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虛圈的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雖然有很多人讨厭織姬，

嫌棄她拖後腿。

但吾輩卻覺得，

她畢竟是個普通的中學生

之前別說親手殺戮了，

估計她連血腥都沒聞到過

況且，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大家也不要太苛刻了。

吾輩在這裏謝謝米納桑。【鞠躬】

啊，不過看多少次，

都最萌織姬了~

織姬賽高！

在解釋了很多遍，我保證不幹壞事，保證不被屍魂界發現……之後，長官大人終于允許我來現世了。

呼，當個從屬官真是不容易呢。

出了黑腔，我開啓了手鏈的屏蔽靈壓功能。很快，就感受到了那個叫做井上織姬的女孩的氣息

淡淡笑了笑，我腳下響轉，直奔她而去……

風聲在耳畔呼嘯而過，因為速度太快而被撕裂，完全沒有了往常的溫柔。只剩下清冷絕望的涼意。

順着風，嗅到了女孩的惆悵與彷徨。

啧……藍大真是殘忍呢。

剎住響轉，我就這麽站在空中，望到了不遠處華燈初上的城市中心，而低下頭，卻看到那間小小的房子裏透出的微弱燈光。

我不自然地扯着嘴，無聲地笑笑。

此刻那女孩子，就好像是淹沒在一片嘈雜中的微弱歌唱聲，即使不起眼，即使弱小，即使周圍盡是喧鬧，但她的聲音卻意外地吸引着我，讓我不自覺地将目光投向她，忍不住想靠近她……

果然是很有趣的女孩啊。

怪不得被稱為“虛圈的太陽”啊。

放低了腳步聲，我隐了身形，悄悄撩起了窗簾一角，看到她一個人低着頭，融在臺燈柔和卻有些昏黃的燈光裏，伏案寫着什麽。

一個人住？扭頭看到了桌上的黑白照片，心霎那抽痛了下。

原來她也曾失去過重要的人……真是堅強啊，她……

心底好像交織着無數雜亂的聲音，嗡嗡作響，卻又清晰地彙成一個聲音，雜亂無章地像是無法言說的那些：

小慕……小慕……

你……

我想 ……

怔了怔。搖了搖頭，恢複了冷靜。

看到了筆記本上那些瑣碎的叮囑。

我有些忍俊不禁，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幹這種事情？但随後卻又釋然了：

她是人類，更是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單純的家夥。她的心思，像我這種薄情寡義的虛，又怎能想通呢？

她笑着，但在此刻，卻無法讓人真正歡愉起來。

果然假笑這種東西，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厭煩。

而看到手腕上的镯子時，那笑僵了僵。

是想起了那些本不該想起的東西吧。

她啊，還沒有成熟到能坦然接受這一切的程度。

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啊。

寫下了最後兩筆，她起身關了臺燈出門。

我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了身子，反身躍起，跟在她身後。

一整夜，她都猶豫着到底要跟誰告別。

啧，畢竟，只有一個人啊。

我望着她撞到別人習慣地道歉，而別人卻看不到她；鏡子裏亦映不出她的容貌

；落寞地坐在學校花園裏的樹下；戀戀不舍地離開學校……

我挑眉笑着，她的心啊，現在猶如一團亂麻，每一段都纏的緊緊的，想解開卻又無從下手，想抹殺卻又無能為力。

因為啊，你嗅，這空氣裏，可是充滿了猶豫迷亂的味道呢。

她一直徘徊到了天黑，最後，在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下了腳步。瞥眼看見門前的招牌，我愣了下。招牌上赫然寫着：

黑崎醫院！

怎麽？這就是那個黑崎一護的家？我忽而覺得有趣。

一愣神的功夫，女孩已經越上了二層樓的窗戶，翻了進去。我用了響轉，站立在窗外的空中。

聽到女孩既落寞又動人的嗓音，一如她的發色一樣溫暖而柔和。真不容易呢，在經歷了一場場殺戮後，非但能保存這份美麗，還出落的愈發動人。

真的很不容易呢。她。

忽的有了奇怪的想法：

我與她真的很相似，在最開始，沒有誰是如此肮髒不堪的，但經歷過鮮血與生命的洗禮之後，誰都會改變。

她愈發堅定愈發溫暖，而我卻選擇了絕望，選擇了執刃，充當浴血殺戮的魔！

我的心已經死了，就像我正慢慢堕落成虛一樣；

而她的心更加鮮活，就像她正慢慢追求自己所渴望的一樣。

真羨慕她呢。

不如這樣說吧，她是能照亮一切，給人以希望的太陽；而我是那夜晚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漆黑如墨的天空，和她相反，我親手制造着絕望與恐懼。

但我卻無悔，我寧可選擇世界上所有的罪，負惡名，也要這殺戮的力量！因為即使我不堪，即使我遭人唾棄，我也有足夠的力量！！

起碼，在面對勁敵的時候，我還能拼盡全力去争取！而她卻只能默默忍受，任人擺布。

就好似如今她被迫與夥伴分離，被迫加入敵人的陣營。

這樣想着，我嘲諷自己的不堪。卻聽見屋裏女孩許下了五世都只愛一個人的諾言。

我不知道該不屑于這不現實的可笑想法還是該為她動容。

治好了黑崎一護的傷，出來之後，她又游蕩在街上，打發這難熬的時間。

不久，下起了細密的小雨，越下越大，到最後竟已傾盆。

讓我驚訝的是女孩并沒有慌張去躲雨，她蹲下來，蜷縮着身子，肩膀顫抖着，哭泣的聲音卻被淅瀝的雨聲所掩蓋，遠遠看，就像是一出讓人無法笑出聲的默劇。

走進路旁的商店，買了需要的東西，我走向她……

發覺不對勁，她仰起頭疑惑地望着我。

左手撐着傘，我扔下了一條大大的毛巾，正好蓋到了她的頭上。

“擦幹了，別感冒。”

她嗯了一聲，站起身，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卻低着頭，不敢看我。

“你……”

我打斷她。

“我是虛。”

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聽到确切回答時，她還是抖了一下。縱然她已經答應來虛圈了，但骨子裏對虛還是懷有深深的恐懼。

也難怪，有誰不懼怕只知殺戮的怪物呢？

“你是來接我的？”

“不是，是我私自跑過來找你的。”

出乎意料的答案，她褐色的眸子詫異地看我。

我笑開來。

“我啊，只是單純地想看看，我們虛圈的‘太陽’是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