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該忘記的就忘記

扶辰笑了笑,然後起身離開。這個時候,他尋不到在呆下去的意義了。

事情辦完了,就不該在留戀了。這一點,他該跟賴小苗學,把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心裏。

他站了起來,小福自然就去牽馬車了。

揚起了馬鞭,撚起了塵土,他走了,她也轉身走進了廚房。

紅豆羹好吃歸好吃,但不能多吃,可別回頭把那兩個小崽子肚子吃壞了就不劃算了。

……

扶辰回府,慕容毅知曉了消息,但并沒有迫不及待的把司徒翎前來拜訪并且吃了閉門羹的事情說出去。

因為還有比這更奇怪的事情。一向自命清高的司徒嚴,竟然派人下了帖子,專門宴請慕容扶辰在聽風軒吃飯。

就是那個最大的酒樓聽風軒,他帶着賴小苗吃過兩次飯的地方。

“對于這個請帖你怎麽看?”大堂內,慕容毅坐在椅子上輕押了一口茶,淡淡的問道。

上午司徒翎剛才來過,要是設宴的話,他也就直說了。怎麽會在他前腳走,後腳就送來了請帖呢?

這點饒是慕容毅也想不通,難道他的眼睛花了,壓根沒看清司徒翎的為人?

聞言,扶辰輕笑一聲,道:“這個司徒嚴跟司徒翎不是一路的,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一定是不懷好意的。也罷,現在不想惹司徒府,會會這個二世祖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慕容毅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對于扶辰的想法,他表示贊同。

司徒嚴再怎麽不參與官場,但是礙于他家世,這緊要關頭,還是不惹為妙。

“對了,扶辰啊,你爹娘回信了,過不了多久應該也是要回來的。”慕容毅一拍腦袋,連忙說道,這算是個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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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哥哥嫂嫂在外游山玩水,總算是想得起回來了。

“哦,這次打算呆多久?”扶辰對這個消息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分離的時間長了,其實并沒有多麽的思念。

“很可能就不走了。”慕容毅摸着胡子,給了一個模棱兩棵的答案、畢竟家裏的老人家年紀大了些,他們也的确不适合在外多加逗留了。

“回來正好,這莊園現在也沒事可做,倒是可以悠閑一陣子了。”說着,扶辰便轉身出去了。

初夏,中午悶熱的很,他想到了剛剛在賴小苗家吃的紅豆羹。還不錯,于是中午就吩咐廚師這樣做了。

順便給老祖宗嘗一下。嗯,這個注意還算不錯。

扶辰心情還算不錯,但是反觀賴小苗家就悲劇了。

兩個孩子吃起東西來沒有節制,把剩下的紅豆羹一口氣吃完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就不停的往茅廁跑。很顯然,是吃壞了肚子。

沒辦法,只能帶着兩個孩子去了醫館,拿了藥來喝。

……

賴小苗也沒想到,兩個孩子這一病,竟然拖拖拉拉了兩三天還沒好,但是司徒嚴的宴請時間卻到了。

來的小厮特意交代了,要扶辰帶着那日峰會的姑娘一道去赴宴。

扶辰的心裏打鼓的同時,卻也沒把這個消息隐瞞,和賴小苗商量,這件事該如何辦?

去也不去,該她做決定。

聞言賴小苗前後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赴宴。一回拒絕了,還會有第二回,倒不如一次性解決了,免得他心癢。

傍晚時分,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聽風軒的門口。一看其華麗的座駕,就知道這是扶辰公子的行頭。

他纨绔,外界的風評跟司徒嚴差不多,但勝在生了一副好皮囊,這也大抵也就是司徒嚴會邀請他的緣故。

兩個“敗家子”在一起,讨論的肯定是趣味相投的愛好。在小厮的恭迎下,扶辰緩緩的從馬車上踏下腳蹬。

穿着一身月牙白衫,腰間佩帶着一副玉色腰帶。黑色的長發只是挽着一個簪在身後,在搭着那副與女人媲美的俊顏,當真絕世無雙一公子。

而緊跟其後的便是賴小苗,穿着一身淺綠色的長裙,因為臉上帶着薄紗遮面,只能看其窈窕的身段。

兩個人在小厮的恭迎下走進聽風軒,彼時大堂裏的戲臺上,唱戲的花旦已經敲鑼打鼓的開腔了。

一樓依舊爆滿,司徒嚴自然是在二樓的雅間設宴。

扶辰一擡頭,便看見在司徒嚴坐在樓道上的雅座,他穿着一身藍色綢緞長衫,雍容貴氣的朝着他微笑。

“我們上去吧。”扶辰回以微笑,轉而在賴小苗的耳旁低語道。

賴小苗點了點頭,并沒有異議。今日随着他來赴宴,他打圓場她靜靜的坐在一旁就好,畢竟現在不是出風頭的時候。

“扶辰公子真不愧對風流倜傥的名號,這般看來還真是俊美無雙,放眼京城貴公子當中,恐怕也就只有我那侄兒能跟你比上一比了。”看他們遠遠走來,司徒嚴高興的說道。

能邀上慕容府上的公子,也算是他的面子了。

扶辰迎上去,也不拘禮,淡笑道:“大人說笑了,您的侄兒乃是人中龍鳳,其實我等可以比肩的?”

嘴上雖然謙虛,但是扶辰的臉上還是很得意的。至少在司徒嚴看來,他的馬屁還是拍對了的。

“公子要是不嫌棄,我自稱一句兄長,你老弟也不要客氣。這大人公子的名諱聽着還真是煩膩。”

他笑的眉眼皆開,扶辰也便不再推诿,淺笑道:“自然是兄長說了算的。”

和他稱兄道弟,和他的侄兒也稱兄道弟,扶辰心中不由的譏笑,這到底是占了誰的便宜?

“說了半天你老弟也不介紹介紹這位姑娘是哪一位?上次在峰會上匆匆一見,至今難忘,卻不曾問過姑娘的名號呢?”司徒嚴三句話沒說到,便把眼睛看向了賴小苗、

此話一出,即使是傻子也該知道這司徒嚴辭行的目的是什麽了。

扶辰心裏一頓氣悶,頓時就想甩袖子走人。

賴小苗一眼看出了扶辰不耐煩的心思,便當即朝着司徒嚴行了一禮:“民女名墨言……”

只是一句,她轉而看了一眼扶辰,卻又急切的低下了頭。

好似含羞帶怯,不好意識再說。

這司徒嚴花花腸子居多,自然看出了端倪。當下頗有些尴尬,連忙請扶辰二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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