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暗夜流光（十）

好男兒渾身是膽,  卻扛不住苦藥一碗。

蝙蝠俠被苦藥苦暈過去了，這件事情将在他人生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雖然非常擔心自己小夥伴的身體，但是畢竟已經經歷過一次洗筋伐髓，托尼·斯塔克在看見布魯斯·韋恩昏過去過去的那一刻,  第一反應是讓賈維斯錄制了足足10個g的視頻和照片,  并且分別上傳到不同的雲端保存。

從單兵作戰上來看,  蝙蝠俠和鋼鐵俠的黑客技術相差無幾，但是鋼鐵俠卻有作弊神器。他的智能管家賈維斯基本上就能代表着人類最高的水平，并且和托尼總是配合默契。

贅述這麽多，就是想說明，可憐的蝙蝠俠想要從他的損友手中拿回自己的黑歷史,  恐怕只有用水汪汪的藍眼睛盯着托尼·斯塔克,  然後叫他“斯塔克叔叔”才可以了。

不過如果布魯斯真的叫他“斯塔克叔叔”，托尼·斯塔克是驚悚的把蝙蝠俠拉去做血常規，還是會輕易的滿足他這一生只有一次的請求,  從概率計算上是五五開,  具體情況還是個未知數。

事實上，伊莎貝拉也不是靠着一張藥方走天下的，她給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調配的藥劑并不相同。

從效果上來看,  托尼·斯塔克是通過長期的腹瀉一點一點的排出身體內的雜質的。因為他的身體之內主要是有重金屬的毒素堆積，而布魯斯·韋恩基本上沒有受到過什麽化學攻擊,  伊莎貝拉第一次給他檢測的時候差一點以為自己家的這個小輩打過10年黑拳。

那些舊傷在布魯斯的身上留下了痕跡，但是仿佛只需要時間就能夠抹去,  也仿佛需要時間才能夠堆積。在這樣的情況下,  伊莎貝拉給他開的藥方要更加猛烈一些。

如果現在喝了伊莎貝拉特制的藥物的布魯斯去做個檢測,  他就會發現,  自己身體內的細胞正在以奇異的速度分裂與新生。

這樣說或許或許有一些玄幻,  但是用簡單而科學的理論說就是伊莎貝拉的藥物加快了布魯斯·韋恩的代謝，強力的新陳代謝之下，他現在整個人就像是被泡到了臭水溝沉積了10年的爛泥裏，并且這些爛泥已經在他的皮膚上寸寸皲裂。

這就是布魯斯身體內的雜質，氣味太過美妙了，就連養大了布魯斯的老管家都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冷靜點、冷靜點，阿福，你現在往他身上噴香水的話，香臭混合的味道會更奇異的。”托尼·斯塔克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卻還是控制不住的讓賈維斯幫他穿戴好了裝甲，并且開啓了裝甲的內循環系統。

空氣中的味道實在是太過銷魂。托尼·斯塔克記得自己曾經讀過一本中國名著，裏面的主角說“男人是泥作的骨肉，女人是水做的骨肉”。

如果每個男人都像布魯斯現在這麽臭烘烘的話，托尼倒是相信那個中國古代的富家小公子說的應該是真的了。

“上帝啊，他現在聞起來真的像一只從泥裏泡了一周的狗。”托尼·斯塔克在戰甲之中忍不住小小聲的跟坐在一旁的史蒂夫·羅傑斯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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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羅傑斯接受度倒是良好，畢竟他是睡過美國士兵大通鋪的男人。

大通鋪上的味道難道會有很好聞嗎？他們行軍打仗的時候還曾經用一個盆洗頭、洗臉、洗腳以及煮飯，生活的條件比現在要惡劣的多。

傑森忍不住上前去用手指摸了一下布魯斯·韋恩的臉頰，然後他驚悚地發現，他把布魯斯的臉摳掉了一塊皮。

“老天啊！上帝！我恐怕要用一生來治愈這一天。”年輕的羅賓忍不住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就把手上粘着的這塊布魯斯的“皮”甩到了迪克·格雷斯的身上。

迪克·格雷森像一只炸了毛的貓，他的反應要比別人激烈一些，因為布魯斯·韋恩現在身上臉上這些碎裂的小皮屑，讓他想到了他經常吃的方便燕麥片。

任何事情就是很害怕聯想，産生了這種可怕的聯想，迪克·格雷森現在已經要開始止不住的幹嘔了。

關鍵時刻，還是阿爾弗雷德這個養大了，布魯斯的男人特別靠譜，老管家脫下了剪裁精致的西裝外套，将襯衫的袖子挽起用臂箍固定住，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氣:“好了，現在讓我們先去做一個簡單的清理，各位先生們和伊莎貝拉小姐，請原諒布魯斯少爺和他可憐的老管家。”

雖然有的時候阿福經常自稱是可憐的老人家，但是這一次，就連傑森和迪克都已經覺得阿福真的很可憐了。

迪克好不容易從幹嘔的感覺之中緩了過來，他雙眼無神望着布魯斯被阿福拖走的方向，雙眼無神的呢喃：“如果我說我寧願去刷布魯德海文警局公廁，也不想去洗刷布魯斯，他會生氣嗎？”

“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回到他的遺囑名單裏了。”傑森冷聲說道，同時他還大聲的背誦出了一串數字以2開頭的三位數。

迪克還沒有明白他的弟弟怎麽忽然就這樣陰陽怪氣了，一旁的托尼·斯塔克已經get了傑森的意思：“哦，可憐的小迪克，小傑森說的應該是你的銀行卡餘額。不過沒關系，現在它已經變成4位數了。”

托尼·斯塔克是很贊同布魯斯平時嚴格一些管教男孩子們的，不過迪克的財務狀況真的太讓人擔心了。

迪克·格雷森，初出茅廬的不魯的海文小警員，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迪克歡快地跑到托尼·斯塔克身邊抱了他一下，整個人都仿佛開出了快樂的小花花。

托尼·斯塔克是布魯斯·韋恩的兒子最喜歡的“斯塔克叔叔”，他能夠有此殊榮，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是很理解，有的人明明是個富家大少來着，為什麽能把自己弄得那麽慘兮兮的，迪克·格雷森的財務狀況永遠是個謎。

傑森毫都無語的看着一眼迅速智商退化的自家大哥，冷靜的說：“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才伊莎貝拉配置了4瓶藥，布魯斯已經喝了1瓶。你們覺得她剩下的那3瓶是給布魯斯繼續喝的嗎？”

話音降落，伊莎貝拉就向羅賓投過來了一個“你可真是個大聰明”的眼神，随後就端着一小碗藥向着他緩緩走近。

傑森像是炸了毛的小動物一樣迅速意識到了不好，他一下子就竄了起來試圖逃跑。

小羅賓能夠逃脫得過美國隊長的掌控麽，答案是否定的。史蒂夫直接攬住他的肩膀，将他和迪克一左一右的押送到了伊莎貝拉面前的時候。

傑森·陶德生無可戀的看了一眼史蒂夫·羅傑斯，說好的美國隊長保護美國人民呢，他難道不是美國公民嗎？

“其實我對小孩子還是很好的。”伊莎貝拉晃了晃手裏的那瓶藥：“草莓味和哈密瓜味，你們兩個可以選。”

是的，其實中藥只是載體中的一種而已，所有的瓜果蔬菜也同樣可以存在靈力，真正起作用的是伊莎貝拉凝聚在這些植物上的靈力。也就是說，調養身體，并不一定非要喝苦苦的中藥。

兄弟之間是有許多種相處模式的，傑森·陶德和迪克·格雷森并不是那種平時就喜歡黏在一起的兄弟，但是此刻他們兩個人擁抱住了彼此，試圖尋找到一點面對伊莎貝拉的勇氣。

迪克·格雷森不愧是大哥，聽見了伊莎貝拉的話，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出選擇，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向了一管子明顯帶着粉紅色的藥劑，迪克·格雷森視死如歸：“我要草莓味兒的。”

說好的要一起反抗東方神秘的力量呢，為什麽你投降的這麽快？傑森·陶德對蝙蝠家的男人們簡直要失望了。

他看了一眼剩下的三瓶藥劑，裏面有一罐乳白色的。

“我假設那不是牛奶味。”羅賓繃緊了面色，飛快說道：“我選擇哈密瓜味兒。”

“乖孩子。”伊莎貝拉把兩瓶藥劑交給了他們，笑眯眯的看着兩個人一飲而盡。

她把最後一管乳白色的藥劑遞給了托尼·斯塔克：“這是給阿福的。嗯，你知道我沒有什麽和老人家相處的經驗，托尼，就拜托你拿給阿福了。”

托尼·斯塔克簡直想向天翻個白眼，他可是掌握了伊莎貝拉骨齡報告的人：“容我提醒你一句，伊莎貝拉，你和隊長，你們兩個比阿福要大20多歲呢，請不要再裝嫩了！”

咔嚓一聲傳來，破碎的是誰的三觀？

其實只是在一旁圍觀全程的氪星之子不小心捏碎了手裏面的杯子。發現杯子碎了的時候，克拉克是真的驚駭了起來——韋恩莊園的杯子都是名貴的骨瓷，可能是他好幾個月的工資。

托尼·斯塔克這個人很奇妙，他有的時候想調侃自己的朋友，但是又不是不護短。看見克拉克·肯特那個驚訝的樣子，托尼的眉毛高高挑起：“怎麽？你還搞年齡歧視？”

克拉克·肯特：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講。

小記者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托尼·斯塔克卻不打算放過他：“聽說氪星之子是乘坐着飛船流浪過來的，在宇宙之中漂泊了那麽久，到達地球的時候雖然你還是個嬰兒，但是你以為那個時候你幾歲？認真算一算，說不定你比我們伊莎貝拉還大。”

其實托尼·斯塔克是個年下黨來着，但是這種時候他還是要給伊莎貝拉撐場子的。

哎，等等這位首富，你怎麽回事？東方修士x氪星之子的cp大旗就這樣被你一手扛起來了嗎？現在的情況是……您先磕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