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 向前進 貼貼~
陶藝希回到顧家與楊嫂在樓梯相遇。
楊嫂瞥了她一眼:“陶小姐現在才回來?”
“嗯。”
“畢竟是個女孩子, 陶小姐徹夜不歸注意點影響。”
陶藝希随口敷衍應了一句,跟在她身後,腳步緩慢。
楊嫂舉着托盤, 敲開顧景源的房門。
“景源,我煮了點元宵, 你吃一點吧。”
“楊嫂, 我有吃,不餓。”
“你午飯也沒有吃怎麽會不餓, 我已經端上了,你多少吃點。”楊嫂苦口婆心地勸, 頗有一種, 他不開門她就不走的架勢。
沒得辦法, 顧景源打開房門,嘴裏叼着吐司,面色不耐地想告訴楊嫂自己有吃, 不要再來打擾他。
結果在看到意料之外的人時怔愣住, 表情一轉, 視線越過楊嫂, 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陶藝希的目光與他對上, 站在楊嫂身後, 沖他燦爛一笑, 眨了眨眼發射wink,他的心被瞬間擊中。
“景源?”楊嫂疑惑于他的變化,正要轉身,顧景源雙手接過托盤,吸回了楊嫂的注意力,而她快步離開。
“我等下吃, 謝謝楊嫂。”
“好,那你記得吃啊。”
“嗯嗯嗯。”
他站在房門口目送楊嫂離開後,東西都來不及放,轉身跑到她房門口。
陶藝希開了門,兩人在門口四目相視,濃濃的思念與喜歡無處躲藏。
“你沒有坐最後一班車?”他原本預測了時間打算去接她的。
“不是有人說想我早點回來嗎。”她說話軟糯,像是在撒嬌。
受不了了。
顧景源推開門,陶藝希慣性地後退兩步,他腳一勾門被關上,走廊裏空蕩蕩。
門內,他手上礙事的托盤不知何時放在了地上。
他控着她的腰,低頭親了下去。
言語已經沒有辦法表達他的快樂,想要和她肌膚相貼,感受他因激動而升高的體溫。
她柔軟的腰肢一直後壓也逃不開他的掌控。
在她小口喘氣時,他抵着她的額頭,笑着低喃。
“我好開心!”
“嗯,我知道。”情緒用過空氣相互傳染。
陶藝希雙手抱上他的窄瘦的腰,任由他貼着,笑意蔓延。
溫存一會兒,她情緒平複問他。
“你怎麽不吃飯。”
“我有。”
陶藝希看到那缺口的吐司:“你就吃這個?”
“吃不下,今天起晚了,我想多學點。”學習了才知道時間不夠用。
“笨蛋,學習不能一蹴而就,而且營養跟不上腦子也轉不快。”
“知道了。”她說他就聽。
“那去吃吧。”
顧景源只能松開,拿起溫熱的元宵。
先喂她吃了一口,陶藝希眉梢微颦,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他的眼。
“不喜歡?”
“還好,可以吃。”她不挑嘴。
元宵是肉餡的湯圓,吃慣甜的會不太習慣,更何況她還是嗜甜愛好者。
顧景源想通後,牽着她的手說一起下去吃。
陶藝希的手從他掌中抽出:“我把托盤帶下去,你把元宵吃完吧。”
打開門,陶藝希僵住,後背一涼,一層冷汗。
“怎麽不走了?”
顧景源走上前,看到門外的人,眉頭一皺。
“你過來幹嘛?”顧景源冷聲問。
顧穆陽西裝革履身姿隽長,暗沉的黑色凜冽,氣勢迫人。
他靜靜的看着同在一室的兩個人,眼眸幽深看不透他的想法。
“找你聊聊,沒想到你不在房間在這裏。”
“有道題想不通過來問問。”顧景源态度自然随意。
“這樣。”
“不然你以為我成績是怎麽變好的?”
顧穆陽笑了一下:“你最近倒是很努力。”
“嗯,你要說什麽說吧。”
“不用了。”
他中途回家一趟,正好碰上楊嫂蹑手蹑腳地上樓。
他一問,楊嫂交代說景源和陶藝希兩個人不對勁,他直接上來一探究竟。
顧穆陽看一眼手表:“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來得突然,走得幹脆。
顧景源看着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陶藝希,擔憂地碰了碰她,發現她手腳冰涼。
她在後怕,如果剛才不是她要拿東西而松開手,兩個人牽手出現在顧穆陽面前會是什麽後果。
即使這樣,剛才顧景源給的理由顧穆陽又信了多少。
“放心吧,沒事的。”顧景源伸手想要安撫她,卻落了空。
陶藝希勉強一笑:“我們在家裏還是不要太親密了。”
他眸光一暗,應下。
她先一步,樓梯口撞上顧穆陽和楊嫂在說話。
顧穆陽回頭,無足輕重地看了她一眼。
陶藝希停住腳步:“顧叔叔。”
“你們老師和我說了你提前被清大錄取了。”
“嗯。”
“恭喜你,但還是要繼續努力,不要一時的錯誤毀了辛苦多年的結果。”
陶藝希身體緊繃,但很快就調整好狀态,露出得體的笑容,多年練就分毫不差地笑回:
“知道了,謝謝顧叔叔的一番教誨。”
顧景源見兩人在一起,特別是陶藝希那完美假笑,頭皮發麻。
“說什麽呢?”
顧穆陽見他護崽子一樣緊張,眼睛微眯。
陶藝希解釋:“顧叔叔在說學習的事。”
顧景源狐疑地看着顧穆陽。
外面走進西裝筆挺的高大個,對顧穆陽恭敬道:“先生,司機已經到了。”
顧穆陽終于走了,但她的笑并未落下。
“別笑了。”顧景源扯了扯她的臉。
陶藝希瞪了他一眼,他讪讪放下手,情不自禁。
“吃飯吧,餓了。”
楊嫂一聽,馬上去準備,陶藝希沾他的光,心不在焉地品嘗。
他後面在家想牽她都會被躲開,她鄭重的一再強調在家不許有過界舉動。
辛辛苦苦一整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聰明的顧景源轉念一想,在家裏不行,那遠離這些人去學校不就可以了!
午休時間,他帶陶藝希到一側灌木叢,綠植繁茂生長下,裏面有一條長椅,上面覆着一層灰,還有落葉,足以可見荒涼。
陶藝希不得不佩服他。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我視力好,在樓上瞄到的。”
顧景源實地考察後興沖沖地帶她來了,随手帶了一包紙巾,忍者潔癖開始打掃。
這幾次突擊讓陶藝希并不樂觀。
“你能發現,那別人也能發現。”
顧景源舉起變黑的紙巾給她看:“這麽髒,哪裏有人發現過。”
“”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道理。
顧景源像只快樂的蜜蜂,辛勤勞動完,心滿意足地欣賞自己作品。
“坐吧。”
“中午幹坐太浪費時間了。”
要是以前,顧景源肯定覺得委屈,怎麽和我在一起就浪費時間了。
現在有遠大目标的顧景源點點頭,是他格局不夠大,他現在這個水平要和她上同一所學校可不得争分奪秒。
“你要拿什麽書?我跑得快我去拿。”
“英語書或者語文書吧,背課文。”
“好!”
只要他們兩個能在一起,他都可以。
短短幾分鐘,他喘着氣,額間浮上薄汗,将課本給她。
和汗臭味熏天的男生不同,他流汗了不僅不臭,獨屬于他的男生氣息因為熱氣而更加濃郁。
陶藝希坐在一邊,顧景源擠在她旁邊。
“你那裏不是還有位置?”
“我發現那裏還不夠幹淨。”
“”
他舉着書看着看着往她肩膀上靠,因為他高,彎腰過頭有一種違和感。
陶藝希推他腦袋:“好好看書。”
“有在看,就累了想靠一下。”看出她的憂慮,顧景源補充:“沒人看見。”
他像極了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唉。
陶藝希果然沒有那麽反抗,任由他靠了,反正一會兒他就會難受地起來了。
結果午休一個小時,他真就這樣堅持下來了。
然後,顧景源咬牙扶着腰起來,又麻又酸又痛。
陶藝希無奈:“你坐下。”
“我可以。”他還逞強。
陶藝希踮起腳雙手壓下他的肩膀,他乖乖地坐下。
她試探地按了按:“這裏難受嗎?”
“嗯。”
她用勁往深處一按一捏,他眉頭瞬間痛得皺起,過了痛勁,舒展開就舒服了。
“哪裏學來的技術。”她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外婆經常腰酸背痛,按多了就有經驗了。”
顧景源從她和外婆身上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麽叫做相依為命。
“好了嗎?”
“嗯,舒服了。”
“下次別這樣了,多難受。”
“我喜歡,難受也喜歡。”
他垂眸,小聲落寞地說:“還有兩個星期就期末考試,這個學期就結束了。”
這意味着,她只能在學校呆兩個星期。
有盼頭也很難緩解即将離別的不舍難過。
陶藝希眸光一軟,他像荊棘滿身的刺猬,碰一下,他便會用尖銳的刺攻擊他人渾身是血,人人說他可怕,敬畏遠離。
可當他露出柔軟的肚皮,才知道他有多細膩柔和。
她想更多的是未來,忽略了當下。
“知道了,明天再來。”
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能縱容,怎麽就忍不住一直破戒呢。
放學後,顧景源主動要求留下來到清校。
齊躍依舊大為震驚。
“源哥,你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顧景源乜了他一眼:“你懂個屁。”
沈塵塵在外等齊躍。今晚他們約了一群朋友出去玩。
自從上次沈塵塵在ktv大受打擊後,他們兩個意外的熟悉了起來。
她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顧景源身上,顧景源還是那麽好看,但那一身暴躁不好惹的校霸氣質卻變化不少,現在的他變得沉穩了,像飄忽不定的靈魂得到了安放。
齊躍出來後,分享這個震驚的消息。
“你知道源哥留校幹嘛嗎?”
“幹嘛?”
“寫作業啊!”齊躍摸摸下巴陷入沉思:“難道學習真的這麽有意思?”
沈塵塵:“你想太多。”
“那源哥跟着了魔一樣,明明現在已經夠好了,還讀!你看像不像是在嗑|藥!越來越上瘾。”他越說越激動,覺得有道理極了。
沈塵塵一臉無語。
“你那是什麽眼神!”齊躍嚷嚷。
“關愛智障的眼神。”
沈塵塵拖着他往回走。
“咦,你帶我去幹嘛?”
“帶你探究磕的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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