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拜師

夜半無聲，平常的人家都已經熄燈滅火休息去了。但醉夢樓，才剛剛開始熱鬧起來。

張大掌櫃的財大氣粗，直接在醉夢樓的小湖上包了一艘花船。上面一溜煙站的全都是醉夢樓的頭牌，個頂個的年輕漂亮，把司徒嚴和張大掌櫃的都迷花了眼睛。

左擁右抱，絲毫不閑着。

扶辰坐在一邊，靜靜的喝着花酒，身邊沒有什麽莺莺燕燕，但有一姑娘坐在對面撫琴。

那是他的老熟人，無夢姑娘。每次來醉夢樓，都是由她相陪。

“我說扶辰老弟啊，你還真是來喝酒的啊？這麽多漂亮的美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你滿意的？”

說話的是張大掌櫃的，他被姑娘們灌酒灌得有些多了，臉色通紅，說話都眯着眼睛。

聞言，扶辰只是一笑而過。這等美人，還入不了他的眼睛。

聽聽小曲，靜靜心還挺不錯的。

“張爺有所不知，這扶辰老弟金屋藏嬌，已經有美人再懷了，哪裏還能稀罕咱的這些。”司徒嚴從姑娘們的脖頸間擡頭，一臉促狹的笑。

聞言張大掌櫃的驚奇的疑問道：“耶，那是哪位姑娘啊？請出來也讓我們開開眼？看看是何方仙女，讓我們扶辰公子為她守身如玉呀！”

面對這兩個人的打趣，扶辰淡笑不語。其實他并不喜好女色，只是這些年聲名在外罷了、

“诶呦，張爺沒見今個扶辰公子帶了一位姑娘嗎？”扶辰沒說話，司徒嚴卻接口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聞言，扶辰卻忍不住皺眉，出言道：“司徒兄，話不可亂說。那位姑娘雖與我有些淵源，但絕不是金屋藏嬌的姑娘。”

雖然賴小苗一開始是想混淆視聽，但絕不是這個意思。誰成想這個司徒嚴竟然會這麽追根究底，四處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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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壞她的名聲嗎？

“咦？扶辰老弟的意思，那姑娘跟你并沒有什麽關系？”聞言司徒嚴一下子來了興趣，就連酒都醒了不少似得。

他問，扶辰自然不好将剛剛的話收回去，端起酒杯“嗯”了一聲之後，将酒杯的酒喝了一個幹淨。

“左不過帶出來見見世面而已，司徒兄可別想多了。”他再次出言提醒，司徒嚴呵呵的笑了兩聲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氣氛有些凝重，扶辰朝着無夢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當即站了起來，将琴擺在中間，朝着他們吟吟笑道：“各位爺想聽什麽？無夢為您彈奏一曲。”

“那就來一首鳳求凰吧！”無夢的話音剛落，司徒嚴便即刻接口道。

聞言，無夢微微有些愕然，但還是照做了。

鳳求凰的曲調有些悲情，而眼前卻是一副花天酒地的場景，無夢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扶辰的心裏總覺的不安，但是不安什麽，他也不知道。

玩到了深夜，司徒嚴和張大掌櫃的自然是要在醉夢樓留宿的。扶辰與無夢交代了一番，然後離開醉夢樓。

……

第二日一早，扶辰便起了。今日是好時候，也該帶着兩個孩子去拜師了。

關夫子的門欄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扶辰已經提前讓小福去買了關夫子最愛的菊花糕和上好的碧螺春。

馬車停在院子的時候，正好小荷也打開了院門。

扶辰從馬車上下來，看見了小荷便詢問道：“兩個小公子起了嗎？”

小荷笑着回道：“起了，已經吃過早飯，在院子裏玩了。”

扶辰點了點頭，便直接走進去了。

“小福，今個公子怎麽這麽早？”看着扶辰走進去了，小荷有些詫異，走到小福跟前詢問道。

聞言，小福促狹的笑道：“公子哪回來是晚了？”

呃！這麽說，好像也是。

“不過今天，公子是要帶着兩位小公子去關夫子的府邸拜師，肯定是要早一點。”小福又解釋道。

小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是有事要辦，肯定是要早一點的。

扶辰進去的時候，賴小苗正在侍弄走廊上的幾盆花草。擡眼便看見他，不禁有些詫異：“怎麽這麽早過來？”

“嗯！”扶辰點點頭，道：“今天，我們去關夫子家拜訪。”

“關夫子？就是你上次說，收關門弟子的夫子？”賴小苗走下長廊，走至他面前問道。

她這才注意到，今天的扶辰穿的很是莊重。淺藍的長衫，深藍色的外套，腰間挂着一串玉佩，全身上下精致的一絲不茍。

“是！”扶辰再次點頭。

賴小苗轉身看向兩個屋裏的孩子：“小志，和栓子換好衣服出來。”

“昨晚陪到很晚嗎？”她看見他臉上有些疲倦，應該是沒睡好的緣故，随問起。

聞言扶辰苦笑一聲，嘆道：“是啊，他們玩的開心，就可憐了我一個人坐着喝了一肚子茶水。”

“怎麽了？張大掌櫃的給你氣受了？”賴小苗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按照他的性子，換了以前肯定是不屑陪得。

不過現在，特殊時期肯定也要委屈一下了。

聞言，扶辰頓時就傲氣了起來：“他怎麽氣的着我？只不過是陪得時間太長了，枯燥的很。”

“以後避着他們就是了，一時得意，難免有些得意忘形。”賴小苗輕描淡寫的勸慰道，一邊說着，還一邊的打量了一下自己。

殊不知自己這身素雅的裙衫需不需要換一下？

扶辰嘆了一口氣，有些不想在談這件事，随即眼神看向屋裏：“他們兩個小鬼收拾好了嗎？”

聞言，賴小苗也看了一眼。栓子和小志已經出來了，各自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我們走吧！”扶辰也看見了，當下就不再耽擱了。

“诶，我應該是在買一些禮物的吧？難道空着手去嗎？”走了兩步，賴小苗突然想起了這茬，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個豬腦子。

扶辰讓兩個孩子先上了馬車，随後看着賴小苗，笑着說道：“不用了，你買的不一定合關夫子的心意。在說我們是拜師，不是行賄。”

“真的不用嗎？”賴小苗走近他，不禁在次問了一遍。

“不用了，走吧！”扶辰推搡着她上馬車，然後自己也貓着腰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