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手鏈與玉佩

“哇哇哇,抱了抱了。”櫻蔓荊一陣激動,抓起了櫻曼蓮的手,“蓮兒,你看到了嗎?抱了,抱了,沒想到哥哥那麽直接,要哥哥不是我的哥哥,我都要心動了,太有一套了。”

而就是這個時候,櫻蔓荊捏了捏手中的手,怎麽覺得有點太大了呢?再捏一捏,還是那麽大。

櫻蔓荊皺起了眉頭,緩緩扭頭:“我說蓮兒阿,你的手怎麽生,的,這,麽,大,啊。”

待看到那俊顏之後,櫻蔓荊石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松開了手,站備站起身開溜。

但卻忘記了自己已經在這裏蹲了太久,還沒來得及站起,整個人就朝地上摔了去。

這個時候腰身突然一緊,她便跌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中,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本王就那麽可怕?”

櫻蔓荊還沒來得及反應人便被帶了出去,站在了一顆樹下,旁邊還有一匹馬,正在優哉游哉的吃草。

毫無疑問,她已經被鳳岚清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你這輕功還真是厲害。”

櫻蔓荊感嘆着,能在轉眼之間便來到另外一個地方,能不厲害嘛,不過,櫻蔓荊意識到了什麽,突然拽起了鳳岚清的衣袖。

“蓮兒呢?怎麽突然變成你了?你有沒有見到蓮兒?”

櫻蔓荊一陣懊惱,早知道就讓地支和水兒跟着了,現在倒好,偷看櫻容與約會被鳳岚清抓包,就連櫻曼蓮她都弄丢了。

“你放心,你那三妹妹已經回到營地去了,你當真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偷看別人的約會嗎?不過,我倒是發現,你還真好這一口。”

鳳岚清的話意有所指,對上他那雙飽含揶揄之色的眸,櫻蔓荊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更多的卻是懊惱。

別人不說,她都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實在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可實在是控制不住,可為什麽偏偏又被他給抓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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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他抓包了吧,第一次是許言朗和櫻蔓珠,第二次是櫻容與跟陸翩若。

一想到這兩次的情況,櫻蔓荊卻又覺得舒服不少,起碼這一次的賞心悅目啊,而且只是抱抱。

“你在想什麽?”

她不由自主的說出口:“我在想着雖然兩次都被你抓~住,但是這一次的情況明顯比上一次好。”

“嗯?”

櫻蔓荊晃了晃手中的扇子,敲打着自己的手心:“你想啊,上次那是狼狽為奸,這次是兩~情~相~悅。能一樣嘛。”

“你倒是會說,”鳳岚清的嘴角不禁上揚,“不過這可不能成為你偷~窺人家的理由和借口。”

“誰說這是理由和借口了?我給你講,這叫合理關懷,難不成當妹妹的關心自己哥哥的終身大事還要不得了?”

櫻蔓荊的小~臉凝重的不行,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此刻的真實想法了。

那就是趕緊讓鳳岚清把這篇翻過去,要不然她都沒有臉見人了啊。

她可是堂堂郡主,端的應是一個德藝雙馨。

鳳岚清倒也不拆穿她,只是一雙眸子緊緊地盯着櫻蔓荊,直将她看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你,你這是做什麽?”

他上前一步,單手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如若櫻容與不是你的哥哥,你就心動了,嗯?”

他的音色本就好聽,如今又刻意拉長了尾字,更帶了幾分不與言說的味道。

櫻蔓荊只覺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眼眸中溢出光彩,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

其實她是想環住他的脖子的,但奈何他太高,如果她硬要環着他的脖子,只怕她整個人都要被吊起來。

“岚清,你是吃醋了嗎?”

察覺到抱着的身軀一僵,櫻蔓荊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仰起頭輕輕地親吻了下他的下巴。

“岚清,我的心裏只有你。”

是啊,她的心裏只有他。

從第一次見到他的俊顏時,她就驚為天人。

在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容時,她的心更是仿佛都跳停了一拍。

再到後來有意無意的調戲,他強勢的吻,她早就将一顆心都落在他的身上。

聽到她的這句話,鳳岚清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開來,将她擁得更緊。

“阿荊,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他放開她,自袖中拿出一個錦盒來。

那錦盒長且窄,櫻蔓荊只看了一眼,便撅起了嘴巴:“岚清,你莫不是要送我簪子吧。如果是簪子的話,一定要獨特些,漂亮些,不然我可不會因為是你送的,就假裝喜歡。”

“打開看看。”

剛一打開盒子,櫻蔓荊被吸引住了。

盒子裏一枚玉佩靜靜地躺着,血一般的紅,觸手生溫,竟還是難得的暖玉。

這玉雕琢成凰的樣子,下方隐隐地刻着兩個字。

“清”“荊”。

不過一目了然,那清字已然有些歲月,而那荊字卻是剛剛刻上。

如若不知道這玉代表着什麽,也許櫻蔓荊真的會收下,不過此時能拿在手裏,櫻蔓荊已覺得心滿意足。

“岚清,這玉,你還是收回去吧。”

在聽到櫻容兮竟要加入詭谲時,她曾問過地支這是一支怎樣的軍隊。

而當時地支不止給她解釋了詭谲,更是提到了這塊血玉。

一般人的軍隊皆以虎符調配,而鳳岚清的則不同,最關鍵的還是這塊血玉。

可以說擁有了這枚玉佩,就相當于擁有了千軍萬馬。

鳳岚清本沒有打算告訴她這玉的真正用途,不過眼見着她就好像是知曉的模樣。

“你知道這玉是幹什麽的?”

櫻蔓荊點點頭:“我跟地支提起詭谲時,她曾同我提過這枚玉佩。”

好嘛,這是知道壞事的是誰了。

鳳岚清并不言語,只是将那玉佩拿了出來,親手系在了櫻蔓荊的腰間。

在她伸手想要解開的時候,微微啓唇:“這可是本王送與你的定情信物,你當真不要?而且這玉,還有別的用途,可以随意使用本王名下的所有鋪子,見玉便如同見主人。”

定情信物!

這四個字,撞入櫻蔓荊的腦海。

而且這玉不止能調動兵馬,還能任意使用他名下的所有鋪子?

櫻蔓荊只覺得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吶吶的問了句:“鳳岚清,你這是把全部身家連同兵權一塊送給我了嗎?”

鳳岚清笑着撫摸上她的臉:“不止,還有我,我把我的笑容,我的餘生都給你。”

聽不同的人說情話,有着不同的感覺。

方才聽櫻容與說,她只是感慨于櫻容與的會說。

但此時這話從鳳岚清的嘴裏說出來,她只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幾乎要飄起來。

“我的攝政王,你可真任性。”她笑着撲進他的懷裏,卻不再拒絕那一枚玉佩。

別人送定情信物,有的送首飾,有的送字畫,有的送樂器。

可他倒好,直接将自己的千軍萬馬和所有資産送來。

鳳岚清抱着櫻蔓荊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忽地想起那日的場景。

“這女子喜歡何物,或者這定情信物一般都為何物?”

他清楚的記得他四個暗衛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後各自抒發自己的意見。

梁木:“依屬下看,這定情信物一般都要有特殊的意義才行。”

東木:“屬下覺得梁木說的沒錯,不過這女子喜歡一般都應該是精致之物。”

“對對對,起碼外表上要漂亮。”陽火跟着說道。

燭火卻是輕嗤了聲:“你們那說的阿,都是普通的女子,普通的信物,太膚淺。”

“那你說,該送何物?”鳳岚清冷聲開口。

“這睿安郡主阿,一看上去便知道是不缺什麽稀罕玩意兒的。王爺呢,也不用搜刮什麽奇珍異寶,對于人家睿安郡主來說,可能再好看也不過一件裝飾品。所以這送給睿安郡主的阿,一定不能落了俗套,而且要讓睿安郡主一收到就覺得哇,好珍貴,好珍貴,這當中含了爺所有的心血啊,這收到的不是禮物,而是一顆真心阿。只有這樣,爺送的這個定情信物才有了意義。”

之後呢,鳳岚清輾轉反側,越想越覺得燭火說的有道理。

不過這東西,上哪裏找去,他總不能真的将自己的心挖出來做個裝飾品給她送去。

思來想去,還是這枚玉佩最合适,而且這玉佩本就包含了他所有的心血,全天下就這麽一塊,他也算把真心送給她了。

拿出來的時候,鳳岚清還是忐忑的,可是當看到櫻蔓荊臉上的意外詫異以及那絲毫掩飾不住的驚喜之後,他便知道這定情信物他選對了。

這回去阿,必須獎勵燭火,必須,要不是他,他未必能這麽順利的逗美人一笑,還獲得美人主動投懷送抱。

經過了這事,四個暗衛才發現原來自家爺還有這麽柔軟,公私混為一談的一面。

自此,燭火面對櫻蔓荊的時候就更加的狗腿了。

而之後,櫻蔓荊也發現了自己送給鳳岚清的那一串紅豆手鏈,竟一直被戴在他的手腕上。

更是直接笑言,一串紅豆手鏈就将攝政王和千軍萬馬換了來,這生意,實在是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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