎腰下來。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他往車牌上掃一眼,是沈絲雲的車。

程深之和沈絲蘊結婚後,在沈家有幾次機會和沈絲雲切磋過,看出她是練家子,只是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還來這裏搓麻将。

不過這家棋牌室規格不小,兩人不一定能遇到。

他正了正衣領,把領結解開,抽下來放兜裏。

一早問了房間號,跟門口服務員打過招呼,在服務員帶領下,朝裏面走去。

今天這邊生意不錯,房間門都關着,滿員。

被帶到房門口,服務員要走,程深之想到什麽,叫住她,遞過去幾張紅票子。

“麻煩買兩包煙送進來。”

女服務員是老板新招進來的,看上去二十一二歲,臉龐年輕稚嫩,穿着樸素。

剛上崗兩天,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沒什麽經驗,自尊心也強點。

聽程深之這麽吩咐,愣了幾秒,拿眼睛去看他。

遲疑着把錢接了,點點頭。

程深之推開門,探頭看去,三人看見他來,興致頓時提升。

幾個熟悉的牌友,又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等這麽久,本想損程深之幾句,見他西裝革履,一看就是沒回家就過來的樣子,才信了他的話。

真是剛從外面出差回來。

程深之落了座,還沒開局,女服務員便敲門,送進來兩包香煙。

因為去的時候忘了程深之要什麽煙,思慮再三,就買的價位不高不低的。

所以錢還有剩餘,疊放在香煙盒上面,一并放桌子上。

程深之眼皮子擡也沒擡,摸一張牌,對女孩子說:“謝謝,錢拿走,小費。”

女服務本來還有些心裏不舒服,沒想到這老板如此大方,心中的那點計較頓時被欣喜代替。

心裏高興,面上卻佯裝淡定,捏了錢出去。

這時程深之對面的人注意到年輕的服務員,方才多看了眼,等人走,就對他們說:“小服務員新來的吧,看上去年紀不大。”

有人接了句:“程總對女孩子就是憐香惜玉,給那麽多小費。”

程深之淡定玩牌,聽到這才擡了擡眼,“你去幫我買煙給的小費更多,你要不要去?”

這話一說,其餘的兩人哄堂大笑,勸對方趕緊去買,也好賺些外快,免得一會兒不夠輸。

程深之随着他們垂眼低笑。

而他不知道的是,沈絲雲就在隔了一個走廊的對面房間,對面房間不僅有沈絲雲,還有沈絲蘊,他太太。

大概下午五點多,程深之這邊第二把結束。

本來四個人正好,幾分鐘前多了一個人——王浩。

程深之對這人有印象,聽人介紹才想起是常去酒吧的銷售總監,也難怪覺得眼熟。

王浩是奔着程深之過來的,本來晚上要去酒吧看場子,聽其中一個熟人說程深之在,就過來了。

這段時間雖然沒碰到過程深之,但卻和程太碰到過兩次,王浩的只覺告訴自己,這是老天爺給自己暗示,去結交程深之。

王浩是個人精,倒不會把沈絲蘊的事情告訴程深之。

他是男人,自然對男人也了解,沒幾個男人喜歡自己老婆出入風月場所,不管夫妻關系如何,這是臉面問題。

程深之本來就不想玩,看見有人來,借口回電話,就把位置讓出去。

王浩自然而然接了程深之的手。

程深之拿上香煙,往外走,推開門。

一只腳剛踏出去,對面的房間就打開了。

沈絲雲擡頭,與程深之迎面相遇。

看見程深之,她臉上尴尬了少許。

如果是自己來,沈絲雲不至于這麽小家子氣。

神情很不自然,下意識往身後看。

程深之注意到這個動作,投去探究的目光。

只是這麽簡單一掃,一個熟悉倩影映入眼簾。

端坐在房門正對面,長發高挽,低眸看牌。

上家打了一個什麽牌,她思索一秒,在催促下動作不太熟悉的擡腕摸牌,牌摸到手裏,淺淺擰眉。

然後便遲疑着把牌又打了出去。

打完以後神情輕松許多,見姐姐站在門邊不動,托腮看去。

視線與姐姐頭頂之外的眼神對上,男人板着一張臉,唇線抿的很緊。

沈絲蘊頓時有些慌,下意識咬嘴唇。

程深之在人前還挺端得住,沒有立馬走過來發問,轉開眼,把身後房門合上,朝外面走。

沈絲雲回身,煩憂的看了沈絲蘊一眼,朝她挑挑眉。

那意思是,怎麽辦?

沈絲蘊方才還慌,這會兒又緩過來。

她什麽也沒做,慌什麽?

不過是跟姐姐出來學習一下國粹,有什麽大不了?

難不成只能他出來逍遙,自己連打牌都是罪過?

想到這裏,沈絲蘊就淡然了,心安理得的繼續。

沈絲雲見狀,抿嘴笑了笑,夫妻之間的事她才管不着,于是關門出去。

剛走到外面茶水間,又瞧見程深之。

靠在對面的牆上,雙手抱臂,目光不善的看過來。

沈絲雲見自己躲不過,就這麽走過去,到一旁空桌上坐下,端起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程深之往上仰了一下頭,側頭看向旁邊。

“她跟你來的?”

沈絲雲放下茶杯,“是啊。”

“她不會打牌。”

“這不正在學。”

“來學牌還是來輸錢?”

“輸錢也不是我的錢啊,我管不着啊,她是成年人了。”

程深之胸膛上下起伏了一番,似乎被這句話氣到。

沈絲雲看過來,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話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說:“我妹妹從小跟我不一樣,她被保護的好,爸媽保護她,我保護她,沈适也保護她,我們沈家雖然實力比不上你們家,但蘊蘊也是個嬌貴的小公主。”

是小公主。

程深之想,不知道人間疾苦。

沈絲雲繼續說:“但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有些反常,不知道是想體驗生活,還是受了什麽刺激……”

程深之本來就挺生氣沈絲蘊出入這等魚龍混雜的地方,見沈絲雲這麽說,就更氣了。

直接被氣笑:“人是你帶來的,你問我?”

說罷直接拿出手機發消息,說自己臨時有事,不玩了。

把手機放兜裏,冷冷看她一眼。

丢下一句“怎麽帶來的,你怎麽帶走,出了任何事你負責”。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