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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記得她說過,她曾經為他等待、為他守候、為他傷心、為他淚流。因為得不到他,所以她放棄了自己,放棄這一段愛情。

就沖着這幾點,他不願意放手,不願意讓別的男人觊觎着她。

在韋颢心意已決的這個時候,他一點兒都沒想起,他其實已經允了讓曾靜離職,也一并離開他的生活。

他完全忘記,他答應過要讓她自由,讓她去飛。

現在的他,只想把她留在身邊。

他只想告訴全世界,那個女人,是他的!

雖然心意堅決,韋颢卻遇上了問題。

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充分違背他原則的問題。

一直以來,他的私人情緒都不會影響公事,但很顯然的,眼下這情況,他無法讓事情的發展完全照他所希望的方向走。

首先,他得握緊拳頭,才能讓自己不向汪弘致揮拳。

那個男人,笑得真是……太礙眼了!

縱使那個男人身系着數百、數千萬的利潤,還是讓韋颢難以壓抑怒氣。

而那個該死的男人正在做一件他自己幾乎沒有做過的事-獻慇勤。

“來,你試試。這家的惡魔蛋非常出名,特別加了爽口的蝦仁,味道十分可口。”汪弘致幫曾靜用小盤盛來幾盤可口的菜肴。

這是他們公司附近一家知名的buffet餐廳,每到用餐時間總是滿滿的人潮,就算不是假日也一樣。

今日,當他們來到門外,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等候,看來得打道回府了。

韋颢十分樂見這個結果,畢竟他在長伸看見汪弘致與曾靜“十分熱絡的交談”,心裏已經夠不舒坦,早就想一走了之,沒想到汪弘致竟然還提議要一起用午餐,聊表他身為主人的誠意。

雖然非常明顯的,汪弘致想邀請的對象是曾靜,但汪弘致還是對他表現得非常友好,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韋颢告訴自己,那是生意,他不能跟自己的財富過不去,于是他硬着頭皮跟着去了,去吃幾乎無法下咽的一餐。

看見餐廳是客滿的,韋颢幾乎要歡呼了,卻沒想到^

“我跟這裏的總經理很熟,我請他把保留位挪出來。”汪弘致微點頭,帶着自信的笑容走了進去。

一分鐘後,總經理親自出來迎接,帶着他們三位往貴賓座走去。

接着,就是韋颢如坐針氈的|餐。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為了那幾百萬、幾千萬的利潤,他竟然“忍辱負重”的吃着這一餐,看着曾靜跟另一個男人愉快的打情罵俏……

好吧,他的形容詞是過分了點。

她純粹是很禮貌的配合着,謝謝另一個男人的體貼,愉快的享用着另一個男人拿來的餐點……一切都再合宜不過。

所以,有問題的人,是他自己。

該死的,他怎麽會這麽放不下?

“韋總經理,你還好嗎?”汪弘致終于分神注意到他的另一個客人。“是不是食物不太合胃口?”

“不……沒有。”韋颢尴尬的搖頭,勉強擠出笑容。“只是腸胃剛好有些不太舒服,吃不太下。”他氣都氣飽了,怎麽可能塞得下食物。只是礙于風度,他還是得客氣客氣。

曾靜斜觑了韋颢一眼。這個男人,她還不懂嗎?

她知道自己的表現讓他有些吃味了。

她不懂的是,他吃味是因為在乎,還是因為覺得自己的玩具被奪走而有些不悅?

發現自己的思緒又繞回韋颢身上,曾靜猛地打了個突,喝阻自己繼續往下想。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就別再在乎他的想法,甚至不該再把任何精神放在他身上。

“對了,汪總經理,不曉得你對于這次洽談的合約還有什麽問題嗎?”曾靜把話題拉回公事。

雖然她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韋颢,但她也沒打算直接找個男人來墊背,那太沒良心了。

合約是她對韋颢最後的責任,只要一完成,她就再也沒有愧疚。

“大抵上來說沒什麽問題,主要就是一些細節需要再研拟詳細內文、拟定正式合約……不過你們兩位放心,我對合約沒有太大的意見,你們可以安心的吃這一餐,放心的享用,這餐算我的。”汪弘致強調着,知道他們在正事完成前很難放心。

“汪總經理真是太客氣了。”曾靜笑了笑。

雖然汪弘致話說得好聽,韋颢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無論汪弘致說什麽,他都覺得汪弘致話中有話,覺得汪弘致就是沖着曾靜來的,覺得他就是在讨好她。

一把火在胸口悶悶的燒。

汪弘致對曾靜的讨好,讓他一肚子的不是滋味。

慢慢的,韋颢感覺那一股在胸口燒的火蔓延到了頭頂,然後,轟地一聲——

“對不起,我吃飽了!”他霍地站起,臉上沒有歉意,只有怒氣。

“韋總經理……你幾乎沒吃。”汪弘致訝異的看着韋颢,臉上有着不解。

“我說了,就是腸胃有些不太舒服。”韋颢簡單帶過。

“那就沒辦法了。真是太可惜,下次再請韋總經理出來聚聚。”汪弘致一臉遺憾,知道韋颢有了先行離席的想法。

“是啊,改天吧。”韋颢也不裝客氣,簡單扔下一個字,旋身就要離開。

“走。”

那個字一出來,其餘兩個人有些愣住。

“呃,韋總經理,我有些事還沒跟曾小姐談完,可以借她一個小時嗎?二汪弘致禮貌詢問。

沒預料到,韋颢挺沒禮貌的……

“不行。”言簡意赅。

聽到他“堅定”的拒絕,曾靜低頭看了看表。現在早已過了下班時間,他實在沒理由表達意見。

“總經理,現在是下班時間,吃個飯不為過吧?11曾靜臉上勉強挂着笑容,知道韋颢存心找麻煩。

這個男人的心态真是不可取。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滿心無所謂,現在她想走了,卻見不得有別的男人對她好。

可惡!

太可惡了!

她真是瞎了眼才留在他的身邊這麽多年!

韋颢瞪着她,一言不發;曾靜也絲毫不肯認輸,跟他大眼瞪小眼,亮眸裏的怒氣也不亞于他。

要比誰的眼睛大,她曾靜還會輸他嗎?

“走了。”韋颢又說了一次。

“這樣沒有禮貌。”曾靜壓下性子,對他使眼色。

“汪總經理不會介意。要不然你問他。”韋颢冷冷丢下一句,眸光還是與她的糾結着,看都沒看汪弘致一眼。

“呃……當、當然不會。”汪弘致隐隐的察覺到了什麽。

曾靜翻了翻白眼。

韋颢根本就是故意的!

誰會在這個時候說介意1唯一有可能這樣說話的人,也就他韋颢一個。

“好了,汪總經理說他不介意。”韋颢挑了挑眉頭。“走了。”

兩人的眼神交會中,電光石火——不是熱切的那種,而是快要爆炸走火的那一種。

如果這不是公衆場合,曾靜一定跟他翻臉。

不過,以目前的身份,他是主管、她是下屬,在還沒離職前,她都該給他一些尊重,畢竟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他是令人讨厭的人,她不希望自己也是。

“好。”她終于點頭。

韋颢的嘴唇這才微微揚起。

“汪總經理,為了表達歉意,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曾靜對汪弘致綻開最美麗的笑容。

轟!

已經燒到頭頂上的那把火突地被澆了油,頓時就炸了。

韋颢再也顧不得在場還有其他人,大手一伸,準準的握住曾靜的手腕,拉着她直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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