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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董事長不是也打電話吩咐了麽。”明寧緩緩了臉色又繼續問道。

“明寧,我們的交情也有好幾年了,工作方面也一直是我得力的助手,你對杜**的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來。”嚴厲行說完從抽屜裏掏出一盒煙,用打火機點燃後,惬意的吸了一口。

“不過我這已經是對杜家最大的寬容了,你知道她和那個人對我老婆孩子幹了什麽。今天就我買你個面子,暫時放過他們家,但是日後的合作就到此為止了。”嚴厲行語氣強硬的說完後,用一副諱莫如深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此時明寧的眼神卻有些閃躲。

明寧最後是低着頭離開房間的。這些日子連着召開了幾次股東大會,關于嚴盛賢病情加重的事情也進一步傳開了,也不知道嚴盛賢還能堅持多久,總之接下來便是打算選舉新一任的董事長。嚴厲行也在為此事在做準備工作。

周六嚴厲行就安排好了時間帶葉研出去走走,每天看她呆在家裏也抑郁得慌,可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

大清早的葉研就下樓去廚房準備早餐。

嚴厲行見葉研在廚房忙碌進出的,将她一把扯進懷中疑惑的問:“怎麽,今天張姨不在。”原來她大清早的起床就是為了弄早餐。

葉研自然明白嚴厲行是什麽意思,她擡頭看着他笑了笑:“我叫她今天先回去,主要是我自己想做的。”其實她只是想和他獨處。

此時葉研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急忙掙脫嚴厲行的懷抱跑去廚房忙活了,她低了低頭打開鍋蓋,拿起碗盛了一碗粥端在桌上,在将剛炒好的小菜也端了出去。

“我來弄,你小心身子。”嚴厲行見狀眉頭一皺急忙走去接過她手中的碗擔心道。

兩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兒,嚴厲行吃完後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此時葉研還在擺弄着碗裏的勺子,因為懷孕的原因她吃得也多,所以嚴厲行也不急着催促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望着葉研。

“看着我幹嘛,我是不是變胖了,而且變醜了。”葉研看嚴厲行這麽奇怪的看着自己,心底一慌這話已經壓在她心裏很久了,今天算是不吐不快。

“還是胖點好看。”嚴厲行說完後,諱莫如深的抿嘴一笑。

他也不會說些甜言蜜語來哄她,只是說了這麽一句違心的話,葉研哼了一聲後繼續埋頭拿着勺子喝粥,喝完了一碗嚴厲行又起身為她去盛了一碗。

“你還為誰做過飯。”看葉研吃得這麽香,嚴厲行思忖片刻後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葉研先是勾唇望着嚴厲行笑了笑,再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粥抿嘴道:“當然是冉信了,明知故問。”

“你倒是連飯都肯為他做。”嚴厲行這話帶着幾分冷意,還故意悶哼了一聲,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吃完飯後葉研拿着包就和嚴厲行一起上車,此時嚴厲行仍然是板着臉不說話,低頭替副駕駛上的葉研系好安全帶之後,臉色一直都是緊繃着的。

葉研見他擺着副臭臉給自己看,便故意歪着頭望着嚴厲行疑惑的問了句:“不會吧,嚴厲行你吃醋了?”她沒想到這點小事也能讓他不開心,她說完後竟然抿緊嘴頗為得意的輕笑了一聲。

盡管葉研是強忍着笑意可還是被嚴厲行發現了,嚴厲行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這不正好稱你的心,那小子對你什麽樣你別說你一點兒不知道。”此時的嚴厲行的語氣有些不善,目光仍然望着前方小心翼翼的開車。

葉研想了想又說:“信子對我不錯,其實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以前冉信也表現得不太明顯,也沒對她說過任何煽情令她誤解的話,兩人之間一直都是姐弟關系,知道她和嚴厲行發生那一晚之後冉信才突然間爆發了出來。

“那你後來又是怎麽知道的。”嚴厲行聽後顯然不打算放過此事。

這讓她怎麽回答他,難道說是因為他們那一晚冉信就突然告白了,“這都已經沒區別了呀。”葉研說完後,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人,怕嚴厲行誤會她也不想再多做解釋。

車子開到展覽館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次來往的人**和上次的差不多,臺階上都鋪着長長的紅地毯,走進大廳整個地面上竟然都鋪上了毛毯,其實是嚴厲行擔心瓷磚的地面會滑,況且葉研大着肚子可能會讓她行動不便,所以才命工作人員鋪上了一層地毯,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一遇上葉研的事情他都會變得十分細心,而且他也從來都不會說出來。

葉研全然沒想到嚴厲行又會帶着她來看畫展,以前她就喜歡跟着他去參觀展覽,如今這是兩人複婚後第一次來看畫展,上一次嚴厲行是想給她個驚喜,哪知道弄得個不歡而散,看來這次他又是精心準備了一番。

葉研腹中的孩子也有五個月大了,腹部早已隆起,她挺着肚子,手也任由嚴厲行強行牽着,目光卻一直望着牆上的畫。

兩人牽着手一起邊走邊聊,在經過偏堂的時候一幅熟悉至極的畫将她吸引了過去。

這畫是印象派和寫實派相結合,以紅色和紫色基調,畫中一個容貌妖嬈的女人,在梳妝臺前目光空洞的望着鏡中的自己,可鏡子裏反射出來的卻是這個女人的另一面,鏡子裏的女人面孔十分猙獰,五官因為內心的倉皇無助而擠壓到一起,扭曲到極致。,下面标注着:非賣品。标題為:《誰在裏面》

葉研看後竟然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幾步,嚴厲行及時上前摟着她的腰,“小心點。”他語氣擔憂道。

這幅畫正是葉研流産時候畫的,當時她從醫院回到冉晴家把門反鎖了幾天,足不出戶的将這幅畫畫完,她哪兒都不想去,不去上學也不出門,天天蒙着頭畫畫,每畫完一幅她就會撕毀一幅,唯獨這畫還留着,她覺得自己所有的痛苦都因這幅畫而發揮得淋漓盡致。

每個人發洩心中的抑郁和憤怒的方式有所不同,有的人選擇自虐,而葉研卻是兩個極端,要麽發了狂砸東西,要麽安安靜靜的畫畫,一靜一動相得益彰。

葉研松開了嚴厲行的手,默默的走了上去,目光死死的看着這幅畫,似乎想到以前很多事情,不知是什麽原因,她用力曲緊手指,臉色也變得慘白,卻仍舊語氣不驚道:“我當年亂畫的東西怎麽會在這裏,我記得臨行前讓我一個房東朋友替我好好保管的。”她說完後沒有直接轉身看嚴厲行,連語氣也透着幾分冷意。

她想着他和冉晴不是從沒見過面麽,況且嚴厲行只認識冉信根本就沒聽她說過冉晴,他從哪裏得來的這幅畫,又或者是他在一直都認識冉信和冉晴,甚至親自去過香港就是不見她,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勵,難道說嚴厲行到現在都還有不少诘屈聱牙的謊言在等着她。

不知道為何此時葉研的手在逐漸發抖,此時嚴厲行還未曾察覺,以為她是觸景生情,嚴厲行向前走了幾步臉色微變,語氣仍然溫和道:“怎麽了?你不喜歡,而且這不是你一直的願望麽,希望自己的畫能夠展覽,你不知道你副畫很搶手,好多人都想買下來,但都被我拒絕了。”

“可我好幾年不畫油畫了,你是怎麽弄到的?”她回神忍住心中的惶恐問道,又在竭力壓制着自己語氣。心裏暗暗想着不可能的,他不會和冉晴認識。

看她的語氣似乎不是很開心,嚴厲行早就知道知道她會這麽問自己卻依舊語氣淡然的回答:“這是冉信給我弄過來的。”理由足矣讓她無可辯駁。

兩人從畫展出來後就一直見葉研悶悶不樂的,嚴厲行也沒有說話。

直到了晚上她從浴室出來後,嚴厲行一直沒睡,只是坐在床頭目光審視的看着她。

“怎麽了?今天從展覽館回來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嚴厲行湊上前去,拿着吹風機将她肩上微濕的頭發吹幹。

大手一直流連在她的發絲上,回來的擺動,溫熱的吹風從她的頸處盤桓不已,令她心頭一暖,低了低頭沒有看他。

此刻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嚴厲行将她頭發弄幹之後将吹風扔在了梳妝臺上,葉研抿了抿嘴才勉強回了一句:“我沒事。”

嚴厲行眉頭微皺,勾起她的下巴目光深沉和她對視,似乎要看穿她的內心,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說:“你別騙我。”他的話剛一落音哪知道葉研踮起腳尖一仰頭就吻住了他。

難得見她這麽主動一次,在這方面她都是有些生澀,全得靠他竭力引導。嚴厲行摟緊她反客為主,在她口中放肆的掠奪。

許是兩人的親吻聲有些大,葉研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哪知道嚴厲行将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身軀稍微抵住她的雙腿,葉研整個身子幾乎鑲嵌在床中央動彈不得,此時嚴厲行弓起身子,将手撐在床前,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盡量避免觸碰到她的肚子。

“妍妍,給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又像是在竭力壓制着自己自己心底的渴望。

以一個男人的忍耐度來說,嚴厲行覺得自己已經忍得夠久了,以前是和葉研之間有矛盾所以才不想對她用強,如今兩人之間都沒什麽別扭了,他當然不會放過她。

“會傷到孩子的。”葉研小聲的開口。

嚴厲行索求無度的本領她以前就領教過了,怕他一時沖動克制不住會傷到孩子。

“孩子也是我的,我會有分寸的。”他輕聲開口蠱惑着她。

葉研還是不信他,搖了搖頭正想開口說些什麽嚴厲行倏然低頭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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