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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村雖是地處于邊遠偏壤之地,曾經卻也是有着繁華市集、人來人往的富庶之鄉。因着此處恰巧位于一段遠途路程的中間,一些經過的商隊都會中途在此歇息,村子裏有着些許人對外界動了心思。
而在這短短前後三十餘年內算的上是一大家的,便是這流雲村西頭的諸家莊。
諸家莊的公子哥雖是在流雲村長大,可家裏的富庶生活卻偏偏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就差五雷轟頂的性子。整日裏仗着自家爹的權勢在村子裏橫行霸道,而這個公子哥最大的一個毛病——那就是好色。見了村裏的姑娘那就直接是蒼蠅盯着蛋,移不開眼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就毀在了這畜生的手裏。
之前曾有人鬧上門過,誰想那諸家莊公子哥是個心狠的,直接将前來讨公道的一對老夫婦活生生的給打死在了村口。正不少人家寧願背井離鄉,遭受那狼豺野豹的襲擊,也不願自家的好姑娘平白無故的讓這畜生給糟蹋了。
大約一年前的時候,村子裏來了對年輕的小夫妻,那小娘子的确生的是膚白貌美,腰肢纖細,諸家莊的公子哥見了一眼就給瞧上了。便讓人前去抓人,誰曾料到那男子也是個有武功傍身的,三兩下就将公子哥給打了一頓,村裏路過的村民無不是拍手叫好。
村子裏有好心的村民勸他們趕快離開,可那對小夫妻說什麽也不走。就這般過了七日,一切都是風平浪靜。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公子哥要認栽的時候,就在那七日後的早上,有人發現了小娘子的屍體,衣衫不整、面目全非的躺在村子的荒郊野外處。
“聽說那男子瘋了,人也不見了。而就在那以後,村子裏每隔一個月就會消失一名女子,可在這最近三個月內,卻成了七天消失一人……”
楊戬将打聽來的消息一一說着,與前日時遲顏說的倒是并無差異。
蘇澤看着現如今被她踩在腳底下,已成荒涼一片的諸家莊,歪頭問道:“如果真是那男子回來尋仇,這般說來,又與流雲村是何什麽關系?”
還有,就算男子回來尋仇,也應是尋這諸家莊之人尋仇,何必對這村子裏的無辜妙齡少女下手,難不成那男子不僅瘋了,還泯滅了人性不成?
楊戬頓了頓,眸底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意味不明,“最先消失的,的确是這諸家莊的公子。”
“男的?”蘇澤踢了塊腳邊的小石子,撇撇嘴道,“那不就是了,男的怎麽還能跟女的搞混……”
呃……
不不不,誰說是男的就不能變成女的了,這要是把那玩意兒割了的話,那豈不就是……
——呵呵。
蘇澤瞬間就無語了。
敢情皇宮裏的太監就是從洪荒時代這般傳下來的啊?!虧她還以為是始皇帝腦子有病啊呸……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佛祖啊,剛才小女子說的可都是無心之言,您可千萬不要當真啊,她可還是要把顏大人給追回家的啊……
楊戬似是也知曉了跟一小姑娘讨論這些似乎是不太恰當,輕咳了一聲,偏過頭去,“的确如此,最先開始消失的便是這諸家莊的人,雖是男子,可若是去了勢,在死前又套上女子的衣服,也就女子無疑。”
也許是當時諸家莊的勢力太過強大,才導致流雲村內傳的流言風語漫天飛。
“大白啊,你說這兒的土地公公也忒沒用了點吧?”蘇澤小聲說道,“都活了那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連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啧啧……”
大白晃了晃兔耳朵,“人家土地可是神仙,誰會沒事關心凡人的死活,再說了,土地又不去……”
它這邊未說完,楊戬卻是先開了口,“我來時曾挖開他們的棺材一一看過,尤其是最近這三個月內呃……你們、這般看着我作甚?”事情本就有些蹊跷,一轉身,就好死不死的看着兩小只跟見了鬼似的盯着他看。
蘇澤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大白,你、你剛才想說的,不會也是這個吧?”
大白頓時就樂呵了,“……色鳳凰,這叫啥?知音難覓啊!”
“……”蘇澤表示,她并不想有一個會掘人墳的知音。
遲顏站在她一側,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将她耳邊的碎發攏好,清潤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阿澤今日的表情好像格外的靈活?”
蘇澤莫名的抖了抖。
“有嗎?”難道不應該是她覺得,顏大人這幾日的語氣格外的怪異嗎?
遲顏微微勾唇,只淡淡一笑,“尤其是在說到某些‘特別’事情的時候。”
蘇澤無辜的眨眨眼。
特別的……事情???
楊戬還在繼續說道:“最近半年之內,村子裏死的人越來越多,無論男女。而且,他們除了精血全無,形容枯槁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所有人——都沒有了心髒。”
“食心魔?”
遲顏屈指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不準胡說。”
蘇澤吐了吐舌頭,旋即做了一個将嘴巴封緊的動作。
楊戬不由皺眉說道:“應當不是食心魔,可這此地明明又留有魔族的痕跡……”
蘇澤很不合适宜的低着小腦袋,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阿澤困了,那我們便回去。”說着,遲顏便将蘇澤抱起,離了諸家莊的地界,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楊戬站在原地猶豫了幾分,又将周圍打量了一圈,卻終究是與他們走了個相反的方向。
回到客棧的房間時,剛剛落地,蘇澤就往床那邊的方向走去,卻被遲顏伸手給拉住了。
蘇澤疑惑道:“不是說要睡覺嗎?”昨夜大半夜的時候就被吵了起來,今日一早還沒有犯困,誰知到了中午卻就有困意了。
遲顏将蘇澤拽了回來,讓她在自己的面前站好,容色很是淡然,原本醉人般的眸子此時此刻卻是更盡顯溫柔了。
只聽她家顏大人甚是溫柔的問道:“最近幾日,阿澤可又曾看過凡間的小說話本?”
“沒有。”蘇澤乖巧的搖了搖頭。
當真是沒有,最近這幾日她可是都忙的很。
咳咳,作為洪荒的三大古族的鳳凰一脈,自然是要将除魔衛道,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當然,不是她吹啊,她實在是覺得滿天飛的那這個玩意兒實在是太帥太牛批了……
要是沒有鮮花和掌聲的話,奴家可是會驕傲的哦……
哦,忘了,不能說奴家。
遲顏面露遲疑,旋即語調很低很低的說道:“那阿澤為何對于男子之間的事情又那般的清楚,嗯?”
最後一字尾音微顫,似是包含着笑意,卻又在跌入心尖的時候令人為之一顫。
蘇澤知道,平日裏遲顏向來是不會輕易說這個字的,除非……
這般想着,她就立刻馬不停蹄的在腦海中搜尋着可疑的蛛絲馬跡。顏大人之前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是什麽時候唔……好像是在諸家莊公子哥身死的時候……嗯?!
蘇澤當即表示好無辜。
拜托,這是宮廷電視劇常識問題好不好,雖然作為一顆洪荒鳳凰蛋蛋的确是不應該知道的,可這勞什子的玩意兒她要怎麽跟遲顏解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辜的眼睛眨啊眨,長長的睫毛扇啊扇,風輕輕雲淡淡月光皎皎星光融融。
蘇澤就差沒有搖着尾巴舔上去了,“那個……顏大人,你想要聽阿澤解釋嗎?”想聽什麽樣的解釋,都可以,沒問題——包在姐的身上!!
遲顏輕抿了口茶,“不想聽。”
“……哦。”蘇澤表示很‘桑心’。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對了,好像叫做什麽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那她現在就是典型的‘寶寶臉上苦可寶寶要說出來’。
既然遲顏都說了不想聽她解釋,蘇澤覺得那是真的沒有必要去解釋了,反正又要浪費腦子又要唾沫的,多傷感情啊。
不過說起來,蘇澤的确也是有些困了,幾乎是沾了床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
遲顏将被角替她掖好,坐在床邊盯着眼前那抹小小的身影,月色般的眸子似乎是隐隐波動了一下。
旋即,他站起身來,将外衣脫下,也順着被子鑽了進去。
大白瑟瑟的縮在一旁,耷拉在兩側的兔耳朵表示着它的惶恐不安。
它一直原本以為的是色鳳凰對顏大人圖謀不軌,可、可這幾日顏大人看着色鳳凰的眼神也太奇怪了吧?!為毛不管怎麽看顏大人才更像是圖謀不軌的那一個???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那……那顏大人豈不會就是要殺兔滅口啊?!?!
不會的,不會的——
大白将自己縮了一圈又一圈,連着兔子耳朵也給圍了進去,紅彤彤的兩只大眼睛竭力的望着窗外,期待着黎明曙光的到來。
第二天醒來時,蘇澤看着窗外刺眼的陽光,整個人都是懵的,“……天亮了?”
“嗯。”遲顏理了理她有些淩亂的發絲,正要給她穿衣服時,卻被蘇澤的小手一把奪了過去。
“那個……阿澤自己來就可以了……”
遲顏站在那處開口,盯着她看了半晌,便轉身背着她坐到了桌子旁邊。
蘇澤當即就小手一巴掌拍到了自己腦瓜子上。
我滴個神啊!她她她竟然在顏大人面前睡了整個一夜半的時間?!
所以,她想在顏大人對她失望之前,要趕快做點兒有意義的事情來挽回自己薄弱的顏面。
桌上的早點是熱乎的,蘇澤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拿,卻被遲顏直接‘啪’的一下給打紅了手背。
“去洗手。”
蘇澤表示很委屈,卻還是乖乖的去了。
嘤嘤嘤——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針啊,這才一夜沒見,顏大人竟然就敢用筷子打她了!!!
你瞅瞅,你瞅瞅,這一片都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各位小天使實在是不好意思,昨日沒有日更,實在是有事抽不開身,賣萌打滾祈求小天使的原諒。
小可愛們放心,以後阿Q一定會把存稿箱早早設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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