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一次胎動，夫妻兩激動壞了

“你要實在擔心，自己去聽牆角，最好叫上霜姨一道聽，聽聽蘇澈的真實想法，省的你們一天到晚的折騰。”

魏琛說。

蘇玖心說，我自己的弟弟，自然要關心。

他還真就叫上白霜一道去聽牆角，外邊的情況比他們想的平靜的多。

幾兄弟也就是問了下午邊的情況，蘇澈實話實說。

老四是個火藥桶子，一點就炸：“我家哥兒哪點配不上你？！”

“四哥誤會了。”

“誰是你四哥！”

“……”

“幹脆直接給這小子腦袋上來一下？讓他嘚瑟！”

“……”

平時在家也屬老四和貝貝老幺年紀最相仿，他帶着貝貝玩耍的時間自然比別的哥哥多得多，加上上面三個哥哥都成了親有了自己的家庭，又自然要比老四穩健許多。

老大就說了：“打打殺殺像什麽樣子？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

總歸是貝貝喜歡人家，人家若是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不是顯得他們李家是封建大家庭？

老二也是個明事理的：“但你要拒絕可以委婉點嘛，對待小哥兒，要懂得憐香惜玉，你這麽幹脆了斷，貝貝下午回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裏哭得稀裏嘩啦的！”他一撩袖子：“也是爺這性子不随當年，不然定也要把你揍得哭的稀裏嘩啦的……”

好吧，蘇玖收回老二明事理的想法，繼續聽老三說話。

意外中，老三的想法和幾個兄弟都不一樣，他沉默一會，才對蘇澈說：“以我家小貝的資質，想要嫁人，村裏的漢子搶着要，若不是他是個死腦筋，就要喜歡上你，我家也不會為了他推掉所有上門求娶的人家，你真的不喜歡他，就給我們說個準話，讓他以後也不用等你。”

這才有了蘇澈說話的機會，但蘇澈卻是沉默許久，一言不發。

從蘇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陷入黑暗中的背影，在蘇玖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下，蘇澈忽然對着貝貝的幾個哥哥，沉重的鞠下一弓：“麻煩，各位了。”

老四一頓：“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三攔住老四：“意思就是沒有以後了。”老三說完就抿着唇，其他幾個兄弟也都不說話。

但緊接着蘇澈握緊拳頭：“蘇澈明白，現在的蘇澈一無所有，麻煩各位大哥，告訴貝貝，若是我這次能科舉高中，就回來——娶他！”

“這……”

前後轉變太快，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老四：“我們為什麽要幫你說？你以為我家貝貝是你想娶就娶？不想娶就不娶？我他媽不先說你是什麽條件……”

時間回溯下午時分。

蘇玖離開後，偌大的院子裏就只有李貝貝和蘇澈二人。

蘇澈在看書，李貝貝卻是怎麽也坐不住的，他知道這樣獨處的機會不多，想趁着此時将所有話與蘇澈說清楚。

他的心思，和這段時間的糾結，幾乎是鼓起勇氣全都告訴蘇澈。

李貝貝不是個特別憋得住話的人，打從他第一面見蘇澈，就被這個幹幹淨淨的男孩子所吸引，就像恍如初來的初戀，酸酸甜甜，那之後就是輾轉反側，他的心思被心細的母親發現，母親鼓勵他贈與這個男孩子一件禮物來表達自己的心意，他如此做了。

所以蘇澈随手手下的那件狼毫筆，是李貝貝情動初開，勇敢邁出的第一步。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的哥兒都是非常傳統的，未出閣的哥兒別說對男性說出他的喜歡，便是多看兩眼多說兩句話都是不端莊，也是很受人忌諱的。

以至于蘇澈剛開始聽到，以為是自己晃了耳，然後他便看到那個哥兒站在他面前，紅着臉卻很認真的對他說：“你……為什麽不看看我？”

當時的蘇澈有些被吓到，但他依舊注意到哥兒緊張至極的神色。

蘇澈哪裏又會不緊張？任憑他活這麽大，飽讀詩書五經，此時确實找不到任何一條應對此時的情況。

哥兒眼裏已經開始泛起淚花，李貝貝咬着唇：“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

蘇澈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或者幹脆就不要回答，就坐實他說的好了？反正自己心中不也是這樣的想法？但在哥兒如此意外激烈的追求下，若說他沒有一絲動容，那不可能。

說到底蘇澈并非無情人，只是自幼颠沛流離的家室，母親的幾次改嫁，讓他對婚姻并不像一般人那麽渴求。

他想着，若是連自己的生活也不能保證，談何成家？

何況，以蘇家如今的情況，知道他剛得知家裏出事趕回來，就見到母親睡在一旁的菜地裏，身下只幾根茅草墊身，是個什麽樣的心境嗎？而這樣的情況在他跟着母親嫁進蘇家前，時常有發生。

“我心知我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母親拿命換來的，這些在有一天要還給母親，那時候我才擁有我自己。”

他坦白的說：“我如今确實是個什麽都沒有的毛頭小子，唯有就是這滿腔熱血，不考入京師，誓不回頭，我本想着等我報了母親和大哥的恩情，強大到能保護自己的家人，那時候再說個人的事情，可……”

他任性的苦笑：“是我自負了，我其實對貝哥兒……”

“蘇澈！”一人走出來，那居然是李貝貝，他換了一身衣服，穿回他平日裏簡單的裝束，此時大步從黑暗中邁出來，也不知他什麽時候來的，又把蘇澈和他大哥們的談話聽了幾許。

但他在此時喚住蘇澈，不讓他繼續把話說下去，李貝貝此時已經收拾好情緒，望着蘇澈：“這些就是你下午沒對我說的話？”

蘇澈猶豫一下，點了下頭。

沒等問過幾個哥哥，李貝貝就做了決定：“那好，我等你啊，你說多久，我都等你。”

最樸實無華的話，就是世上最動聽的情話。

他撇下幾個急躁的哥哥，走過來：“對不起啊，下午是我心急了，沒聽完你說話就跑走了。”

蘇澈這時候就跟二愣子似的，聰明透徹全都沒了，面對李貝貝只有一些手足無措。

蘇玖直接上來朝着他屁股就是一腳，将人踹的往前幾步，兩人險些碰到一起，就都有些不好意思，各自撇開了臉。

白霜此時也走出來，直接上前對着幾個大侄兒致歉，她當母親的生怕得罪了兒子未來的大舅子，便是将兒子按着罵，再說一大籮筐貝貝的好話，引得四兄弟都不好意思跟他們計較了。

走之前，老四還回頭呵斥跟蘇澈說話的李貝貝：“貝貝！還不走！”

路上回去，老四沒教訓到外人，只好按着李貝貝的腦袋：“我們為你出氣，你倒好，胳膊往外拐，自己打自己人的臉！就那麽喜歡那小子？”

李貝貝被他四哥往下沉着腦袋，打開他的手：“四哥，你這樣動不動就打人的性格是讨不到媳婦的！”

“嘿你小子。”李貝貝被李四郎捉着就是一頓亂撓，兩人互相撓，雞飛狗跳的打鬧。

其他兄弟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也都是搖搖頭，等他們自己去鬧。

李大郎：“倒是沒想到那蘇澈倒真是不孬，我開始喜歡他了怎麽辦？”

“喜歡？”李二郎明顯聽岔意了，在反問。

不過李大郎和李三郎很默契的直接忽略掉被門夾了腦子的老二，李三郎也點頭道：“有情有義，知道感恩，那孩子很有責任感，若是這次能考過，就把貝貝嫁了吧。”

李四郎抽空過來插話：“嫁什麽嫁？我還沒考驗那小子呢？別是個只知道死讀書的憨子，你瞧瞧魏家的魏俊……”

李貝貝：“呸，不準你拿他跟魏俊比？”魏俊連腳指頭都比不上蘇澈！

“呵，現在就開始護着人了，小沒良心的……”

蘇澈也是今晚上才明白蘇澈深埋心底的壓力，沒想到這孩子幹淨溫潤的外表下，居然有着這般滄桑成熟的心智。

要知道蘇澈也才十六歲，這在蘇玖的印象中，還是個孩子的年紀！

孩子嘛，就該是該上學上學，該吃飯吃飯，在外邊交些朋友，有自己的愛好，偶爾沖家裏大人撒些嬌，要些錢兒出去跟朋友逍遙，但這些蘇澈似乎從沒對家裏人表露過。

白霜稱自己就是個鄉下婦人，一輩子都在努力活着，哪裏懂那些細膩的東西？

不過今晚上她也算理解到兒子最真實的想法，只要以後他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其他又有什麽重要的？

蘇澈也是如此想法，只是免不了以後對蘇澈更加偏愛。

“哎，懂事的孩子都這樣讓人憐愛。”房裏，蘇玖對魏琛感嘆說道。

魏琛當時正解衣裳，聞言就笑了一聲：“你在我心中，也是懂事的孩子。”

蘇玖立刻直起身板：“那是自然。”他還得意起來了。

魏琛點頭，脫了外套坐過來：“所以你對我放肆的時候，我想着是我給你的愛夠了，你放肆總比讓我心疼好。”

“你你你……你這話說的怎麽這麽肉麻啊？”蘇玖紅了臉。

“呵呵。”魏琛挨着他坐下來，伸手去摸他肚子，已經有一小塊凸起，穿着厚衣裳看的不明顯，但一摸就很明顯了，他望了一眼蘇玖：“還有幾天才到三個月。”

這一眼別有深意，蘇玖一開始沒反應，然後才明白，頓時紅了臉：“三個月也不成！”

這件事魏琛問過其他大夫，說是三個月就可以行房了，魏琛能忍耐這三個月已經是極大的定力了，最近幾天日日扳着手指頭算日子，他管蘇玖怎麽想？反正到了時間，他要吃上肉的！

……

他們房子動工到一個月的時候，村裏又發生一件大事，說是村裏的汪家也要修新房子了！

“嘿喲，那汪家好大的手筆，聽說新房子要修的大魏琛家足足一倍多！”

“他若不這麽比一下，我倒覺得正常，這不明顯是嫌前些日子被魏琛家的房子蓋了風頭，這才要出口惡氣吧？”

“嗐！現在誰不知道那汪家的就牟足了勁跟魏琛家的比試呢！”

“這有啥好比的？人魏琛根本不搭理他！自個兒在那高潮，也是無語……”

“是你不知道，現在村上半數在魏琛這修房子的工人都被汪家那邊搶走了，說是給的比魏琛他們家多一倍的工錢，還包兩頓餐食呢！”

“這……”較勁了這是？

“給再高的工錢我也不去，我拿自己該得的，人魏琛幫咱村裏打跑了壞人，他汪家這些年為村裏做了什麽事？我才不幫着他對付魏琛家。”

“哎呀，話不能這麽說，活命才是首要的不是？汪家給的實在是太高了……”

……

這段時間，确實少了許多來幫忙的工人，家裏的新房子都修不動。

那汪家太不是人了，蘇玖有心再提高一倍工錢争口惡氣，但又覺得實在沒必要，這樣你來我往的擡價，最後造成的是自己的損失，所以不能沖動。

盡管如此，還是有部分人願意來幫他們家修房子。

比如跟他們家交好的李家和張家，李家的四個兒子，張家張嬸和張長林兩夫妻都過來了，再有村上十來戶人家，在這差不多的年輕人都是那晚上跟着魏琛打土匪的小夥子。

白霜見做飯的嬸子走了一個，她自個兒上去頂上，總歸要給大夥把夥食辦的巴巴适适的。

蘇玖專程讓人剁了肉餡，今中午白皮大面包包子，那邊又宰了一頭羊，熬一大鍋羊肉湯，合着熱氣騰騰的包子，別提多美了！

“我願意擱這幹活，就是想這一口呢，你們家夥食辦的好，吃着爽快！”

“就是，別看那汪家雖然包兩餐飯，但兩三頓加起來出的肉腥子還沒這裏一頓多！”

“你咋曉得這麽清楚？你去過？”

那人就撓了撓頭，倒也實誠，搖頭憨笑：“去過，沒堅持住一頓飯，就回來了哈哈哈。”

蘇玖聽他們說笑，見着人群裏，拿着包子單獨坐在一邊吃飯的小孩。

“那邊的小孩。”蘇玖喊道。

在何二狗回頭看過來時，蘇玖就招了招手：“看啥呢，就說你，過來。”

何二狗就三兩口将包子咬進肚子裏，跟着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朝着蘇玖走過來：“幹啥。”

蘇玖瞅他：“怎麽沒去汪家那邊？那邊可給兩倍工錢呢。”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鑽錢眼裏了，能不看上汪家那邊的高工資，來了這邊，實屬難為他了。

何二狗眼口巴巴的，但又不好意思坦白是特意來這邊幫忙，便說：“我去了，人家不要。”

蘇玖嗤一聲，招手：“過來點，站那麽遠幹啥？”

何二狗就走近了些，眼巴巴瞅着他。

蘇玖往他兜裏塞了個鴨蛋，拍了拍他荷包：“去吧。”

何二狗就又蹲回了原位，自個兒剝了鴨蛋吃，期間被人笑侃東家又給他小子開小竈了，何二狗不好意思，背了身藏着衆人吃下鴨蛋。

這事耽誤工期是肯定的，這一陣子春耕在即，等過段時間農忙時節一到，估計來的人更少。

當天晚上，蘇玖将此事說給魏琛知道，結果第二日，在魏琛的吩咐後，宋江就帶回來一波弟兄加入，眼可見修房子的隊伍又壯大起來了！

今年的春耕，他們家的任務量也很重，蘇玖早些時候就在為此做準備。

剛才二月尾巴上，他就從修房子的工人裏分出一批人幫忙種地，總歸都是幹活，給一樣的工錢。

今年家裏五十幾畝地，借了十幾套器具回來，十幾二十來人一起耕地，快得很，也就四五天就幹完了。

然後按蘇玖的要求，挨個将種子播種進去，該灌溉的灌溉，該拉蓬的拉蓬，一切做的妥妥當當。

不僅如此，他們房子前面的梯田，蘇玖也讓人将兩塊田整合一處，把裏邊的淤泥掏出來，重新抹搞築堤，等塘子裏的淤泥幹了，再放水進去，以後養幾條魚也不錯。

魏琛有心，将買這處地基時就看中的一處山路挖通，用特殊石頭往下鋪一段路，直接接上村裏的小道。

這樣一來，他們家到村上的距離不用走後山蜿蜒的小路，直接門前一條直路通向出去，到張嬸子家不過喘息時間！到村上也就半盞茶的功夫！

以後往外邊運送東西不要太方便，出門也不用再走泥濘的小路了。

兩口子這是将後山整個都改了一副樣貌，這哪裏還是以前荒無人煙的後山？周圍的荒地幾乎都被兩口子買下來，現在成了一排排讨喜的耕地，屋前魚塘水池大路寬敞，屋後也被概括進來成了後花園，等中間這棟寬敞氣派的大房子一修，這裏就成了人人羨慕的世外桃源！

那汪家的房子修的再大又如何？能比得上魏琛家包山的大工程嗎？

但也是人家夫妻有出息，現在村上人提到此事更多是感慨，不會過于眼紅了，實力差的太遠，已經失去追趕的想法，倒是每日看着那裏的大房子一點點修起來，大夥也有種參與進去與有榮焉的感覺。

是希望這兩口子還能搞出一些讓人轟動的事業來，村裏人也跟着沾光享福。

這一系列做下來，又是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新房子已經建的差不多了，若不是魏琛怕的裏邊留着氣味，便再敞空半個月的時間，等到時候能搬進去住時，外邊的地壩，收尾工程也已經落幕。

随着房子一起長大的還有蘇玖五個月份的肚子，跟皮球似的鼓起來，現在隔着肚皮都已經非常明顯了！

這兩個月蘇玖過得非常恍惚，常常覺得可能睡上一覺，肚子就又大了一些，然後在第二早上捧着肚皮問魏琛，他的肚子會不會因為撐得太大了爆炸。

他是個醫生，能說出這樣愚蠢的話，足以證明肚子膨脹給他帶來的壓力。

魏琛每次被他問的哭笑不得，又不得不安撫，便是順着肚皮滑溜兩道，再附身親一親。

有時候讓他過火了，恐怕難以控制一次晨間運動。

從三個月後就沒特意控制過，只要過程間小心點，是沒事的。

何況蘇玖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情忽好忽壞，也容易焦慮，你每日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他就突然不高興了，還總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魏琛偶爾勸不住，将人往床上一拐，什麽都不說，往往這時候的蘇玖是最安靜的時候，他是喜歡魏琛碰他的，感覺貼在一起，才讓他更有安全感。

魏琛知道他這習慣，就時常幫他推拿，按腳，擦拭身體，夜夜抱着人入睡。

等待搬新家這半個月時間裏，天氣漸漸熱起來了，換了薄衣，更遮不住肚子。

現在家裏的事是完全不讓他做，蘇玖也就偶爾拿着掃把掃兩下地，這日他想将買的花樹種子提前種到隔壁的新房去。

蘇澈出來，就見他提着桶兒和鋤頭要出門，問清緣由後立刻就把東西接過來，要跟着一道過去。

那邊現在還在打掃，堆的廢料也還在沒處理完，讓他哥一個人去，萬一摔了……

蘇澈按蘇玖的意思，在新房子圍牆下，挖開一排淺坑，蘇澈一邊挖一邊說：“哥，這些事你以後吩咐我來做就是了，琛哥說了，讓你別亂跑。”

“你別聽他說，他又不是大夫，我運動運動挺好的。”

蘇玖也不閑着，就在後邊丢種子，有玫瑰，迎春花，各種香樟樹，以後生起來，玫瑰花的藤就順着香樟樹的爬上去，混着再種幾顆絲瓜南瓜豇豆，或者是小辣椒孜然，到時候吃的時候方便摘。

然後蘇澈再提了幾桶水來澆上，齊活兒！就等着搬進來享受大院子的寬敞。

兩人剛回去不久，蘇澈洗了葡萄來盛給蘇玖吃，外邊就有人叫門。

“玖哥兒！玖哥兒在家嗎？”

蘇澈拉開門，看外邊幾人神色匆匆：“怎麽了？找我哥什麽事？”

“出事了，汪家出大事了，房子倒下來砸死人了！”

“咱村上的王大夫剛好趕集不在家，聽說玖哥兒會醫術，我們這才找過來！”

“哥……”蘇澈回頭去看蘇玖，蘇玖此時已經起身了：“去，把我醫藥箱背着，跟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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