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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該早點殺了你!”胡弈信冷冷瞪着張洛學。雖然隔着牢籠,可洛學還是感覺到了寒意。

“哼,胡弈信,皇上派我來給你傳個旨,這麽多字我就不念了,你明天午時被斬首”洛學對胡弈信道

“哈哈哈哈”胡弈信突然狂笑了一陣,停止大笑後看着張洛學道:“汪柏豪是不是你安排的?我本來已經誘導他去查使臣了他怎麽還會出現在金寧?”

“我沒你想的那麽聰明,是他自己回來的”洛學看着胡弈信無奈道,難道越聰明的人就越喜歡這樣?

“就這樣?”胡弈信有些不信,在看到洛學點頭之後突然轉身背對着洛學,不知在思考什麽。

“喂,我說你聽到了沒有,聖旨在這,你不信的話自己看”洛學道

胡弈信突然轉身,看着張洛學詭異地笑着:“張洛學,過不了多久,你也會跟我一樣,你真覺得自己會是皇帝的心腹?別天真了!”

洛學聽了皺了下眉,不知胡弈信說這話有什麽目的,道:“我不知道我的那天什麽時候到,你還是別關心我了,你的日子明天可就到頭了!”

“哈哈哈哈,張洛學,我在下面等你!”

胡弈信的笑洛學看着難受,洛學不想再同胡弈信說下去,便轉身離開了大牢。

剛出大牢東牫皇便派人找洛學進宮,洛學以為又有什麽大事,去了才發現,是赫連天麒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書信。

洛學到了的時候汪柏豪已經在了,他剛進禦書房還沒開口說話赫連天麒就對他說了句“先看信吧”。

洛學順着信看了下去,越看眉皺的越深。信裏說,那天跟胡彥文見面的是辛朝國的使臣,見面商讨的內容正是此次逼宮亂兵使用的兵器。辛朝國為胡家父子提供武器,在胡家父子奪得皇位後将作為第一個國家承認新政權,作為交換,胡家父子在奪權後要将東牫東北方的伊嗦維平原給辛朝。

辛朝國雖然鐵礦資源豐富,但土地多是山嶺,每年都需要用鐵與東牫貿易換取糧食,也因此只是東牫的一個附屬國。

“這……”洛學放下信,剛要問卻被赫連天麒搶了先。

“朕也不知道是誰,剛剛朕才在禦書房的書案上看到。”赫連天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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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半饷無語。

“兩位愛卿怎麽看?”赫連天麒問,“這信會是誰寫的?這才剛抓了胡弈信就有人匿名提供線索,朕覺得這人似乎知道一切”

汪柏豪回道:“禀皇上,微臣覺得不論這人是誰,他提供的線索都該引起我們的重視”

赫連天麒沉思片刻後對兩人道:“調查寄信之人的事朕交給你二人負責,這人能直接将信放到朕的禦書房裏,那說明朕的周圍還有危險存在,張洛學”赫連天麒看向洛學

“臣在”洛學忙拱手道

“此次平亂朕見你手下那個叫于絲的人頗有些能力,朕決定命他為侍衛總管,負責宮裏的安全,胡家叛亂一事費了朕太多心力,朕希望你能全力協助汪柏豪,盡快将胡家父子的同黨查清!”

“是”洛學回道,不過心裏卻突然有了絲不祥的預感,東牫皇剛才那話怎麽像是在削掉自己的權力?難道真如胡弈信所言,自己已經引起了東牫皇的猜疑?……

沒有了丞相的早朝,氣氛比以前更加的沉重。之前與丞相交好的大臣個個都心驚膽戰,生怕皇帝一個不高興給自己一個什麽罪名丢了身家性命,而那些與丞相為敵的大臣則站的心安理得,蔑視地瞧着那些像過街老鼠一般的大臣。

“皇上,臣有事啓奏”汪柏豪突然站出來道

“講”赫連天麒道

“經臣多日追查,叛賊胡彥文安插在六扇門的卧底終于被臣查了出來,此人在一年之前的一次行動中假裝腹瀉,實則是去報信,致使六扇門多位捕快被殺。臣審問他多日後他才坦白。經卧底所言,胡彥文手下有一隊名為月行者的殺手,專為胡彥文鏟除異己。微臣請皇上下旨,全國緝拿這群殺手歸案。”汪柏豪道

“準奏”赫連天麒沉沉道,“叛賊胡彥文已被亂箭射死,胡弈信也已被斬首,但胡家父子的同黨還未清除,汪愛卿,若發現有人是叛賊同黨,朕準你先斬後奏!”大殿內頃刻鴉雀無聲

“臣遵旨!”汪柏豪握拳道

“誰還有事啓奏?”赫連天麒道

“禀告皇上,微臣有事啓奏”突然有一大臣站了出來,“皇上,臣懷疑新科狀元葉子敬是叛賊同黨,曾有人親眼看過葉大人多次進出叛賊府邸!”

話剛說完寂靜的大殿突然響起了嗡嗡聲,赫連天麒冷冷看着下面,片刻之後嗡嗡聲漸漸小了下來。

“葉子敬何在?”赫連天麒道

“臣在此”葉子敬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你可要辯解?”赫連天麒冷冷問道

“臣要辯解”葉子敬不卑不亢道,“如鄭大人所言,微臣的确多次去過相府,不過微臣并不是叛賊同黨。臣拜訪胡彥文時并不知他要謀反,臣拜訪胡彥文只是臣作為一個下官對上司的禮節性拜訪,鄭大人實屬冤枉了臣”

“鄭愛卿可還有別的證據?”赫連天麒道

“臣,沒有……”‘舉報’葉子敬的鄭大人道

短暫的沉默,不過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時間過了很長。

“鄭愛卿,你與葉愛卿同朝為官,如果沒有充足的證據就不要亂說,免得影響了彼此的感情!”赫連天麒道

“好了,無事退朝”

東牫皇走後洛學覺得周圍所有的大臣都松了口氣,洛學走出大殿還沒幾步突然就有人朝着他圍了上來。

“張大人,今晚可有空來府上一聚?您不到一年就官進三品,又是皇上的心腹,下官想向大人讨教一下為官之道,不知大人可賞臉?”

洛學看着周圍那谄媚的笑臉,知道這些人是看自己升官了巴結來了,心裏頓時有些厭惡,不過面上沒表現出來。

洛學耐着性子說道:“王大人客氣了,其實洛學為官之道只有兩個字,‘忠誠’。這胡丞相恰恰就是沒做到這兩字啊!眼下皇上正對丞相的事發火呢,朝堂上大人也聽到了,皇上給了汪大人先斬後奏的權,專門懲治丞相的同黨。我覺得,少說多做,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事,這聚會的事,就別再提了,大人認為呢?”

王大人聽了連連點頭,謝洛學道:“張大人說的極是!大人提醒下官了,下官這就回去,好好處理事務!告辭!”不等多說,那王大人的身影在洛學眼裏就只是一個小點了。

洛學看着周圍那些自危的大臣總覺得氣氛壓抑的很,嘆了口氣趕回了小院,趕回去發現,小院早有故友在等着。

“你……你怎麽來了?”洛學瞪着眼看着前面的樂穗宜道,他記得樂穗宜上次離開的時候跟自己說過‘來日見’,這來日難道就是今天?樂穗宜來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感覺不會是什麽好事,不會是……樂穗宜發現喂自己吃的藥有毒j□j?……

樂穗宜看着眼前的張洛學由震j□j得萎靡不振,心裏頓時明白眼前這家夥又在自己聯想了,嘆了口氣擡起手直接給了張洛學一下。

一陣劃破天空的喊叫随即從小院以波狀傳了出去。

“樂穗宜你怎麽可以打人呢?!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朝廷命官,打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張洛學揉着頭朝樂穗宜大喊,眼角流出的點點清淚訴說着此刻他的頭有多痛。

樂穗宜白了張洛學一眼,道:“說完了沒?說完了趕緊給我進屋,我有事找你!”樂穗宜說完,也不管張洛學回什麽,徑自走進了屋。

洛學揉着頭,站在原地維護着自己的尊嚴,五秒後跟了過去。

“要不是有人讓我給你送東西我才不來呢,磨磨唧唧煩得要死……”樂穗宜嘀咕着将一封信遞給了張洛學

“你說什麽?”洛學光顧着揉頭沒注意樂穗宜說了什麽,問道

“沒什麽!”樂穗宜沒好氣道,“趕緊看信!”

洛學被樂穗宜暴力的一面吓了一下,見樂穗宜眼神不善忙麻利地拆開信看了起來。信往下看了三行,洛學愣是被信裏的內容震驚地忘了頭疼。

樂穗宜見洛學拿着信眼神卻呆呆望着前方,知道他已經看完,一把奪過信将信扔進了取暖用的火爐裏。

“哎!……”洛學想阻止卻早已來不及了,“你怎麽……”洛學還沒說完,餘光突然瞥見門口有個人影。

“大人,茶來了”管家端着冒着氣的茶走了進來

洛學看着管家将茶放到桌上,突然明白了樂穗宜為什麽要燒掉信。

“大人,還有什麽吩咐嗎?”管家問洛學道

“沒了,你先下去吧”洛學看着管家轉身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麽又喊住了管家,道:“這位姑娘今晚住下了,你去收拾一間客房吧”

“是”

洛學估摸着管家走遠了才跑到樂穗宜身旁,小聲問道:“你在哪遇到我爹娘的?”

作者有話要說:

☆、假扮使臣

樂穗宜愣了下回道:“什麽你爹娘?我沒見過啊”

洛學聽了瞪大眼,問道:“你沒見過?那你怎麽拿到我爹寫的信的?”

“哦那個啊”樂穗宜放下茶杯,道:“那是一個姓季的姑娘給我的,她聽說我跟你認識,所以托我給你将這封信送來”

“姓季的姑娘?季林暄嗎?……”洛學心道,想了下又問樂穗宜道:“那你又怎麽知道我身邊有皇帝的人?”

“什麽皇帝的人?”樂穗宜一頭霧水,“是季姑娘說這信的內容很重要,讓你看完了一定要銷毀掉”

這樣?洛學聽了心中又疑惑起來,那季林暄又是怎麽知道自己身邊不安全了?

樂穗宜見張洛學一臉嚴肅,頓時對那信的內容起了點興趣,問道:“那信裏講什麽了?看你這一副表情感覺很嚴重”

“是很嚴重,嚴重到可能需要付出性命……”洛學呆呆道

樂穗宜看的糊塗,不明白張洛學說什麽,突然想到了那人還拖自己給張洛學帶了別的東西,忙在兜裏摸索了幾下,将東西拿了出來給了張洛學。

“這也是那姑娘給你的,她說你看了信就明白這東西是什麽了”樂穗宜道

洛學看着樂穗宜給的玉佩無奈,他現在的确是知道了這東西是什麽了,能證明是辛朝國的皇子的玉佩……

沒錯,洛學他爹信裏說的就是關于他自己那偉大而又震撼的身世。

洛學現在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活在一個封建朝代。

辛朝國皇子喜歡上了一個灰姑娘,但是他的父王母後誓死反對,他們希望皇子可以娶鄰國的公主,皇子追求愛情,抛棄了自己的身份,離開了從小生長的國家,帶着喜歡的人到了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過上了男耕女織的生活……

洛學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如果真如那封寄給東牫皇的匿名信上說的,那東牫皇是一定不會饒了辛朝國的,可現在自己那不靠譜的爹又說了辛朝國的皇室跟自己可有血緣關系,雖然沒見過面,可辛朝國現在的皇帝怎麽也是不靠譜爹的親侄子,萬一東牫要讨伐辛朝國,那自己該站哪邊?

洛學對這被爹坑的劇情設定要抓狂了……

就在洛學想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小六突然從宮裏跑了回來。

“六,你怎麽回來了?”洛學問喘着粗氣的小六

小六來不及回答他,徑直拿起杯子灌了杯水,緩了兩下道:“郎中,于哥讓我回來告訴你,皇上突然下旨要打辛朝了!”

“什麽?!”洛學感覺腦袋轟的一聲響後炸了開來。

“于哥說皇上下了朝之後突然宣了拟制的大臣,現在聖旨已經八百裏加急傳去邊疆了。”小六道

洛學來不及思考,急忙對小六道:“你趕快跟我去宮裏!”說完也不顧樂穗宜,徑直跨出了門。

“皇上為何要下旨打辛朝?現在還沒找到證據證明就是辛朝國與叛賊同謀,皇上難道信了那匿名信裏所講,認定是辛朝國給胡彥文提供兵器?”洛學剛見到赫連天麒就急不可耐地說道

赫連天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張洛學。

洛學等了半天都不見東牫皇說話,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攻打辛朝國的事東牫皇還沒有對外說過,自己現在這樣說了不明擺着講是于絲他們告訴了自己嗎,想到于絲他們可能因為自己一時沖動受難洛學的額頭漸漸滲出了冷汗。

“張愛卿的消息真是靈通啊,朕還沒說張愛卿就知道了?”

洛學聽得出東牫皇話裏的不善,為了不連累于絲他們當即跪地道:“皇上,冒死直谏是為人臣子份內之事,微臣只是不想別人說皇上是一個濫用權力的昏君,皇上若要降罪請只降臣的罪,不過即便皇上降臣死罪臣還是要上谏!”

又是半饷不說話,洛學跪着的腿都有些發抖了。

“起來吧”東牫皇突然道

洛學感覺氣氛不那麽危險了,小心地站了起來。

“攻打辛朝的聖旨已經發出去了,朕不想改變這件事,至于朕是否冤枉辛朝,三日後定可見分曉,朕不想再對此事做議論,你退下吧。”東牫皇說完低頭看起了奏折

“可皇上……”洛學不死心

“張愛卿!誰臣誰君可要朕提醒你?!”

東牫皇一句狠話出口,洛學知道多說無益,只好退了出來。

在小院等着洛學的樂穗宜看見洛學垂頭喪氣地從大門回來,忙迎了上去。

“你怎麽了?感覺你臉色不太好”樂穗宜追着洛學說話,見洛學不搭理她,道:“神醫警告,有病一定要看大夫,拖延下去只會是親者痛仇者快。”

“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洛學推開樂穗宜,耷拉着腦袋走進了屋。

“那你把我扔下這麽久,怎麽也跟我說一下原因吧?”樂穗宜追着洛學坐下

洛學嘆了口氣,道:“東牫皇要打辛朝國了”

“然後呢?你為什麽無精打采?難道皇帝讓你去打戰?”樂穗宜道

洛學瞪眼看着樂穗宜問道:“你難道就不擔心一下兩國的百姓嗎?兩國交戰,苦的可都是百姓。”

樂穗宜癟了嘴道:“我又不認識全天下的人,哪擔憂的到人家?況且對天下造成多大的傷害都是當權者的過,我只是一個大夫,還只是一個女大夫,哪裏夠格去擔憂天下。憑我個人能做的,也只有救死扶傷,可那又能怎樣,還不是救得了眼前救不了所有。”

“可你不想阻止這場戰争嗎?”

“戰争是權勢之人為自己謀取更大權勢的工具,我只不過是浮世中的一粒塵埃,力量之微薄幾乎可被微風吹散,你覺得憑借這點力量可以阻止一場百萬人參與的戰争?”樂穗宜繞着洛學道

洛學思考着樂穗宜說的話,的确,憑借自己一個人很難解決這場災難,可放任不管心裏又過不去,要怎麽辦還真是一個難題。

樂穗宜見洛學發呆,道:“我現在倒是想問一下,這場戰争的原因是什麽?”

洛學回道:“有人舉報辛朝國曾經為丞相叛亂提供了兵器,而且還和丞相合謀瓜分東牫,皇帝怒了,所以要打辛朝”

“鐵證如山嗎?那這場災難也只能怨辛朝國的皇帝了,如果不是他起了壞心眼也不會給國家帶來這麽大的災難。”樂穗宜在洛學旁邊坐了下來

鐵證如山!樂穗宜的四個字使洛學醍醐灌頂。現在只有那封匿名信上的說辭,東牫皇手裏并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辛朝國是胡家同黨,況且東牫皇剛剛說的那句話,‘三日後可知’,從這裏可以推斷出,這次攻打辛朝國其實只是東牫皇在試探辛朝國是不是同黨,完全正确!

洛學不禁為自己的推理激動的站了起來,可轉念一想,東牫皇為了試探辛朝國費了這麽大功夫,也太随意了吧……

樂穗宜見張洛學突然激動地站起來又突然皺眉沉思,有點懷疑他真的病了,問道:“你到底怎麽了?需不需要我給你把把脈?”

洛學朝樂穗宜擺手制止,片刻後突然道:“恐怕我得勞煩你幫我辦點事了……”

兩日後,前往駱門關的路上,兩匹飛馳的駿馬上分別是身着青色、白色衣裳的兩個書生。

“張洛學!是本姑娘欠你了還是怎樣?你不知道學醫的很重視養生嗎?”樂穗宜一邊鞭策着馬另一邊還不忘朝張洛學大喊抱怨。

“知道了!做完這件事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洛學無奈地回道

“張洛學!你欠我的!……”

樂穗宜的一聲吶喊随着邊塞的風消逝在了遠方。

“兩位請下馬”駱門關的士兵将洛學二人攔了下來

“請出示通關文牒”士兵道

張洛學将自己的官印亮了出來,這是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物件:“我是水部侍郎張洛學,我要見你們的将軍!”

士兵看了官印幾眼後将官印還給了洛學,拱手道:“二位請随我來”

如洛學預料的,見到守城的将軍是不難,難的是東牫皇攻城的聖旨已經早他們一步傳了過來,而且也不知自己該以什麽身份來解釋這次到來。

“張大人有禮,不知張大人來駱門關是為了什麽?”守城的周世傑道

洛學客氣問道:“周将軍可曾收到了皇上的聖旨?”見周世傑點了點頭繼續道:“将軍,洛學此次來正是皇上的旨意,皇上決定在開戰前讓我前往辛朝國,同辛朝國皇帝談判,若他肯承擔所有過錯那麽東牫将不再對辛朝開戰。”

“這,可否讓周某看一下皇上給你的任命書”

周世傑此言一出,洛學和樂穗宜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樂穗宜可是知道張洛學除了那個官印外什麽都沒有。

正當張洛學準備使先發制人的招質問周世傑不信東牫皇時,門口突然進來了一個士兵。

“将軍,茶來了”士兵先走到周世傑身邊,将茶放到周世傑旁邊的桌上,然後走到了洛學這邊。

洛學伸出手接士兵送來的茶,眼睛看向那士兵準備微笑謝謝時突然見那士兵動了下眼睛,順着那士兵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見士兵的右手做了個手勢,看到那手勢的一剎那洛學心猛地一驚,這手勢不是貘山派的暗號嗎,難道……

作者有話要說: 馬年大吉!

我跟大家有約定,不看春晚

好久沒回複評論了,今天把最近的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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