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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頭踩剎車,鈴木隼借助球棍的摩擦力只剩後輪抓地、車頭高高揚起,就像被強硬勒住的野馬,速度立緩!

“喂——!!”眼看前面的車子完全沒有剎車跡象,八田美咲不由驚怒交加地喊了起來,“快停下來啊!!”

速水紫央已經反應過來了,攻出去的手驟然一滞,歪頭躲過了燃燒着橘紅色陽炎的拳頭,“剎車!”

已經來不及了。

……

“就在這附近麽?”草薙看了一眼終端上閃爍的追蹤光标,叼着嘴裏的煙喃喃道。“八田那臭小子,話也不聽人說完就擅自跑出來。”

“不是很不錯麽。”站在草薙身後的男人半邊身體都隐藏在屋檐的陰影下,慵懶地抓了抓脖子,“任性妄為地釋放活力。”

草薙出雲回頭看了男人一眼,嘴角勾起了苦澀的弧度。

明明剛剛相識的時候,也是個脾氣暴躁、任性妄為的男人;卻因為害怕力量失控,而不得不收斂鋒芒、藏起利爪和獠牙,小心翼翼地生活在恐懼裏……

只是為了守護他口中的那些“麻煩的小鬼們”。

自從成為了王權者,有多久了?

眼前的畢生好友,有多久沒有再像曾經無憂無慮的時代那樣,恣意地為自己活一次了?

真實地把情緒發洩出來,無論是痛苦、憤怒,亦或是喜悅?

草薙出雲嘴唇張合數次,終是什麽也沒說。

恐怕就算說了,也會立刻被尖銳的汽笛聲所掩埋。

突然此起彼伏響起的汽笛聲彙作聲音的洪流,震得人耳膜生疼。草薙警覺地看了一眼終端機,跑出巷口往外看,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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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的男人也随之踱出,終于在陽光下露出了全貌,繼而瞳孔迅速緊縮——

巨大的貨車呼嘯着沖向略顯單薄的鈴木隼,環繞着後者的半透明的藍色力場像融化的雪糕球一樣消散,露出趴伏在上面的紅發男人和手握長

劍的——速水紫央。

絕對不會錯的,那标志性的發色與氤氲着的紫色陽炎。

草薙抽出嘴裏的煙,只來得驚叫一聲——

伴随着劇烈撞擊的巨大噪音,地皮開始震顫,鈴木隼就像一只破碎的紙鳶被狠狠碾入車輪之下,快得甚至讓人來不及做出反應!

貨車飛馳而去,制動拉下許久之後還以慣性将鈴木隼拖出很長一段距離。信號燈旁邊,滿臉驚愕的八田美咲正好與對面的兩個男人正面相對,貨車尾部帶來的勁風同時将三人的衣服刮起。

就像是慢動作一般,鏡頭定格。

八田美咲額角滲出一滴冷汗。

草薙出雲還沒完全從震驚中緩過來,身邊的人已經動了。

周防尊沉默地朝前走。

草薙出雲瞪大雙眼,看着他離去的方向,艱難地邁出了一步,繼而小跑起來。對面的八田美咲顫了一下,随即也踩着滑板跟了上去。

路口的車子擁堵在一起,一片狼藉,卻沒有一個司機再去拍喇叭。

鈴木隼只餘被擠壓變形的車尾在外,整個被貨車的車輪絞碎。暗沉的天幕下,鈴木隼逐漸燃起火苗……

貨車司機慌慌張張地跳下來,沒頭沒腦地往外狂奔——就像是破滅前的超新星,鈴木隼徹底化成一團火球,轟然爆炸!

……

八田美咲掙紮着要往前沖,卻被草薙出雲死死卡住了脖子不讓他動。

夕陽下,周防尊沉默地看着遠處冒着滾滾濃煙的貨車,背影在路面拉長、變形。

“那個白癡女人!……”八田美咲聲音有些顫,“尊哥!”

“啊。我知道。”男人沒有回頭,沉聲說着。

“不救……”少年漲紅了臉。

“就在這裏別動。”周防尊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最後深深吸了一口幾乎要燃盡的香煙,将煙蒂扔在腳下。“看着吧。”

煙蒂落在地上,被踩上的同時,濃烈的煙塵中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抹深藍。

草薙出雲立刻覺得冰涼的四肢重新熱血上湧。

很快那抹纖細的身影就出現了——還拖着另一個正在大力掙紮的人!

看不清的身影十分窈窕,可是一旦煙霧散去就不怎麽好看了——草薙出雲看清那景象以後,頓時有些胃疼。

深藍制服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整個人就像是在煤渣裏打了個滾——還氣喘籲籲地卡着一個大力掙紮的男人的脖子。

草薙出雲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在臂彎中停止掙紮、目瞪口呆的八田美咲,不禁覺得萬分詭異。

那人被她拖死狗一樣地拖出來,還在猶自掙紮,一邊吐着嘴裏的灰,一邊大聲嚎哭——“涼子,咳咳——我要回去找涼子!”

紅色的頭發、黑色的外套,就連褲鏈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掙紮時腕上的手環還發出叮當脆響……

她踉跄一下、停下腳步,繼而掄起拳頭、結結實實砸在了那一頭亂糟糟的紅發上!

“咚”的一聲悶響,“仿冒品”被打得整個腦袋沉下去、頸骨發出滲人的脆響,嗷嗷慘嚎起來。

“……吵死了。”她連話都說不囫囵,間或咳嗽幾聲,滿是灰塵的臉頗有幾分滑稽。

周防尊往前邁了一步,鞋底接觸路面發出極輕的聲響。她回頭望去,立刻愣住。

男人緩緩綻開一個有些危險的笑容。

“……你在幹什麽?”

灰撲撲的臉上只有那雙眼睛還清澈,瞳孔就像被打濕的紫羅蘭。

眨了眨眼,她喘勻了氣後,才指了指仍在慘嚎的鹿島治也,硬梆梆地迸出兩個字。

“揍‘你’。”

草薙出雲覺得自己的胃開始抽搐了。

就像是還嫌不夠熱鬧似的,機動擊劍課再次發揮了其“機動性能良好”的優勢,四面八方的S4劍士像幽靈一般齊刷刷地出現,為首的女性幹部眯着眼,朝速水紫央走去。

剛才還全副精神集中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此刻又同時轉移了注意力到——草薙出雲和速水紫央同時扭過頭,期期艾艾地看着走過來的人。

淡島世理略過草薙出雲的目光,四平八穩地往速水紫央面前一站,幽幽地說:“你太亂來了。”

周防尊的眼刀冷飕飕地刮到了淡島世理身上。

同行的日高和五島立刻警覺地按住了劍鞘——與此同時,八田美咲也握緊了球棍。

一片寂靜中,鹿島治也突然雙目無神地以頭搶地,涕淚橫流地嚎啕着。“涼子,我的涼子……”

一名劍士默默出列将他铐住。

被淡島世理目不轉睛地盯着,速水紫央立刻

皺眉捂住了被刮傷的肩膀。“嘶……好疼。”

……

“受傷了?……哪裏?”淡島世理眉心一跳——捕捉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關切之色,速水紫央立刻再接再厲,扁着嘴咕哝道:“這裏,那裏~”

“涼子,我的涼子……”鹿島治也的聲音再次适時插了進來。

淡島世理終于忍無可忍,轉頭厲聲呵斥。“閉嘴!”

“吵死了,給車子起名你是白癡啊!?”速水紫央同時轉頭。

死寂。

“這不是很有精神麽。”淡島世理皺起了眉,冷冰冰的聲音配上鹿島治也的嚎哭聲,頗有幾分喜感。

草薙出雲擺着手打圓場:“那個……要怪就怪這小鬼,別責怪速水小姐了?”

淡島世理斜睨了他一眼,前者的微笑立刻僵在臉上。

鹿島治也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哭:“你懂什麽!嗚哇——!涼子她……那是涼子她送給我的能量核啊!我把她留給我的最後的紀念弄丢了啊!——”

人高馬大的老爺們開始猛烈地抽噎,再一次低下頭,朝着地面狠狠地撞了下去。

☆、小角色與飛來醋

速水紫央原本滿臉怒氣,等鹿島治也嚎完以後,不由愣住了。

然後目光緩緩沉了下來。

鹿島因為剛才嚎啕得太厲害,這會兒時不時打着哭嗝兒。

……好蠢。

她垂下頭,浏海的陰影遮蔽了雙眼。在口袋裏摸了摸,掏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一根被擠得不成樣子的煙,點上。

惡狠狠地吸了一口,她拍了拍衣服,返身朝着火的貨車走去。

深藍色的偏轉力場迅速包裹住她的身體,将滾滾濃煙推擠開來。在前輪旁停住,她微微彎腰、仔細查看了一下。随後微微後退了幾步,左手揉捏了幾下右肩、右臂微微擡起——

一直盯着女人背影的周防尊緩緩眯起狹長的眼,火光将瞳孔映成漂亮的橘紅色。

紫色陽炎倏爾亮起、在右手上熊熊燃燒,爾後遵從主人的意願、兇猛地延展開來!

她向前快走幾步,一拳搗在了貨車輪胎上!

一聲悶響,沉重的車身晃動了一下、重心偏移,被夾在輪軸內側的鈴木隼殘骸從縫隙中滑落了一些。

在場諸人皆目瞪口呆——她已經矮□、鑽進了車底。

鹿島治也呆滞地看着兩次暴揍自己的女人那堪稱詭異的行為,連打哭嗝兒的頻率都慢上了許多。

偏轉力場的光芒弱了下來,火場重新被濃煙所掩蓋,影影綽綽地看不清裏面的情況。片刻後,貨車突然微微震了一下——深藍色的光網重新亮起,她重新從車底鑽出來,破開濃煙站到了他面前。

她蹲下來,面無表情地把右手往他面前一送,張開已經被機油染得辨不出膚色的手。

掌心中靜靜地躺着幾枚仍殘餘着些許黯淡光澤的晶核碎片。

鹿島治也鼻子一酸,緩緩伸出了手。

她掌心一翻,晶核落回了他的手心。

淡島世理一直沉默地旁觀,直到鹿島治也把握緊晶核的雙手埋入胸口,垂頭小聲抽泣起來的時候,才輕聲嘆了口氣。

草薙出雲心情複雜地看着正若無其事、重新站起來的速水紫央。

之前在吧臺旁的對話言猶在耳……

【青組的“兇獸”與我們立場不同,最好不要走得太近。】

【相似得令人作嘔……】

該怎麽說呢?

稍微也有點能夠理解……他們那位不太坦白的王的……那個表情了吧?

沒錯,就是像現在這樣的表情。

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面對着仿冒品,“正牌”周防尊只是稍微停駐了一下視線,便移開眼,盯上了灰頭土臉站着的速水紫央。

她若有所感,偏頭看了回去。視線在空中交彙黏着,兩人各不相讓。

草薙出雲正出神時,八田美咲突然低聲開口。“……草薙哥,咱們走

吧,看到藍衣服的就煩。”

“這回不嚷着‘海扁冒牌貨’了?”

“那種軟腳蝦,就算把腦袋做成柿餅也完全沒有成就感啊。”八田美咲咕哝着,“一個大男人哭成那樣,太難看了吧。”

草薙出雲無奈地說:“哦?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同情心作祟。”

少年別扭地哼了一聲。

而正在抽泣的鹿島治也,此刻似乎情緒鎮定一些了——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對話的兩人,他立刻僵了一下,夢呓似的說道:“草……草薙出雲?”

接觸到對方一頭霧水的目光,他幹巴巴地補充道:“我是鹿島,鹿島治也。”

草薙出雲皺起了眉,低頭仔細端詳了一下他,松軟的金發在額前晃蕩,過了一會兒,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啊,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找十束麻煩的那個小鬼——一晃都這麽多年了啊。”說到後來,他似有些懷念,“你的‘尾巴’……不疼了?”

八田美咲終于忍不住插嘴道:“草薙哥,這小子到底是誰啊?”

“高中的時候,低年級的小鬼……”草薙出雲抿出一個有些玩味的笑來,“好像是因為不服尊,所以帶人去揍了十束……跟十束是同年級的吧?”

“诶……?我怎麽不知道?”八田美咲呆呆地問。

“那時候你還沒加入呢。”草薙出雲直起腰來,拂了拂弄亂的浏海,伸腳輕輕磕了一下鹿島治也的尾椎,後者立刻像屁股着火一樣蹦了起來。

看到他的反應,草薙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後來嘛,就被踢碎了尾巴骨,然後老老實實地往十束的病房送了果籃。”

“……哈?遜斃了。”八田美咲翹起一邊眉毛,鄙視地看了一眼鹿島治也。

“所以是懷恨在心、想冒充尊犯罪?”草薙出雲瞥了一旁的淡島世理一眼。

S4的女王大人一手背在身後,把視線從前面正互瞪的男女身上移回來,不知道為什麽,一副心情不大好的模樣,“什麽?”

在不爽什麽?

草薙一頭霧水地看着淡島世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剛才注視着的地方。

什麽特別的都沒有——如果忽略正在做眼神交流的周防尊和速水紫央的話。

他只好無奈地重複了一遍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己似乎在這位有名的冰山美人臉上,看到了有些危險的表情。

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每次坐在Homra的吧臺前,要求自己往Blue Moon裏加紅豆泥時……的表情。

“冒充赤王犯罪?我不那麽認為。”淡島世理用公事公辦的口吻答道。她拿出終端機輕點了幾下,全息影像在空中展開——

是電子眼的錄像。

畫面上,一群騎着鈴木隼的暴走族正在熱切地喊着赤組的口號。

“No blood,No bone,No ash……”

八田美咲眼珠都快要掉下來了,草薙出雲的墨鏡也歪了一下。那邊廂速水紫央正忙着和周防尊互飛眼刀,這會兒也同時下意識地朝全息影像看去。

——“是盲目崇拜。”淡島世理淡淡地下了結論。

草薙出雲動了動嘴唇,剛想說什麽時,接下來的畫面就讓他重新閉上了嘴。

錄像中,為首的紅發男人急沖而出,帶領一片車海沖向日高曉和速水紫央——然後,掀開了她的裙子。

……

背對着部下的淡島世理體貼地等待着,直到錄像播到鹿島治也被面朝下揍翻時,才收回終端機、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對面的赤王。

也許是信息量過大的緣故,直到她清了清嗓子,說完“人我們就帶走了”之後,也沒人出聲反對。

“辛苦了,速水小姐。你可以提前下班去休息了。”

“收隊。”

一衆S4劍士立刻肅然立正,像來時一般迅速離開。

連煙快要燃完都沒注意到,直到嘴唇被燙了一下,速水紫央才吃痛地吸了口涼氣,把嘴裏的煙蒂吐掉。

“啧,搞什麽?就這麽把我丢下不管了麽?”她煩躁地自言自語道。

草薙出雲立刻轉移話題:“那個……小八田,你剛才說要跟鐮本去高天原的吧?”

八田美咲迷茫地擡起頭,“诶?草薙哥怎麽知道?是倒是啦,但是我記得我沒告……”話還沒說完,就被草薙一手攬住了脖子狂揉腦袋:“好啦好啦,別啰嗦啦,我正好也要去辦事,一起走……尊,速水小姐就交給你啦,送她回去吧。”

少年還待說些什麽,卻被一把捂住了嘴,平日裏溫文爾雅的草薙這會兒只有殺雞抹脖子地使眼色。

兩人拉拉扯扯地消失在夜色中。

速水紫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想起身邊還杵着個大活人,便沒好氣地說:“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跟他們走吧。”

暮色中,男人胸前的飾物被火光映得熠熠生輝,遠處傳來尖銳的警笛聲。

就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一般,他轉過身、面朝與兩人離去時相反的方向,說道:“走吧。”

對這種欠揍的态度再熟悉不過,多費唇舌恐怕也沒用。拍着領口上的灰,她跟了上去。

“話說回來……你和草薙先生怎麽會跑來這裏?”

“那個小子,”男人玩味地看着她,“會被你們關多久?”

“哈?我怎麽知道,量刑又不是我在管。”灰塵進了領口,極為不舒服。“問別人問題之前,先回答別人的問題。”

“大概估計一下。”他側過頭,正面看着她,眼光銳利起來。

她拽着領子使勁抖,“勞教一下而已吧。”想起鹿島治也哭泣的樣子,她猶豫了一下,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家夥。”

男人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在她說完最後一句話時,眉梢翹了起來。

“既然是小角色,”他嗓音低沉,語氣跟晚風一樣涼飕飕的。“告訴我,是什麽樣的安保,才會讓這種‘小角色’逃出來……”

兩人轉過一道街角,他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扶住了路邊的燈柱,擋在了她面前。

“還把你耍得團團轉?”

作者有話要說:葉白扔了一個地雷 愉悅揉野生霸王!

嗚嗚扔了一個地雷 被愛着真好……

染·用繩命賺錢當南柯十三的萌主扔了一個地雷 噗哩真是師徒皆萌!

穆離扔了一個地雷 抱住我的愛人Q w Q可以讓我滿血複活的充能器!

零伍扔了一個地雷 捏你小臉蛋!

咲野扔了一個地雷 二連發了舔舔舔

淺川鏡扔了一個地雷 雙二連發同上,繼續舔舔舔!

最近碼字速度變慢了,因為各方面狀态都不太好……更晚了,抱歉~

其實這兩章的飛來醋吃的人是不一樣的喲!

世理我嫁(*////▽////*)真心萌草淡,可是又想讓軍娘幹脆去和世理姐百合去算了……

尊先森一不高興我就高興這到底是為什麽?大家高不高興看到尊先森不高興~?

☆、噩夢與浴室

作者有話要說:補上今天的趣味小劇場,原作腐喵,因為JJ留言不識別顏文字所以就放在這裏啦。

最近我的老情人們超熱情地又塞了我一嘴地雷嗚嗚……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的,為了你們的愛!

悄悄扔了一個地雷←本世紀最猿糞的ID沒有之一,每天更新後看到你賣萌已經成為習慣。

穆離扔了一個地雷←神煩的我給你添蘑菇了……謝謝你還一如既往、不厭其煩地安慰着我,lovelove!

蘇羙扔了一個地雷←寶貝你要往萌主寶座上進發了麽Q血Q

焰硫扔了一個地雷←你的肯定是我前進的動力!謝謝你給我的贊譽,每個字都會讓我微笑出來!

沢田小莳-尊哥讓我嫁給你!扔了一個地雷←超棒的ID,遇到尊哥這樣的男人你就嫁了吧♂

腐貓=ω=扔了一個地雷←本次小劇場替我省下今日在作說絞盡腦汁賣萌的力氣啦!簡直是顏帝!

淺川鏡扔了一個地雷←絕世好鏡,今後也請映照我英俊的面容(自重

零伍扔了一個地雷←從生到熟,今後也要把你好好養在後宮♂

咲野扔了一個地雷←自從第一個地雷之後每次冒泡都有點萌過頭

↑樓上三位太有緣,每次地雷都挨着是要鬧哪樣喂~

差點忘了說,今天有點事,很可能無更或者再次午夜更,寶貝們不要等啦,麽麽親親!

周防尊微微垂下頭,審視似的打量着她。

路燈暈黃的燈光下,她仰起的臉上混雜着灰塵與機油,甚至還有小小的刮傷,非常狼狽。

鑲嵌在那張髒兮兮的臉上、唯一一處一塵不染的地方——那雙清澈的眸子——在仰視他時所反射出的燈光,與方才映照出的火光別無二致。

強者生殺予奪,字典中該沒有憐憫。

除非是為了己身極度在意的——要守護的東西。

那份“守護”的心情,于他來說就像是涸澤而漁、從千瘡百孔的身體中榨取出來似的。

仰慕、愛戴、憧憬——追随在王的身後的小鬼們所抱有的期待之情,對他來說是沉重的枷鎖,将體內幾欲逼瘋自己的力量死死纏繞着。

但卻仍然無法停止将那期待納入羽翼之下,去守護、去珍藏的沖動。

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去毀滅的話……就看不到小鬼們蠢兮兮的笑容了。

那是……王者之心。

而她執着地、小心翼翼地呵護着的珍寶,與這信念是不同的。

不是每天群聚在Homra的小鬼們、亦或是如草薙那樣的存在。既不是朋友,也不是追随者,甚至沒有特定的對象。

而是屬于“別人”的愛意與情感。

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想要去維護那些情感,無論對方是誰都好。

一視同仁的悲憫。

“……讓這種小角色逃出來,還把你耍得團團轉?”他不疾不徐地說完了下半句話。

憐憫之情不可能施舍給己身厭憎之物。其實是向往着的吧——渴望着逃離孤獨的桎梏,渴望着汲取溫暖。

別扭得有趣。

幾不可察的悸動自心防的裂隙中小股溢出,征服欲撞擊着胸口。

他死盯着她,就像是想從那目光裏挖出些許動搖似的。

想要看到更加坦白的表情,想要打碎那層殼,抓出拼命躲藏的柔軟部分。

……

她梗起脖子,一副鬥架公雞的模樣,涼涼地說:“你的國文老師是不是夜夜都在啜泣?——為你那愚蠢的措辭方式。”

“不是麽?”男人的下颔微微擡起了一些,語速越發放慢。“被那種小鬼,用小鬼的方式給耍了……啊。”

她抓握了一下劍鞘,胸口憋屈地起伏兩下,片刻後抑制住沖動,咝咝地說:“想知道總部的安保措施程度如何,就別選在我下班的時候說這種話。”

周防尊不以為忤,任由滿臉煩躁的女人地繞過他、繼續自顧自往前走。

……

到達公寓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看到速水紫央的情形之後,中村差點沒把嘴裏叼着的餃子重新吐回飯盒裏。

“速水小姐這是……這是怎麽了?”老實巴交的男人不安地

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摔了一跤。”速水紫央随随便便答道。“沒什麽大礙。”

中村目送着這一雙男女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只得帶着滿腹疑惑繼續啃餃子。

兩人并肩走到樓道,她停下來打開密碼鎖,不無嘲諷地說:“護花使者就扮到這兒吧,再見。”

他舉手抵住了她掩過來的門。

推了一下,紋絲不動——她剛想發飙,對方就沉聲開口了。

“餓了。”

五分鐘後。

她看了一眼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和靴子,再看了一眼屋內幹幹淨淨的地毯,不由露出嫌惡的表情。

制服已經被刮得不像樣了,雪白的翻領鑲邊都染成灰黑色,還有幾處破損。鞋子更不用說,玄關被踩得滿是泥。

她一把拽住想往裏走的周防尊——後者驟然停步,腕上的手環碰撞出細小的脆響。

他懶懶地回過頭。

“外套借我。”她皺眉。“快脫。”

胳膊順着被她拽着的袖口相反的方向滑了出來,蝴蝶骨随着動作在貼身汗衫上撐出略顯剛硬的線條。拽住外套的另一頭把煙盒拿出來,他一擡手,把整件外套扔給她。

她随手扯下門口衣架上挂着的幾件常服,一手一個扔到了面前的地毯上。

然後踢掉了短靴。

因為靴筒很緊,包裹在裏面的小腿比起裸.露在外、污漬斑斑的大腿要幹淨一些。赤足上還有未幹透的機油,她把髒了的腰帶和罩衫等能脫的衣服全都扯了下來、扔到了玄關的地上,爾後踩着鋪在地上的衣服三兩步拐進了浴室。

“冰箱裏有微波速食,自己去找。”隔着浴室門傳來她有些不真切的聲音。

周防尊有些不耐地“啧”了一聲,一邊按着後頸揉捏着,一邊彎下腰把衣服拾了起來,随手抖了抖,挂回了衣架。

潺潺的水聲若有若無地鑽進耳朵裏,裏頭的人影映在水紋狀的玻璃浴門上。

按摩着有些酸痛的頸椎,他倒在沙發上,有些疲憊地垂下眼。

一大早八田就帶着鐮本溜出去找紅丸的人尋仇,他和草薙花了将近一個上午的時間,地毯式地把紅丸的勢力梳理了一遍,中午千歲就怒氣沖沖地跑回來,說“玩蟲子的雜碎們又來兜售違禁品了。”

一天奔波下來,沒想到落幕才是壓軸。

頭埋在松軟的靠枕內,鼻端漫過她身上的香味。

極淡,卻并不讓人排斥。

眼皮漸漸變得沉重。

意識昏沉下來的那一刻,眼前再度出現了遮天蔽日的血紅焚風。

……

速水紫央擦了擦被蒸汽蒙上水霧的鏡子,凝視着鏡中的臉。

腦中不禁再度回想起鹿島治也把晶核按在心口啜泣的模樣。

悲傷的情緒就像瘟疫,哪怕不知道原委,也能感受到那刺痛。

是信物吧……

丢失自欺欺人的憑依,想必不好受。

她撥了撥濕淋淋的頭發,打開門走出去,然後望着沙發上熟睡的男人愣住了。

男人一只手搭在額頭上,即使眼簾閉上,也在不停轉動着眼珠、像是夢見了什麽一樣,顯得不安而焦躁。

另一只手甚至還保持着放在褲袋裏的姿勢——就像是随時準備離開一樣。

瞥了一眼大敞的窗戶徐徐吹來的夜風,她放輕腳步走到他身邊,想搖醒他。

一旦靠近了,就發覺連男人連呼吸也十分淩亂。

到底……是累成什麽樣了?

她彎下腰,伸出手靠近他——爾後手腕立刻被他反手緊緊扣住!

男人擱在額頭上的手動了一下,露在外頭的一只眼猛然睜開,露出猩紅色的眸!緊握她手腕的五指猛然收緊,血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厲鬼一樣的眼神!

火舌舔舐着皮膚,疼得鑽心腕骨——她眼眶一熱,強忍疼痛用另一只手撫在他的臉頰上,“——你怎麽了?”

就像是被這一聲呼喚叫醒一般,他身體劇震了一下,眼神迅速恢複清明,視線緩緩移向了被自己握住的手腕。

稍稍松開五指,便看到了被自己的火焰灼燒出的、觸目驚心的血痕。

稍微下移一些避開了傷處,他拉過她的手湊到面前,片刻後蹙緊眉頭,眸中血色盡褪。

她順勢跪在地毯上,轉了轉手心,指尖捋着他的頭發,感受到濕冷的汗意之後,瞳孔微微縮緊。“你……”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拉入懷中。

下颔抵着肩膀,傷手的手心被輕輕捏住,他的指尖……在顫抖。

他指腹的薄繭劃過她的指縫,就像是戰栗的試探,爾後将她的手心按在唇上。

就像蜻蜓點水一般,鼻尖和唇一路滑下,停在了脈搏處。

有規律地起搏被異能者靈巧的五感放大……

他緊閉雙眼,就像是……在感受着對方,仍然“活着”的……本能。

片刻的安靜之後,耳邊響起他嘶啞的聲音。

“抱歉……”

冰涼的唇極輕地落在了被灼傷的地方。

“……做了噩夢。”

親手将所珍視之物焚毀,只剩絕望的未來。

她遲疑了一下,随後環住了他。

手臂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他閉上眼,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被箍得緊到了不适的程度,她卻沒有動,而是緩緩順着他的頭發、一直摸到了臉頰、耳廓,軟軟地安撫着。“……好吓人的起床氣啊,尊先生。”

他稍微松了一些力道,她想擡頭,卻被按了回去。

蒸騰着熱氣的長發垂在他胸口,将汗衫打濕,勾勒出暗沉的痕跡。

“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聽不出什麽情緒。

“……滴滴,滴滴。TO:尊先生,睡前洗個熱水澡可以減少做噩夢的幾率。”她輕快地說。

回應她的是極輕的哼笑,以及刮在鎖骨上的犬齒帶來的刺痛。

浴衣被輕輕拉下,肩膀一涼。

“恢複得還真快啊。”她小聲咕哝了一句,毫不客氣地抓住了他的頭發、将他扳開——男人并沒有反抗,而是淡定地托起她的腰,把她抱到了沙發上,翻身壓住。

她舉着受傷的手,眯着眼看他。

他伸出手扣住那只手,十指交纏、緊扣,将其帶離她胸口,輕輕按了下去。

☆、爪牙與撕咬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去看了祖賓梅塔的音樂會所以沒更新。整場都非常棒,連續三場安可,老師送出的曲目非常驚人,有雷電波爾卡和多瑙河進行曲,我這輩子值了!!

哦對了,到音樂廳門前被黃牛圍住問價,從一百擡到兩百,最後黃牛哥忍無可忍大叫“三百塊,拿着去吃夜宵了啦!”

噗嗤……

今天看了看後臺,收藏破了紀錄了,我去!超感動!而且……突然發現自己爬上月榜了,嗚嗚嗚愛你們

ww扔了一個地雷 心想事成,學業一定順利啊寶貝!

淺川鏡扔了一個地雷 那個觸手番外只是逗你開心的啦~有愛就夠了,別的完全都不用在意,麽麽!

離經易道扔了一個地雷 小白一如既往好軟,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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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潔士鹽白牙膏扔了一個地雷 讓人有含進嘴的沖動的ID……

鏡塵。唯伊扔了一個地雷 又多了一個人愛作者的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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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akuya家的晨扔了一個地雷 老情人,麽麽噠!~

十指交纏、緊扣,他稍稍蜷起手掌,将她受傷的手腕被托高了一些。

怦怦。

安靜的室內,連心跳都被無限放大。

胸口的悸動讓人太過不安了。

她有些不适地移開了跟他膠着在一起的目光,撐起上身,将他抱住。

“再休息一下吧。”她垂下眼,輕聲說。

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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