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78章

二合一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說的就是巫蒙。沒能達成目的反倒被封住法力,不過有着同樣遭遇的還有曲素隐。一鬼一神互相傷害,結果就是誰都沒能占到便宜, 兩敗俱傷。

身中兩種毒, 昏迷中灌下解毒劑, 曲素隐沒有躺太久,記憶還停留在昏迷前, 猛然睜開眼睛, 詐屍般坐起身, 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一眼瞧見巫蒙,曲素隐下意識握緊拳頭,眼神犀利淩厲, 好似能生生剮下巫蒙一層皮,素來喜歡以溫文爾雅示人,驟然露出如此表情, 反差極大。

黎畫愣怔一下, 很快反應過來, 和顏悅色的向他伸出手, 一把抓住那緊握的拳頭, 憐惜的拍了拍, “不要緊張, 巫蒙已經被我制裁了。若實在不高興,以後別見他就是。這次真是讓你受委屈。”

冷不防被抓住手, 還拍了拍, 曲素隐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 收起淩厲的眼神, 氣場變得溫和無害, 露出職業假笑,不動聲色的想要甩開黎畫的手,“謝過娘娘,我沒事。”

黎畫緊緊抓着他的手,十分自然的摸了摸手背,語氣溫和道:“朝陽宮的主殿坍塌,已經不能住,我做主把你挪到新的宮殿,取名叫幽客宮,思來想去果然還是這個名字更貼合。蘭花沒了再送就是,這次一定多送幾盆品種不一樣的蘭花,必定不會叫素兒白受委屈。”

曲素隐:“……”

曲素隐:“娘娘這般體貼,我沒有異議。”

他目光落到巫蒙身上,皮笑肉不笑的問:“不知道他受了怎樣的制裁,看起來似乎并無哪裏不同。”

黎畫輕快道:“我把他的法力封印了,以後再也不能繼續肆無忌憚。若還闖禍,素兒大可以放心反抗,不必擔心因為戰鬥的太激烈弄塌屋子。”

曲素隐心裏頓時一緊,放松身體,表情真摯溫順,試探的說:“朝陽宮坍塌,是我與巫蒙之過。”

黎畫溫柔道:“素兒不必自責,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她越是這樣,曲素隐越是發毛。打架打的太厲害連主殿都塌了,這麽大的動靜不可能不懷疑,況且巫蒙還親自跟他的化身交手。毫無疑問,化身的秘密已經保不住,但黎畫卻好似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是根本不在意,還是早就料到?

裴容也開口,笑吟吟:“蘭妃溫柔恭順,為了娘娘守身如玉,迫不得已反擊,又怎麽會怪罪于你,相反還要嘉獎才是。”

曲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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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木着臉,不知道該什麽反應。

明月起身,冷淡禮貌道:“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休息。”

明玉連忙也站起身,“是啊,我和師兄也累了。”

親眼瞧見巫蒙法力封印,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沒什麽好逗留的,不如見好就收,趕緊撤退,省的又卷入奇怪的事情裏,進退不得。

黎畫沒有為難他們,“既然如此,月兒玉兒便回去休息吧。”

明玉同情的看一眼曲素隐,然後跟師兄一起火速撤退,不慘和這灘渾水。

法力封印并不能阻止巫蒙作妖,他的适應能力良好,甚至更加肆無忌憚。他在黎畫的腳邊跪下,兩手扒着她的大腿,腦袋靠上去,順從親昵,仿佛撒嬌的小貓咪,纖細修長的手指如同在地上畫圈圈,漫不經心的在黎畫大腿上打圈輕撓,顫栗酥癢。

“娘娘,我不服。”巫蒙一臉幽怨,“難道因為我是一個化身,所以在娘娘眼裏性命不值一提?”

黎畫臉皮抽一下,還好是坐着的,不然撓的腿軟可就要丢臉。

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

巫蒙不服氣,超級不服氣,“娘娘生氣,我願意認罰,但這個人不能就這樣放過。”

黎畫:“你想怎樣?”

巫蒙:“我要和他住一個宮。”

別說曲素隐,黎畫的頭皮都炸開了,不假思索,“不準!”

巫蒙一臉失落,“娘娘真偏心。”

黎畫:“你自己不是說,時間久了萬毒王可能親自來抓你回去。既然在這後宮住不久,我當然偏心。”

曲素隐卻是心中一動,但瞅了瞅巫蒙,果斷放棄。這家夥已經盯上他,一次沒能得逞,很難說不會再有下次,瞧着就是個肆無忌憚的鬼。他可不想什麽時候發現自己的床上摸上來一個男鬼,笑着對他說一起快樂。這種經歷,一次就受夠了。

黎畫:“給我安分一點,只是封住你的法力已經很寬容。”

巫蒙特別納悶,“反正他後面娘娘用不上,幹嘛這麽介意?”

“……閉嘴,不準再說。”黎畫兇他。

黎畫轉頭對曲素隐道:“素兒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說着,也不管曲素隐的反應,彎腰抱起巫蒙,就像扛麻袋一樣走出內殿,守在外面的侍女紛紛行禮。黎畫叮囑一句:“好好伺候你們郎君。”

衆侍女恭敬道:“是。”

這些侍女全都是新撥的,朝陽宮主殿坍塌,一個個中了毒昏迷倒地,根本無法逃走,還好都是鬼怪,多少有點法力,這才沒有灰飛煙滅。喝下解毒劑後還需要躺着養傷,暫時是沒法伺候曲素隐,只能重新撥一批。

黎畫扛着巫蒙,裴容走在旁邊,微笑着問:“娘娘莫不是打算親自取情毒?”

黎畫大感冤枉,“當然不是了。”

巫蒙被扛在肩頭,惬意的很,一點都沒有不自在,“娘娘怕我不願意走,親自扛我?為什麽不是抱?”

黎畫毫不猶豫,“我只抱阿容。”

巫蒙:“原來這樣,這就是受寵郎君的待遇?”

黎畫:“不,這是正宮待遇。”

巫蒙好整以暇,“蘭妃明顯不懷好意,娘娘也不處置他?娘娘這樣慣着,會寵壞他的。”

黎畫溫柔道:“素兒一直安分守己,我豈能因為一點點猜測懷疑便怪罪于他。”

巫蒙悶悶的笑兩聲,意味不明的說:“是嗎。”

親自把巫蒙送回他的殿裏,黎畫拉着裴容的手離開。

大晚上的突然被吵醒,亂糟糟的,現在可終于能回去休息,不過距離天明也沒多久。

……

“近日湧入白玉京的鬼怪正在明顯變多,城中治安壓力大增。”羽瀾親自向黎畫彙報,“一開始并沒有注意,還以為是因為天坑的緣故,鬼怪流動出現浮動,但這幾日的變化尤其明顯,城裏已經容納大量來自其他地域的鬼怪。他們并不安分,城內維護治安的守衛疲于應對,個個緊繃,對外來鬼怪十分緊張。”

“鬼怪增多了對白玉京發展是好事,只是這些鬼怪都是流動性的,臣懷疑他們來者不善。”

作為一個鳥妖出身的鬼怪,羽瀾保持着生前的習性,慣愛打扮,一襲七彩的顏色也就只有鳥類才能面不改色的全都披到自己身上。發飾華麗精致,眼妝浮誇,把鳥類審美發揮到極致。

只是再美麗浮誇的打扮,都遮掩不住此刻的暴躁煩悶。

在黎畫的注視下,羽瀾頭上一根漂亮的羽毛緩緩掉落下來,輕輕落到地上。明明一點聲音都沒有,羽瀾卻立馬注意到,瞧見這根掉落的羽毛,安靜一秒,然後更加暴躁了。

他咬牙切齒道:“他們全都出自不同的地域,排除掉使用虛假信息的可能性,依舊能夠得出結論,各地鬼怪出于不知名的原因正在向白玉京聚集。”

“附近鬼路可有異樣?”黎畫問。

“臣發現疑似鬼怪向白玉京聚集的可能性後,便命部下探查周圍鬼路的情況,并未發現異常,只是鬼怪比以往要活躍一些。以往可能只是路過此處的鬼怪,現在變成了向白玉京聚集。有的鬼怪可能只是出于好奇,為何有這麽多鬼怪向白玉京聚集,但更多是來意不明的鬼怪。他們蟄伏在白玉京內,看似尋常,卻極為不尋常。”

“臣懷疑有誰意圖對白玉京不軌!”

黎畫看向站在另一邊的溫如璧,“臺輔以為如何?”

溫如璧:“我贊成。”

黎畫:“他們晚上有偷偷穿過天坑去人間嗎?”

羽瀾搖頭,“目前暫未發現。”

黎畫思索了一下,“他們在等。”

羽瀾皺眉,“等?”

黎畫漫不經心,“等更多鬼怪聚集到白玉京。”

羽瀾面色發青,“他們到底想做什麽?在白玉京內制造混亂,拖垮白玉京的秩序?還是打算到時候一蜂窩湧入人間,惹下麻煩後跑回鬼界,把爛攤子丢給白玉京?”

黎畫:“目前來看,他們應該是因為天坑的緣故聚集白玉京,最近要說有什麽能夠吸引鬼怪的,也就只有這個。只是,不同地域的鬼怪不約而同向白玉京聚集,卻又蟄伏白玉京沒有擅自進入人間,要說不是幕後有誰安排的,我是不信。”

“驟然出動大量鬼怪容易驚動陰差,像現在這樣分批出發,然後在白玉京聚集,主要目的是為了避免叫陰差察覺。白玉京的守衛光是處理他們在城內惹出的混亂便精疲力盡,後面更沒法阻撓攔截他們湧入人間。我們面對的,可不是區區烏合之衆,很可能混雜了各地鬼主悄悄派出來的精英和兵卒。”

“不論他們打算做什麽,白玉京都已經是在風尖浪口。”

溫如璧:“如此說來,毒王谷還算守規矩。”

黎畫不置可否,“也許吧。”

她接着說:“湧入白玉京的這些鬼怪或許并非蓄意挑事,只是鬼多了,難免會有矛盾,而且還是各地來的鬼,很難說個個都能和睦相處,這才叫城內的守衛疲于應付,不然就不是疲憊,而是亂了。不過,現在也很難下定論,說不定只是因為時機未到,這才按捺住。”

羽瀾眉頭皺的很緊,“如果只是一方鬼主也就罷了,現在看來是有多個鬼主插手,暗地裏推波助瀾。娘娘,白玉京怕是有劫難,不知不覺中成為角逐的戰場。”

他面色沉下來,“不如把可疑的家夥都驅趕出去,關閉白玉京,待風波過去再重新開啓白玉京?”

黎畫吐槽,“關心則亂啊,這樣的馊主意都能想出來,信不信守衛剛動手,這些還算安分的鬼怪立馬暴走給你看?既然他們選擇蟄伏在白玉京,就不會輕易罷手。我要在鬼域裏收拾他們是很容易,但城裏其他鬼怪怎麽辦,很多都只是稍有法力的小鬼而已。打老鼠傷了玉瓶,投鼠忌器。”

“你說的對,也許白玉京不知道什麽時候成了別人角逐的戰場,派出鬼怪的鬼主們是一方,未知的對手是另一方。”

“他們實在太可恨!”羽瀾非常生氣,都稱得上怒發沖冠。頭發顏色絢麗,十分好看,微微炸開,看起來更蓬松了。眼睫毛又長又濃密,貼了最大號的假睫毛大概才有這樣的效果,而他是天生的,不需要貼假睫毛。

鳥類就是華麗浮誇,雄鳥可太會了。

認真欣賞了一會兒鳥中睫毛精的顏值,黎畫說:“既然攔不住,就別攔了,不如換個思路。這麽多鬼怪聚集,肯定要消費,讓城裏的商販拿出本事來,掏空他們的錢包,打折促銷活動做起來,機會難得,把白玉京的名號打響亮。”

頓了頓,黎畫道:“辦個慶典,把大家都發動起來,整個白玉京都熱鬧熱鬧,到時候我親自登場,讓大家認認我的臉,一起開心開心。要是辦的成功,以後每年同樣的時間都舉辦慶典,作為白玉京的重要節日。”

黎畫沉思,“花燈會怎麽樣?”

羽瀾愣了愣,面露遲疑猶豫之色。

溫如璧和煦道:“鬼界鮮少過節日,驟然要辦慶典,大家都沒有經驗。”

黎畫好奇了,“為什麽啊?”

溫如璧解釋:“人間好些節日都與祭神有關聯,或是讨個吉祥如意的好彩頭,寄托某種情思,鬼怪并不信奉這些,也不相信祈福活動。且鬼界成員複雜,并不單只有人族。”

黎畫:“花燈會怎麽樣?主題是花和燈。”

溫如璧微微一怔,含笑道:“這樣的慶典,估計也就只有白玉京能夠舉辦。”

黎畫高興道:“是吧是吧?有特色才有吸引力,我覺得說不定會大受歡迎。既然大家沒經驗,正好可以多花些時間準備,烘托氣氛,商販的打折促銷活動也變得合理起來。從準備到真正開始,整個過程可以持續多日。”

“這段時間叫大家都簪花,家家戶戶準備花燈,然後舉辦一個花燈評選大賽,選出最好看的花燈,一起參加游街展示活動。”

“白玉京的特色還可以向外界發展一下,先在城裏開幾家花店,專門賣鮮花以及各種花種。鬼界的景色這麽荒涼,多種種花,改善一下。如果把花種滿整個鬼界,以後或許不用羨慕人間的鮮花綠草。”

“如果有人鬧事,不用客氣,直接抓起來。關牢裏還要找個地方放,照這趨勢鬼怪還會越來越多,幹脆都拉去幹苦力活兒,我對白玉京的規劃有新想法,送上門的苦力正好幹活兒。”

“純觀賞性的花草我要琢磨一下,這幾天就能拿出成果。”

黎畫看了看溫如璧和羽瀾,“你們還有要補充的嗎?”

溫如璧道:“娘娘思慮周全,化被動為主動,或許真的能夠借助這股風打響白玉京。”

羽瀾:“臣沒有要補充的。”

黎畫:“這些天城裏的治安要繼續辛苦守衛,這樣吧,風波結束之前,守衛的俸祿都翻倍,表現優秀的還有獎金,按照一個月俸祿翻倍的數目發放。羽瀾為了這些操心耗神,俸祿同樣翻倍,同樣也有獎金。”

做到羽瀾這個位置俸祿已經很高,聞言果斷精神一振,疲勞辛苦都一掃而空,振奮道:“謝娘娘!”

所以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事多錢少才是問題。

有了俸祿翻倍以及獎金的誘惑,守衛一定會拿出滿滿的幹勁,還能舉一反三。

羽瀾精神奕奕的下去,黎畫拿出一副白玉京的城內地圖,上面畫了各種圈圈,還有标記,有的地方要推倒重建,有的地方需要新建,光是看圖就知道工程量巨大,完成後整個白玉京都會煥然一新。

黎畫眼睛盯着圖紙,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聽說臺輔手底下來個幾個得力幹将?有了她們幫忙處理公務,臺輔輕松許多,阿香和阿嬌也從中受益良多。”

溫如璧笑容和煦,“只是一些知心的小姐妹,知道我在白玉京任職,好奇的過來幫幫忙,體驗體驗。”

黎畫表示明白,沒有追問。

“叫姬秀最近注意着點,如果發現異樣,立馬聯系。”

溫如璧領命,問:“娘娘懷疑聚集到白玉京的鬼怪可能會對人間做什麽?”

黎畫撇嘴,“他們要是不打算對人間做點什麽,吃飽了撐着一蜂窩跑來白玉京,專門給我添亂嗎?我現在只是一個莫名其妙卷入風波的小蝦米,誰都沒把我當一回事。”

“鬼怪哪裏待的更舒服?自然是鬼界更舒服,不然也不會發展成鬼界,現在卻一個個對人間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還不是因為待的舒服了,有了更多渴望,想要更進一步。都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鬼怪要是會認命,也就不會成為鬼怪,乖乖服從陰差下地府聽從審判轉世投胎得了。”

“那窟窿是意外打出來的,各地鬼主這麽大反應,顯然心裏憋着不是一天兩天,早就蠢蠢欲動,只是之前一直尋不到機會。現在有了現成的理由借口,可不得推波助瀾。”

“也許彼此之間有達成某種聯系,也許就只是單純的想到一塊兒去,總之現在想要平息風波,沒那麽簡單。我還能沖到他們鬼域裏,一個一個單挑過去不成。”

黎畫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但這樣好費力的,一個白玉京都還沒有發展好呢,打下來沒好處啊,說不定為他人做嫁衣。”

溫如璧微笑,“娘娘何必妄自菲薄。鬼界鼎鼎有名的戰鬼落敗于您之手,後又有赤霄神君,誰會把您當作無名小卒。”

黎畫翻白眼,“別拱火啊,看戲看我頭上?”

溫如璧:“娘娘性格直爽,有仇必報,他們膽敢把白玉京當作戰場,絲毫不管白玉京會怎樣,您又怎麽會放過他們。”

黎畫不置可否,“你搞個慶典的計劃書給我,明天能交上來嗎?”

溫如璧:“娘娘有令,自然能行。”

溫如璧領命退下,黎畫看着門發了一會兒呆,心情還不錯。溫如璧的知心小姐妹還能是什麽人,自然是同一個地方出來,她沒有報告,恐怕是因為要求她保密吧。溫如璧能夠為明玉明月曲素隐保密,自然也能為小姐妹保密,不洩露具體身份。若不是她問了一嘴,估計壓根不會提及。

這場風波看似突如其來,實則有跡可循。

萬毒王倒是尋了個看戲的好位置,進可攻退可守,既能跟緊時事,摻合一腿,要是情況不妙還能有個退路。

其他的要麽壓根沒考慮過退路,要麽就打算把爛攤子甩給白玉京。

黎畫喝口茶,打算繼續研究城市規劃地圖,鳳陽宮的侍女小菊急匆匆跑過來,得到準許後進入殿內,撲通一聲跪下來。

“娘娘,大事不好,郎君他……郎君他!”小菊急的團團轉,卻羞恥的咬唇,似乎下面的話實在難以啓齒。

黎畫立馬催促,“趕緊說清楚!”

小菊兩眼一閉,豁出去,“新來的郎君送來一瓶藥,聲稱是好東西,郎君說不信,只是吹噓而已,當場把藥給他灌下去。新來的郎君果然一點事都沒有,我們郎君便說這藥沒用,派不上用場,除非新郎君能夠親身證明給他看。然、然後……郎君把我們都趕出來,屋子裏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奴婢們不敢進去,又擔心郎君的安危,只好前來向您禀報!”

“只是這樣?”黎畫不解,只是這樣有什麽好難以啓齒?

她瞥一眼小菊,心裏估摸一下,有些話小菊大概根本不敢說,這些是簡略再簡略的。

黎畫放下手中的圖紙,“走,去鳳陽宮!”

來到鳳陽宮的時候,果然服侍的侍女都被關在外面,連外殿都不準進去。

黎畫下令,“你們都站遠一點。”

侍女們乖巧的往後又退了許多米,保證鳳陽宮塌了也不會壓到她們。

黎畫推門進去,嗅到一股香甜的氣味,反手把門關上,不讓氣味洩露出去。

她一眼瞧見正在對峙的兩人,面露詫異之色。

裴容額頭冒汗,面色染上一抹緋紅,微微搖晃的走過來,短短的幾步路好似費了他許多力氣,把身體重量往她身上一壓,在她耳邊說道:“娘娘這次可要好好獎勵我,立了大功呢。”

他喘着氣,眼神迷離,兩手緊緊抱住黎畫,臉頰貼着她蹭了蹭,聲音壓低:“我好熱。”

黎畫摸摸他的後背算是安撫,裴容卻猛然緊繃,随即軟下來,黏的更緊了。

嗅着空氣裏奇異的香甜味道,黎畫看着眼前男鬼的神色越來越微妙,委婉道:“您這愛好當真別致。”

男鬼臉一沉,氣場冰冷淩厲,卻偏偏面色發紅,眼神迷離,皮膚滲出細密的汗珠,看着可真是太秀色可餐,色氣滿滿。同樣的面容,同樣的裝扮,氣場卻截然不同,巫蒙騷氣妖嬈,恨不得寫上勾引兩個字,他卻一身禁欲,拒人于千裏之外。這樣騷氣的打扮放在他身上絲毫沒有違和感,把禁欲克制寫入骨子裏。

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巫蒙!”

裴容笑得特別幸災樂禍,“看來巫蒙的本事不錯,竟然真的調配出本尊都抵抗不住的情毒。萬毒王大駕光臨,意識投入化身之中,親身體驗到這份驚喜,有沒有欣然感動?”

法力封住了不影響巫蒙調配毒藥啊,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連萬毒王都栽坑裏。

裴容露出惡毒的表情,“不如聊聊白玉京,聊聊萬毒王有何打算?誰先撐不住,誰就是軟蛋。”

萬毒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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