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驚心動魄的約會
周圍的樹木像渡上了一層泛黃褪色的濾鏡, 一切都顯得很老舊,唯獨記憶中的人,異常鮮活明亮。
宿傩站在山巅之上,前方是一片雲霧, 雲霧之上是一片光芒豔麗的霞光徐徐鋪散。
風吹起了他的和服衣角, 露出的手腕上面有一圈黑色的紋路, 手臂線條流暢, 隐隐能看出藏着力量。
五條紀久捧着臉看裏梅生活做飯, 不疾不徐, 動作中還帶着優雅和貴氣。
“又是吃魚, 裏梅可不可以換種東西吃?”
裏梅冷淡的吐出一句:“你也可以不吃。”
五條紀久拉下臉, 目光不由得去看站在山巅“遺世獨立”的宿傩, 瑟縮了下身子,感覺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耍什麽帥?
五條情也有這樣的感覺, 她吐槽道:“果然是宿傩的記憶啊。”
特意給自己上了一層濾鏡。
宿傩記憶中的五條紀久的确和她長的一模一樣, 甚至性格也有微妙相似的地方,但五條情看着長的一樣的五條紀久,能清楚的認知到, 五條紀久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天色驀然黑了下來,畫面如雲霧散開,片刻後聚攏,出現了新的畫面。
晚風吹動,石燈中的燭火搖曳。
五條紀久拎着壺酒慢悠悠地晃進庭院,她仰頭飲了口, 溢出的酒液順着唇邊滑落。
她舉着酒, 對着屋頂說道:“喝酒嗎?”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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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紀久慢吞吞地爬上了屋頂, 宿傩坐在屋頂上, 左腿曲起,手腕松散地搭在上面。
五條紀久靠近,酒氣混合着淺淡的香氣強烈襲來。
宿傩眉頭緊促,下一刻卻放松緩和下來。
他之間勾着五條紀久的下巴,強迫她擡頭。
五條紀久毫不畏懼地看着他,言辭輕浮:“宿傩,你長的還挺好看的。”
宿傩掐住她的臉,鋒利的指甲刺破皮膚,鮮血滲出。
他俯身,舌尖舔掉了她臉上低落的血液。
五條紀久領口松散地散開,能看到大片在夜光下瑩潤地泛着光的鎖骨。
“嗯?五條紀久,你膽子不小。”
五條紀久擡手取掉了發帶,黑發披落,白的肌膚黑的發,黑白分明,帶着攝人心魄的美。
她靠近宿傩,因為喝酒,眼尾泛着淺淡的紅,吐出的氣都帶着酒香。
“宿傩大人,你不會怕了吧?”
“挑釁我?”
宿傩掐着五條紀久臉的手下移,握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五條紀久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襟,往外一拉,指尖劃拉着他的皮膚。
“是的,我挑釁了宿傩大人,有什麽懲罰嗎?”
森鷗外咳嗽了一聲,跟他妻子長的一樣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親密的調情,他真的很難不幻視。
他感覺到了惡意,不用想這個惡意都知道來源于誰。
這麽私密的記憶,顯然是宿傩故意讓他們窺見的。
五條情看的津津有味,并評價:“五條紀久就像去歌舞伎町的嫖客,找了個活好的人嫖了,還不用付錢。”
“咳咳、、”
森鷗外被嗆到了,他淺淺咳嗽着,無奈道:“情……”
“實話實說。”
畫面戛然而止,想來是被五條情內涵是“鴨”的宿傩換了一段記憶。
裏梅匆匆而來,喘氣道:“宿傩大人,那群咒術師又來了。”
坐在高位上的宿傩漫不經心道:“好久沒有聞過血腥味了,來的正好。”
裏梅眼中的焦急平複了不少:“宿傩大人,除了咒術師,還有陰陽師。”
“都差不多。”
宿傩起身:“一會後,都會是死人。”
結界不穩的晃動,宿傩瞥了眼四周,突然問道:“五條紀久呢?”
裏梅:“不知,她出門至今未歸。”
話音剛落,腳步聲就響起。
“那群咒術師瘋了吧?突然上火搞這麽大動靜?”
五條紀久煩悶的整理着頭發,上面還沾着草屑:“為了不和他們直接對上,我只能翻牆進來。”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陰陽師,我看見他們以血為引,不知道再畫些什麽陣法。”
宿傩不以為意:“去看看他們能耍什麽小花招。”
五條紀久自然而然的和裏梅跟在了宿傩的身後。
絢爛的術法打破了結界,房屋在力量的積壓中夷為平地。
宿傩撕碎了上半身的衣服,緊實的身軀上面遍布着黑色的紋路,左右腰側長出的第二雙收擒住了一個咒術師,随意撕扯,将人撕裂成了兩半。
溫熱的鮮血湧出,将宿傩裸.露在外的身軀打死。
裏梅施放咒術,冰雪蔓延,地面上的冰錐鋒利的刺出,上面紮着不少已經斷氣的人。
純淨的白上染着豔麗的鮮血。
屍橫遍地,血線染紅了地面,如溪流般往低處流。
陰陽師處在後方,低吟淺唱,金色的光芒從地面滲出。
裏梅咒力消耗過大,對方跟不要命一樣的前赴後繼,跟以前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同。
他們是真的打算今日将宿傩徹底封印。
宿傩露出了第二張臉,像铠甲一樣覆蓋在他的又半張臉上。
臉上有幹涸的血液,還有剛剛沾上的。
舌尖一卷,落在唇邊的鮮血被他吞咽入腹。
他越殺越興奮,身邊都是斷臂殘肢。
他握住剛剛撕下的手臂,牙齒一咬撕咬下一塊肉,放在嘴中咀嚼。
“繼續!繼續啊!!”
壓迫裏的笑聲沖散了陰陽師的吟唱,以鮮血為引的陣法泛着淺淺的光。
五條紀久翻了個白眼:“說出就吃,誰知道那人有沒有得什麽病。”
宿傩像是聽到了她的說話,将手中的手臂丢下,沾着血液的手指快速舞動。
沉重的黑突然下壓,高聳的伏魔殿拔地而起。
宿傩打了個響指,滿天的斬擊不分敵我的襲來。
五條紀久拉住裏梅,一個閃身,來到了宿傩身邊。
宿傩側頭瞥了她一眼,冷不丁輕慢的從鼻中發出一個“哼”。
鋒利的斬擊襲來,只剩飒然而至的風聲和慘叫聲。
斬擊從五條情和森鷗外身上穿過,煉獄一般的場景,卻沒讓兩個人有多少觸動。
五條情:“宿傩的領域。”
領域內死了不少咒術師。
宿傩實力強勁,不然也不會被稱為詛咒之王。
這場大戰持續了七天七夜。
太陽上升落下,再上升落下,周而複始。
身為局外人的五條情和森鷗外反而看的更清。
森鷗外:“前面的咒術師在拖延時間。他們在等後方的陰陽師将陣法畫成。”
五條情:“光是這個陣法看起來還鎮壓不了宿傩,缺了什麽。”
宿傩戰鬥了多久,五條紀久就戰鬥了多久。
她手中的蛇形匕首上面吸了不少鮮血,淺綠的刀身現在隐隐泛着紅光。
“陣法畫成了。”森鷗外道。
“他們再等什麽?”
五條情的疑惑随着她的話音落下,有了答案。
宿傩殺紅了眼,殺的渾身血液沸騰,興奮不已。
五
條紀久悄無聲息地靠近他。
許是因為信任,又或許是因為不在意在他眼中蝼蟻一樣弱小的存在,宿傩并沒有在意這時候靠近的五條紀久。
等鋒利的刀尖猛地穿透了他的胸膛,疼痛襲來。
他低頭,看到了沾着鮮血的刀尖,上面是他自己的血。
“宿傩大人!”
裏梅下手愈發狠戾,試圖靠近宿傩卻被攔住了。
五條紀久輕描淡寫地拔出了匕首,将匕首投擲到了陣法正中。
“不好意思了,宿傩大人。”
吟唱聲像一張網,密密麻麻地攏來。
“五條……紀久!”
五條紀久依舊一臉笑吟吟,身上沾着鮮血,面上笑魇如花,比宿傩看起來還像惡鬼。
“我怎麽會屈居人下呢,宿傩大人。”
她尾調故意的勾起,似親昵、也似嘲諷。
“再見了,宿傩大人。”
強烈的恨意襲來,畫面定格再這一瞬,最後如玻璃碎片一樣片片碎裂。
五條悟手掌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嗨,醒了沒?”
森鷗外表情複雜,看着虎杖悠仁眼神格外奇怪。
五條悟問道:“宿傩讓你們看到了什麽?”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忽略掉了同一個場景,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五條情:“我們看到了宿傩如何被背叛的全過程,五條紀久背後捅了他一刀,用宿傩的鮮血和陣法連結,将他徹底封印了。”
“哦,好慘。”
五條悟故作同情,他又問道:“就這些?”
森鷗外微笑道:“嗯,就這些。”
惡心人的另外一些事就沒必要說出了。
宿傩明顯将對五條紀久的複雜情緒轉移到了五條情身上,他想到了他曾經的“養子”,那個占據他“養子”身軀的東西,似乎也在觊觎着五條情。
強烈的危機感席卷森鷗外。
他冷笑一聲。
千年前就敗了的人,千年後連參賽資格都不配擁有。
離開五條悟家。
五條情随意選了家路邊的關東煮攤,捧着還冒着熱氣的紙碗,咬了口吸滿湯汁的蘿蔔,眼睛不由的彎起,跟天邊的新月一樣。
她吐出熱氣,還帶着未散去的濃郁的關東煮的香氣。
“森首領,這次的兩人約會怎麽樣?”
散落的頭發有些淩亂,森鷗外下意識将她微卷的發撥到了耳後。
她又咬了口熱氣騰騰的福袋,差點跳起:“燙燙燙燙燙!”
森鷗外不自覺地露出笑,回她:“真是驚心動魄的雙人約會。”
五條情笑道:“明天還繼續嗎?”
“我想,有太宰君在,這個繼續很難繼續下去。”
五條情幸災樂禍道:“把太宰發配到海外去,森首領不應該做的很順手嗎?”
森鷗外苦笑連連:“最近事務繁多,将太宰君派往海外,就得全壓到我身上,到時候我可沒有這麽清閑了。”
他有預感,今天太宰治這麽平靜一定是憋了一波大的。
以後的生活絕對會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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