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嚴厲行起床的時上前拉開窗簾再将窗戶也順道打開,聞着新鮮的空氣自己心裏也舒暢了不少,再把卧室收拾了一番,此時葉研還在床上睡着,整個手臂都裸/露在外頭,他傾身上前替她小心翼翼的蓋好被子,看着她今早的臉色有些暗黃,想來是昨晚自己要得太兇了弄得她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加上今天很早又起來了一次硬磨蹭着她陪自己聊了一會兒,所以才會這麽累,剛才被他小聲的哄了哄現在又入睡了。
收好一切之後再去洗漱。一日三餐都有保姆在家安排着,他對于孕婦的營養飲食也不太會弄,不過下班有空閑的時候都會親力親為,有時也會經常打電話去醫院問問情況。
兩人身體的默契都也更進了一步,有時候身心的交流往往比言語上的溝通更有說服力。争吵也少了,葉研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處處戒備,每天嚴厲行在公司都會打電話回家詢問她的情況,或者是發發短信陪她說會兒話,以前他從來不用短信這個功能的,最近顧及着她的身子懷着孕不宜通話太久了,就算手機輻射少,可也還是會有些謹小慎微。
這陣子嚴厲行都會提前回家,他幾乎都不去公司了,就天天在家陪着葉研,明寧有什麽重要業務或者合同都會掃描發到他的郵箱。葉研要什麽他就給什麽,她想吃水果他二話不說開着車去超市給她買,完全是做到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許是見嚴厲行在家呆得有點久了,葉研也覺得很納悶兒,“你這幾天都不用去公司上班的麽?”
嚴厲行雙手交疊放在腦後,惬意的靠在沙發上,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勾唇道:“不用,我想在家多陪陪你和孩子不行麽?”
看葉研臉色變得有些不對勁兒,看了他一眼再上樓去卧室的從抽屜裏找出胎教儀,下樓後将音量調節适度了放在肚皮上給肚裏的寶寶在進行胎教,此時他們的倆的距離倒是離得挺遠。嚴厲行不滿的走在她身旁坐下,埋頭在她肚皮旁聽了聽:“給寶寶聽音樂?”
她以前看到沈佳琪就是這樣給自己的兒子做胎教的,說是這樣這可從小培養孩子的藝術細胞,葉研也特地去問了問醫生,能不能保證培養藝術細胞就不确定了,只要音量不大就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嗯。”她點點頭,哪知道嚴厲行又蹭了上來說:“等咱們孩子出生後我也讓她畫畫,我要親自教她。”
“為什麽?那你公司的事情怎麽辦?”她不解的問了句。
嚴厲行拉着她的小手親了親,振振有詞的說道:“在忙我也要陪陪孩子,而且我老婆孩子都是我學生,這樣不是挺好。”他說到這裏時抿嘴頗為得意的點了點頭。
哪知道葉研沒好氣的回了句:“誰是你學生,你只不過指點一二而已,而且我一直是叫你小叔叔。”她突然想起來了,以前嚴厲行給朋友做介紹時說她是他的侄女,從那天起她就故意喊他小叔叔,直到婚後才勉強的改了稱呼,尤其是兩人在親密之際她若是這麽喊他,那他便要得更兇了,後來被嚴厲行給逼着再也不敢這麽喊他了。
“你剛剛喊我什麽?”聽葉研的語意嚴厲行像是有些怒了,冷着臉将她一把扯進懷中言語威脅道。
“小叔叔。”葉研偏偏又不依不饒的喊着他。
看到她這副嬌嗔的小模樣,簡直讓他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以前哪裏見她對着自己這般說過話,要麽就是話不投機直接跑去卧室沖着他摔房門甩臉色,哪像今天這樣讓他受寵若驚的,嚴厲行聽後氣得将她摟在懷中又是一陣狂親,逮住哪裏就朝哪個地方吻去,連胸都不放過,葉研被吻得不停一邊抗拒一邊又咯咯的大笑着,最後在他的淫威下求饒。
***
這天葉研剛從醫院婦科檢查完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嚴景良也站在門口等着她。她都快忘了,她記得報紙上說過嚴盛賢貌似也在這家醫院住院,自從她和嚴厲行結婚後,嚴厲行幾乎不在她面前提及關于嚴家的任何一個人,更沒有向她說過嚴盛賢的身體狀況,也沒讓他們見面。
嚴盛賢和嚴景良兩個人的名字理所當然成了葉研的禁忌。
此時嚴景良站直身子,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口氣不屑道:“葉研你能別用你那種戒備的眼神看着我行麽,我還不至于對一個孕婦怎麽樣,我爸爸也在這家醫院,知道你今天會來,他想見你。”
跟着嚴景良進了病房,葉研看到嚴盛賢躺在病床前,手上還打着點滴液,旁邊是儀器,見她來了才微微動了動身子,嚴景良見狀立即上前将枕頭放在他的身後。
此時嚴盛賢目光驚訝的看着她,口氣卻顯得極輕:“上次你們辦婚禮,我們都沒去。”
“沒事。”葉研點了點頭,站直身子微微動了動,她一直都知道上次嚴厲行是怕她不樂意所以才不讓他們來參加婚禮。
“你們倆終究還是走到一起了。還有了孩子。”嚴盛賢說完後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是不是讓您很失望?”葉研輕笑了一聲張口就回道,似乎早料到嚴盛賢會這麽說,旁邊的嚴景良聽後瞪着眼睛望着她大喊:“麻煩你好好和我爸說話!”
看嚴盛賢的臉色微變,嚴景良才止住了聲音,此時嚴盛賢沖着嚴景良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出去。
待嚴景良出去後,嚴盛賢緩了緩語氣又說:“想不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麽去世的?”
“您今天找我來就是想和我說這個問題?”葉研疑惑的望着他,過了一會兒又低頭撫上自己的腹部深吸了口氣:“人都逝世好幾年了,我現在追究還有什麽用,況且您也推卸不了責任,你們一直是合作夥伴,到頭來要不是你們嚴家吞并了他辛苦經營的公司,他會生病住院?而且那時候大權不是在嚴叔您手裏麽,嚴厲行根本就沒有接手嚴家的任何事情。”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她在強調這一切都和嚴厲行無關。
嚴盛賢聽後沒有說話,想了想又說:“我怎麽說你都會怪到我頭上,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婚後的那段日子,你父親一直借機在打壓厲行。還差點将他……”嚴盛賢還想繼續說下去,哪知道葉研立刻回道:“那又有什麽關系,都是過去的事,你真沒必要再舊事重提了。”後面一句連她自己都不敢再聽下去,她只能憑本能的用力攥緊雙手,嚴盛賢說一句葉研就會反駁好幾句,她心底潛意識裏覺得有其父必有其子,甚至認為他今天提出要見她肯定也是不懷好意,嚴盛賢和自己的父親身前就是因利益關系在維持着,這樣精明的一個商人哪裏會那麽好心來關心她和嚴厲行的事情。
“除了嚴厲行以外,我恨透了你們嚴家的每一個人!”這是她走後說得最後一句話。
回到家後她獨自一個人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心裏确是心神不寧的,總擔心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于敏感了,她雖然表面上不在意,心裏卻記住了,今天因為嚴盛賢的一番話竟然讓她忐忑不安,心中一直都在阻止自己再去想今天在醫院的事情,其實她還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比如上次的畫展,嚴厲行從哪裏得到她放在冉晴家的那幅畫,是不是他和冉晴冉信兩人本來就認識,這是她一直以來都很疑惑的問題。
她有些害怕現在的一切太過于美好,萬一自己又什麽都沒有了她該怎麽辦,所以嚴盛賢在向她說明事情的時候她卻下意識的阻止了。
她知道嚴厲行和叔叔嚴盛賢不和,她就當他在故意為之。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嚴厲行正好回家了。
他回家脫下衣服,迅速扯下領帶後,就是問葉研今天的情況怎麽樣,此時葉研才剛剛醒來,眼睛略帶濕意的看了他一眼,感覺到腿間有些酸痛抽筋她便掙脫他的懷抱在客廳來回走動了幾圈。
看她老是不安份的走來走去的也沒理會他,嚴厲行幹脆上前将她扯進懷中,一把抱在了沙發上,“肚子都這麽大了怎麽老是走來走去的,一點兒都不安分。”
她将一切都掩藏在心底,為了怕被嚴厲行看出異樣,故意沖着他怒道:“不走動能行麽,你看我這腿只要不運動,就會腫成蘿蔔一樣,難看死了。”葉研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伸手做狀要打他,被嚴厲行伸手準确無誤的握在手心,來回的揉了揉,再湊上前吻了吻她的臉抱在懷裏來回的安慰道:“我家妍研受苦了。”
看葉研不說話了,只是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的,嚴厲行将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上,再伸手撫上葉研的肚子,在她耳邊吐氣如蘭道:“你說是我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葉研在他懷中仰頭反問了句。
“我都喜歡。”嚴厲行思忖了一番,過了一會讓又說:“嗯,不過我希望是個女孩。”
“為什麽?”
“我就是希望像你,哪有為什麽。”他說完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聽後沒有回話,心想道才不讓女兒像自己,像她那樣還要吃這麽多苦,中途還落得個衆叛親離的場面,她可不希望自己女兒往後能和她有相似的經歷,此時嚴厲行的手緊貼着自己的肚皮孩子在裏面像是受到了感應一樣,踢了她幾下。
“你先放開我”她不安份的推了推他,再将他的手挪開。
“怎麽了,老婆。”看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了,嚴厲行臉瞬間冷了下來焦急道。
“孩子在踢我。”葉研低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都怪你剛才要在我肚子上揉的。”
他聽後滿目疑惑的俯□子在她的肚皮處聽了聽,聽着裏面一緩一緩的節奏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擡頭用着嚴肅語氣:“寶寶要是再敢欺負媽媽,等你出來了,爸爸就先打你,嗯。”
骨肉相連果然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此時孩子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樣,老實得不動了,葉研明顯感覺到肚裏又立即恢複舊狀,她微微動了動身子,伸手将嚴厲行的手挪開,輕輕拍拍自己的肚子沖着嚴厲行斥道:“哪有你這麽吓唬孩子的。”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了,只得裝作一副嗔怒的表情看着他斥了一句。沒想到嚴厲行也會有這麽幼稚的一面。其實她不知男人也有幼稚時候,只不過這種樣子總會在自己*的人面前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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