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不如他
五條情第一反應是有熱鬧看, 還是森鷗外的熱鬧。
五條情立刻披上外套,半幹的頭發微卷的垂落,吹來的冷風讓她瑟縮了下身子。
希望還能趕得及看到森鷗外窘迫的表情。
太宰治繪聲繪色道:“我去的時候那個渣男正在和一個女人貼貼, 我要是去晚一步他們就要做龌蹉的事情了。”
五條情饒有興趣問:“漂亮嗎?”
“什麽?”
“那個女人漂亮嗎?”
太宰治想了想:“沒太注意。”
他稍微進行了一點藝術加工, 當時氣氛有些緊張,兩人雖然距離近,看去親密,但卻都緊繃着身子, 防備着對方出手。
他也沒說謊, 他們的确是在貼貼。
森鷗外收起手術刀,苦笑道:“這位不知姓名的小姐, 真是給我惹了件不小的麻煩。”
“五條薇。”
她垂眸漫不經心的理了下散開的衣領,白皙的脖頸上面留着一到血痕, 鎖骨上面落着些零星的血點。
腳步聲漸近, 森鷗外揉了下鼻梁,不出意外, 是趕來嘲笑他的。
五條情抱臂靠着門框, 目光往內掃了一眼, 随意從五條薇身上掠過。
“森首領,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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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苦笑, 沒說話。
來的不是時候?來的簡直太是時候了。
五條情走近, 撚起落在他肩頭的頭發, 吹了下掉落在地。
森鷗外後退一步, 主動遠離五條薇, 一副他超受南德的模樣。
太宰治甩了個得意洋洋的眼神過來, 驕傲的不行。
沒有鋤不松的地, 只要夠努力夠勤快。
“森首領, 不說說嗎?”
森鷗外微嘆一聲,一本正經道:“她應該是來找你的。”
五條薇一掃剛剛勾人的模樣,嘴角彎下,冷着一張臉,嘲諷道:“森首領倒是聰明。”
森鷗外笑着:“看來我猜對了。”
五條薇擠開他,看着五條情直接道:“五條實甫讓我來勾引森鷗外,破壞你們的關系。”
太宰治:“???”
什麽情況??好像不太對。
“這樣下作的手段,倒是他能做出來的。”
五條情調侃道:“森首領好福氣。”
森鷗外:“……”
這時還是別說話了,多說多錯。
五條薇跟變了一個人樣,明明是派來勾引森鷗外破壞他們之間關系的,可大多數的注意力她都放在了五條情身上。
她到底是來勾引誰的?
森鷗外眼睛微眯,快要凝成實質的目光一道道飛到五條薇抱着五條情的手。
“那個老東西一天到晚想些惡心的計謀,以為我父親被你殺了我們就是敵人了。”
五條薇露出笑,天真又帶着血腥:“情姐若是不動手,我也要殺了他。”
五條情摸了下她的頭安撫道:“好了,都過去了。”
五條薇忍不住再靠近她,更有皮膚饑渴症一樣,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她抱怨道:“我都好久好久沒見情姐了,又怕暴露不敢去找你。”
五條情哄道:“辛苦小薇了,待在讨厭的人身邊。”
五條薇仰頭,笑的一臉餍足:“能幫助情姐就好了。”
五條情離開五條家時,五條薇還是個孩子,才幾歲,當時還沒有她腰高。
她是某個長老的庶女,還沒生下來時,未來的路就已經被定好了。
不需要多有能力,多出色,只需要稍加培養,被送出去聯姻,成為維護關系的禮物。
這樣的“禮物”,大家族裏面培養了不少。
五條薇的母親,跟她一樣,也是被送到五條家的禮物。
謹小慎微,有着花一般的容貌,卻早早糜爛,被碾在土中,連最後的餘香都消散了。
她這輩子為自己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親自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和父親的關系,與五條情和父親的關系差不多。
淺薄的跟煙一樣,不用風吹,都會消散。
五條情離家時只是将跳的最歡的幾個長老處理了,以儆效尤,震懾他們。
畢竟,五條家還得留着人幫五條悟幹活。
全處理了,五條悟能差使誰?
處理的幾個長老中,就包括五條薇的父親。
跟不關注五條家處在底層的人的五條實甫不同,五條情從小就處在在其中,感知到了很多,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不知道的情緒。
在知曉五條悟以後會成為家主之後,她早早就接觸了不少人,培養在暗處,五條薇就是她安插在她那野心勃勃的大伯父身邊的一步棋。
五條家的家主,只能是她的哥哥。
五條家是屬于她哥哥的東西。
五條情眼中暗色一閃而過,手指無意識地扣緊掌心。
任何人都別想奪走她哥哥的東西。
攤上一個不太管事的哥哥,五條情只能默默在背後做些事。
五條悟也知曉她做的事,從沒阻攔過,還會偶爾幫她。
将這當成了一個能夠促進兄妹關系的游戲。
五條薇手指繞着頭發,審視的打量着森鷗外,語出驚人:“情姐,這種人玩玩就好,不需要了該丢就丢。”
森鷗外:“……”
她的确是來破壞他們之間的關系的,就是破壞的方式有點特殊。
“時間差不多了,再不離開就該露餡了。”
五條薇扯了下衣服,将衣服扯的松散,頭發也有意地揉的淩亂,她往門口走,确保外面監視的人能看清楚。
随後踉跄地走出房間,順手将門給帶上了。
今天的一切都挺意外的,森鷗外感覺頭有點疼。
五條情挑挑揀揀,挑了幾個能摔出聲音的玻璃杯和瓷器。
她勾了下手指:“太宰,過來。”
太宰乖乖的走過去,五條情将杯子和瓷器塞到他手中:“往地上摔,越大聲越好。”
太宰治眼睛一亮,一個杯子毫不猶豫的往森鷗外身上丢。
他及時往旁一躲,杯子摔到他腳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森鷗外:“……”
是讓你摔地上,不是往他身上摔?!
房間內的動靜越來越大,派來監視的五條實甫的人迅速将這裏發生的情況報告給了五條實甫。
五條薇換了身衣服,剛進門,就迎來了五條實甫的一句誇贊。
“小薇,做的不錯。”
五條薇低眉一笑,頭頂的燈光照在下垂的睫毛上,被遮擋住,眼下投射出一小塊暗色的陰影。
她道:“專一的男人不多,顯然港口Mafia首領不是。”
五條實甫吸了口煙,細長的煙杆中飄出白色的煙霧搖搖欲墜飄到天花板上散開。
他吐出煙霧,迷蒙的白色煙霧讓面容變得氤氲:“剛剛有人來報,森鷗外和五條情已經吵起來了。我那侄女性格吃不得虧,眼裏容不得沙子,讨厭背叛。被她撞破森鷗外和別的女人親密,即使知道這是個計,她也不會忍着。”
五條實甫不緊不慢地用煙杆敲了敲桌子,細小的煙灰飄下。
“等着看吧。”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喧鬧聲。
五條情擡手打暈了
幾個守衛,一腳踹開木門。
煙塵飄起,很快消散。
身後是潑灑而下的大片月光,逆光中,看不清五條情的神色。
五條實甫沉聲道:“侄女這大陣仗不像是上門拜訪的。”
“我沒空和你說些有的沒的。”
五條情不繞彎子,走近五條薇俯身捏住她的雙夾強迫她擡頭:“五條薇,搶我的男人誰給你的膽子?”
五條薇配合她演戲,不屑的笑了一聲:“五條情,是你自己沒本事,可怪不得我勾勾手指,就勾到了你的男人。”
五條情指尖并起,停在她臉側,她瞥了眼不動如山的五條實甫,笑容愈深,指桑罵槐道:“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也就只有你用的出。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再耍手段也得不到。”
五條情松開她,嫌棄般的用指尖搽幹淨手。
“別想着得到不屬于你的東西。”
說完,五條情轉身離開。
等五條情離開後,五條實甫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硬生生将手中的細煙杆掰斷。
五條薇煽風點火道:“等五條悟不是家主之後,看她能嚣張到什麽時候。”
五條實甫面色沉沉:“她那話明顯是沖着我說的。家主位置被這兩兄妹視為囊中之物,那就看看最後誰能心想事成了。”
趁五條情去找五條實甫麻煩時,太宰治搬了個凳子做到森鷗外面前,慢悠悠地點開了錄音。
“……為了血脈的純淨,讓情小姐和家主兄妹結合。”
“……你們不要她,她就是我的了。”
“……家主和情小姐關系一直都很好……有時候他們相處完全不像兄妹,反而像情侶。”
……
森鷗外臉上從容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情小姐的真愛絕對是家主……”
森鷗外:“太宰,夠了。”
太宰治笑盈盈地關閉錄音,幸災樂禍道:“前有狼後有虎,雖然我讨厭那個大高個,但森先生你在母親大人心中的地位連那個大高個的一個指頭都比不上呢。”
“太宰君,這種挑撥的行為對我并不太有用。我對自己有着絕對的自信。”
森鷗外面色依舊淡定,看起來沒有被太宰治特意錄下來給他添堵的錄音影響。
五條悟對他的确有威脅,他同樣也察覺到了五條情和她哥哥之間容不得外人的關系。也察覺到了五條情對她哥哥的感覺十分特殊。
過于在意他,甚至為了他,能丢棄掉很多東西,包括他。
但這種感情,并不是愛情。
森鷗外分得很清楚。
有人敲了敲門,沒等森鷗外應,門就被推開了。
五條悟穿着和服,衣擺上繡着大片的青竹。
他姿态随意,并沒有因為穿着和服而收斂,反而因為他随意的姿态,給他增添了幾分張揚的少年氣。
他唇角勾着,在笑:“聽說,這裏有熱鬧。”
五條情回來,看到穿着和服的五條悟吃了一驚。
“哥,沒想到你穿上這麽好看。我買的時候還覺得不太适合。”
五條悟随意回了句:“還行。”
五條情目光沒分一點給森鷗外,她拿着手機對着五條悟不停拍照。
“哥哥,往左邊站一點,那邊光線好。”
五條悟“哦”了一聲聽話地站過去。
太宰治意有所指:“森先生,還自信嗎?”
森鷗外:“……”
自不自信不知道了。
但他在他妻子心中地位完全不如五條悟是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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