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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我最近剛學了一句騷話, 你要聽嗎?”鄭斌笑容猥瑣,對江遠瘋狂眨眼。
心裏一陣惡心,江遠十分嫌棄的用書把他的臉推開, “一邊去, 別成天惡心人。”
鄭斌撒嬌,“不嘛不嘛,老大你一定要聽!我學的新套路,昨天都還撩了一個學妹, 你可以用在大嫂身上。”說到最後,露出了奸笑。
江遠嘴角抽動,“到底是哪個倒黴的學妹被你惡心了, 可憐。”
“老大你可別聽他的,他昨天惡心的那個人,就是我。”劉瑞一想到昨晚鄭斌大晚上不睡覺給他發的那幾條微信,一個沒忍住, 又上去把這個傻逼給揍了一頓。
江遠便更加确定離他遠一點了, 然而,幾分鐘後……
“南陸。”
“嗯?”
“人間不值得, 你值得。”說話間,江遠模仿剛剛鄭斌教他的撚手指,還沒撚成形,他臉一崩,把鄭斌錘了一頓, 然後整段垮掉。
這他媽都什麽東西,還有那跟數錢一樣的動作,也太惡心人了!鄭斌這個傻逼!他信了他的邪!
這邊南陸正饒有趣味的看江遠面紅耳赤的教訓人,窗戶被人敲了敲,眉頭一擰,她轉頭,正要看看是誰打擾她圍觀這一出好戲的時候,就聽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她的耳膜。
“江遠!!!”
這一聲,周遭瞬間安靜了下來,這隸屬于教導主任獨特的聲線,別人是模仿不來的,大家皆是聞聲辨人。
江遠手下動作一滞,臉上染了幾絲不耐煩。
就見教導主任比了個江遠剛剛沒有比出來的心,對他示以标準的“你死定了”的微笑,溫聲道:“你出來,我來告訴你人間為什麽不值得。”
南陸對江遠搖頭,一臉“讓你騷,玩完了吧”的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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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收回自己的“同情”,就聽窗外的教導主任又道,“南陸也來。”
江大爺眉頭瞬間舒展,心情也跟着舒暢了起來,湊到南陸跟前低聲笑,“讓你幸災樂禍!”
“還不跟上來?說什麽呢!還不快給我分開?!”.
江遠和南陸被教導主任拿來“開刀”這事很快就在校園傳來了,兩人不但寫了檢讨,還被調開了位置,不過也沒調多遠,就是讓江遠和南穆換了一下。
本來也沒罰多重,因為教導主任也沒有兩人談戀愛的石錘,誰知道一傳十十傳百,居然把他傳成了魔鬼,說什麽他在辦公室裏體罰學生還讓學生請家長等等。
總之,在這些學生眼裏,他就是最近網上他女兒總說的那個手舉“F”專燒情侶的“單身狗”。
一開始他還是挺生氣的,但這之後校園風氣又回到了以前那樣,他覺得值了。
他自己是覺得值了,江遠和南陸并不這麽認為。
“操!合着我們就是祭品呗!”不到一個小時搞定了五千字的檢讨,江遠活動着快要抽筋的手腕不滿的操蛋道。說完,他轉過身爬南陸桌上,“要我幫你寫嗎?”
半天憋不出一個字都南陸,被他這寫檢讨如喝白開水那麽簡單的語氣給驚的手一抖,醞釀的“我不知道哪裏錯了”這句話生生寫成了“我知錯了”。
南陸:“……”
南穆回家反省,旁邊的位置沒人雲,江遠剛想換過去,就看到從後門口飄過的教導主任。
老老實實的坐回去,等教導主任走了他又轉頭。
其實這樣前後桌的看南陸,要比之前看更好。
她低頭認真寫東西的時候,額前細碎的劉海搭下來,長長的睫毛跟着碎發一顫一顫,在白皙的臉上落了一小片陰影。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細致的看南陸了,但總覺得她好像比之前又好看了。這兩天他監督她的一日三餐,現在她臉也沒剛回來的時候那麽瘦,有了點肉後好像平添了幾分可愛。
“老大擦擦口水,地中海已經在前門窗口盯你半天了。”鄭斌眼梢瞄到教導主任有一會了,他以為老大也看見了,誰知道……
一轉臉,江遠就看到滿是寒氣的窗戶上,教導主任那張大臉。
他強裝無事發生,回過身,幾秒後在教導主任的死亡凝視下再次回頭。
“南陸,檢讨不是你這麽寫的,認錯态度要誠懇。”指着其中一處,江遠煞有其事的說。
南陸嘴角抽動,不作聲。
教導主任見他是在教南陸寫檢讨後,點點頭背着手離開了。
“操!吓爺一跳,得虧我機智!”教導主任走後,江遠靠在牆上癱坐道,後一側臉,“你真不用我幫你寫?你那檢讨交上去肯定得把地中海給氣死。”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檢讨,南陸真覺得寫的沒毛病啊。她又沒早戀,為什麽要認錯?
被這五千字的檢讨折磨到頭禿,一個煩躁,她把紙揉成一團投進垃圾桶,“寫……個……屁!”
她又沒犯錯!
江遠豎起一個大拇指,“牛逼!不過作為過來人,爺告訴你,你這樣的反抗只會受到更大的懲罰,比如一萬字的檢讨。”看到南陸瞬間糊成一團的五官,他笑出聲,“行了,這個爺在行,我幫你寫了。”
半個小時後,五千字的檢驗到了南陸手中。
對着行文流暢,字跡飛揚,全篇态度誠懇到“如果不是她了解江大爺她肯定就信了”的檢讨目瞪口呆,後,南陸表情凝重的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江大爺胡拉亂扯的功力,不佩服都不行…….
最近一直連着下大雪,地面上的雪堆積的很厚,踩上去不管胖瘦都會留下一個大大的腳印。
南穆跟在陸鳴身後,專往他的大腳印裏走,玩的不亦樂乎。如果不是身後突然跳出來的某人,她可以玩一年。
“你幼不幼稚?給你,待會兒幫我給班上的人每人發一份。”江遠把羽絨服上的帽子放了下來,食指一勾,把口罩往下一拉,“南陸這兩天一直在面試找寒假工作,我想過了,這是最好的方法。”
對着手裏一沓傳單眨了眨眼,南穆把圍巾往下拉了拉,露出自己呵呵的嘴角,“這什麽玩意兒?不是,你就直說不行嗎?你不是說南陸現在欠了你一個這輩子都還不掉的人情嗎?”
聞言,江遠目光一淩,“你怎麽知道?!”
南穆把傳單卷起來戳了戳他的肩,“我怎麽知道?那就要問問上次耍酒瘋的那位爺了。”
南陸在家休息恢複的那幾天,江遠狀态一直不對,他們就約他出去好好放松了一下,結果這位大爺喝醉後耍酒瘋,說了一大堆瘋言瘋語,其中重複了不下十遍的就是剛剛那句。問他為什麽,他又笑的傻呵呵的不搭話。
他們其實也都清楚,這應該跟那晚南陸出事有關,但他們心照不宣,誰也沒有多嘴。
南陸的事,如果不是她主動開口自願說,他們便不會多嘴去問。
不是漠不關心,就像她,如若不是她願意,她家裏那些屁事她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
給對方多一些的尊重罷了。
騷了騷後腦勺,江遠斂眉,“有嗎?”
過後,這位頭上頂着白花花的雪活像個老頭子的江大爺,一改剛才的笑臉,神色肅然道,“這話以後別再提了。”那些不好的事,他不想讓南陸記得。
走在前面的陸鳴立在不遠處,回頭對南穆招了招手,“還走不走?”
南穆把傳單夾在腋下,“雖然你這個發傳單請家教的方法太奇葩,但誰讓咱們從小就是一個院子長大的呢?作為鐵哥們,肯定得幫你啊。”說完,微笑着對陸鳴揮手,“來啦!”
眉眼間再次暈開笑意,江遠從包裏又取了兩沓傳單……
南陸教學樓下,就看到好幾個同學手裏拿着一模一樣的一張紙,低頭,她腳下也飄着一張。
本着愛護環境人人有責的好習慣,她彎腰把那張紙撿了起來。
居然是一張招聘廣告。
到教室的時候,南陸被自己“刑滿釋放”的新同桌很熱情的歡迎了一番,然後就被她誇張做作的表演弄的有些無語。
就見南穆單手遮在嘴邊,另一只手握着一張跟她在教學樓下撿到的一模一樣的傳單,浮誇道,“哇塞,南陸你快看,有人高薪招家教嗳!條件這麽好,我們去試試呗?”
南陸越過她,直接看向後面裝無辜的江遠,勾了勾手指。
“叫我?”江遠揉揉鼻尖,挪了過來。
南陸一把将他的圍脖拽住,然後往下一拉,讓他離自己桌面上那張傳單近一點。
“看……到……什……麽……了……嗎?”她微微側臉,盯着他面部變化。
江大爺覺得自己這廣告寫的簡直天衣無縫一點毛病都沒有啊,南陸不可能看得出來是他發的廣告。
他正如此想,就見南陸曲着手指在聯系方式的那一欄敲了敲。
兩秒後——
“操!”
什麽鬼?他居然忘記改號碼了?!
還未等南陸嘲笑他,教導主任從正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然後大掌一拍,怒視了過來。
“江遠!誰讓你在校園發小廣告制造垃圾的?!還不快給我去打掃幹淨!!”
江遠:“……”
耳邊突然有人嗤笑一聲,緊接着,他就聽到南陸嘲笑意味十足的道,“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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