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 小騙子 好甜

她得了空閑就給他補習, 最近還喜歡給他畫大餅。

“這兩道題你要是能在二十分鐘內做對,你肯定可以進前七十。”

顧景源一只手撐着下巴,眉眼間染着些許疲憊, 慵懶地看向她,眼尾上揚。

“太久了, 離期末考還有一周呢。”

“那你要什麽?”她攤手, 任君挑選。

晚風吹起窗臺的薄紗,皎潔的月光灑在他身上。

他薄唇勾起, 幽深的黑眸流露出幾分風流。

“我做出來了,你就給個抱抱?給你取暖福利, 哥哥是不介意的哦。”

“”陶藝希微微一笑:“那這可能不夠格哦。”

說着從自己的學習袋裏掏出一本奧數精選。

随手就翻到某一頁。

他看着題目仿佛夢回學習初始。

除了字, 啥都不認識, 兩眼發昏。

“二十分鐘你能做出來,別說抱,親都行。”

顧景源心一跳, 難以置信。

她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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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

“做吧。”書推到他面前。

陶藝希神色如常,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不敢相信她敢這麽玩。

他正襟危坐, 儀式感十足。

陶藝希打開手機找秒表功能。

在她倒騰時顧景源一點沒耽誤, 争分奪秒, 那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題目, 思緒在腦子裏飛速運轉。

倒計時開始, 整個人馬上沉浸其中,有人敲門都無動無衷。

陶藝希等了一下他還是沒有動作,起身去開門。

又是楊嫂。

只要他們兩在一個空間裏,一個晚上要來好幾次。

楊嫂伸着腦袋瞅,少爺頭都不回地埋頭做題。

欣慰之餘,再看陶藝希依舊臉色冷肅。越過她輕手輕腳地将東西放在他手邊的桌子上, 下面墊着的是她的試卷。

房間安靜,楊嫂想留也不太好,想着等下需要借什麽名頭來。

關門時,眼神落在靠着書櫃看書的陶藝希身上,外表嬌軟的人一身清冷,與少爺各執一方置身事外。

察覺到她目光,掀起眼眸與她對視,禮貌地笑了一下,眼中卻沒有多少敬重。

虛僞。

楊嫂心裏怄氣地關上門。

陶藝希不以為意地收回目光,繼續看自己的書。

二十分鐘即将開始倒數,他抓耳撓腮,頭發都扯了好幾根。

“時間到了。”她冷酷地終止。

顧景源不甘心又沒辦法地停下筆。

“我輸了。”他無能地抓頭。

陶藝希瞥了一眼:“別跟自己頭發過不去,禿頭可不好看。”

“”顧景源手一僵,乖巧地放下。

拿着他的試卷,陶藝希低頭沉思。

解題方式是繁瑣了點,但竟然都答在點上,只是後面思維沒有打開做不出來。

但是如果再多給他一點時間,彎彎繞繞幾圈,應該也是可以得出正确答案。

手中的紅筆筆觸點了點他的答題紙,“你還挺有潛力的。”

這令人嫉妒的天賦啊。

顧景源一臉落敗,慵懶的那股調侃勁被她打擊得七七八八。

“算了。”

受過難題洗禮,老老實實地接過之前的練習冊。

在看到她桌上的東西後,眉頭一皺:“你卷子上怎麽有東西?”

“哦,那是楊嫂帶給你的夜宵。”

顧景源連忙把托盤拿起,她這人對學習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虔誠,對書本态度極其嚴謹認真,這一放那是在她的底線邊緣橫跳。還好托盤下比較幹淨,卷子沒有沾染上污漬。

瞄了一眼她無表情的臉色,弱弱開口:“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能在看到的第一時間拿開,說明他已經進步了。

“你吃嗎?”

陶藝希搖頭,看楊嫂出入的頻率,這個點是有點晚了。

“你慢慢吃,自己掐點二十分鐘內做完,我明天看。”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食之無味。

沒吃兩口将碗拿下樓,迎面又碰上人了。

他的心情豁然明朗。

每次都這麽巧,像是有神明将他們冥冥之中牽在一起。

陶藝希聽到腳步聲,擡起頭愣了一下。

柔和的燈光灑在她身上,清澈的眼睛映着光比外面的月亮還要美麗。

她晃了晃手中的咖啡瓶:“來一杯?”

“好。”

拿過他黑色的馬克杯,往裏面加咖啡和牛奶。

“還可以往裏面加東西嗎?”

“對啊,你之前不會都是硬喝吧。”

“”

陶藝希想到他醉酒時撒嬌地抱怨‘黑東西好苦’,翹起嘴角輕笑:“也不是不行,只是會苦一點。”

“”那是一點嗎?

“諾,喝喝看。”

顧景源接過抿了一口,醇香而絲滑,和他之前喝的天差地別。

“好喝。”就是冰了點。

她準備入口,被他攔了下來。

“熱一下吧。”

“哥哥,這是冷萃咖啡。”

他想了一下,拿下她的杯子:“那你別喝了,最近沒有比賽也沒考試,去睡吧。”

“?”陶藝希被他推着往前走。

狼心狗肺啊,我給你泡咖啡你就這樣對我?

将她送進房間後,他盯着她的馬克杯發呆,心裏有些好奇有些癢,還有些猶豫。

最後忍不住伸手。

沒過一會兒,原本滿滿的咖啡只剩下杯底淺淺一層,杯口處印着一點咖啡漬。

他舔了舔唇,舌尖很快地藏于皓齒中。

好甜。

**

沒有咖啡因加持,困意是要來得早一些。

身體有種莫名地疲乏,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早上一起來,肚子揪揪的,沒過一會兒感受到了一股溫熱的觸感。

她一驚,從床上跳下,還好床單上沒有痕跡。

第一天量會相對少一些。

最近他總是給她泡紅糖水喝,水也只喝到過熱的。

這次肚子痛,但沒那麽劇烈。

醫生說過,她這是早先時候自己不注意落下的,得養着。

他倒是養得挺好。

她收拾好自己,突然想到他昨晚的舉動,一頓。

他不會記得自己的生理期吧?

連她自己都記不準

一向精明的人難得有了茫然的困惑。

**

顧景源一看她那蒼白的唇色,心知肚明,打開一個粉色的手機軟件備注了一下。

她蔫蔫地趴在課桌上,身上不發熱,疊穿再多的衣服都失去了作用。

手指冷得麻木,握着筆寫得有些慢。

等中午放學,她不想動,顧景源沒說什麽,走得幹淨利落。

周枝叫她一起,陶藝希看着外面陰沉沉的天,搖了搖頭:“你和麗玲去吃吧,我想睡一會兒。”

不想動,也沒胃口。

“那我打包回來給你。”

“謝謝你枝枝。”她趴着,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啊眨。

周枝那顆心都被她眨得軟乎乎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細軟柔順,就是有點涼。

“你好好休息。”

“嗯。”

只是周枝還沒走出教室,迎面而來一股冷風,想仔細看是只有高挑的背影。

在門口等的蔡麗玲愣愣地看着人快步略過她,手裏拎着一個紅色大logo袋子,那是城市另一邊出了名的粥鋪。

據她所知,那家粥鋪是不做外賣的。

甚至排隊都不一定能買得到一些限定款。

蔡麗玲感嘆:“有錢真好。”

周枝自然也看到了,心裏寬慰藝希這個時間段可以不用餓肚子。

“我們去吃飯吧。”

蔡麗玲忍不住回頭,瞄到顧景源彎下身兩個人距離很近地說着話,兩人有着難以言喻的親密無間。

“他們兄妹倆感情好像挺好,真沒見過校霸還能對女生這麽好的。”

“是啊。”周枝不意外。

“可是他們之前不是不對付嗎?”

“哎呀,藝希這麽漂亮又可愛,處久了誰會不喜歡呢。”

蔡麗玲幹笑,卻還是覺得怪怪的。

到了冬天,學生們都想盡心思往校服裏加些別的衣服,外面套上好看的外套。

她眼睛尖,陶藝希之前穿的那些可都不是什麽牌子貨,而且還挺舊,這兩天才添上幾件新衣。

“走啦走啦,有她哥哥在,我們也不用操心什麽了。”周枝拉着蔡麗玲離開,阻擋她的八卦。

陶藝希在周枝走後,臉埋在手臂裏,有人在桌上放東西,動作很輕。

疑惑地擡頭,對上他黑亮的眼睛。

“沒睡?”

“嗯。”恹恹地應着。

她趴着打了個小哈欠,眼睛裏蒙上淺淺一層水光,精致的臉蛋此刻有些發白,楚楚可憐地讓人想要揉進心尖裏,摟着她喊心肝寶貝。

顧景源喉結動了動,手握了又松,來回幾下。

“那就起來吃飯吧。”

他專注地解包裝袋,裏面是保溫飯盒,打開還冒着袅袅青煙。

指節分明的手握着湯匙,一下一下耐心地散着熱。

她盯着那雙精美修長的手出神,恍恍問了一句。

“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早呀。”

“今天不想出去吃。”

“那你吃什麽?”

“喝粥。”

陶藝希指了指保溫盒:“只有一份。”

顧景源動作一頓,當時只想着她忘了點自己那份。

“你管我,喝你的粥去吧。”

他粗魯地将保溫盒推到她面前。

陶藝希盯着他,将他看透,從抽屜裏摸出一套之前外賣多送的餐具,裏面有黑色的長柄杓,勺面小了點。

“一起吃吧?”對他發出誠摯的邀請。

“不用,我不餓。”

她把保溫盒一推:“那我也不吃。”

他眼裏有火光:“喂,陶藝希,自己什麽體質不知道啊!”

“負罪感太強,吃不下。”她埋頭,聲音悶悶的,聽得他心裏也揪揪的。

啧,真是個煩人精。

“我吃。”

陶藝希探出腦袋,眼睛閃爍着狡黠的光。

“”他無可奈何。

提前拿起那塑料勺,對她揚揚下巴:“吃。”

“好。”她拿着陶瓷勺舀了一口,沒吹直接放進嘴裏,剛剛好的燙,順着食道進胃裏,暖暖的。

然後等着他動,“到你了。”

他一只手撐着臉,盯着她:“你先吃。”

“嗯?你不一起?”

“一起吃像什麽話。”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總覺得有點奇怪。

“吃啊,還想等涼了在吃?”

在他面無表情地催促下,陶藝希懵懵地吃了起來,還沒吃一半就飽了。

“不想吃了。”

顧景源眉頭一擰:“你還真是小鳥胃。”

“謝您誇獎了。”陶藝希身上終于暖了起來,也有精力回怼。

顧景源嘴角微不可見地揚了一下,拿過保溫盒裏剩下的粥,用那小勺優雅而快速地吃完。

陶藝希意識到哪裏不對經了。

一起吃不像話,他吃她剩下的就像話了嗎?

但是她不敢說,默默轉移開視線。

這世上,只有她最親近的外婆才會這麽對她。

親媽都不可能吃她剩下的東西,他不是有點潔癖嗎。

顧景源解決完後将東西收拾好放到一邊,看到她又蔫蔫地趴着,以為她怎麽了。

“又難受了?”

“沒有。”

她這人,看着柔弱,有時候也愛裝可憐,等真可憐的時候又喜歡扛着。

顧景源用手測了測她的手,是有些涼。

皺眉道:“你是冰塊做的嗎?”

他也沒接觸過其他女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麽情況。用搜索軟件查過,幾個回答都有說過女生特殊時期會手腳冰涼,這是正常的,注意保暖。

這他媽是正常的?

就離譜。

這初冬平日裏她就夠冷的了,這“正常”時候,豈不是要凍成冰人。

陶藝希手移開,“已經好多了。”

“熱水袋呢?”

“學校不能充電的。”

之前發生過熱水袋放在教室裏充電然後炸了,還好學生沒事,把老師領導吓得夠嗆。從此以後學校明令禁止在學校使用充電熱水袋,一到冬天就抓得嚴。

“裝水的呢?”

“涼的快,懶得換。”這裏到熱水房有些距離的,打開教室的門,那冷風吹得那叫一個透心涼。

“啧,怎麽這麽難伺候呢。”

嘴裏煩人,手卻很溫柔。

寬大幹燥的大掌握住她嬌嫩的小手,源源不斷地熱源暖着,陶藝希舒服地眯起了眼,眼下的小痣都仿佛也舒展開,墜在她彎彎的眼眸下,勾人得很。

此情此景,顧景源只想吐槽:這妖精,是把他當暖氣工具人了吧。

心裏有點氣,手又舍不得放開,不想她再冷冰冰的。

甚至,産生了一個危險而不自知的想法。

工具人就工具吧,她這輩子也只能有他這麽一個工具人。

午飯時間不久,陸陸續續有幾個同學回來。

她下意識地想要抽出手,顧景源卻将她攥地很緊,将兩個人的手從桌面上轉移到了桌下。

位置角落,又有校霸氣場加持,沒幾個人敢往這裏看。

陶藝希還是将羽絨服的外套擋了擋兩個人緊握的手,更加隐秘。

她總算沒有再掙脫開,放松下來後軟軟的,好似可以任他揉捏。

他的心情快樂又苦澀,有一個詞特別符合他們的處境。

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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