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到了,下車吧。”
“哦。”喬薇薇解開安全帶,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裝飾,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周仲彥一直強調他爸爸媽媽很好相處,畢竟曾經是皇藝的掌門人,脾氣能好到哪裏去呢?
而且家宴家宴,為什麽要選在這個鬧市裏桃花源般的地方?看看進進出出人兒身上的晚禮服,黑西裝,喬薇薇哀怨地扯扯自己的白T恤,牛仔裙。
都怪周仲彥,說什麽自己人随便見一面,穿随便點就行。好吧,自己穿随便了,一下成了異類。門童過來幫他們開走車,周仲彥一邊帶着她往裏走一邊解釋:“這是我姐夫家旗下的酒店,我爸媽和我姐特別喜歡這家的味道,所以選在這兒和你見面。”
“真的?”喬薇薇一下被轉移了注意力,“真這麽好吃?”
“嗯。”周仲彥點點頭,“好吃到我姐千方百計想嫁給我姐夫。”
“真噠?”
周仲彥一邊嗤笑,一邊點頭。
“騙我的吧!”喬薇薇憤憤捶他,內心緊張的情緒緩解不少。
服務生帶着他們穿過流水潺潺的庭院,七拐八彎的走廊,來到一間包間外。
打開門,熱熱鬧鬧的聲音立刻傳出來。
“奶奶,小舅媽小舅舅怎麽還不來?”這是小圓的聲音,脆脆的。
“已經到門口了,小圓要不要去接?”帶着笑意的女聲很柔和,喬薇薇立刻腦補出一張溫柔慈祥的臉。
“好呀好呀!”小圓跳下凳子,噔噔噔往外跑,一頭撞到喬薇薇腿上。
喬薇薇蹲下身抱起她:“小圓,好久不見。”
Advertisement
“好久不見,小舅媽,我想死你啦!”小圓抱着喬薇薇的脖子,嘟起嘴在她左右臉頰上各親了一大口,奶香味撲面而來。
喬薇薇笑眯眯地享受小美人的吻,轉過臉,便看見屋子裏立着三個人,除了已經見過的周經緯外,剩下的兩個想當然就是他們父母了。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唐裝,帶着無框眼鏡,面無表情,看着很是嚴肅的樣子。女子穿着改良版的旗袍,嘴角含笑,眼睛彎彎,十分有親和力。
喬薇薇放下小圓,拘謹地站直身子,遞上禮物:“伯父好,伯母好。”
周仲彥摟過她的腰:“爸媽,這是薇薇,你們的兒媳。”
喬薇薇偷偷怼他一手肘,瞎說什麽呢。“哎喲。”周仲彥誇張的扶住腰。
周母“pia”地抽了他手臂一把:“這麽大年紀,還欺負小媳婦。”
說着拉住喬薇薇的手上下打量,誇道:“比電視上還漂亮,兒子,你豔福不淺。”
“媽,你兒子很年輕,你兒子也很帥,人稱娛樂圈第一帥。”周仲彥不依。
“得了吧,誇你幾句,你還喘上了。”周母白他一眼。
喬薇薇抿嘴偷笑。
周母餘光見周父站着不動,啧了一聲:“木頭樁子啊,快說兩句話,別讓兒媳婦覺得我家是電視上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家。”
周父扯扯嘴角,露出一個不算慈祥的笑容:“你好。”
“你好。”喬薇薇禮貌地鞠躬。
周母不滿意了,推周父落座:“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吧,都退休了,還老是一副董事長的派頭,人家可不是你員工。”
然後拉着喬薇薇坐到自己身邊。
周仲彥本想坐喬薇薇旁邊的位置,被小圓搶了先。
一桌人坐下後,服務生端着餐盤開始上菜。
一共四個大人加三歲小孩,菜點得不多,道道均是色香味俱全,喬薇薇吃着,不禁開始懷疑,剛剛周仲彥說的,他姐姐為了美食追求他姐夫的話,該不會不是開玩笑吧?
因為周母和小圓在,喬薇薇漸漸放下戒心,吃得很是愉快。
飯畢,服務生給每人端上一杯清茶。
周母抿了一口,慢悠悠地感嘆道:“唉,時間過得真快,明天我們又要坐飛機走了,下次見面估計就是和親家公親家母商量你們婚事的時候了。”
喬薇薇手一頓,垂下眼皮。
周仲彥緊張地觀察了眼薇薇的神色,皺眉喊:“媽!”
“嗯,怎麽了?”周母懵懂地問。
周仲彥正想解釋,喬薇薇擡起頭笑笑:“伯母,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媽媽已經去世了。”
“啊?!”周母驚訝地瞪大眼睛,“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爸爸呢?”
“他?”喬薇薇蹙起眉,很快又舒展開,“他還在,不過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哦。”周母了然地點點頭,拍拍喬薇薇的手,“乖孩子,辛苦了。”
喬薇薇默了默,笑開:“沒有,我現在很好。”
周母善解人意地岔開話題,聊起其他。分別的時候,順手撸下腕間的碧綠镯子套到喬薇薇手上。
“伯母!”喬薇薇宛如被燙到一般,吓得一縮手。
周母安撫地拍拍她:“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送什麽好,這個镯子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你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
喬薇薇眨了眨眼睛。
“你就收下吧,”周仲彥牽住喬薇薇的手,“反正我媽是個富婆,一個镯子算什麽?”
“臭小子!”周母作勢打他,喬薇薇不禁被逗笑。
回去的車上,喬薇薇看着腕間的镯子出神。碧綠的顏色一看水頭就很好,印在皮膚上有種冰涼涼的感覺。
喬薇薇卻覺得很不舒服,有一種恐慌感如影随形。
“怎麽了?”周仲彥哼着歌,從後視鏡裏看見喬薇薇的表情,問道。
喬薇薇抿了抿唇,褪下镯子遞給他:“這個太貴重了,我真不能要。”
“不是說了不值什麽錢嗎?”周仲彥笑。
喬薇薇蹙起眉,捏了捏衣角,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自己內心的感受。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周仲彥默了默,伸手接過:“說到底你還是對我們的感情沒有安全感,對嗎?”
是的,喬薇薇不想撒謊,觑了眼周仲彥的臉色:“你生氣了?”
周仲彥肅着臉不說話,汽車在夜色中沉默地行駛。
喬薇薇心裏忐忑,伸出手指拉了拉周仲彥的衣角:“對不起。”
周仲彥包住她的手,五指用力收緊,心裏無聲地嘆氣:“沒關系,我說了等你。對了,你父親還在?”
“嗯。”喬薇薇抱住他的胳膊,頭靠上去,“但是我很讨厭他,非常讨厭他,所以才一直說他不在了。他在不在,對我來說沒什麽區別。”
周仲彥揉揉她發頂:“所以,你昨天是在和他發短信?”
“嗯。”喬薇薇厭惡地蹙起眉毛。
“他也是娛樂圈的?”
“嗯。”喬薇薇甕聲甕氣地答道。
周仲彥默默在心裏盤算他知道的父輩的老藝人,心裏迅速圈出幾個嫌疑人。
看喬薇薇一臉不勝其煩的表情,他沒再追問。就算真的知道是誰,又怎樣呢?薇薇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早已從生命中退場的人沒有再登場的必要。
日子如水般流過。
經紀人默默坐在獨立病房的客廳裏,看着秦玉樓端着熱水藥片進屋的場景,心中感慨,難怪人家能當明星,能從底層爬到如今位置,臉皮和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比。
也是奇怪,當初魏勳那麽堅決地趕秦玉樓走,不過一天,秦玉樓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卻非常平靜地接受了。說過的話仿佛一縷輕煙,消散無蹤。
更奇怪的是,一直被卡着的《妖獸》也迅速地解了禁,成功搭上國慶檔的車,票房可喜。當然,還是趕不上《英雄》。相對的,評論也不如《英雄》正面。
《妖獸》裏秦玉樓豁出去,有許多大膽的表演,美其名曰“為藝術獻身”。現在的觀衆似乎不吃這套,吸睛的同時非議不少。
秦玉樓不在乎,她的目标是金玉獎,觀衆不買賬沒關系,評委喜歡就行。多少女演員靠着“為藝術獻身”獲得影後,她當然也可以。
屋子裏,魏勳坐在床頭正在看電視。
屏幕裏的女主持人正在評價最近上映的電影,說到喬薇薇在《英雄》裏的表演,贊不絕口。
“魏先生,薇薇好歹也是你女兒,你不把生病的事和她說一下嗎?”
魏勳原本心情正好,聽到這話狠狠一推床頭櫃上的果盤。果盤叮叮當當滾落于地,蘋果橙子骨碌碌直奔牆角。
秦玉樓見怪不怪,将手中的盤子擱到一旁,一一撿起地上的水果:“我沒有其他意思,血緣關系總歸是這個世界上斬不斷的聯系,知道你生病了,薇薇還會不認你嗎?”
魏勳煩悶地躺下,拉起被子蓋過頭頂:“你懂什麽,不許去打擾她知道嗎?”
“哦。”秦玉樓柔聲答道,背對他翻了個白眼,又偷偷揚起嘴角笑了笑。
看來這對父女間的矛盾比她想象的還要深。聽說喬薇薇也會競逐金玉獎,以目前的情況看,至少魏勳不會自爆身份給喬方便,那麽她的勝算就大多了。呵!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