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也沒有再搭話的意願。
……寡言的類型。
她默默地想。
男人随意地坐在了高腳椅上,一臉疲憊地掏出煙來點上。
“看樣子很累麽。”草薙彎下腰,修長的上身越過吧臺遞給他一杯水,又沖速水紫央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她從善如流地照做,對方推給她一杯乳白色的飲料。“該怎麽說呢。為維護煙之榮耀的戰友而幹杯?”
她無聲地笑了一下。
哎呀,是個風趣的好男人呢。
她接過杯子,眼睛的餘光卻牢牢地鎖定了背靠着吧臺閉目養神的紅發男人。
飲料入口,酸甜的味道帶着椰香。
她雙眼一亮——真是意外之喜。
“雖然說着幹杯,卻給了virgin colada……不過,是我喝過的味道最好的,手藝真是嘆為觀止。”
草薙出雲雙手拄在吧臺上,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過獎了。雖然有些掃興,不過……這種時間女士不應該再喝含有酒精的飲料了。”轉頭看看打瞌睡的那位:“不要總是擺着撲克臉,也來跟我們聊幾句吧。”
……
此話一出,她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出去給草薙出雲搬座獎杯回來——
果然是個好男人!
被身邊的兩道視線望着,男人閉着的眼睛睜開了一只,枕在冰涼的島臺上的頭微微朝兩人的方向側了側,把□褲袋的手抽了出來。
攤開手心,掌中的煙盒開口朝向她。
雖然沒說話,不過分明是給她的。
速水紫央雙手成拳、掌心朝下,輕輕地放在大腿上,看着他的動作……又看了看煙盒上的牌子。
……拿還是不拿?
作者有話要說:自吧臺後回頭的真絕色:草薙出雲。以及他的愛人:草薙出雲,身高188cm,成熟的好男人。赤組的二把手,特技是京都腔和水準之上的英文,偶爾會露出【叽】的高能表情。目前看來是HOMRA的總爹,可以輕松地一手一個抓起打架的兒子們(?)。平日會穿着正裝,真身是墨鏡(?),戰鬥的方法是……撣煙灰。
☆、瞄準
拿,還是不拿?
剛剛才被說成是“共同維護煙之榮耀的戰友”,現在就裝作那種……
【聽不懂黃色笑話,最美好的童年回憶就是踮起腳尖打掉父親手裏的煙的……百合花。】
速水紫央微微笑着沒動,內心卻在咆哮。
那可是Panda特醇!只是看一眼就已經能夠想象到那種美妙的香味了……
如果拿了,之前編造好的固有印象就會毀掉的吧……
所以,還是拿了。
手指伸進被揉的有些皺了的煙盒,輕飄飄地抽出一根來。
這下尊的兩只眼睛都睜開了一半,嘴裏的煙一上一下地彈跳着。對面的女人看見他朝自己看了過來,就歪着頭笑了一下。“謝謝。”
“……唔。”男人含混地應了聲,随手抛過一個打火機,被她伸手接住。
她習慣性地用指甲輕輕劃了一下,就整齊地切掉了一片濾嘴,這才放進口裏,迎向火機幽藍的火苗。
草薙出雲剛才在櫃子裏翻找着什麽,這時直起身看到她已經把煙點着了,便晃了晃套在食指上的袖珍剪刀,“哎呀,已經在抽了麽?”
尊把煙盒的塑料膜套剝了下來放在島臺上,等草薙也拿了一根,這才把煙盒收起來,懶洋洋地說:“已經剪過了啊。”
“诶?”草薙出雲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剪刀在食指上翻了個花樣,被按在濾嘴上再合攏,切下了一小段。
接觸到草薙的目光,她讪笑着把煙從嘴裏抽出來晃了晃。
草薙出雲看到那個切口,眉毛挑起來了:“哎……用什麽做的?虧我還找這個找了很久呢。”他順手把剪刀扔回酒櫃。
“呃?”速水紫央愣了愣。“……指甲。”
草薙出雲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她正放松地撐着島臺的手。
指甲幹幹淨淨,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最終他還是重新挂上了笑容,用冰鏟往她的飲料裏加了幾塊冰,饒有興味地說:“是怎麽做到的呢?”
一時三人都沉默了。尊把煙盒的外膜拈起,用鼻孔噴了煙霧進去,然後堵住了開口,任由缭繞的白霧在裏面不斷變換形狀,目光有些失焦,似乎在想什麽別的事。
速水紫央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問,想了一會兒,才說:“您想看麽?”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就借來了尊手裏的塑料膜。
噴了一口煙進去,然後拈緊開口,用手指在一面畫了個開口的圓弧,然後頓住,再勾回去。
一片蹄鐵形狀的薄膜被裁了下來,邊線光滑得沒有一點毛糙。
她用手指在反面輕輕一敲,一個未閉口的煙圈就從裏面飄了出來。每敲一次,就多出一個煙圈,由濃轉淡,十分趣致。
草薙出雲笑着拍起手來。“是怎麽練習出來的?”
速水紫央再次愣了一下。這并不是普通人通常能做到的事情……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行?
“如果是一個人住的話,簡直無聊得發瘋……就算做出了原子彈,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吧?”最終她只能模棱兩可地回答。
草薙出雲撣了撣煙灰,笑出了聲,“說的也是。”
她用餘光瞄着酒吧中群聚着的少年人,很快就認出了好幾個白天曾經見過的熟面孔,都是跟在紅腦袋身後的,不由随口接道:“所以像草薙先生這樣,生活在大家庭裏,其實很讓人羨慕。”
“诶?大家庭……哈哈,說不上是‘家庭’吧,只是因為……”他看了看一旁的尊。“速水小姐看出來了麽?”
“你們都是一起的吧。”速水紫央咬着吸管,眸中泛起異彩,“比如晚上經營生意,休息和活動的地方就在二樓?”
“硬要說的話,的确是讓人不愉快的‘團體’呢。”
Homra,吠舞羅……按理說在這裏少有人不知道吧,他們的事……偏偏眼前的人似乎對此一無所知。“您搬來這個城市多久了?”
“是在……一個月前吧。”速水紫央皺着眉頭計算着。“不過因為某種原因,需要被觀察一陣子才能去工作。”
“有這樣惡劣的機構麽?為什麽不考慮換個工作?”
“可是除了那樣工作,什麽都不會啊,”煩惱地攪着飲料,“其實也有好處,上司是個值得追随的人。”
話說回來,這雙超正義的手,怎麽可能考慮去做別的事呢?
……
直到飲料見底,告別的時候也到了。
“承蒙招待。”她站了起來。
“該是我說謝謝呢。”草薙出雲微笑,“跟美麗的女性聊天是一種享受啊。”
她從容地回以微笑,然後瞥了一眼已經完全睡着了的紅發男人。
他睡着以後,兩人談話時就盡量放輕了聲音。
從正面談話的次數來看,可以說是毫無進展……
不過……該要的情報都要到了,接下來只要主動進擊就好。
草薙出雲一拍尊的肩膀,“也道個別吧。”
尊被這突然的一拍給驚醒,被點到名了,也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
直到速水紫央的背影沒入酒吧外的人流中,草薙出雲才輕聲說道:“尊,你怎麽看?”
“什麽。”
“那女孩并不是普通人,你也感覺得到吧。”把喝空的飲料杯放進水池,“而且對你很有興趣的樣子。”
過了很久,尊才接話:“……所以呢。”
草薙出雲停下清洗的工作,狡黠地對上瞪視的目光:“哎呀,真無情啊。就算沒有那方面的興趣,讓她換個上司不行麽?比如……你?”
尊緩緩地吐出一口煙。“你沒聽到麽……她說,上司是個值得追随的人。”
“啊……真是好奇呢。”草薙出雲半開玩笑地說。“會是什麽樣的老板,比七位王權者中的赤王,吠舞羅的領袖……那個名叫周防尊的男人,”
——還要值得追随?
……
是什麽時候開始成為王的?
只是一個個粘人的家夥自發地聚集過來,怎麽也攆不走……
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周防尊伸出右手,握緊拳頭、爾後松開,再握起。
“滴滴——”
終端機的聲音打斷了冥想。
草薙出雲擦幹了手,拿出終端機,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顯得越發神秘起來。看完以後,他把終端機塞在周防尊的手裏:“你自己看。”
*From:速水小姐,
今天給您添麻煩了!不過,還有更任性的要求……請問,可以把周防先生的終端掃描給我麽?如果覺得為難的話,就如實地告訴他是噴煙圈的女人問的,再詢問他的意願吧。
如果他說“不”的話,就假裝回答他*已經告訴那個女孩周防先生并不用終端機*吧!
無論如何,您的virgin colada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會好好地跟朋友們也說明的(心)*
草薙出雲覺得心情愉快極了:“噴,噴煙圈的女人……哈哈哈,真是個了不得的家夥,了不起的試探。”
——他可不知道,用這種進可攻、退可守的方法,“速水小姐”已經不知道成功攻略過多少人了。
周防尊看着那條消息,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了。
“要拒絕她嗎?”草薙出雲收好終端機。
周防尊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不耐。
“雖然這麽說有點不近人情,不過……尊,我已經發給她了。”草薙出雲的語氣十分歡快。“你也該放松一下了,偶爾轉移注意力并不是壞事。畢竟要找到‘他’的線索,并不急于一時。”
周防尊蹙起眉吐掉嘴裏的煙:“你……”話音未落,又是一陣“滴滴——”的鈴聲響起。
草薙出雲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興奮表情,劈手把終端機從尊的褲袋裏抽了出來:“锵锵——!讓我看!”
*From: 未知的對象,
晚上好!我是速水紫央。周防先生這周末有空嗎?
PS:別忘了Save我的終端哦~*
“果然是個爽朗的行動派,”草薙一邊躲過周防尊試圖奪回終端機的手、一邊說着,“可憐的女孩被騙了,還以為你說了‘yes’,所以馬上發出了約會邀請了嗎?”
“啰嗦。”周防尊一臉便秘的表情。
終于拿回了終端機,通訊錄的第一欄卻已經加上了新的聯系人——速水紫央。
……
“走了。”周防尊黑着臉轉過身,把煙蒂彈到了水杯裏。
“喂——!!!都說過多少次了這個可是限量版!!沾上煙灰是很難刷的啊——”
背後傳來的氣急敗壞的聲音,總算讓他稍微有些扳回一城的快意了。
直到躺在床上時,手指還在“删除”選項上懸空晃着,到底沒有按下去。眼前浮現出草薙出雲欠揍的笑臉,來來回回地說:“去吧去吧!長時間的忍耐是男人的大敵啊!”,然後又轉換成了嚴肅正經的口吻:“——喂,別再這樣下去了,如果不趕快找點別的事情做的話,我擔心你真的會被那些噩夢吞噬……”
這種“勞逸結合”的勸告讓人非常頭疼。
周防尊再次翻了個身,卻依舊沒有睡意。
同一時間,速水紫央正滿身酒氣地打開卧室門,胡亂踢飛了高跟鞋,一頭沖進洗手間。置物架上的低音炮時不時傳出十分應景的歌聲……
~~在肉體的碰撞中擦出欲望的禁戀~把痛苦都化作瘋狂,在咆哮的旋律中舞動身體~~
的确是舞動了身體沒錯,告別了清吧以後,她就去了另外一個Pub。從高聳到穹頂的鋼管上螺旋式滑下來,感覺簡直棒極了!速水紫央意猶未盡地哼着最喜歡的歌兒,
“~欲望的禁戀~舞動的身體~一切都是~王之啪啪啪~”
直到擱在低音炮上的終端機滴滴地響了起來,尖銳地蓋過了低音炮的鳴動。
回信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壯哉我大尊爺~【從左往右依次是:媽媽,爸爸,還有近來苦惱于長不高的長兄臨時組成的全家福(?)】關于草薙跟尊的互動,大概是就算放出火焰來也只會覺得“啊,可以燒烤”的類型?刷出K的第九集了,尊哥再一次将我秒殺……有人說制作組有便當尊哥的意願,不過沒關系,因為此文中尊爺是一定【不會死】的 ~感謝牙曉寶貝投出的本文處女雷,今夜我是你的(淫/魔臉
☆、噩夢
伸出濕漉漉的手把終端機拿下來,屏幕上正一閃一閃地顯示着“紅腦袋”的字樣。她立馬直起身離開了洗手臺,點開了那段訊息。
*From:紅腦袋,
有空。*
“Yes!”速水紫央拿着終端機原地轉了個圈,纖細的手指飛快地點了幾個按鈕。
周防尊還沒來得及放下終端機,對方的回信就迅速到達了。
*From:速水紫央,
真是太好了Q v Q原本以為周防先生不會回信了。*
本來以為自己回答說有空,對方就會爽快地說出約見的地點。
……要去想寫些什麽的話就太複雜了。
所以速水紫央只收到了簡短的問號。
意料之中的事,她看了一眼終端機,并沒有急着回信,而是慢慢除□上的衣物、扔進洗衣簍裏,打開浴缸的水龍頭,然後開始梳理頭發。
周防尊正處在極度疲累的狀态,卻又亢奮得睡不着。
今天碰到了棘手的事情,然而消滅對手并不是疲累的根源。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經太過強大了,強大到滿溢的狀态。每次使用力量之後,都會短暫地得到解脫,可是之後就會遭到更為強烈的反噬,疲憊的是……靈魂。
他原本想簡短地回說“有空”,就試着睡覺的。可是對方快速的回信又讓他不得不再次回複,不過對方卻說出了看不懂的話。
回了問號以後,對方便沒了聲息。
是什麽意思?既然問了時間的安排,卻又沒有了下文。
啊……果然應付不來。
尊躺了下來,火焰般的發絲縷縷垂在柔軟的沙發墊上,卻依然沒有一絲一毫放松的感覺。
一小時過去了。
寂靜的房間中再一次響起了終端機“滴滴”的響聲。
淪陷的靈魂就像被這一聲代表着現實的呼喚救贖了一般,尊猛然驚醒,右手扶着額頭撐起上身,浸滿了冷汗。
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再一次看見了那個……充滿了鮮血般的紅色焚風的夢境。依舊是一個人站在荒蕪的廢墟中,而自己的右手則開始逐漸腐壞、風蝕……醒來一看,右手卻依然完好,如此反反複複的、有如真實的夢境。
他五指插入發間往後捋了捋,習慣性地去摸煙盒,手卻觸到了一個冰涼堅硬的物體。
終端機還在一閃一閃,提示着新訊息的進入。
冰冷的藍色光線是屋內唯一的光源,将夢境遺留下來的恐懼驅散了不少。
*From 速水紫央:
抱歉,剛才睡着了,還做了個噩夢。
實際上,周防先生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不茍言笑、一心只想着事業的男人呢。
本以為一定會被狠狠地拒絕Q m Q
睡了嗎?如果沒有,去洗個熱水澡吧。
據說這樣可以減少噩夢~*
看起來似乎是非常內疚的樣子,一下發了一大堆話過來。
看到“噩夢”兩個字的時候,周防尊頓了頓。
想到在這樣的晚上,也有人在同樣做着噩夢,感覺還真是微妙。
幸好,他并沒有看到噩夢中最折磨心靈的一幕,因為被終端機的響聲打斷了……第一次,他開始覺得這種噪音并不是那麽讨厭。
速水紫央是真的睡着了,靠在浴缸邊睡着的。
因為忘了把低音炮調整成循環播放,她本來想在熱水裏舒服地閉上眼睛歇着的,結果連音樂停了也不知道,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軟。
啊,再次夢到了那些東西,感覺還真是煩躁……
所以她才不想一個人呆在冷冰冰的高層公寓裏。
人類是那麽殘酷,卻又那麽溫暖。只有沉醉于感官帶來的刺激,才能在一瞬間把鞭笞着心靈的記憶剝離,茍延殘喘一陣。她不信任人的感情,卻喜歡由那感情所帶來的溫暖……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地換着汲取溫暖的對象。
花了一點時間把自己洗幹淨,正在吹幹頭發的時候,對方的回信才姍姍來遲。
*From:紅腦袋,
做了噩夢,不過被終端機吵醒了。
謝謝。*
速水紫央愣了一下。
原來看起來那麽冷酷的人,也會爽朗地道謝麽?
因為是晚上,即便沒有任何含義的訊息也變得有些暧昧了。
想象着周防尊用那種冷酷的表情、低沉地說謝謝的情景,速水紫央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才按下發信鍵。
*From:女人,
哇,意外的溫柔~
這樣的巧合再多來幾次也不介意呢。
開玩笑的!周防先生方便的話,周六怎麽樣?
如果可以,就不用回信了。
晚安!*
然後扔開終端機,倒在了床上。
漆黑的房間裏,只有城市冰冷的霓虹燈光透進來。遠方的摩天樓樓頂的特殊激光打在一架飛艇上,巨大的陰影覆蓋了大片馬路。
速水紫央怔忡地看着漂浮着的飛艇,直到它調動尾翼改換方向,漸漸遠去。
--翌日--
結果到底前一天太過放縱,再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速水紫央狂暴地丢掉了手裏的鬧鐘--本來打算今天好好地相處一天培養感情,順利的話也許能夠今晚就上到本壘了--沖出陽臺把借來的衣服一把抱個滿懷--
三分鐘後。
“呀啊啊啊啊啊啊果然壞掉了!!”兔美的吼叫聲傳遍整個回廊。
門被重重地推開,速水紫央矯捷地一步邁出,迅速跑回自己的住處帶上了門。身後,兔美氣急敗壞的聲音猶有餘韻。吼叫了一輪,兔美喘氣的功夫,手裏握着的終端機忽然傳出一個聲音:“兔……兔美?”
兔美像膝蓋中箭一樣跳了起來,居然忘了還在通話中,手裏的終端機差點掉下來。兩手交替着像抓着烙鐵一樣把終端機過了幾遍手,這才顫抖着聲音說:“喂……喂?真是抱歉呀熊吉君,剛才不小心把影碟機的聲音調到MAX了嘤嘤嘤……”
“啊哈,啊哈哈哈…沒,沒關系。呃,剛才說到哪裏了?哦對……他們說最近鎮日鎮出現了奇怪的內衣賊呢。”
“……”兔美的眼睛猛然睜大了,呈現出奇怪的形狀。“果然是偷內褲回去枕在枕頭下睡覺吧?”
“怎麽可能!我睡覺從來不用枕頭的,再說明明是套在頭上……啊咧?”
……
速水紫央打開車窗,把煙頭扔了出去。并行的車是右舵,司機看到她,立刻吹了個不懷好意的口哨。
汽車的發動機轟鳴聲陡然加大,她踩了一腳油門超了過去。
傻逼真多。
在馬路上橫沖直撞,總算超額完成任務,比預計的早到目的地。
“吱嘎”一聲急剎車,速水紫央迅速解開安全帶、拉上制動,跳下了車,一氣呵成不過十秒之內。
白天的HOMRA顯得有些蕭條,門口靠着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其中一個個子高些的,五官清秀,笑起陽光滿溢。看到速水紫央開車停在門前,立刻笑眯眯地揮揮手:“喲,抱歉,還沒營業呢。”揮出去的手沒兩下就頓住,随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哎呀,大美女登門呢。”
“哇啊啊啊啊--又來了又來了!!”他身後的另一個少年露出看到鬼的表情,那個嗓門和聲線是如此熟悉,速水紫央抽着嘴角回望他--是那個套頭帽腦袋,八田美咲。
視線一對接,八田美咲的臉色迅速竄紅,腳下的滑板因為加壓而摩擦着露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周防先生在嗎?”
前頭的高個兒積極地接話:“在上面!你等等,我去叫他!”
八田美咲立刻吼道:“等等--!!!千歲洋你這小子,把尊哥當做誰都可以見的人麽--喂喂!?”
千歲洋已經一溜煙地跑進了HOMRA的大門。
速水紫央回頭看八田美咲,後者立刻噌噌後退兩步,咽了一口口水。
就像是某種多毛柔軟動物,意圖用奶聲奶氣的叫聲吓退天敵。
産生了這種愉♂悅的聯想之後,速水紫央綻出一個微笑來:“你好呀~小弟弟。”
“住嘴!才不想被可疑的女人這麽說!”八田美咲立刻吼叫起來。“一直跟着尊哥,到,到底有什麽目的?”
哦呀,踩到尾巴了呢。
女人越發愉♂悅了,唇角的微笑弧度變得危險起來,美麗的雙眸散發着暧昧的信號,雙手環胸往前走了幾步。
她每邁一步,少年就後退一步,直到逼到了牆角。
“做做做做什麽……!?”
就在他受不了地想逃跑之前,女人彎□來,用手在嘴唇上畫了個弧,輕飄飄地說:“目的?當然是……吃·掉·他。”
聽到這段話,八田美咲深吸一口氣,因為過度憤怒而變得亮晶晶的眼睛、以及暈紅的雙腮,還有接下來狂風般逃跑的速度……
全部被她當做正餐前的美味點心給接收了。
“喂,八田,草薙先生叫你呢……哦呀?”二樓的窗戶打開,一個膚色有些深的壯實男人探出頭來,掃視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街角,“奇怪,剛才還在……”
千歲洋毛茸茸的腦袋也跟着探出來:“小姐,在那邊等一下,尊哥這就下來咯~”
速水紫央沖他揮了揮手:“麻煩你了~”
“沒問題!”千歲洋雙手搭在窗邊,笑嘻嘻地看她。
最先探出頭的壯男注意到樓下靠着車的女人,鼻子上的墨鏡開始反光,反手捅了千歲洋一下,輕聲問:“喂,喂,難道就是那個?”他神神秘秘地豎起小指。
千歲洋露出邪惡的笑容,“嘿嘿嘿”地笑了幾聲,這才也豎起一根小指,“沒錯,就是尊哥的那個那個!”
……
Homra二樓。
“喂,尊哥,真的要去嗎!?”八田美咲圍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轉來轉去。
男人咬着嘴裏的煙,雙手插在褲袋裏,沉默地往下走。随着動作,他脖頸上的飾物一晃一晃,閃爍着冰冷的金屬光澤。
八田美咲跟着跳下兩級樓梯,快走幾步攔在前面:“只是個可疑的女人,像以前一樣打發了不就是了麽?”
似乎被這句話觸動了,男人桀骜而充滿威壓的眼緩緩轉動到了他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周防尊的設定圖1兔美與熊吉(再次完美破案)關于千歲洋,找不到他的圖,不過漫畫裏占據了整整一話,非常懂得讨女人歡心。短介紹是“吠舞羅的成員,喜歡跟女人暧昧的花心男。”PS,八田美咲男二無誤(?)也許吾被服侍得開心了會設定更多後宮(開玩笑的  ̄▽ ̄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正文都會出現一堆口口,明明我還沒真炒肉啊!這要是真炒肉了是不是通篇口口啊!害得我要一個個找出來加上斜杠,總感覺好累,不會再愛了……
☆、試探
充滿威壓的目光猶如實質,将少年躁動的心情壓下。美咲遲疑了一陣,終于開始用緩和許多的語調說起話來。“尊哥,我……總覺得那個女人,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然後是沉默。
尊沒有動,但也沒有接話。
美咲愣愣地跟他對視着,直到他擡起一只手……
“咚”地打在戴着套頭帽的頭上,還轉了兩轉。
“痛痛痛痛痛!”美咲像被燙到了腳似的跳開,捂着頭雙眼淚汪汪,“幹嘛突然打我!”
“唔……”尊拿出嘴裏的煙撣了撣,罕見地,嘴角挂上了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觀察力……很敏銳。”
留下這麽一句話,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美咲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那是什麽意思?是說我的想法正确?如果是那樣,幹嘛還不管不顧地走了,真是的,好好聽人說話啊,尊哥……”
嘟嘟囔囔的功夫,剛剛被打過還隐隐作痛的頭又被提了起來。美咲發出“咕哇”的驚叫,努力抻着脖子往回看,對上了草薙出雲微笑的臉。“哎呀呀,又在偷懶了嘛,MI·SA·KI~”
纖細的手臂看似毫不費力地拎起了一個大活人,草薙出雲溫柔的語調和手臂上突突跳着的青筋成反比。美咲一臉驚懼的表情被倒拖回去,想要說什麽卻被他用一顆巨大的蘋果堵住了嘴,只能四肢不斷亂抓。
這樣拉拉扯扯地回到了儲物室,草薙出雲才停下來,一手攬過他的脖子,輕聲說道:“……你以為尊會看不出來嗎?他有他的打算,你不要插手就是了。”
美咲鼓着腮幫子發出憤怒的“嗚嗚”聲,草薙出雲只好一臉嫌棄地把蘋果拔出來。
“就算裏(你)賀(這)樣說,”他慘兮兮地狂揉快被撐裂了的腮,“還是會擔心的啊。”在出雲面前,少年卸下了倔強,顯得沮喪起來。“尊哥他總是這樣什麽都不說,有沒有考慮到我們這些人……會很挫敗……”
草薙出雲沒有答話,因為顯然他說的都是事實。
最後只能安慰性地揉了揉美咲的頭。“早在決定跟随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嘛,那個人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就是個徹頭徹尾的,”
--老好人。
樓下。
因為出來得太匆忙了,速水紫央根本沒來得及收拾打扮,只得随便套了開衫,穿着短褲,頭發紮成一束馬尾就算完了。
一身明亮的淺色活力十足,看起來倒像是去郊游。
下午殘餘的陽光暖洋洋的,她靠在車門旁邊幾乎要睡着了。
只不過當那抹明紅出現在門口時,登時電力滿格,迅速立正!
男人依舊像那天見到的那樣,慢吞吞地走着,每一步卻都紮紮實實。
“你好!……對不起--”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分外詭異,她微傾上身、雙手合什地讪笑着。“本來打算早點來的,不過出了點小問題。”
結果對方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應了聲“嗯”。
到底介不介意,又或者是怎麽想的?
果然寡言的類型最難搞。
不過這樣一來……
就像是難以攀登的高山,只要想想征服後的快意,就充滿了鬥志!!
速水紫央讓出車門,周防尊卻沒有動。
“你……有駕照?”
“幹嘛這麽問?”
“……一個月。”周防尊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
昨天才說剛搬過來一個月,可是按照新法,駕照是不可能這麽快在新的轄區生效的,尚需要時間渡過關口。雖然簡短,但意思卻清晰明确。
可惜速水紫央注意的重點錯了。
“昨天無意間說的話都記得那麽清楚?”她的表情羞澀起來,“周防先生……好細心。”
周防尊挑了挑眉毛,一語不發地打開了車門。
速水紫央立刻歡快地蹦到了駕駛位--逃避話題也沒關系,反正還有足夠的時間~
一旁的周防尊心情卻有些微妙。女人步步緊逼,想要打破看不見的防線,最頭疼的是,這只是開始而已。
然而他卻有不得不去觀察、試探的理由。
對方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說不定可以問出線索。
車窗搖下一點,他望着外面飛馳而過的景色,有些出神。
“周防先生不問我們要去哪麽?”最先打破僵局的還是速水紫央。
尊仍是用那種不溫不火地态度應對,“無所謂。”
做到這種程度,任誰都會洩氣。周防尊并不知道,之前就是因為這種态度,擋掉了不少“有可能綻放的桃花”。
很遺憾,今天左邊坐着的不是普通人。
“哎呀呀,周防先生真是讓人困擾啊。”速水紫央微微側頭,“明明答應了要去約會,卻表現得漠不關心。”
聽到這麽直白的話,周防尊的眼睛微微張大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他才有些困窘地說了一句:“要做什麽?”見到對方不斷眨動的眼睛,唯有無奈地補充道:“約會,要做什麽?”
速水紫央險些把剎車當油門踩。“是……認真的麽?”
這是一只流浪的雄獅,為了領地與食物而帶領同胞兄弟、與看中的領地之領主厮殺着、掠奪着。若刨除了人類所不具有的繁衍本能,是絕對沒有揣測雌性心意的閑暇的。他的心思,更多用于戰鬥技巧的提升與守護重要之人……例如那些在他背後的人,那些用崇敬眼光看着他背影的少年人。
所以一開始只是想發展到互相慰藉的關系。
然後她便看到這個男人,雖然眸中并無情意,卻說出了略含歉意的遷就的話。
她心中苦笑,這一刻起,她似乎有點懂了,也許她看到的那些崇拜之心……并不是單純地基于武力上的。
被灼灼的瞪視了半天的周防尊,這時忽然猛地直起身,撲了過來!
這樣突然,速水紫央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卻是半立起來,伸手抓住了她的方向盤,扳了一下。
車子滑出一個漂亮的急彎,繞過了前面的禁止牌。速水紫央反應過來,連忙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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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