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章節

天空，知道了在無助的時候可以仰望星空，可以在冥冥之中尋找一些生命中走過的痕跡。如今的一切，都已經不在，這又是為什麽，為什麽要等待着自己成長的時候才慢慢的改變，無助，無奈。為什麽，上帝，你為什麽創造了一切之後，又創造了人類。卻破壞了你創造的一切，直到荒蕪。

在暑假補課的時候，住宿生是很辛苦的，學校的宿舍裏沒有空調，晚上基本睡不着，天氣太熱。這樣堅持了大概有二十天的樣子，學校高二的學生也來補課了。也沒過多久的一天早上，言武和季緣去學校的時候，看見路上走的都是回家的人，天才剛剛的亮，兩個個人很詫異的找了一個人問，說是學校的學生造反了。言武當時有些懵了，造反這個詞只是在好多年以前的特殊時期的時候有過，也不清楚什麽樣的造反才會放假。兩人奇怪的趕到學校，才看見了一片狼藉。學生公寓那邊亂成了一鍋粥。

後來才具體的了解到，昨晚有些人可能是打聽到在市裏的學校都因“造反”而放假了，這時候手機很普遍了，言武也有一個。之後有一些膽子大的跑到宿管阿姨的宿舍門口放火，待把這棟樓唯一的學校人員趕出去了之後，便無法無天。據說是從把阿姨的被子燒着從樓上扔了下去，還有她宿舍木門，大概裏面的東西能扔的都扔了。有些事兒一旦有了一個導火線之後，便沒了分寸，勢如破竹。基本上大部分的人的心裏或多或少都是有怨氣的，這些怨氣一旦爆發，後果就很嚴重了。吵鬧了一個晚上，每棟公寓樓下都是火光沖天，熱水瓶也是一個不剩的，樓下一層層的熱水瓶碎玻璃的渣滓，看着讓人觸目驚心，很清晰的就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慘烈。當熱水瓶破碎的聲響，其連續聲可以和一串一萬響的鞭炮相媲美的時候，這就是奇葩。

後來學校沒有辦法，副校長只好在廣播中通知明天放假，在學校休息幾天。宿舍樓中的人又不樂意了，說必須是正校長來，副校長說的不算。徐濤，因為這件事還砸傷了頭，學校在組織老師進去宿舍樓的時候，被樓上的一個人用扔下來的水瓶砸到了，頭破血流，就這樣被“鎮壓”了下來。

一個人的膽子是那麽多的，不足以做成這些事情，随着人數增加，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就像學校發生的這件事，因為是在其他的學校有前車之鑒，一些膽子大些的人，帶起了頭，怨氣便被放大，膨脹，他們所做的事情就變的很具體了，有了一個很具體的目的，就是強迫學校放假。

回家的路上，言武心裏一直都是心緒不靈。其實他們都不是一天兩天才積累的這些不滿，這是一種發洩，卻做不了任何的改變，只會讓心便的更加的渾濁，短暫的範圍內是因為這個天氣，學校沒有考慮到，因為老師家裏都有空調或者風扇，學校覺得這些學子可以忍受這些，他們是忍受了，最後又有人點燃了這一切，爆發了，後果雖然不是很嚴重，因為涉及的人數太多，但性質很惡劣。倘若是這些學習上的壓力，生活上的壓力，家裏父母的壓力，考試的壓力，升學的壓力，若得不到正确的引導，後果很難預料。

餘秋雨說，特殊時期的時候學生的那些失常的人，鞭笞老師的人，大多是因為無力的學習。無望的未來，所及記這個機會恰恰的得以發洩，若在今天，想起來身上不禁打起了冷戰，不敢想象是什麽的樣子。

在路上行着，言武去的時候和來的時候沒有一絲的改變，覺得這些都不是管他的事兒，覺得很可悲了。

季緣看着背後越來越遠的學校，心裏想着放假的天數，自言自語，“放三天的假期，天氣還是很熱，着和不放假的天氣沒有什麽區別，就不怕再起事兒端嗎。”又有些擔心的問言武，“聽說學校這次抓了幾個領頭人，不知道會不會有羽飛？”

“羽飛？不會，他不會幹這麽無聊的事兒，他那時只想看好戲，打他去他都不會去。不用糾結，他們只是在學校憋壞了，回去幾天調節一下就好了，來了即使不願，也不會再起什麽事端，再扔的話只有仍人下來了，估摸兒着那宿舍裏面該扔的都已經差不多了。”言武诙諧的回答，加快了腳程，在樹蔭道邊輪子飛速的旋轉，回過頭對身後的季緣喊道：“快些回家吧，好不容易放假，真是應該好好的休息了。”

季緣愣了愣，以前覺得放假是可有可無的，心裏沒有感覺，剛才言武說放假的時候，心裏是有些願意的，看來這麽辛苦的學習，的确也讓自己想休息了，她應聲道：“喔。”也用了些力向前追趕。

才是剛剛開始，後面又該如何。曾經在言武和馮彪之間有着一句話，是男子漢，就應該勇敢的面臨一切到來狂風暴雨。直到他和他母親走的時候，追着火車的後面也是說着，堅持，永不放棄。

第五十五節 日複一日

更新時間2012-12-8 21:23:04 字數：2219

在學校裏每天的生活，單調而乏味，今天重複着昨天，明天又重複着今天，就這樣日複一日。言武每天坐在教室裏，還是有日落可看的，日出因為房屋都擋到了，所以每天的第一束光線照在言武桌子上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到半高的天空了。有時候也會遇見陰雨綿綿的天氣，雷雨季節的時候，打雷加閃電反而心裏更加的寧靜了。各處都安安靜靜，聽不到雜亂的聲響。

半年的時光匆匆而過，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考完期末的考試也沒有放假，在學校待到過年的前幾天才放假，小年也沒有在家裏過。待會到家以後，一如從前，所有的家裏前前後後都在打掃了，準備着過年。今年沒有出言武的意料之外，父親母親沒有回來，今年已經是完完整整的第十個了，離自己心中的期待整整有十年之距。所有的一切，在許許多多千百萬人的世界裏，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卻在言武的世界裏遙不可及，沒有辦法觸摸到它的輪廓。如果說，這一切都已經成為習慣，那他也只是想找一個借口，來讓自己去面對這來臨的一切，獨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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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前一晚，靜夜，天氣冷的似乎凝住了空氣，不在流動了。現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鐘，靜谧的天空，透過窗棂向外望去，沒有燈光。一切都彌漫在黑暗中，月亮也消失了蹤跡。偶爾的也會有風呼呼的向屋內吹着，言武獨坐窗前，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仿佛獨自一人立在冰天雪地之中。

“螢火蟲，螢火蟲，亮晶晶.......”這首歌曲響起，打破了這裏的沉靜，是言武的手機來了短信。他拿着手機，看了看，是季緣發來的，問，“小武，睡了沒？”

他回複着，其實心裏知道，多少年的這天兩個人都是在看些什麽。現在，兩人又在期待些什麽，他回複說，“緣，快些睡吧，已經轉鐘了，明天早上又要早起。”

沒過多久，季緣回了信息，說，“是啊，就是有些睡不着，小武，你說今天會不會下雪，好久沒有看見她們的樣子了。”

言武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看着窗外靜谧的天空，回複道，“大概不會有了吧，其實也不用這樣子的，在些許年前，記得我問過你或許有一天就連月光也看不見了，這一切，我們又改變不了什麽。好了，真的的晚了，你快些睡吧。”

不遠處的房屋之中，季緣也看着這片天空，心裏失望的想了想，大概真的不會有了，回複道，“晚安，早些睡吧。”然後就仍然的坐在窗前，沒有睡去。

“晚。”言武回複，把手機放到一旁，坐在窗前也看着這片天空，沒有睡去。

夜，很靜。

這個冬天，已經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冬天了。整個寒假，沒有下一場雪，言武和季緣許多時候在無人的靜夜裏，依靠在這顆蒼老的桑樹上，似乎這才是言武的慰藉。只有它才能從小到大，到如今的相伴，不不離不棄。聽着聲音，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

寒假後，上學的又一個月，放學回家。自上高三以來，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言武聽奶奶說，外婆的身子突然間又不好了，總是吃不下飯。放學回家的當天晚上，言武急忙又騎着單車趕去，沒有燈光，只有寒寒的風吹來，刺疼着面龐。也沒有月光，周圍一片漆黑，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黑暗都猙獰到可怖。

摸着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