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初見沒看懂的美
開學的第一天總是漫長到讓人有想收拾東西回家的沖動,兩個字總結——難熬。第一天到班上,自我介紹就花掉了一下午的大好時光,但是看到在黑板上陸續寫下來的一個個陌生的名字,突然覺得相遇的奇妙——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人生經歷,但是突然某一天,我們在這裏相遇,于是,你的記憶裏,便多了一個我的名字。生活帶給你的無限新鮮感總是可以戰勝很多負面情緒,我一直相信,因為“遇見”本來就是一件特別奇妙的事情,有了新的朋友,終歸是可以填補失去舊友的痛苦。
而關于第一次的遇見,總是那麽漫不經心,我們似乎從來都無法預知有些感情的萌生,也許只是在悄然之間而已。
“小溪,知道那個人吧?叫藍仁錫,長得帥學習好,籃球打得一級棒!”剛見面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相見恨晚的感覺的新晉閨蜜梁荊楚指着講臺右側最靠牆邊的一個男生笑着說,看她激動的表情,恨不得跑到人家面前指着全身上下全部誇一遍。而我可以保證,她平時其實挺理性的,除了遇到藍仁錫。
順着她的目光我細細地打量,心裏默默地念叨:“就還好吧。”下午的陽光明媚到灑滿了靠窗的兩排座位,正好安靜地躺在他的身上。那個少年,穿着一件淺藍色的襯衫,一雙純白色的球鞋,瘦弱到風一刮似乎就可以被吹倒的地步,額頭前的劉海長到遮住了眼睛。
當我們望向他的時候,他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課桌前,手裏握着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麽,左手認真地附在筆記本上,我從他的眉宇之間識破了那份安靜到骨子裏的高冷。而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旁邊那個相貌平平皮膚黝黑的男生——正在那裏眉飛色舞地和旁邊的男同學講着什麽,講到激動的時候還手舞足蹈的。而這個人,就是上午幫我的那個男生。
“其實我覺得就還好啊,還不如旁邊那個呢!”我莫名臉龐通紅耳根發燙,轉過頭低聲對她說,停在空中的右手指向了站在那個男生,下一秒意識到這樣如果被看到實在是不好,于是迅速把手放下來。
“你說路丘浩啊,你不會喜歡這種男生吧?平時挺陽光的,也還不錯啦!但是我們不是很熟。” 她若有所思,不知怎的,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中莫名起了波瀾,說不清的情愫在心裏慢慢發酵,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路丘浩,是吧?一笑起來酒窩深陷,很陽光,好喜歡看他笑起來的樣子。”我呢喃着,心裏莫名生了暖意,任憑那些雜亂的思緒充斥了腦袋。
那時候能夠遇到讓自己一見傾心的人确實很難得,16歲的年紀,在對很多事情都很懵懂的時候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碰到了讓我開始想“喜歡”這回事的人。
高一雖然有9門課,但是剛剛經歷了中考厮殺的我們似乎很少有人可以真正沉下心來念書。那時候的我們上課總是可以聽到打瞌睡,一下課就沖到操場繞着跑道悠閑地散步,談論以後想考的大學、想要過的人生,或者抱着籃球沖出去占場地打籃球,亦或者在自習課之前買一堆零食塞在課桌裏,等到老師轉到另一個班的時候就開始将腦袋埋在課桌下面瘋狂地吃東西,也不用擔心長肥,亦或者就跑到圖書館找一本言情小說津津有味地翻閱,徜徉在恬靜的小時光裏,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開始憧憬着在偶像劇裏看了千遍萬遍的愛情。
愛管閑事的我總是聽話到讓身邊的人想要嫌棄的地步,習慣上課時管着他們不要講話,即使瞌睡到死都不會毫無顧忌地鑽在書本後面睡過去,反而因為強迫症很“無恥”地把身邊人一個個都叫醒。有時候甚至會被老師誤會沒有好好聽課而點名起來回答問題,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正确答案,一般情況下我只能羞恥地将頭埋得很低,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身邊的同學就是做各種鬼臉嘲弄我。
宿舍阿姨每天都會檢查衛生,她堅決不允許在牆壁上貼亂七八糟的海報,于是在門口文具店買的五月天的海報大概都會被我塞在櫃子裏,後來就改買貼紙或者筆記本,從同學那裏借來歌詞本在課下默默地抄歌詞。一筆一劃地寫下歌詞,心中一遍一遍地默念,再後來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喜歡的偶像,大概只是放在心裏,只是偶爾想着等到長大了一定要去看一場他們的演唱會,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因為住校所以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才回一次家,星期日下午會到學校門口的一家書店,蹲在書架旁漫不經心地寫着作業,只是為了聽五月天新出的歌,小心翼翼地跟着哼唱。而靠近學校的音像店,時不時地都會放五月天的歌,他們的磁帶一上架就會在門口貼上海報做宣傳,于是一般情況下我都可以買到最新的磁帶,只是為了做收藏,書櫃裏擺滿的都是關于青春的記憶。
許穎璇作為一位标準的少女,時常會幻想十年之後的自己,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結婚生子了,一談論到這種問題,她就一定會拉着我和荊楚陪着她一起想。她轉過頭來問我喜歡什麽樣的男生,我一直都沒有怎麽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就敷衍地回答:“小屁孩還是好好學習吧,腦子裏一天都裝着什麽。”
“哎,你還真別說,我姐姐和我姐夫就是高中同學,而且他們在一起了7年,當然,在這7年間他們也分開過,也遇到過其他人,不過,今年就要結婚了,多羨慕他們啊!”穎璇一臉犯花癡地托着腦袋跟我說,和剛見面時高冷的女漢子大相徑庭。其實這樣也不準确,她是可以在“少女”和“女漢子”兩種模式裏自由切換的人,簡單來說,就是“中二”。
我毫不留情面地扇她腦子,“大白天的做什麽春秋大夢呢!現在就好好學習,別一天到晚想一些有的沒的。”
她就習慣性地白我一眼,然後向着荊楚挑挑眉使個眼色。“你說這個臭丫頭到底是不是90後啊,怎麽感覺情商這麽低。”她不自覺撇撇嘴。說實話,對于我平時的行為,她是嗤之以鼻的,“心理年齡大概39的單純少女”,這是她對我最直觀的評價。
“小溪,我覺得這次璇兒真沒說錯。你想想啊,其實家長有時候就是很奇怪,小時候告訴我們只需要好好學習就行了,等到我們上大學的時候找了對象,他們老擔心我們會跟着別人跑了,不願意在離他們近的城市安家,如果真聽了他們的話出來工作穩定之後再找,又經常是遇不到自己喜歡的,又沒了談戀愛的時間和精力,而這時候家長就開始拼命地催婚,你說我們活得痛苦吧?話說璇兒,難道你不了解小溪嗎?她不是喜歡五月天嘛,所以肯定是喜歡有才氣的男孩子。”她撥了一下頭發,繼續說:“可話又說回來,如今遇到了又怎麽樣呢?青春大概都是這個模樣,沒在一起才正常,都是青春的印記是吧?”她老是像一個詩人,說話的時候就靜靜躺在操場的足球場上,面無表情地望着天空,平時也心思缜密,跟我們這種普通人站在一起實在是有點拉低了她的整體氣質,我一直這樣認為。
我咬咬嘴唇沒有應聲,結果穎璇就拉着我的胳膊使勁搖,一副很嘚瑟的表情,然後每次都是因為太用力就把我們一起搖得跌倒在草坪上,我們就開始“咯咯咯”沒心沒肺地笑。#####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那時候是年少時最美的時光,人這麽容易走散,我一轉頭就握不住你了,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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