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曾經,她說過就算分手,也不會把房子還給他,如今,那串鑰匙卻在他的意識到那串鑰匙背後可能代表的意義,他一怔,眼前一片黑暗。

“出去。”韋颢手一揚,沉聲開口,終于成功止住助理秘書的叨念。

助理秘書知道自己失控了,只好閉上嘴巴退出辦公室,還給韋颢一個安靜的空間。

只是,吵鬧的聲音教人難受,接下來的靜默卻更讓他崩潰,因為他意識到——

她要跟他分手。

她要跟他斷得幹幹淨淨。

她分手的決心如此強烈,連一向緊握在手裏的房子,她都可以不要。

被人丢棄的憤怒感熊熊燃燒着他,讓他幾近瘋狂。

她想走?

她竟然不想留?

“曾靜……”他憤怒的顫抖,猛地怒咆,用力捶打着桌面,用盡他所有的力氣。

疼,從拳頭那裏傳來,也從……心裏的某一處泛開。

越來,越疼。

坐在超商裏,曾靜支着下颚,看着韋颢傳來的訊息。

不用聽到他的聲音,不用看到他的人,都能知道他有多麽生氣。

昨晚,她被吓着了。

在歡愛之後,他竟然跟她求婚了。

迷濛中,她以為自己作了個再美不過的夢,所以沒有太大的反應。

當他在她耳邊繼續叨喃時,她才知道那是真的。

他真的跟她求婚了。

但那句話不但不是美夢,反而讓她迅速的回歸現實。

說出那句話,她知道對他來說是多大的讓步與妥協,也代表他對她某種程度的在乎。

該說她不懂得滿足嗎?竟然轉身就跑,連面都不跟他再見一次。

應該是這樣說吧。

但是,她要的真的不多。不是錢、不是房子、不是身份地位,更不是婚姻的空殼,她要的,就是一個男人單純的愛。

僅此而已。

她要他全心的愛,她要他專注而執着的眼神,要他只能為她綻放的笑臉與溫柔。

她不是個大方的女人,一直都不是。

她沒辦法跟任何女人分享他的笑容,在過去的那些日子裏,一切都只是裝出來的不在乎。

而她,裝得好累了。

在未來攜手的長相厮守裏,她沒有辦法想像那個男人是韋颢。

他從來,不允他的愛。

她甚至相信,他就算給了她婚姻,也不會奉上他的心。

而這樣的男人,她要不起,也不想要。他的施舍……她不接受。

就算現在心如刀割,心裏有萬分不舍,她也受夠了這幾年的痛,不想再将未來交到他手中,早就做好的決定,不會因為昨夜的迷醉而改變。

只是,他的提議仍舊動人,那雙深邃的黑眸仍對她有一定的影響力,她怕自己不夠堅持,會又一次落入他的溫柔陷阱裏。

只能逃。

顧不得面子,顧不得未完成的太多事,她只想離開。

這些年,她攢下來的錢雖然不算多,但要安身立命也不是難事。她對于他的責任,只要把她手上的工作交接結束就好。

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全部。

就算是她負了他也罷,她已經無力再去承擔那些,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離開的背影了。

深吸一口氣,她該回家收拾行李了。早上走得匆忙,什麽東西也沒帶,如果真要走,她也得準備準備才行。

早上把備份鑰匙給了他,待會兒她會把那些文件擺到明顯的地方,該還的,都還了吧,一二淨對彼此都好。

移動沉重的腳步,她從來沒想到,回家也是一個負擔。

才進到屋裏,她的手機就響了,心口猛地一跳,手機差點從掌心掉下去。她拿起一看,輕嗤自己的膽小。原來是助理秘書打來的,并不是韋颢。

“怎麽了?”她收拾心情,專注于工作,知道助理秘書應該有很多事情得問她。

“曾姊,你怎麽突然就……咦,總經理你要做什麽……”助理秘書才起了頭,手機就被人搶去。

“你人在哪裏?快回……呃?喂!喂?!”韋颢搶過助理秘書的手機,沖着手機就是一聲吼。

曾靜心裏打了個突,因為聽見話機那頭傳來那個熟悉的稱謂,更因為他那再熟悉不過的吼聲。

怎麽會是他?

還沒做好跟他說話的心理準備,曾靜想也不想,直接結束通話。

斷線的嘟聲傳來,韋颢簡直要瘋了。

挂電話?

這女人越見過分,接別人的電話,卻不接他的!

更別說一聽見他的聲音,竟然索性挂電話!

真是見鬼!這女人真的不放過任何激怒他的機會!

他什麽時候成了豺狼虎豹、毒蛇猛獸了?

“再撥!”韋颢把電話遞給助理秘書,讓她再試一次。

助理秘書聽話的重撥,另一頭遲了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曾姊……”助理秘書起了頭,沒有意外,又遇到“盜匪”了。

“曾靜……”韋颢才吼,電話又斷線了。

韋颢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這女人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挂電話!

“再撥!”他又一次把電話遞給助理秘書。

“總經理……”助理秘書瑟縮的開口。“這一次,你可以不要搶我的電話嗎?我真的有很多事情得跟曾姊問清楚,不然工作都不能做了……”

韋颢氣得胸口起伏,咬着牙,大半天才說出一個字。

“好。”簡直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這一次,電話響得更久了,另一頭的人似乎正慎重考慮着,要不要接這一通電話。

就在助理秘書以為電話就要轉進語音信箱時,終于,曾靜接了。

“曾姊?”助理秘書喊着。

曾靜在電話那一頭,久久不敢出聲。

“曾姊,還在嗎?”助理秘書又問。

“嗯。”曾靜輕應,表示她還在,但是深怕通話對像會在下一秒又換人,所以回答得很小心。

她承認她是個膽小鬼,連聽到韋颢的聲音都會害怕,像做錯事的人是她——

“我有些事情要請教你……”助理秘書開始把條列出來的問題,一個一個仔細問着,一邊聽着電話那端的回答,很認真的抄寫下來。

而曾靜這頭,終于确定韋颢不會再突然“出聲”,安心且仔細的跟肋理秘書交代其他的注意事項。

韋颢只是等着,他的視線不曾稍離那支電話。

一分一秒、一分一秒。

原來,等待是這般折磨人的事。

韋颢不禁要想,以前的曰子裏,她也在那間屋裏,這般折磨地等着他的出現嗎?

通話期間,韋颢始終面色凝重的在肋理秘書身邊環手站着、瞪着、聽着,然後,握拳着。

公事重要、公事重要、公事很重要!

他很努力的自制着,不要在還沒辦完正事的時候,就把電話給搶過來。

但該死的,他一肚子的不滿。為什麽她跟別人說話,就是不跟他說話?!

時間很快的過了五分鐘,韋颢覺得自己的耐心就要用罄。

“到底說完了沒?”他忍不住催促,語氣滿是不耐。再拖下去,什麽公事他都不管了!

助理秘書翻了翻白眼。

總經理是吃錯藥了不成?她現在正在努力交接工作,不是在聊天啊,為什

麽他一副想殺人的模樣?還對她手中的電話很有興趣似的。

“呃,曾姊,我的疑問大概就是這樣,如果還有不懂的,我之後再跟你聯絡。我覺得……總經理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助理秘書決定尊重付薪水給她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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