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最新] 完 愛愛愛,愛天愛地,愛你吉祥如意……
一年後。
汪洋主演的電視劇在暑假檔播出, 收視爆紅。
不久後電影上映,起初票房一般,後續因內容精良, 成為同期中的黑馬,單日票房破億。
汪洋四處奔波、路演宣傳,可以追尋到的各項數據均顯示,他已經成為了當之無愧的頂流。
也是這一年,SY搬遷新辦公大樓。
儀式當天, 汪洋露面,和靳鋒站在一起。
相關新聞上雖沒有一張汪洋的照片,私下裏的小道消息早已漫天飛舞。
山海cp也成為第一個所謂的因超話內容待審核而被關閉的cp超話。
粉絲:啊啊啊啊啊!我們都懂!不就是關櫃門嗎!不就是怕影響小海的事業嗎!好嗑!
重新成為經濟公司大老板的羅輝:唉, 這些個cp粉哦。
也怪小海,當初帶了一個多不好的頭,害得現在圈內盛行炒cp圈粉。
汪洋也總算給自己放假了,靳鋒沒空, 他打了個電話提前通知江女士,自己回了H縣。
江女士歡天喜地,通知老姐妹團:我兒媳婦回來了!小海回來了!
汪洋回了老家, 因為剛從國外飛回來, 時差還在調, 倒頭就睡。
睡醒的時候,江淑惠在客廳給他包餃子。
見他醒了, 江淑惠邊忙活着手裏的餃子邊道:“怎麽醒了啊,還沒弄好,再去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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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打了個哈欠,搖搖頭,“醒了, 不睡了”,幫忙把包好的餃子拿去廚房下鍋。
走回客廳一看,江淑惠正在邊包餃子邊看着平板上的直播。
汪洋湊過去:“媽,你在看什麽?”
江淑惠立刻來精神了:“這個小夥子可帥了,我最近剛關注上他,他可會說話了,還會唱歌、跳舞。”
汪洋悶笑,轉身去冰箱拿水喝,同時玩笑道:“看看就行了啊,別幫你兒子要微信。”
江淑惠最怕汪洋提這個,一提她就要害臊。
當初也是她給靳鋒加的微信,她那時候是見靳鋒對談朋友不上心,急的,亂投醫,結果靳鋒回去上班了,她扭頭也給忘了。
哪兒能知道後面靳鋒打着她的名義在直播間“關照”汪洋,還鬧出一堆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還是靳鋒把人領到她面前,對她來了句“看你兒子多聽話”“你介紹的,一下就成了”,又對汪洋說,“就是她,害你跳了我這個火坑”,她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江淑惠又高興又哭笑不得,還想把靳鋒錘死。
她就說有段時間怎麽老收到手機、冬蟲夏草這些東西,敢情都是小海,不是這個親兒子送的。
她也是不熟悉網絡、刷着平板就把小海給刷忘了,但凡記得,還用你這個假江阿姨刷禮物?
再聽說她這位親兒子為了追人刷了多少錢的禮物,不是心疼錢,也不是舍不得把那些錢給小海,純粹手癢,癢得想扇人:
你個混小子!大老板了,翅膀硬了,賺得多了是吧?刷禮物,刷禮物,讓你刷禮物!
別欺負你媽不懂,禮物要和平臺分成的好吧!
你有那麽多錢,幾十萬幾百萬上千萬的刷,你不能直接打給小海啊!
直接打給小海是要納稅還是要分成啊?
白送給閃音,閃音你收購了嗎?!
好在領回來小海,江淑惠頗為欣慰,覺得從此之後管兒子的重任,就跟交接家族權杖一樣,可以把這一棒遞給小海了。
江淑惠拉着汪洋的手,語重心長:“你們在一起,你一定要好好管管他。”
“酒能不喝就別喝,應酬能少去就少去。”
“他去KTV嗎?去酒吧嗎?那些地方有沒有什麽不三不四的男人啊,千萬要管住他。”
靳鋒萬萬沒想到,江女士連這種坑都能給自己挖,事後還得哄汪洋:沒有的事,你知道的,高山偉岸光闊,從來不去這種地方。
這方面汪洋是信的,毫無質疑。
靳鋒不知道抱着什麽心态,特意對江淑惠道:“你看。”
江淑惠白了靳鋒一眼。
那是你好?那是小海這孩子善良!
江淑惠和汪洋确實處得非常好。
江淑惠拿汪洋當半個兒子看,如何待靳鋒,便如何待汪洋。
聊天的時候,知道汪洋沒有家,父母離婚再婚各自有了家庭,他年少時跟着母親,是怕生了幼子的母親因為他,在繼父家裏難做人才執意出來,心疼不已。
再聽說他紅了之後,生父從未聯系過他,繼父和母親照常聯系,但從未開口問他要過一份錢,反而心疼他在外打拼不容易,母親的欲言又止似乎也只在汪洋的性向上,江淑惠便寬慰汪洋說:“你有一個好母親,繼父人品也不錯。”
“他們都是普通人,當年給不了你什麽支持,只能關心幾句,如今不拖你後腿,也從不問你要錢,就已經是他們力所能及的了。”
江淑惠以她年長者的包容心态引導汪洋:“人不管在外如何,心底終歸還是想家的。”
“你要是想他們,如今自己也有能力了,他們不好意思,你就主動親近一些。人嘛,這點魄力還是該有的。”
江淑惠怕汪洋邁不開那第一步,索性把事兒包攬了過來:“親家之間總要認識的嘛,要不這樣,我和你媽媽先熟悉熟悉。”
江淑惠老江湖了,汪洋忙工作的時候,她便加了汪洋媽媽的聯系方式,兩個人先在手機上聊了一段時間,熟悉之後,江淑惠又邀請汪洋的媽媽來老家玩,玩了幾天,就帶汪洋的媽媽去劇組探班汪洋。
汪洋從那之後,與母親的聯系緊密了許多,還回去住了兩天,見了那位老實沒什麽心眼、從前也待他還可以的繼父,以及母親和繼父的孩子、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
汪洋打拼兩世,飄零的心随着和靳鋒關系的深入,随着和母親親人的親近,竟也像被修複了似的,慢慢落定了。
—
靳鋒近來工作很忙,再沒辦法飛來飛去給汪洋探班,汪洋的工作不再密集到腳不沾地,一部分工作結束之後,索性給自己放了個假,靳鋒在哪兒,他便追了過去,靳鋒上班,他能跟就跟,跟不了就自己在酒店呆着。
這一日,靳鋒加班到深夜還沒回來,汪洋給他打了個電話,挂掉後躺在床上玩兒了會兒手機,不知不覺睡着了。
他做了一個夢。
一個在他看來有點奇怪的夢。
他不是重生的麽,從27、8歲回到20出頭的時候。
那原本的20歲的他去了哪兒?
他以前想過的這個問題,如今到了他夢裏。
他夢到20出頭的自己和他調換了一下,一個來到了現在,一個去向了未來。
夢到那個心性不定、心思深沉、一心想紅的年輕的自己從他28歲的身體裏蘇醒過來,發現時間直接跳躍了七八年,果然“紅”了,紅成了一個三線,住在大豪宅,滿屋子奢侈品,地毯都是愛馬仕,手機裏的助理都有三個。
汪洋以上帝視角看着那個被換去未來的年輕孩子,又無奈又好笑。
他回到過去,好歹是一切重來,對自己以前的情況都還了解。
去向未來,面對未知,看似那麽美好,卻都是奢華下的虛假繁榮罷了——
房子是租的,高額租金;存款是沒有的,全靠流水;還有一堆債務,七七八八。
三線,有名氣,人紅,多好聽啊,卻要被拿去置換資源拍一堆爛戲,還要被公司按着頭奶年輕新人。
沒有自由,看不到前途。
事業岌岌可危,人生無路可退。
汪洋在那個夢裏連連苦笑,又十分心疼那個被套進了28歲殼子的只有20歲的男孩兒。
看他對一切充滿好奇,看他面對危機而不自知。
忽然這個時候,年輕男孩兒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靳鋒?
年輕男孩兒也很懵,他沒有如今這個身體的記憶,他也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
男人審視他,神色淺淡,眸光深邃,說的卻是:“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或許能有些印象。”
靳鋒:“我們上一次見,是在五星酒店的床上。”
做夢的汪洋:……
夢裏的汪洋:???
靈魂比殼子年輕的男孩兒:啊~
他看了看男人,語出驚人:“我上次不會沒付錢吧?”
汪洋給逗笑了。
笑得不行,直接給笑醒了。
醒來,身後貼着一個溫熱帶着水汽的軀體。
汪洋迷迷糊糊地扭頭,靳鋒一條胳膊已經伸到了他脖子下面,手擡起來,一邊圈住他一邊捏了捏他的臉:“做什麽好夢了,睡覺都在笑?”
汪洋閉眼轉身,鑽進他懷裏,想到那個夢,想到夢裏男生說的那句話,悶頭又笑了會兒。
笑完徹底醒了。
他把腿往靳鋒身上一搭,含笑閉上眼睛,躺在靳鋒懷裏,說:“我夢到你跟我成了炮/友。”
“後來我不記得你了,你提醒我,我說‘啊~我上次不會沒付錢吧?’。”
靳鋒也笑。
低頭親了汪洋一口,跟着補全劇情道:“那應該是那一次之後我們沒有留下聯系方式,所以我提醒你一下。”
“你既然剛好提到沒有付錢,我應該會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讓你先加好友再轉錢。”
靳鋒:“當然了,錢不錢的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你的聯系方式。”
汪洋躺在靳鋒懷裏,回憶夢中的劇情,忽然覺得這确實是靳鋒可能會做出的事。
“有道理。”汪洋認可。
靳鋒卻笑了,被子下的手不老實起來,“炮/友?虧你做得出這種夢。是想我了吧?”
汪洋在被子下面躲着,認真道:“那應該是我和你沒這麽早認識的時候。”
“我27/28,你三十多了。”
“我們同在一個飯局上,後來我醉了,有人把我送上了你的床。”
汪洋把真事當成假的來描述,說得十分順口。
靳鋒卻不動了,蹙眉,問:“你是最近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
“沒人把誰往我床上送。”
汪洋笑:“我知道。”
聊天的語氣,接着道:“我說夢呢,假如。”
假如啊~
靳鋒摟着汪洋,想了想:“別人的話,大概是要被我一腳踢下去的,你的話……”
靳鋒捏了捏汪洋的下巴:“我不記得有沒有和你提過了。其實你的長相氣質很合我的審美。”
靳鋒也開始聯想汪洋描述的那個場景:酒店,汪洋,醉酒,不省人事,白色大床……
“那還真難說會不會碰你。”
如果這真是假設,汪洋得一腳踹過去,然後玩笑地說,原來靳總也會不老實,也會急色。
然而這些都是真的,是真實發生過,汪洋經歷過的。
汪洋也知道,那時候靳鋒根本沒碰他。
但如今靳鋒以他自己對自己的了解,推斷那樣的場景和發展,竟然說的是“真難說”,汪洋心底咯噔一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天他喝醉了,醉到不省人事,次日早上醒來,看酒店屋內的情況是什麽都沒發生,他身上的衣服也原樣穿着、完好無損。
但靳鋒可是一直到他醒來都在的。
那一夜,他醉在床上,靳鋒睡在哪兒?
總不能是隔壁開了一間,早上折回來,特意等他醒的吧?
汪洋不知道,索性問了身邊這個。
靳鋒好笑:“我都沒走了,還隔壁開間房?”可能嗎?
靳鋒幽幽道:“我是男人,好嗎。”
“我既然留下來了,又是那樣的場景,不用想了,肯定沒做什麽正人君子。”
汪洋連忙道:“那我衣服沒脫啊。”
靳鋒壞笑:“又不是脫了才能做什麽。”
貼到汪洋耳邊,低語:“你要試試嗎?不脫的做法。”
被子一掀,往兩人頭頂一蓋,落實行動。
次日,汪洋想起昨夜的夢和對前世那段經歷的推斷,想來想去:靳鋒哄他的吧?明明那天什麽也沒發生。
那日。
靳鋒腰上系着大毛巾,頭發濕漉,肩頭滴着水,從套房大門口收回的深邃目光裹着風暴,沉默地看着趴在床上的男人。
一聲不吭弄個人過來。
這是送禮?
這是找死吧。
他突然認出這是誰。
今天酒桌上的那個明星。
長相氣質剛好卡死在他審美點上的那個。
為了确認,靳鋒伸手,捋起男人額上的碎發,看清那張臉。
還真是。
靳鋒挑挑眉。
但他很快又默了。
白色大床上醉得人事不省的男人好像有倒床就脫衣服的習慣,靜默地趴了沒一會兒,再沒力氣,也開始邊拱着邊拽身上的衣服、腰上的皮帶。
靳鋒眼看着他松掉了皮帶、褲腰拉到屁股一下,露出裏面的深灰色平角褲。
再翻身平躺,扯松紐扣,露出密實的平整胸肌和光潔的大片肩頭。
做完這些,又躺着睡死過去,不動了。
靳鋒沉默地看着,目光在那具誘惑力十足的身體上默默地掃視,一下有了反應,喉結上下滾動。
他彎腰,撐着胳膊趴到那昏睡的男人的面前,撥開他臉上最後一點碎發,讓他那漂亮的五官清晰地展露出來。
“汪洋。”他記得他的名字。
靳鋒賞心悅目地看了一會兒,汪洋難耐地翻身,趴了回去,如同一個無聲的邀請。
靳鋒呼吸一緊。
他坐到床邊,半靠在床頭,側躺。
再長臂一伸,摟着汪洋的肩膀把人撈進懷裏。
酒味難聞,但靳鋒此刻聞不到,只能從鼻尖下汪洋那白得發光的後頸上嗅到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這一刻,靳鋒知道,這份“禮”,他今天是拒絕不了了。
懷裏的汪洋可能是嫌熱,也可能是被摟着不舒服,開始踢腳邊的被子,開始在靳鋒懷裏亂扭亂動。
靳鋒的身體緩緩往下壓,黑眸像鎖定獵物的兇獸。
他嗅了嗅那好聞的後勁,心裏想:醉成這樣,吃是不能吃了,品一品的話,未嘗不可。
—
靳鋒去上班了,汪洋留在酒店,無聊就看劇本。
午飯的時候,靳鋒打來電話。
兩人邊吃邊聊,聊了一會兒,靳鋒突然道:“你昨晚的劇本裏,我第二天早上給你穿了衣服。”
汪洋随口道:“怎麽會是你穿的,本來就沒脫。”
靳鋒笑:“無論是哪種情況,在你這個劇本裏,你都得小心了。”
“怎麽說?”
“以我對我自己的了解,工作那麽忙,休息是件很重要的事。我本身非常看重。”
“所以你看,我第二天既然還在,只能說明,休息這件事在別的面前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我猜這個別的,就是你。”
“我應該是對你挂心了。”
“我猜如果劇本還有後續內容,我可能還會對你說一些話,類似提點你的處境之類的,甚至讓助理帶一身新衣服給你,不讓你下樓的時候還穿着昨天宿醉的衣服。”
汪洋:……
靳鋒:“怎麽不說話了。”
汪洋腦海裏飛速閃過上一世的一幕幕畫面。
那些他經歷過的、真實發生過的,原來都是有原因的嗎?
那時候靳鋒提點他,給他衣服,是已經就對他上心了嗎?
“可你後來也沒做什麽,我們後來也沒交集啊。”汪洋下意識道,說完才意識到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靳鋒以為汪洋又在編夢境劇情了,笑道:“我當初找你,也是明裏暗裏觀察了很久。”
“等到我三十多的時候,要看上誰,當然只會更加謹慎。”
“也不一定是我沒做什麽,沒有交集,也許我藏得更深,觀察得更久。”
汪洋随着靳鋒的話,下意識開始回憶上一世與靳鋒交集之後的點點滴滴。
剛開始回憶,被靳鋒打斷:“寶貝兒,雖然三十歲的我也是我,但畢竟不是現在,以後的事、以後的人,你提多了,我也是會吃醋的。”
汪洋回神。
是了,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汪洋不再去想,也不再去探究那短暫交集的真相。
因為根本不重要了。
他的人生,只在當下。
“今天還要很晚嗎?”汪洋問。
“現在還不知道,看情況。”
汪洋:“我給你煲湯吧,晚上送過去。”
靳鋒呵了聲,還記着之前某人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控重仇,說:“我不吃,我減肥。”
汪洋:“你說什麽?”
靳鋒低笑,嗓音磁性低沉,又開始蠱惑人了:“我說,我不吃,除非你喂我,用嘴。”
汪洋翻了個白眼,早免疫了。
“愛吃不吃吧。”他故作冷淡道,“剛好省得煮了。”
靳鋒:“……不愛我了嗎。”
汪洋:“愛愛愛,愛天愛地,愛你吉祥如意。”
靳鋒在電話那頭笑,無可奈何,又無限寵溺。
“好好說,說我愛聽的那句。”
汪洋不鬧了,嗯了聲,認真又順口道:“我愛你。早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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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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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