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權傾朝野的重臣十

白子潇就這樣摟着蕭弦歌一直到天亮,對方的咳嗽聲在天微微發亮時才停止,白子潇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蕭弦歌昨天陪自己站了前半個晚上,又因為風涼咳嗽了後半個晚上,此刻靠着自己的肩膀,已經沉沉睡去。

白子潇輕手輕腳将他放在一旁的軟塌上,蓋上銀蠶絲被,蹑手蹑腳走出了房門。

然後就看見頂着兩只熊貓眼的李越。

“你昨天一晚上沒睡?”白子潇小聲問道,然後和李越一起邊走邊聊。

“我怕女流氓再次非禮我。”李越打了個哈欠,“不用擔心我,我以前熬夜寫論文的次數可多呢,不就是刷了一夜嘛,還行還行。”

白子潇點點頭,主角自己心裏有數,自己這個金手指也不必太多耗費心神。

“那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麽?總不能天天熬夜吧。”白子潇問道。

“我和那個大小姐約定好了,我不去找她,她不來找我,我們就當從未認識過。”李越道。

白子潇:.....為什麽他總有一種看見兩個小學生吵架的既視感。

“行吧,你自己随意,不過別忘了咱們的金坷垃任務。”

“好的。”

第一天,李越沒有去找蕭雅。

第二天,李越沒有去找蕭雅。

第三天,李越他........

白子潇正在樹冠裏面休息,一睜眼,就從樹葉的縫隙裏面,看見爬在牆上鬼鬼祟祟往牆那邊看的李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牆那邊正好是蕭雅的住所。

果然,男人對奪走他第一次的女人總是念念不忘。

白子潇感慨了一句,随手扯了片葉子,放在唇上一吹。

響亮的聲音把做賊心虛的李越吓了一跳,他手一松,直接從牆頭摔了下來,摔了個狗啃泥。

“誰?”李越拍拍衣服上的塵土站起來,一臉的氣憤在看到來人後瞬間變成了心虛。

“是我,你不幹活,是在這裏摸魚嗎?”白子潇完全沒有自己也在摸魚的認知,他雙手抱胸,看着李越挑了挑眉。

“咳,我這不是勞逸結合嘛。”李越咳嗽兩聲。

“哦~你勞逸結合的方式就是偷窺人家姑娘?我這就去告訴蕭弦歌。”白子潇拔腿就走。

“等等,我幹,我幹活還不成嗎?”李越哭喪着一張臉,任命地拿起了一旁的大鐵鍬,朝着令人矚目的金坷垃山跑去。

白子潇在心中比了個耶,就帶着輔助系統在偌大的別莊中溜達。

自從他從三王爺那裏回來後,就沒有再去和李越一起幹活,蕭弦歌對此也沒有什麽表示,李越更是沒敢說什麽,蕭雅則是什麽也不知道。

所以白子潇又過上了快樂休閑的摸魚生活,時不時打打兔子做個燒烤什麽的,小日子惬意極了。

今天又是一個天氣晴朗、陽光明媚、藍天白雲的好日子。

白子潇先是去李越那裏轉了一圈,确保新的天命之子依舊在金坷垃中茁壯成長,然後又做了一小盤玫瑰花糕,給正在處理文書的蕭弦歌送去。

确保一切都在計劃中後,溜到了後山裏烤兔子。

慢慢地,兔子的肉就變成了金黃,白子潇的視野裏出現了滋滋往下流的油,以及一片純白色的衣角。

“哎?你怎麽來了?”白子潇仰頭,正好看着走在他旁邊的蕭弦歌。

“那些公文都處理完了,就出來找你了,難道你不想看見我?”蕭弦歌學着他的樣子,也坐在了草地上。

“怎麽會,只是有些驚訝,我記得三王爺遺留下來的亂七八糟的勢力還挺多挺複雜的。”白子潇解釋。

“我沒管那些,你送給我的證據都移交給賀監了,三王爺這種檔次的,還用不着我出手。”

蕭弦歌垂眸,長長的睫毛在下面投出一小片陰影,明明是略顯着蒼白病氣的臉龐,明明是帶着溫文爾雅的語氣,但白子潇硬生生從裏面聽出一種盡在掌握的自信和不屑。

于是他拉開了劇本,确認這個劇本中最大的boss就是三王爺,也确認天命之子李越确實花了無數精力和時間,才把三王爺這個毒瘤從根部鏟除了。

對此,白子潇內心只剩下了一句話:他匮乏的語言已經沒有辦法形容蕭弦歌的牛逼了。

之後兩人又随便聊了聊一些話語,時間不經意過去,太陽西沉,烤兔子也散發出美味的香氣。

“我記得你以前就很喜歡這種食物。”蕭弦歌盯着白子潇撒調料的手,突然開口。

“其實還好吧嗎,主要是兔子比較好打,也比較好做。”白子潇将調料瓶放回原位,從兔子表皮撕下來一小條,遞到了蕭弦歌那邊,“要來嘗嘗嗎?”

“好。”蕭弦歌漆黑的眼眸閃着光,然而就在他的唇碰到兔子肉時,旁邊的人卻如閃電般收回了手。

蕭弦歌:???

“差點忘了,你身體不好,不能吃油膩腥辣的東西。”白子潇裝作突然想起的樣子,然後在蕭弦歌不可相信的眼神中,啊嗚一口吃掉了那塊兔子肉。

但他那個神情,明顯寫着“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來打我啊。”

“白子潇,怎麽感覺你越活越幼稚呢?”蕭弦歌直接伸出手,撕扯下來最大的一塊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在自己口中,“我自己有手,還用不着你喂。”

“不行,不能吃就是不能吃。”白子潇扣住蕭弦歌的手腕,危險地盯着對方的唇,直接欺身而上,卷走了那塊兔子肉,咽進了自己的喉嚨裏。

“我怎麽感覺,你的好像要比我的甜?”白子潇舔舔唇。

“是錯覺吧,咱們的可是從一只兔子上面撕下來的。”火焰的光照得蕭弦歌的臉,比往常要紅了不少。

“可我覺得不是錯覺啊。”白子潇低頭又吻上去,這一次的時間格外地長,直到蕭弦歌開始有些喘不上氣,用手推他的時候才松開,“不是錯覺,是玫瑰的味道。”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下午不是給我做了一碟玫瑰花糕嗎?”蕭弦歌用手背擦擦唇,被吻得發紅的唇在夜裏顯出一絲豔麗來。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我貌似還是摘得蕭雅養的玫瑰花。”白子潇點點頭。

“怪不得今天看見小雅生氣了。”蕭弦歌想到了下午看到的場景,沒忍住笑出聲來。

“那你把我的玫瑰花糕送她一點呗,我怕她生氣起來打我一頓。”

“不會的,因為,咳,我已經把玫瑰花糕吃完了。”

白子潇驚了。

在他的記憶裏,他做的玫瑰花糕可是擺了滿滿一盤子,而那個盤子,目測直徑超過了三十厘米。

于是他真情實感地感嘆道:“蕭弦歌,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能吃。”

蕭弦歌:..........

“是嗎?不過我覺得比起我來,你也不逞多讓啊。”蕭弦歌瞥了一旁的兩只烤兔子,掰着手指算,“如果我不來,這兩只兔子肯定都進了你的肚子,下午的時候你還拿走了一盤炒年糕和清蒸帶魚,以及三個牛肉包子和一碟水晶蝦餃。”

“确實,這樣算來,我好像比你還能吃。”白子潇沉思了片刻,突然把目光移到了蕭弦歌的臉上,“但是我發現,我好像還餓。”

“那我再給你做點夜宵?正巧最近沒什麽事,只希望這麽多年沒進廚房,手藝不要生疏了才是。”

蕭弦歌起身到一半,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白子潇拽住,無奈道,

“放心好了,雖然我手藝生疏了,也不至于做出什麽令人難以接受的食物,我....唔....”

黑暗中,蕭弦歌的後背抵上了粗糙的樹幹。

“這樣美好的夜晚,确實需要一些美味的夜宵。”白子潇的手摸上蕭弦歌的臉,在黑暗中一點一點臨摹對方的五官,從眉毛,睫毛,再到挺直的鼻梁的柔軟的唇,“.....比如說,你。”

一陣風吹來,火焰熄滅,樹葉嘩嘩作響,下面茂盛的草叢也跟着搖晃,草叢中休息的螢火蟲被驚得飛起一片,微弱的金色光點在空中彙集,彰視着不同尋常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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