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心涼人心難測

賴小苗抱着牌位,慢慢的往回走。

月光下,她的目光呆滞,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裏流出來。

在這個封建社會裏,她真正的體會到了何所謂人間疾苦。

即使在有人證的情況下,她也可以抵死不認,還有一向頗具正義感的村長竟然不準備追究。

她的心寒了,朝着自家的門口走去,她有種想要逃的感覺。

這裏,不值得她留戀。

“小苗,小苗!”

司徒翎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賴小苗仿佛沒聽見一樣,還是走自己的路。

“小苗,我叫你呢!”

司徒翎一着急,就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賴小苗沒防備,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上,司徒翎連忙扶住了她。

賴小苗卻再也沒了力氣,緩緩的蹲下,癱坐在地上。

司徒翎無奈之下,也蹲了下來。

這下,他才看清賴小苗臉上的眼淚。

一滴一滴豆大似得淚珠,跟斷了線的珍珠似得,不停的往下掉。

“你別哭,你放心,我一定會為老祖奶讨回公道的。”

Advertisement

司徒翎心疼的為她擦去眼淚,鄭重的說道、

為了自己的,也為了小志,她必須振作起來。

他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從老祖奶出事的時候,就只有他一個人站在了她的身邊。

賴小苗突然朝着司徒翎撲去,在他一臉驚愕的情況下,撲到他的懷裏,摟住了他的脖子。

“謝謝你!”

她幾乎是泣不成聲的道謝,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覺得這麽的暖心,

司徒翎被她抱着,整個身子都僵硬住了。

乍然聽她這麽說,他“噗通”直跳的心慢慢的開始安靜了下來。

他沒說話,卻是不動聲色的摟緊了她身子。

好不容易掙脫了娘的碎碎念,趕來尋小苗的狗子,在幾米開外第地方停下了腳步。

看着前方兩個人相擁的身影,狗子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

想要上去給司徒翎一拳,可一步還沒有踏出去,他又收回了自己的腳。

他都跟人二丫訂親了,有什麽資格去管小苗的事?

人家現在黃花大閨女一個,願意跟誰好,跟誰好,他又不是綠毛龜,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拳頭慢慢的松開,本來挺得筆直的腰,好像在一瞬間佝偻了一些。

他轉身慢慢的朝回走。

其實他娘說的對,他都跟二丫訂親了,就不該跟別人糾纏不清。

他要是在朝小苗家裏去,指不定會傳出什麽風言風語來。

……

賴小苗哭了一會,把心裏的苦悶都發洩出來,跟剛剛那種壓抑的痛苦相比,好像好了很多。

只是看着司徒翎很抱歉,離開他的懷抱,幫他揉着手臂,很是愧疚。

“一定都酸死了吧?”

看着她神情自若的樣子,司徒翎覺得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兩個人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賴小苗報好老祖宗的牌位,和他一起慢慢的朝着家裏走。

“老祖奶的冤屈,我一定會幫她把惡人繩之以法的。”

司徒翎再一次鄭重的說道,賴小苗鼻尖一酸,險些又要落淚。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腦袋瓜清楚了一些,自然也就轉的快。

兩人并排走着,賴小苗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一樁流傳很久的故事,名叫包公審鬼。

雖然她沒有包公的博魂杖,卻可以移花接木……

既然打定了主意,賴小苗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自從在何翠花鬧了一場之後,就閉門不出了。

司徒翎本想去縣城親自找縣令,卻被賴小苗攔住了。

他很是疑惑,但是賴小苗卻只說讓他耐心的在家裏等待幾天。

正逢安家大媳婦去探望小苗一家子,但是站在院門口,賴小苗臉色很為難的不讓安家大媳婦進。

安家大媳婦這就納悶了,怎麽回事呢?

賴小苗背對着院子,朝着安家大媳婦指了指院子,神秘兮兮的說道:“老祖奶在家呢,你別撞着她。”

賴小苗這麽一說,安家大媳婦頓時就覺得背後汗毛倒立,渾身冷飕飕的。

“不能吧?”安家大媳婦有些不信的問,眼睛也四下打量。

賴小苗不願多說,只是臉色很難看。

安家大媳婦卻一眼看到了坐在院子裏的小志,手裏拿了一根棍子玩的很開心。

可在仔細一看,他好像不是一個人在玩。

安家大媳婦頓時被吓得全身直冒冷汗,再一看賴小苗那青蒼的臉色,頓時就跟賴小苗告辭,小跑着回家。

看着她的身影逐漸離開,賴小苗難看的臉色也慢慢的變得冷漠。

“姐姐,我剛才做的像不像?”

人走了,小志連忙跑到小苗身旁邀功。

賴小苗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志的頭發,笑道:“嗯,我們家小志最聰明了!”

得到了姐姐的贊賞,小志很是開心。

他們朝着裏屋走的時候,正逢司徒翎從屋裏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他看着她,問道。

小苗點了點頭:“對,接下來我們就等。”

司徒翎啞然失笑,但是眼睛裏卻是對她滿滿的欣賞。

等時間,等畫虎成真的時候,一切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賴小苗家鬧鬼了,這件事沒有多大會就傳遍了村裏。

在安家大媳婦的極力渲染下,這件事描繪的有聲有色,好像她親眼看見了一樣。

因為王嬸子親眼看見了真相而沒有站出來,她知道這件事是賴小苗捏造出來的,卻還是跟着安家大媳婦一起附和。

一人說虎,二人畫虎,三人成虎。

這件事頓時就成了真的。

村裏都說,老祖奶是冤枉死的,沒人給她整張正義,她自然不肯走了。

這話一說起來,就扯到了何翠花們兩口子。

這兩天賴小苗安靜了下來,并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何翠花把孩子送到了遠方親戚家。

她自己卻回到村裏,跟老表叔守在家裏。本以為風波就會因此而過去,卻沒想到突然間就鬧了鬼。

何翠花本來不信,但是村裏的村民有意當着她的面說的繪聲繪色的,吓得她掉頭就往回走。

村裏人都知道何翠花心不好,老祖奶的事情,都知道跟她脫不了幹系,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就故意的誇大其詞。

果不其然,她被吓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