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安凝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她捂着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更難過了,“太難了,我怎麽知道換誰做新郎啊,嗚嗚嗚……”
她手從頭上滑下來捧着臉,又哭起來。
沈慕洲盯了她片刻,極輕地嘆氣道:“別哭了,再哭會變醜的。”
話音剛落,安凝就哭的更兇了,她突然指着自己的頭頂,邊哭邊說着:“我不想……變醜呀,可好……重……啊……”
沈慕洲擡眼,看着她發頂,烏黑柔軟的長發,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便問道:“什麽都沒有,為什麽會重?”
“怎麽沒有了,都壓的我脖子快斷了。”
安凝雙手捧着下巴,仿佛不堪重負似的。
沈慕洲以為真有什麽東西,他朝安凝傾了傾身體,擡起手指在她發頂上輕輕撥了撥。
柔順的長發向下傾洩,香甜的味道撲面而來,頭皮白皙潔淨,健康到可以去拍廣告。
“看了,什麽都沒有。”
安凝突然擡起頭,用手指着自己頭頂控拆道:“那麽大,你居然看不到嗎?”
沈慕洲挑起一側眉稍,“那麽大?什麽東西?”
安凝用手在自己頭頂比劃着,聲音特別委屈地說:“那麽大一頂綠帽子!”
“……”
沈慕洲無語了好一會兒,擡手在安凝頭上做出摘帽子的動作,然後拍拍她頭,“我幫你丢掉了。”
安凝緩慢地挺了挺脖子,“真的?”
Advertisement
沈慕洲點點頭,“真的。”
安凝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抓住他的手,感動到不行,“還得是你沈粥粥,不枉小時候我總給送粥吃,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聞言,沈慕洲手一頓,緩緩地将手抽出來,他垂了垂眼睫,片刻之後才開口:“該睡覺了。”
安凝聽到睡覺很配合地打了個哈欠,“嗯,是困了。”話沒說完,她閉上了眼睛,身體一歪就往地上倒去。
下一秒,安凝感覺頭貼到一個溫熱卻有些硬實的枕頭,她有些不滿撇嘴,“不舒服,我要枕軟軟的……”
話沒說完,人已經睡着了。
沈慕洲望着斜倚在自己手臂上的人,臉貼在他襯衫上,長發如瀑布般垂在臉側,遮住了半邊,只露出兩排長長的睫毛。
安凝臉忽然動了動,臉埋在了沈慕洲手肘處,呼吸一下又一下地落下來,溫溫熱熱的,像被羽毛一下又一下的拂過,酥麻的癢意從手肘開始蔓延。
他低下身體,将人輕輕抱起來。放到了床上,拉起被子給她蓋好。
确定她睡熟之後,他轉身去客廳倒了杯水放到床頭櫃上,正要準備離開,床上的人突然哼了一聲。
“難受……”
安凝眉心微擰着,似乎很不舒服。
沈慕洲在床邊彎下腰,湊近她,低聲問:“哪裏難受?”
“這裏……”
後面的聲音像是在呓語,沈慕洲沒聽清楚,他貼近了些,側了側臉,想聽清楚,“什麽?”
耳尖一片溫熱,可沈慕洲還是沒聽清楚,他又低了低,突然,領口被人揪住,他一怔,側頭。
安凝望着上方近在咫尺的人。她迷茫地叫了聲,“粥粥,我好難受。”
嗓音很小,像是貓叫似的。
沈慕洲伸手想将自己襯衫上的手拉下來,喉結滑動,“想喝水嗎?我給你……”
話音未落,領口突然一緊,跌落的瞬間,手臂撐在了床上。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安凝視線裏只有沈幕洲的嘴唇。
他唇形很好,是标準的M形,唇線很薄線條卻分明流暢,隐隐有點像花瓣形。
安凝盯了好久,然後松開領口的手,在沈慕洲的唇上輕點了下,傻笑着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初吻對象是……”
“誰”字還沒發出來,手就被捉住。
沈慕洲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掌中的手,他視線下移,最後落在安凝唇上,許久之後,他才開口:“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笨蛋。”
聞言,安凝懵逼了好一會兒,又傻笑着,“哈哈,原來是個笨蛋啊,那你真慘。”
說完,她突然又撇了下嘴,淚眼汪汪的,“我好難受。”
沈慕洲松開她的手,站直身體,扶着她坐起來,想讓她喝水。
“我不要喝水。”
安凝推開送到嘴邊的水杯,她用手揪了揪頭發,一臉愁容,“我現在好丢臉好生氣好難受,但我不能告訴你……”
沈慕洲拉開她揪着頭發手問:“為什麽不能告訴我?”
聞言,安凝猛地擡起頭,湊到沈慕洲耳側,用手遮到嘴邊,像分享什麽天大的秘密,“很丢臉,怕以後就不能欺負你了。”
“……”
沈慕洲唇邊牽起,伸手在她腦門上輕戳了下,“這時候還不忘這些……”
“粥粥……”
安凝臉色一變,指着自己的嘴,面容痛苦。
沈慕洲遲疑了一下迅速從床上彈起來,并後退了幾步,“別吐,我去拿……”
話音未落,就聽到“哇”的一聲。
安凝瞬間舒服了許多,她嘿嘿傻笑,“不用拿了,吐完了。”
沈慕洲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下,“……”
花了快半小時,沈慕洲才将床上清理幹淨,他站直身體轉過身,始作俑者正靠在牆上正打瞌睡。
他走過去叫醒她:“醒醒。”
聽到聲音安凝睜開眼,聞到奇怪的味道後,她皺起眉就要走過去,“粥粥,我有點難聞。”
沈慕洲臉色一變,後退,“別動,我帶你去洗手間換衣服。”
聽到換衣服,安凝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衣服,當看到後,她喃喃道:“髒了,确實要換。”
說完,她就開始脫自己衣服。
這套動作之快,讓沈慕洲始料未及,以至于等他想制止的時候,她上身只剩下唯一的一件衣服——文胸。
“你停下。”
沈慕洲表情一滞,他轉過身,耳尖上滾燙一片。
脫掉衣服的安凝,突然就感覺很冷,她搖晃地走到沈慕洲面前,“我冷,快把衣服給我。”
說着就去解沈慕洲身上的襯衫。
沈慕洲:“……”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冰涼的指尖已經貼在了他胸膛上。
沈慕洲,握住那只不老實手。
安凝擡頭,很無辜的眨了眨眼,突然像撿到寶一樣“哇哦……”了一聲。
“粥粥,你身材不錯嘛,讓姐姐檢查一下……”
說着想掙開手接着剛剛的動作,卻沒有等到她下步動作,她的雙手被一起反握在身後。
沈慕洲視線向下,迅速移開,他一只手抓着安凝,另一只手将身上的襯衣脫下來,然後用襯衣将她包住。
他身上的普通大小的襯衣,在安凝身上幾乎到了膝蓋。
安凝視線還在沈慕洲身上,她視線沿着分明流暢的肌肉線條緩緩移動,忍不住又“哇哦”一聲。
正要再伸出魔爪,卻被手機震動聲打斷。
震動聲從她身上傳來的,但她怎麽找也找不到。
“在你口袋裏。”
安凝終于在提示下,從褲兜找到手機,當看到屏幕上名字,她眉心一擰,想挂斷卻劃錯了方向。
“安凝,我們談談,如果下周你還想正常辦婚禮,就不要鬧脾氣”
“閉嘴!”
安凝手顫着,按下挂斷。
她擡起頭,正對上沈慕洲漆黑的眼眸,她目光一頓再次被哪些肌肉線條吸引,突然腦子一熱問:“粥粥,要不然我們結婚吧?”
她的話音落下,那雙狹長漆黑的眼眸似有星光劃過。
“你醉了。”
沈慕洲垂眼,擡手給她系着襯衣紐扣,低沉的聲線尾音,帶着微不可幾的顫意。
“我沒醉,你不信啊。”
沈慕洲看着她搖頭,“我不信。”
安凝頭暈的厲害,一時想不出來怎麽讓他相信自己,她心裏堵着一口氣,就想着下周一定要結婚,突然,她腦子裏閃過一些電影畫面。
然後她直勾勾地看向沈慕洲,“我證明給你看。”
沈慕洲将最後一顆扣子系好,挑起眉梢,似乎很“随意”問道:“怎麽證明。”
撲通一聲,安凝突然跪在地板上。
“……也不必行此大禮。”
沈慕洲正要拉她起來。
安凝打開手機錄像機,然後對着自己和沈慕洲,做出電影裏求婚姿勢,“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嫁給我,一個是我娶你,你看你選哪一個?”
“……”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安凝看他不說話,就開始撒賴。
沈慕洲無語地看着她,怕她再鬧下去,彎腰去拉她:“同意了,起來吧。”
聞言,安凝“耶” 了一聲,松開手,“太好了,那我發了。”
“發什麽?”
安凝抓住沈慕洲的手,将手機屏幕朝向他笑得眉眼彎彎:“我把剛剛視頻群發了。”
沈慕洲看到屏幕上,“滋滋”不斷地冒出100+消息:“……”
作者有話說:
沈粥粥:謝了宋辰老鐵
期待凝凝酒醒的社死瞬間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