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上陣首戰告捷

第二天一早,整個村的村民都背着簍子上山了。

賴小苗卻沒有上山,而是一早和司徒翎坐着牛車去了縣城。

關于掌櫃的,她有些事情要洽談。

這是第一次洽談這麽大的聲音,她的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去了縣城,賴小苗沒有耽擱,直接熟門熟路的去了幹果鋪子。

因為經常來,店裏的活計都認識了賴小苗。見她來了,先是招呼她先坐下,然後馬上去裏間叫掌櫃的。

因為賴小苗的李子讓這個幹果鋪的生意紅火了起來,掌櫃的看見賴小苗就像看見了親祖宗一樣客氣。

“小苗啊,你來送李子嗎?”掌櫃從裏間出來,看見了賴小苗都是一臉的笑意。

聞言,賴小苗搖了搖頭,她笑道:“掌櫃的,我是來給弄點新鮮的玩意嘗一嘗。”

掌櫃的眼前一亮,急忙問道:“什麽新鮮的?”

賴小苗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壇子,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打開了壇子口。

頓時一股香甜的味道就散發出來,掌櫃貪婪的吸了兩口,然後蹲在了壇子面前,仔細看了看,不禁問道:“這又是什麽好東西?”

“果子酒!”站在一旁的司徒翎解釋道。

“酒?”

掌櫃的皺緊了眉頭:“小苗啊,這酒應該是送到酒鋪裏去啊?”

他的顧慮讓賴小苗早就猜到了,她不慌不忙的說道:“掌櫃的,酒鋪裏的酒都是烈酒,如果果子酒混雜以在一起,恐怕會壞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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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你這裏是賣幹果的,如果有人過來挑李子,聞到這麽香甜的味道,肯定會問起的。而且果子酒酸酸甜甜的,男女老少皆可飲用,根本不愁銷路。”

賴小苗的一席話,讓掌櫃的陷入了沉思。

見此,賴小苗轉而看向店裏的夥計:“小哥有碗嗎?麻煩幫我拿一個碗!”

“有得,您稍等!”夥計走進裏間拿了一個陶瓷碗出來。

賴小苗從壇子盛了一碗果子酒,然後遞給掌櫃的、

“你不信,就嘗嘗看。”

掌櫃的半信半疑的接過碗,一開始小嘗了一口,然後咕嚕咕嚕,一口氣把碗裏的果子酒給喝完了。

“如何?”賴小苗笑着問道。

掌櫃的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笑道:“真不錯,小苗,你這果子酒我收了。如果這段時間能有大批來貨就好了,我想要運到遠一點的地方去賣。”

“有!”賴小苗點了點頭。

“我就等着您這句話呢,現在是李子最後的季節,我已經鼓動村裏人去摘了,一半腌李子,一半釀果子酒。”

“好,有多少,我收多少!”掌櫃的豪爽的答應。

賴小苗點了點頭,随即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掌櫃的,這價錢呢?”

她點到為止,掌櫃的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是做生意,那肯定是雙贏的。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漲價,如果果子酒能賣出好價錢的,我一定不會虧了你,哦,不對,是你們村的人。”

“那行,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李子絕對仔細挑選,不會給您砸了招牌。”賴小苗道。

“哈哈,我信你。”

掌櫃的笑道:“走吧,今個我請客,去酒樓吃飯。”

“多謝掌櫃的好意,只是我們還有事,就不再叨擾了。”賴小苗笑笑,婉拒了。

“那就改日!”

掌櫃的心情很好,因為賴小苗的到來,讓他的生意越做越好。

賴小苗和司徒翎告辭,本以為是直接回村的。

卻沒想到,賴小苗帶着司徒翎去賣衣料的店裏。

司徒翎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後,看着賴小苗在裏面挑挑選選。

“小娘子是給相公挑布料嗎?”

賣布料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她看着賴小苗總是在看深顏色的料子,便上前主動詢問道。

她這麽一問,賴小苗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我還沒成親呢。”

聞言,女子略感抱歉,尴尬的說道:“哎呦,瞧我真是不會說話。”

賴小苗沒在意,淡淡的笑了笑,繼續看布料。

因為長期在外,司徒翎的膚色偏黃,所以穿不了特別出挑的顏色,最多也就是深色。

選來選去,最終賴小苗買了一匹深藍色的布料。

給司徒翎做一套衣服剩下的料子,應該還是可以給小志做一件上衣的。

她剛要掏出錢袋子,便已經有人拿了一錠銀子遞給了掌櫃的。

賴小苗擡頭一看,竟然是司徒翎。

“買好了嗎?”司徒翎問。

賴小苗點了點頭,她想買的也就是這些了。

待老板娘找了碎銀子之後,司徒翎幫她拿布料,然後兩個人才一道回去。

路上,司徒翎不由的解釋道:“剛剛拿的官銀,初來咋到,我怕用了官銀會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所以就一直貼身放着。”

聞言,賴小苗停住了腳步,司徒翎也站住了。

“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麽多的,我真的沒放在心上。”

現在人心隔肚皮,就算是他有意試探她,那又怎麽樣,還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她,根本就不在意。

“小苗……我……”司徒翎看着她,突然就變的語噻了。

“其實,有些是不用說的那麽明白的,因為不留希望的話,就不會有絕望。”

她朝着他微微一笑,似乎将一切都看的很淡。

不對,司徒翎推翻這個想法。

如果,她真的看的透的話,就不會對老祖奶的死那麽的耿耿于懷

只是她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的傷口,獨自一個人在暗地裏,自己撫平傷口罷了。

他從腰間拿了出了一塊玉,就是當初交給村長的那塊。

他執起賴小苗的手,把玉佩放在她的手裏。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把它留下。如果将來你若遇見困境,可将它抵押,自可助你解圍。倘若,你要上京城,也可憑它尋我。”

他說的情深意切,賴小苗不留下仿佛是在糟蹋他的一片心意。

她握緊了手裏的玉佩,然後收起來。

“我知道了!”

她笑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笑很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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