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Act13
南安街Starbucks內,美妙的輕音樂揚揚而起。
二樓靠窗位置上,一個穿着省重點高中校服的女孩和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男孩相對坐着。女孩眼珠子瞪大望着着男孩,一眨不眨。男孩卻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正是之前一起躲在院長辦公室衣櫃的紀曼和岑小東。
話說一個小時前,王梓騰走後,不久,院長就接了個重要電話,說了幾句也迅速離開了,兩人趁此空檔閃出了院長辦公室大門。
“你沒什麽要告訴我的?”紀曼用勺子敲着面前的咖啡杯問岑小東。岑小東瞥了瞥一旁的水晶吊墜,敷衍似地說:“能有什麽告訴你的?”紀曼有些來氣,明明他岑小東偷偷摸摸去了院長辦公室,對了,還把人Jane醫生的案例袋偷了出來,怎麽就能裝得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小白臉樣啊。
“為什麽拿Jane的檔案袋?”紀曼一針見血地問。
“要你管!”岑小東忒不屑,說:“要沒別的事我先回家了。對了,咖啡錢你付,我沒錢。”說完拎起檔案袋就要起身離開。“好啊,你不告訴我,我去問Jane醫生總行了吧,反正這裏離醫院也不遠。”紀曼悠悠地說道,而且還喝了一大口咖啡。話說她第一次喝美國黑咖啡,往常都是點星冰樂的,可苦死她了。
岑小東頓時停住了,他嫌棄地看了紀曼一眼,有些煩躁,說:“你女孩子家要不要臉啊,我拿什麽檔案袋不檔案袋的關你屁事啊!別總一副你救世主我不良少年的樣子!還有,就算我是不良少年,也輪不到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來管!”
剛說完,岑小東就怔住了。紀曼也怔住了,她有些恍惚,往常就算岑小東再怎麽對她愛理不理也從未這樣說過她。岑小東也覺得自己說的重了,想要道歉又拉不下面子,站在桌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間挺尴尬的。
就在這時,紀曼手機響了,竟然是季明超的電話。
“紀曼嗎?”季明超問道。
“嗯,老師,是我。”
“你現在在哪?為什麽沒參加月考?”紀曼突然就咯噔一下,心道:壞了。
原來監考老師是語文老師,平日紀曼語文尤其作文幾乎滿分。語文老師對紀曼的愛就跟對自家女兒似地,她發現紀曼沒參加考試,而且也沒請假,特別擔心,就怕出什麽事。但前些日子她丢了手機,一大幫人的電話随即沒了,于是就打電話給住院的季明超,想從那要到紀曼的號碼。她只說找紀曼有事,卻不想被季明超幾招下去就開了口,抖出了紀曼沒參加考試的事實,也就有了這通興師問罪的電話。
“我,我今天病了,打了點滴。”紀曼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說謊,畢竟逃考是很嚴重的事,她不想讓季明超找爸媽,給他們添麻煩。
“怎麽回事?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季明超在電話那頭有些擔心,想着最近是不是學校逼孩子逼得太緊了,忙安慰道:“紀曼啊,別給自己壓力,要相信自己,以你的實力随便考,想上哪所就能上哪所。”
“嗯,謝謝老師,您也要注意身體,盡快手術治療。”紀曼乖巧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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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就先這樣,你先回家休息,有問題随時找老師,好麽?”說完季明超準備挂斷,順便想打電話給紀曼爸媽,讓他們注意點孩子的情緒,別施加太多的壓力,畢竟孩子不是鋼鐵俠。紀曼出聲了,說:“老師。”
“怎麽了?”季明超提起精神,以為紀曼要告訴他一些關于自己的秘密,比如為什麽會感到壓力大之類的。
紀曼吸了口氣,“老師,您能不能不給我爸媽打電話?”
“為什麽呢?”季明超有些奇怪,“這樣有利于學校和家長的溝通,是對你們的重視。”紀曼再吸了口氣說:“我媽最近身體不太好,我爸爸一直出差,工作很忙。我只是生了點小病,打完針睡一覺就好了,就不要打擾他們了,謝謝您老師。”
季明超想了想覺得紀曼這孩子挺讓人放心的,便道:“OK,那你自己注意調節,還是那句話,有問題随時找老師。”
“嗯,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紀曼挂斷了電話。
岑小東像個雕塑似地站在紀曼身旁,沉默不語。他倒是想說話,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一急一暴躁就口不擇言,就像剛才那樣将人傷得遍體鱗傷。過了好半會,他懦懦地開口:“紀曼,別生氣了。”紀曼不說話,低着腦袋,手裏的攪拌棒一直在咖啡杯裏均勻地攪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岑小東深吸一口氣,他突然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說:“紀曼,算我求你了,別問了,好麽?”紀曼猛地擡起了頭,身心震撼,印象中的岑小東從沒這麽低聲下氣過。隐約間似乎有一層霧氣遮蔽了他的眼眸。
立冬的氣息撲面而來,寒風凜冽,吹起了整個世界的冰雪。雪花揚揚灑灑地飄落,如同一個美麗而神奇的夢境。
馬路邊上,兩個單薄消瘦的身影緩慢地走着。
“下雪了。”紀曼望着漫天飛雪眼睛黑亮亮的。“嗯。”岑小東拽了拽自己肩膀上紀曼的書包,懶洋洋地應道。紀曼搓了搓手,跺着腳,呵出些熱氣,說:“下了雪,就離過年不遠了。過了年,咱們就要高考了。”“嗯啊。”岑小東愛理不理地應和,眼睛四處亂瞟,也不知在看什麽。
“對啦,你準備報考哪所大學?”紀曼轉頭問岑小東。
“我?”岑小東嗤笑一聲,“算了吧。”他心道才燒了學校,處分過幾天就下來,往後還能不能在本學校待都是大問題。紀曼嘟囔道:“難不成你真要家裏蹲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學習成績全年級墊底,能考上大學了才怪!”岑小東滿不在乎地說。紀曼還想要問,岑小東忽地打斷她,說:“說說你吧,咱們的學習尖子想考哪所大學?”
說起了報考志願,紀曼跟家裏的分歧挺大。
紀爸爸希望紀曼當一名老師,當年他跟紀媽媽處對象時,就是看中了紀媽媽的職業,說老師好啊,教書育人,培養祖國下一代花朵,神聖而光輝。而紀媽媽則堅決反對女兒走自己的革命老路,說紀曼性子太野,根本就不是教書育人的料,要當了老師,把人孩子教到鴻溝裏出不來,不是誤人子弟麽。就說當醫生不錯,且省人民醫院還有個跟紀家交好的王梓騰醫生,紀曼今後學醫道路絕對坦途一片。
但紀曼對以上兩個職業都不喜歡,她從小到大的願望是要當一名大名鼎鼎的律師。
“律師?”岑小東有些發怔,“你當律師啊?”
“怎麽?不行啊。”紀曼覺得岑小東肯定要參合幾句。卻沒想到岑小東也就質疑一下,扔了句:“沒什麽不行的,你想做什麽就是什麽了。”“算你說了句人話。”紀曼低頭一腳踢飛路邊的石子。“哐當”一聲,石子撞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發出嘹亮的聲響。
紀曼停了下來,特堅定地說:“我一定要考上北京大學的法律系。”
一直以來,紀曼的學習成績都是出類拔萃的,年級第一,奧英、奧數全省第一第三。岑小東堅信,紀曼要說考北大法律系就一定會考上的。兩人當了近三年的同桌,岑小東的學習成績絲毫沒有因為紀曼有所提升,而紀曼的成績也絲毫沒有因岑小東有所下降,周圍的人将倆人當成怪胎。
岑小東還記得今年高三開學時,學校專門組合了一個班,年級前五十,由教導主任親自帶領,去青島學習,直到高考完畢。紀曼這個年級第一卻抵死不從,說什麽去了壓力更大,更影響學習,偏要待在學校。要不是紀曼保證不會拉下功課,岑小東想,季明超就是捆了綁了也會将紀曼送去的。而也如紀曼保證,她成績一直名列前三,校長甚想以保送生名額将紀曼送到清華大學,只是被紀曼拒絕了。岑小東忽然有些傷感,還有半年就高中畢業了,是不是說他與紀曼也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
紀曼拍了岑小東肩膀一下,問道:“你半天不說話在想什麽呢?”
岑小東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那你準備下個地方去哪啊?”紀曼聲如蚊蟲。
“啊?”岑小東回神過來,“你說什麽?”
“我問你下個地方去哪呢?”
“什麽去哪?”岑小東有些稀裏糊塗的。紀曼理了理額前劉海,小聲道:“其實我想說畢業後,咱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叫上梅小受。你下個地方準備去哪呢?”岑小東這才明白紀曼說得什麽。
他忽地笑了,以前三四個月他都會出去一次,根據虎子哥他們給的線索尋找那人,卻一直都沒找到。不過目前,似乎不用了,他好像找到了,如果她是的話。
“好啊。”岑小東輕聲道,白淨的臉上浮出淡淡的笑意,燦爛而奪目,在冬日的嚴寒下,仿佛一股和煦溫暖的春風。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曼曼?”那聲音似乎還有些不太确定。
紀曼聽着比較熟悉,扭頭一看,就見馬路對面母親挎着一個粉色小皮包,在風雪下氣得一臉通紅,震驚而蒼白。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作者君很尤桑啊45度仰望天際~~~~~偶是裝逼文藝青年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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