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少年
你保護我(修)
虎嘯聽說二人受傷,以為是澤部落的人幹的。
畢竟他們木部落因為沒有祭司,沒少被其他部落欺負。
被其他部落打受傷這種事情,幾乎天天都能發生。
澤部落的雖然沒有對他們怎樣,但是也沒給過他們好臉色。
不過虎嘯還是看在澤部落的沒有攻擊過他們的份上,才想着将他們族人送回去,沒想到對方這次露出真面目了。
老人們經常會說以前他們住在獸城,那裏是獸神降臨的地方。
獸城擁有數不盡的寶物,還有神獸戰士。
神獸戰士,是獸人戰士的最高級別。
他們甚至可以呼風喚雨,是每個獸人的向往。
虎嘯想象不出之前木部落居住在獸城是什麽樣的,但肯定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食人族動不動就來抓人,鹽部不賣他們鹽石,其他各個部落也會在缺衣少食的時候選擇搶掠木部落。
現在澤部落也參與進來,他們好心送人回去,竟然還被打傷!
虎嘯心裏憋着氣,像只炸毛的大老虎。
他們木部落現在已經有了獸神賜予的祭司,他要更加努力訓練這次在冬天來臨前獸型一定要成功進階。
不能叫祭司跟着一起再被看不起。
他一定要變厲害!
..
沈濃趕到的時候兩兄弟正躺在一座草屋裏,裏面什麽也沒有,只是用草堆的一個能在夏季遮雨的地方。
夏季白天雖長,此時天也暗下去。
草屋裏沒有光線,黑漆漆一片。
等兔風将守衛隊的火把舉過來照明後,沈濃才看清楚二人傷勢。
羊雷羊電兩兄弟傷得挺重,一個大腿有個血窟窿,一個肩膀裏面嵌着顆石頭。
但他們的傷口上都覆蓋一層土,因為血一直流,沖的傷口周圍全是血泥塊。
沈濃猜到他們在傷口覆土的意圖是為了止血。
更加驚訝于獸人的生命力,受這麽嚴重的傷,流這麽多血,傷口蓋土感染了都還活着。
這傷要是放在他身上,怕是撐不過一小時人就沒了。
此時兔冬從草屋外進來,手裏用大葉子裝着土,看起來是想要給二人傷口補土。
兔冬看見沈濃,低頭恭敬道:“祭司。”
沈濃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土,說道:“以後人受傷不要在傷口撒土,會讓他們傷的更重。”
兔冬有些為難,“可是牛一說以前老祭司就用這個法子讓他的傷口不流血,沒多久後他就好了。”
沈濃心說,那是土的原因嗎?那是那牛一命大!
往迷信說,是你們獸神不收他。往科學說,是他免疫系統功能強大,生生替他挺過去的。
所以,和土有個什麽關系?什麽關系都沒有!
虎嘯在一旁聽的虎臉一板,那他的命還是現在的祭司救的呢。更重要的是,祭司可是獸神身邊來的。
祭司說的能有錯嗎?
那肯定沒錯。
他就聽現在這個祭司的,祭司說什麽就是什麽,“兔冬,牛一他很老了,老得快去見獸神。可能他記錯了,不然為什麽我們之前一直用這個方法都沒有救活人?”
沈濃心道這題我會,那是因為你們現在體質肯定沒之前好,沒挺過去。
兔冬抿唇,仔細想想後覺得虎嘯說的對。
牛一說的如果真的管用,那她父親就不會流幹血後死去。
“可是,我們不這樣,又能用什麽辦法讓他們不流血?”兔冬想到流血過多導致死亡的父親,有些難過,“不止住的話,他們會死的。”
這裏是原始時代,并沒有星際擁有的諸多快速止血黑科技。
沈濃知道系統靠不住,系統不可能幫這兩人。
好在系統之前給的晶核修護液很給力,短短時間他的晶核已經修複七七八八。
木系異能有一定的治愈效果,不然他也只能将傷口處理幹淨,然後聽天由命。
不過他現在頂多是一級異能,但也能讓兩人減輕一些痛苦,止住血流,至少不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先用熱石弄點熱水來。”這裏別說酒精,濃度低的酒都沒有。生水細菌太多,只能燒水。
虎嘯反應最快,沈濃話音剛落,他就去準備忙着準備燒石頭備熱水。
沈濃沒等太久,虎嘯就抱着還咕嚕咕嚕冒泡的大石鍋一路小跑進草屋。
別看他人瘦的不行,但作為狩獵隊的第一把手,力氣也确實大。
沈濃将褲腿墜着的碎布撕下,用熱水弄幹淨後給羊雷羊電兄弟二人清理傷口。
一邊清理一邊解釋,萬一以後再遇到,即便他沒能及時趕過來,傷口也能得到基本的處理。
“泥土裏面有很多我們眼睛無法看見的東西,它們會讓傷口變得更加嚴重,甚至可能會因為這個直接死亡。”
“以後處理傷口,可以用熱水洗幹淨獸皮,然後用獸皮清理幹淨傷口,最後再敷上可以止血的草藥。”
沈濃再次強調道:“就是不要用泥土。”
兔冬認真的聽沈濃說的每一個字,在聽到「草藥」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激動,她問道:“祭司,我們以後也會有可以止血的草藥嗎?”
只有大部落的祭司才知道哪些草可以用來止血,而獸城的大祭司,更是能用天地所生的草來治病。
沈濃聽兔冬這麽問,當即點頭。
他雖然是搞植物研究,但是對于草藥知道的也挺多。
他都當成植物一起研究了,“當然。”
說到這,沈濃想着是該去采集一些能用的草藥放在部落裏以備不時之需。
兔冬心中生出向往,要是她也能夠跟着祭司學認草藥就好了。
不過她也知道這不可能,除了下一任祭司,別人是沒辦法跟着祭司學東西的。
沈濃費了不少的力氣才将土弄幹淨,再将羊電肩膀裏嵌着的石塊取出時,他的褲腿碎布也撕的差不多。
成功的從戰損版長褲,變成清爽闊腿七分褲。
傷口處理好後,他便開始用異能進行止血。
淡綠色的光芒像春天新出土的綠芽,帶着無限的生命生機。
微光覆在深可見骨的傷口上,血流慢慢停止,随着光覆蓋的時間越長,本肉眼可見的骨頭上一層又一層的被新生的肉覆蓋。
沈濃異能使用此時已經到了極限,額間的汗順流而下,有一部分彙聚在漂亮精致的鎖骨。
他随手拎起領口擦拭汗液,又将清爽七分褲撕成清涼大褲衩給二人包紮好傷口。
“這兩人不要随意移動,有什麽事叫我。”
異能使用過度的後遺症之一就是會陷入無疑是昏迷狀态,他現在還能撐得住,直接出了草屋,回自己的山洞。
因此并沒有發現三人臉上的驚恐以及喜悅。
草屋內的三人本是大氣不敢出,沈濃走後因神經過度緊繃直街坐在地上。
虎嘯像是為了确定自己所見一般問道:“祭司…祭司剛剛是用了獸神之力,我沒看錯吧?”
兔風和兔冬異口同聲道:“是獸神之力。”
他們不可能會看錯,因為他們曾經被獸神之力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一路逃亡到了這邊陲地帶。
這是最高級的祭司才會擁有的力量,他們的祭司竟然也擁有獸神之力!
真是太好了!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祭司可是獸神身邊的,會獸神之力不是很正常嗎。
洞裏用艾草水潑灑過,他的獸皮邊上還放了一小捆艾草。
今晚是不用擔心蚊子。
不過這獸皮是真的硬,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沈濃錯覺,他總覺得經過一晚上的獸皮,那股難言的怪味變得更加嚴重,直沖腦門。
但沈濃沒的挑,直接躺在地上,陰冷寒濕反而對身體不好。
懷璧其罪的道理沈濃懂,他這次展現異能去救人也是存了試驗的心思。
看看木部落到底是真的敬畏他還是會在他展現出這般的不同後起異心。
“系統,我記得你是有防禦模式吧?現在開啓,如果木部落的人有異動,絞殺。”
防禦模式是系統官方給宿主的一層人身保護,這項功能在宿主無法清醒時才可以開啓,防禦為主,絞殺為輔。
一切看宿主意願。
沈濃此刻就符合開啓條件,系統直接開啓程序,設置好沈濃要求的執行命令後,确認道:“宿主确定絞殺?”
“我為救他們成這模樣,他們要是還對我起異心,不殺留着過年?”沈濃在昏迷前嘀咕道:“真有異心,我不殺他們,死的就是我..”
他生存的星際時代并不安穩,不然也不會人人都可配木倉。自小就是孤兒的沈濃一直都明白,什麽叫生存法則。
..
沈濃是被刺眼的陽光照醒,意識恢複後便起身活動筋骨。
在地上睡了一夜,渾身酸痛。
也慶幸穿過來是夏季,雖然他的異能可快速讓他的身體狀态恢複最佳,但卻抵禦不住寒冷。
系統确認沈濃狀态正常,開始彙報他昏迷時木部落的情況,“因為晚上吃的很飽,別說異動,木部落的人睡的差點比你還死。”
系統拟化出一個二頭身小人撇嘴,一臉不屑,“我防禦系統都開了,結果就這?”
它還以為能見證一場原始厮殺,沒想到一夜風平浪靜,簡直就是白激動。
沈濃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至少不需要他再換一個部落來實踐完成系統的任務。
之前基建點沈濃沒有買糖,而是和系統讨價還價的兌換了幾套洗漱用品還有足夠換洗的貼身衣物放在系統倉庫。
簡單洗漱完後,沈濃去查看羊雷羊電的傷勢。
二人傷口恢複的很好,現在有些發熱,但沒有生命危險。
“祭司。”虎嘯從外面進來,想到昨天沈濃使用的獸神之力,對其又增添許多畏懼,“昨天有個澤部落的被我們抓了,你要去看看嗎?”
沈濃能夠感受到對方的畏懼,仔細想想應該是和他的異能有關。
是畏懼,不是好奇。
看來他又誤打誤撞的與這個世界的一些奇怪力量挂鈎了。
“你們什麽時候去澤部落抓人的?”沈濃有些疑惑,系統不是說木部落昨夜沒什麽異動嗎?
“我們沒去澤部落,是他自己來木部落的。”
虎嘯解釋說:“羊雷羊電就是他扛過來的,兔風問他怎麽回事他一直不說話,兔風生氣就叫人抓住他問。但是他就一直不說話,一個夜過去,都沒說。”
“兔風決定今天打他一頓,讓他開口說話。”
不說話?啞巴?
要真是啞巴,那打死也說不了話。
沈濃說道:“帶我去看看。”
能夠扛着羊雷羊電兩人一路走來木部落之人,沈濃下意識的以為是個大漢。
但考慮到獸人異常大的力氣,最少也是和虎嘯一樣。
所以當沈濃到地方後,看見一個瘦叽叽的小鬼縮在樹根,被七八個木部落的人圍住時,還有些奇怪。
不是說來見澤部落的人。
人呢?
“祭司,就是他。”虎嘯直指被沈濃第一個忽略的人身上,“就是那個少年。”
沈濃再次刷新了獸人的力氣,他們的體型和力量真的是不成正比。
那少年聽到「祭司」二字時,終于有了反應。
他擡起頭,目光尖銳,兇狠,像是一頭猛獸,下一瞬就要沖過來活活咬死沈濃。
沈濃看着少年的眼眸,微微一怔。
這眼神,可真兇。
少年滿臉的血跡,頭發凝結成一縷一縷,又髒又臭。
沈濃挑起少年的下巴,仔細看了對方面容後,才想起來眼前的少年就是當初狩獵途中遇到的那個。
沈濃凝視少年如刀鋒利的目光,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白皙幹淨的指尖與肮髒黑黢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下巴處傳來熟悉的溫度,撫平少年的情緒。
少年的鼻尖微動,他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清爽,幹淨。
來自于眼前這個渾身散着光芒的人。
不是澤部落的祭司,是木部落的祭司。
少年這樣想着,眼眸中的兇狠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靜,清澈的目光。
他直勾勾的盯着站在自己身前,聲音像溪水一樣好聽的人,說了自己的名字,“擇。”
沈濃掏出帕子擦拭指尖,是褲子上的碎布,給人包紮時他專門留了一塊做手帕用。
他面上繼續問着少年羊雷羊電為什麽受傷,內心在敲系統,一心二用的問系統是哪個「ze」。
系統發了個湯圓小人,上面頂着木牌,「擇」。
擇言簡意赅的回道:“食人族攻打澤部落,他們遇上。”
沈濃皺眉,又是食人族。
木部落與澤部落離的很近,而木部落也曾多次遭遇過食人族的襲擊,看來得想辦法将這個隐患徹底解決掉。
“等羊雷和羊電醒後再問問,如果和他說的一樣,就将人放了,讓他自己回澤部落。”
沈濃說完後要走,手卻被拉住。
皮膚傳來溫熱觸感,沈濃低頭看去,是一只髒兮兮的小爪子。
要命。髒的要命。
食人族對于別人來說是欲除之後快的存在,但是對于擇來說,卻是讓他重獲新生的存在。
“不回部落。”他仰頭看着漂亮的祭司,堅定說道:“求你讓我留在這。”
擇知道,部落裏收人,都是要已經覺醒的獸人戰士或者女人。
但是他不是獸人戰士也不是女人,他有些不安的繼續說:“我力氣很大,可以保護你。”
沈濃忍着心裏輕微的不适感,任由對方拉着他的手。
對于部落加入新人他其實很歡迎,木部落人是在太少,很多事情都缺人手。
不過眼前這又矮又瘦的少年說能保護他時,沈濃還是忍不住想要笑。
但他從來不會打擊別人的自信心,他一般都是讓對方親自撞南牆認清現實。
于是沈濃說:“好啊,你保護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