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無法逃離的背叛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秦逸一愣,感受到環在他腰間的手臂正在不斷收緊,秦逸側頭看向若宮奏多,口吻中帶着一絲疑惑,“奏多?”
嗅着對方身上清爽的味道,若宮奏多緊緊抱着懷中的人,那種力道好像要把對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到底怎麽了?”
聽到耳邊響起的話語,若宮奏多目光閃了閃,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有些緊張,“我……”
終于下定決心要向夕月吐露心意,但若宮奏多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突兀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
聽着不斷響起的門鈴聲,若宮奏多不悅的皺了皺眉,最後也只好無奈的放開了懷裏的人,向玄關的方向走去。
“你是誰?”告白被打擾,若宮奏多心中本就在強壓不滿,他看着站在外面的陌生男人,語氣雖不算冷淡,但也絕不熱情。
“我找夕月。”
“找夕月?”仔細的打量着站在外面身形修長的俊美男人,若宮奏多腦中忽然閃過了一些零散的畫面,但他已來不及細想,因為心中不斷湧現的不安感讓若宮奏多幾乎是本能的從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聽到門外傳來的熟悉聲音,秦逸一愣,随後急忙跑了過去,看着站在門外的男人,秦逸驚訝道:“澤斯?”
銀色的眸子在看到那抹單薄的身影時柔和了不少,澤斯向站在門內的人伸出手,淡淡的說道:“我送你回去。”
“嗯”向澤斯點了點頭,秦逸轉頭看向若宮奏多,開口道,“奏多,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夕月……”閉合的房門仿佛把兩個人關在了不同的世界,若宮奏多站在玄關處,心中煩亂不已,夕月和那個男人是什麽關系?想到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若宮奏多的腦中猛地閃過一陣尖銳的疼痛。
房間內的東西開始微微的抖動起來,若宮奏多單手扶着牆壁,腦中不斷閃過各種各樣的片段,灰暗的記憶伴随着痛苦的情感仿佛要吞噬他的意識,若宮奏多腳步踉跄地跪倒在地板上,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跪在地板上的男人終于擡起了頭,那雙原本溫和的灰色眸子仿佛恢複了原本的顏色,變得異常的冰冷淩厲,若宮奏多站起身,目光望向書桌的方向,那裏散發着淡淡光芒的厚重魔法書仿佛正在等待着他的主人。
修長的手指翻開扉頁,若宮奏多灰色的眸底深處閃爍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他終于完全的讀懂了魔法書,但找回了失去的記憶,他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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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那個男人是誰,同樣也知道了夕月的身份,微微蹙眉,若宮奏多冰冷的眸子閃爍了一下,為什麽轉世的他會遇上神之光?為什麽他和夕月會是這樣的關系?明明他才剛剛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這真是諷刺的命運……
白晝隐退,交替的時刻來臨,天色終于完全暗了下來,走在安靜的小路上,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秦逸側頭看向澤斯,半晌,才開口問道:“澤斯,你今天怎麽上來找我了?”
“太晚了,我不放心。”即使澤斯明白對方的心情,但那也不代表着他就願意讓夕月和若宮奏多單獨呆在一起,說是獨占欲作祟也好,總之澤斯很讨厭看到那個男人。
垂下眼簾,秦逸在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他倒是隐約猜到了若宮奏多要和他說些什麽,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居然被澤斯打斷了,說實話,秦逸還是覺得有些遺憾的。
“澤斯,我已經決定要和天白先生去東京了,你……也會一起去嗎?”
停住腳步,澤斯轉頭看向身側的人,淡淡說道:“嗯,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每次被這雙美麗高貴的銀色眸子這樣專注凝視着的時候,秦逸都會産生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對于澤斯來說,他便是唯一,這樣真摯的感情有時甚至都會影響到秦逸,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對方,不過顯然對于他來說這并不是個好現象,移開目光,秦逸沉澱了下思緒,低聲說道:“謝謝……”
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孤兒院門口,秦逸對澤斯揮了揮手,剛想走進去,就被對方叫住了。
“夕月,明晚不要出來,很危險。”
雖然澤斯沒有解釋緣由,但秦逸依然信任對方,點了點頭,秦逸道:“好”
看着對方的身影逐漸遠去,秦逸轉身回了孤兒院,剛剛推開房門,就看到了站在客廳的院長。
“夕月,你回來了。”
“院長,很抱歉讓你擔心了。”微微躬身,秦逸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院長,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真的教會了他很多。
“我知道你舍不得奏多。”他是看着夕月長大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頓了頓,院長繼續道,“夕月,和祗王先生回東京吧,他會給你更好的生活。”
轉天一早,秦逸到了學校,剛走進教室,坐在他旁邊的同學就忽然探過了身體,神秘兮兮的問道:“夕月,聽說你要轉學啊?”
“嗯?”看着那個同學好奇的眼神,秦逸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哎!原來是真的啊?”搖了搖頭,那個同學嘆息着說道,“看來咱們班的女生真的要傷心死了。”
“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啊?”
抓着那個同學又問了問,結果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第一個說的,只是大家都在這麽傳而已。
拿出課本放在書桌上,秦逸想了想還是決定給祗王天白打個電話問問,也許是對方已經和學校溝通過了,只是為什麽沒有通知他一下呢?
祗王天白的電話接通了,那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秦逸把自己的疑問向對方說了,但得到的結果卻令他有些意外,祗王天白并沒有和學校溝通過。
挂了電話,秦逸心中的疑惑反倒越來越多,我沒說過,祗王天白既然也沒有學校打過招呼,那自然也不可能是老師說的,那班裏的同學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未免太奇怪了吧。
一直到了放學,秦逸都沒弄清到底是誰透露的他要轉學的消息,心中雖然懷着疑惑,但終究也不是什麽大事,秦逸也就索性不再想了。
回到孤兒院,秦逸走到廚房,剛準備幫着阿姨們準備晚飯,就發現她們的樣子有些不對勁,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梨那和麻美還沒有回來。
被阿姨們拜托去找找她們,秦逸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就算阿姨們不說,他也不會坐視不管的,畢竟也是一起生活過的,多少還是有些感情。
懸挂漆黑夜幕之上的半痕月十分的紅,神态陰沉,仿佛害了病似的,讓人心裏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秦逸推開房門,剛剛踏出孤兒院的門口,口袋裏的手機就發出了短暫的響聲,點開短信息,上面顯示是宇築發來的,說是孩子們在學校的樓頂。
微微蹙眉,秦逸雖然心中料定這又是個陷阱,但他也別無選擇,畢竟他是真的不希望孤兒院的孩子們受到什麽傷害。
在這昏沉且不祥的夜色中,秦逸一路跑到學校都沒遇到幾個行人,終于到了學校,秦逸卻發現這個時間本應緊閉的校門卻是敞開的。
四處看了看,白天喧鬧的學校此時卻靜的可怕,栽植在牆邊的樹木在月光下一片肅穆,秦逸走到教學樓的門口,微微敞開的大門仿佛在刻意等待着他的進入。
推門走進教學樓,空曠的樓道裏面只能聽到他的腳步聲,周圍安靜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秦逸看着黑黝黝的走廊,憑着記憶找到樓道照明的開關,但按下去之後燈卻沒有如預想中的亮起來,讓人心底徒增了一抹煩躁的感覺。
不過好在這裏是學校,即使四周光線暗淡,但依照秦逸對這裏的熟悉程度,還不至于到暈頭轉向的地步。
再次轉過拐角處,秦逸正準備邁樓梯,卻忽然感到腳下空蕩蕩的,踩空的感覺讓秦逸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抓住身旁的東西,但卻驚訝的發現周圍竟然空無一物。
還來不及思考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秦逸的身體就失重般的猛然下墜,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秦逸的心髒頓時急速的跳動起來,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身體卻好像忽然被誰接住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出于本能的,秦逸緊緊攀附住了對方。
腳踏實地的感覺讓秦逸心安不少,睜開眼睛,秦逸還未來得及看清面前的人是誰,眼部就傳來了一陣柔軟的觸感。
在光線如此暗淡的環境中,他甚至連面前人的大致輪廓都沒有看清,下意識的,秦逸想要伸手摘掉蒙在他眼上的布條,但伸出的雙手卻被對方制住,反綁在了身後。
“你是誰?!”
之前的事情就夠詭異的了,何況現在又遭遇到這樣的狀況,秦逸一時間也有些慌亂,出于對危險的抗拒,秦逸不停地掙紮着身體想要遠離對方但卻敵不過禁锢着他的力量。
“你到底是誰?是你把梨那和麻美帶到這裏來的?”
通過這短暫的肢體接觸,秦逸只能知道此刻制住他的是一個比他高的男子,不過顯然對方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溝通,任秦逸如何追問,那人也不肯開口說一個字。
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也不清楚對方的目的,秦逸對目前這種處處透露着詭異的情況感到極度的不安但偏偏卻又無可奈何,焦躁之下,秦逸不顧一起地屈起膝蓋狠狠頂向對方的身體。
耳旁響起的悶哼聲莫名的有些熟悉,但秦逸也顧不得細想了,趁着對方因疼痛而動作稍頓的時候,猛地甩開對方抓着他的手,但秦逸還沒來得及邁開腳步,就被腰部傳來的大力拽得向後向後跌去。
“放開我!”
再次受制于人,對方大概懊惱于剛才的松懈,現在制住他的力道明顯加重了不少,勒得秦逸都有些疼。
依舊扭動着身體想要掙脫男人的手臂,但禁锢在身體上的力量卻讓秦逸不得不随着對方的腳步移動,不過很快那人就停了下來,随後秦逸就感到他的身體被對方抱了起來。
腳下空蕩蕩的感覺讓秦逸知道他現在一定不是坐在椅子上面,亂動的雙腿被對方強制抓住并分開,而此刻擠在他雙腿之間的男人顯然已經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明白掙紮也是徒勞,秦逸幹脆安靜了下來,只是再次問道:“是宇築嗎?”
如意料之中的,男人依然沒有回答他,正在秦逸還想再開口問些什麽的時候,臉上卻傳來微涼的感覺,指尖在臉頰上滑動讓人覺得有些癢,秦逸下意識的扭頭想要躲避,但卻被固定住了下颌而動彈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我的文确實沒什麽槽點啊,完全無法引發大家留言的熱情,OTZ,自我反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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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