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章節
天的睡眠不足,雖然燈光下言武從面色中看不出來什麽,但從奶奶的眼神中看得出,滿是疲倦之意。
老人們的感覺都很強,更容易受到驚吓,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就惴惴不安。
言武急忙說道:“在學校讀書太用力了,沒什麽,奶奶不用擔心。”便匆匆忙忙的上樓,做了一會兒的作業,就去洗了澡,上床睡覺了。夜晚不長,天空中,明月散發着淡淡的光輝從桑樹間穿射而出。輕風漂在窗外輕輕的吹着,把桑葉刮的沙沙作響。他總是,一直以來都是喜歡這種寧靜的感覺,這種寧靜,寧靜的讓人感覺不到它的真實,猶如夢幻。有月光,有風聲,有沙沙樹葉的聲響,有迷人而又動聽的蟲鳴,只是心還是那麽的痛。任淚水在眼中緩緩的流淌,借着這淡淡的狡黠的月光,卻再也滋潤不了這幹涸的心田。
天還沒有亮,一輛單車借着路燈昏暗的光亮向着縣城走去。周圍一片寧靜,人們都睡在了夢鄉,月亮依舊凄凄慘慘的挂在那裏,等待着黎明。
到了縣城裏,她匆忙的來到了一家藥店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壯壯膽子,勇敢的上去敲着門。
燈火闌珊,冷月如霜。
言武來到了教室,翻開自己的書包,才發現裏面放着許許多多的藥,是消炎用的,還有一些是口含片。想到今天早上,季緣滿頭大汗的從縣城的那個方向,後來又說自己的背包沒有整理好,現在終于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了。昨晚季緣知道他傷了嗓子,早上又特意的起來早早的,幫他買藥去了。甚至能依稀的在眼前閃動着,能看見她那嬌小的身子,早早的起床,獨自一個人到縣城裏去,勇敢的敲開那扇沉睡着的門,為他辛辛苦苦的買來的這些藥。裏面有一張紙條,寫着,一日兩次,一次一粒,口含片不限,含着嗓子會舒服一些,緣。
“謝謝。”言武用沙啞到不能說話的聲音喃喃自語看,他把這些藥小心的放進桌子裏了。心裏又擔心起外婆來,記得上次去看她的時候還沒有到那麽嚴重的,在他看來,只要好好的醫治一定會康複的。
離高考的時間還有十天的時候,已經到處都是兵荒馬亂了。老師這段時間再也沒有逼迫着學生了,而是放開了手,讓他們自己做着習題,然後在講一些難題,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嚴厲的催促着。只是所有的人都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依舊每天,學習,學習,做作業。現在已經定型了,能力再也不可能增長起來,只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态,才能完勝。
雨,自開始晚自習的時候就開始嘩啦啦的下着了,開始是蒙蒙細雨,後來越下越大,演變成狂風暴雨,還轟隆隆的打着雷,劈着閃電。對于夏天來說,這樣的天氣再正常不過了。豆大的雨滴瘋狂的怕打着窗子,似乎想要把這玻璃窗打的支離破碎一般,才會善罷甘休,言武安靜的坐在窗前,甚至感覺到就連這些落雨都在無止無盡的嘲笑着自己。一直以來所有的信念,所需要的親情,所津津樂道的親情,所崇拜的親情,就連愛情也無法有自己掌握。心裏的道德,這些觀念現在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自己沒有錯,卻為什麽讓自己看見這個,讓自己看着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破碎在這荒野。
言武對着玻璃窗冷冷的笑着,透過窗看去,看着在玻璃窗上面透射着自己猙獰的樣子,像一個嗜血的惡魔。窗上的水滴不斷的在玻璃上流動着,有些雨水從窗子的縫隙中漂了進來,打在他的身上陣陣的冰涼。玻璃窗中自己的影子,雨水嘩嘩的流了下來,似乎也是從影子中的眼眸中流出,仿佛在無止無盡的哭泣着。言武只是覺得,那大概就是自己心靈的真正的面孔了,所以才折射出這樣悲傷的影子。倘若,眼淚可以彙聚的話,那麽,此時言武的心裏便是一片的汪洋大海,哭盡了自己所有的眼淚。
第六十二節 夢裏花落
更新時間2012-12-16 22:30:00 字數:2742
窗外的雨,還是依舊下個不停,帶着狂風和閃電,晚自習已經放了學。言武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前,看着操場上的人群,迎着風雨奔跑的背影。每個人都顯的那麽的忙碌,那麽的匆忙,這扇門果其不然,可能他窮極一生都無法打開了,言武沉寂的想着,在快要做好的一道題上添上了最後一筆。
“學長,你好,請問一下你有沒有不用的學習資料。如果有的話,能不能便宜賣給我呢?”言武奇怪的擡起頭,看着站在教室門口的一個小女孩兒,也是紮着一束漂亮的馬尾,渾身濕漉漉的樣子,在風雨飄搖的屋外有些瑟瑟發抖。讓他突然間有那麽的一瞬是看見了季緣從前的影子,可愛的樣子如同一個美麗的精靈。
言武笑了笑,右邊的臉頰現出一個好看的小酒窩。他用疼痛而又沙啞的嗓子說道,“好啊,你是高一年級的吧。”自嗓子受傷以來已經有兩天了,所以雖然依舊疼痛但現在說話雖然困難,仔細聽還是可以聽見的。他從書桌下的書箱裏把所有的高二的資料,和自己以前做的筆記都拿了出來,依次的擺整齊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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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兒的似乎放了光芒一般,亮晶晶的閃閃而動,神色間也是滿滿的驚喜,就像貪錢的人看見一座座的金山一樣,“這,這麽多,那得多少錢啊,學長!我只有二十塊錢,學長你看能拿多少?”她從濕漉漉的身上拿出已經濕透了的二十塊,有些遺憾的說。她是都想要的,言武能從她的目光中看的出來,那是怎樣的一種求知欲在內心裏深深的埋藏。
“這些你都拿走吧,我送給你,反正再過不久我已經留不了多少天了,希望它們今後能跟着你繼續它們的作用,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對待他們,這些書差不多已經跟了我三年的時光了,是時候該放開了。”言武看着這些書,雖然不新,卻很整潔,書頁間有着時間留下獨特的微黃。他輕輕的一一撫摸着,回想着以前在一起的歲月,竟然沒有同學間在一起留下的回憶,現在想想,是多麽的悲涼,多麽的凄慘,他又不禁問道:“你很喜歡學習嗎?”
小女孩兒神色堅定的說道:“我家裏的家境不好,好好努力讀書是我們這些窮人唯一的出路,吃再多的苦我也願意。看着現在的爸爸媽媽為自己那麽的勞累,我很心痛,我想改變,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自己父母的命運,哪怕一句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好,我只是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救離他們脫離這個苦海。”
言武沒有告訴她,倘若她的父母只想讓她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活着,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快樂,能看見她高興,他們就高興了。
看着小女孩兒吃力的搬起所有的學習資料,言武沒有去幫她,雖然這些書對她來說是多麽的重,比起她那麽的堅定的心,算得上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她根本不需要言武的幫助,只是希望以後的路,她不要在迷失自己。望着她那沉重的步子,樓外仍舊風雨飄搖,就連言武自己也無法明白自己追求的究竟是對是錯,不明白,真的不知道。就連他自己也一樣,想給季緣一個好的未來,為什麽他的心裏對自由還是這麽的渴望,是什麽牽絆着他的心,是什麽牽絆着她的心,是什麽牽絆着他們彼此的心不知道,真的不明白。言武默默的鎖上了門,背着書包,看着天空之上的擎天霹靂,外面飄搖着風雨,什麽是對,什麽又是錯。
借着樓道外昏暗的燈光,走到了季緣的教室,已經是習慣性的去等她了。言武輕輕的走進教室,教室裏沒有人,遠遠的看去好像一個人也沒有,待走到第一排位置才看見她已經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了,枕着自己的作業本,手中還拿着筆。他心痛的為她整理好散亂在眉宇間的頭發,把她依舊拿在手中的筆輕輕的放在一邊,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來又輕輕的披在了她的身子上。就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吧,她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安靜的睡一次好覺了,她真的太累了。
言武仔細的檢查所有的窗子都已經合上了,就安靜的走到教室外面給趙伯父打電話,聽見滴答了幾聲,就聽見那邊的聲音,是趙伯父的,“喂,你好。”
“趙伯父啊,我是言武。”他沙啞着嗓子,極力的想把話說清楚,“我和季緣今天就不回來了,各自在同學那裏歇息,今天天外面的雨下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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