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外出抓毒物 ·

“院長, 我明天想請一天假。”

作為醫生,基本全年無休,有時候就是在節假日, 遇上病人,那也得立馬回醫院。

不過, 前段時間給孩子們治療腦膜炎, 蘇月曦實在太累了。

現在她有種身體被被掏空的感覺,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

人沒精神就提不起勁,蘇月曦就想請一天假, 好好休息休息。

再一個,南省可是有植物王國的稱號,蘇月曦想去周圍轉一轉,增加空間藥材種類。

“行!”趙雷雨一口答應。

“謝謝院長, ”蘇月曦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你前段時間累了, 确實該好好休息,”趙雷雨很善解人意, 蘇月曦這個年紀,和他孫女差不多大,這麽小的孩子,可不能把人家逼的太緊。

“對了,”蘇月曦準備離開的時候,趙雷雨突然又說:“小蘇,你寫一篇報告,把此次如何治療腦膜炎清清楚楚寫出來,我給你投到報社去。”

“腦膜炎在咱們國家, 是重大疾病,不僅傳染力強, 還難以痊愈,後遺症也很嚴重。”

“可你這一次出手,卻百分百治愈,且沒有嚴重的後遺症,這在以前可是絕無僅有的事。”

“我就想着,你把報告寫了,既可以提升你的知名度,讓外人知道你的本事,還能救更多的人,你看怎麽樣?”

要是能上報紙,對蘇月曦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有一點很困難,中醫和西醫,可完全不一樣。

西醫藥品每一次用量,都有标準,一切該說的也能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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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卻不一樣,在中醫眼中,每一個病人都是不一樣的,即使是同樣的病,也需要根據身體情況,調整藥量。

更何況,還有針灸呢!

就是蘇月曦天賦高,每次也需要在傳承空間裏連續學好幾個月甚至大半年。

她有金手指都需要這麽長的時間,普通人又需要多少年?能針灸的人又有多少人呢?

蘇月曦把一切緣由說的清清楚楚,本來還幻想自己醫院能出一個名人的趙雷雨傻眼了。

只學了治療跌打損傷的他,對中醫不夠了解,于是他不死心的問,“那你就不能像西醫一樣定一個标準嗎?”

蘇月曦無奈的搖搖頭,“不行,中藥差別太大了,若是用量不對,很容易出問題的,除非是中成藥。”

“中成藥?”趙雷雨不太懂。

蘇月曦十指交叉,和趙雷雨解釋,“中成藥,就是把臨床使用效果比較好的中藥湯劑,按照劑量成分,以及原方比例,特意做成的藥丸子。”

比如蘇月曦做的陰虛補陽丸,其實就是中成藥。

趙雷雨拍手叫絕,“這個好,現在之所以有那麽多人推崇西醫,就是因為西藥簡單快捷,效果顯著。”

“如果咱們的中藥也有這個效果,那以後誰還會稀罕那些洋鬼子的東西。”

看着天真的趙雷雨,蘇月曦無奈苦笑,“院長,說的容易,其實做着非常難。中藥藥性太過複雜,期間有一點點輕微改變,得到的結果都會不同。一款穩定的中成藥,可能需要上萬甚至十幾萬次實驗。不說花費的人力物力,就是光藥材支出,那就是天文數字。”

“咱們國家現在正困難着,又怎麽可能撥出那麽多資金,給一個名不經傳的研究。”

“畢竟那可不是小數目,一旦失敗,無數資金就會打了水漂,那個後果誰都承受不住。”

蘇月曦解釋的如此清楚,趙雷雨就是再笨,也聽懂了。

說白了,就是需要錢,沒有錢支持,就研究不出中成藥。

然而,現在國家百廢待興,最缺的,就是錢啊!

剛聽到希望,轉眼就被打入冷宮,趙雷雨的心拔涼拔涼的,一時之間,竟然有點提不起勁。

“罷了,你走吧!是我癡心妄想。”

“那報告也不用寫了吧?”蘇月曦問道。

趙雷雨頂着一張苦瓜臉,“不用了,反正寫了也沒人懂,我到時向我報社的朋友提一句。他們願意來采訪你就随便聊一聊,不願意就算了。”

早就有心裏準備,對這個結果,蘇月曦沒感到失望。

蘇月曦處事不驚,淡然一笑,“好的院長,那咱們後天見。”

離開時,蘇月曦又順嘴說:“院長,你也別太失望了,現在不行,可咱們國家一日比一日強大。我就不信,再等五年十年還不行。”

就是別人不行,沒有資金,蘇月曦也堅信,自己能行。

有藥王傳承這麽大的金手指,要是她只當一個中醫,那真是太對不起老天送給她的這份際遇了。

想到她上輩子,明明花國才是中藥的發源地,結果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中藥份額,卻在侵略花國的小日子國。

明明小日子國是強盜,結果強盜卻靠着搶來的東西,轉身一變,成了全世界中成藥最多的國家。

花國這個中藥發源地,反而要向強盜買藥。

這是一件多麽令人痛惜又悲哀的事啊……

不過,這個世界,和上輩子還是不同的。

上輩子她無能為力,這輩子她卻有藥王空間。

只要有藥王傳承在,蘇月曦堅信,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扭轉乾坤,扭轉花國中醫地位,讓上輩子和這輩子完全颠倒。

蘇月曦信心十足,不過,她設想的那些,其實離她還太遠了。

她學醫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如果藥王傳承是一座高山,那蘇月曦才剛走到山腳。

自己還剛開始走,就想一步跨到山頂,那不叫有夢想,那叫狂妄自大。

在學醫這條路上,蘇月曦還要走很遠。

只有走到了山頂,蘇月曦才有資格學飛。

所以暫時,蘇月曦還是先腳踏實地走路吧!

其它的,慢慢來,要研究中成藥,她的時間,還多着呢!

——————

晚上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蘇月曦恢複了活力,一大早就穿上了長雨靴,有厚厚皮子那種。

她還穿上了長袖長褲,将袖口和褲腳全部紮緊,帶上了手套帽子口罩,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也幸好現在是深秋了,不熱,裹的嚴嚴實實的蘇月曦才不用遭罪。

而蘇月曦之所以将自己裹的和木乃伊似的,只因為她今天準備上山抓毒蟲挖毒草。

南省不僅是植物王國,還是昆蟲王國。

在南省生活的植物和昆蟲,總共大概有好幾萬種,毒蟲毒草大概也有上千種。

而毒蟲毒草,雖然有毒,有些甚至是劇毒,見血封喉。

但其實,很多毒蟲毒草,只要經過炮制,就能變成救命的中藥。

比如蜈蚣,毒蛇,蟾蜍,還有夾竹桃,雷公藤,曼陀羅等等。

這些毒物北方基本沒有,南省卻有大部分,蘇月曦今天就打算好好忙一天,豐富她的藥倉。

為了避免哥哥擔心,蘇月曦這次行動沒告訴任何人。

她小心翼翼的躲避其他人,然而,正當她快要走出軍區大門時,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時。

老天爺卻給了蘇月曦當頭一棒,讓她倒黴的遇上了正在跑步鍛煉的蘇鴻興。

倒黴倒黴倒黴倒黴透頂了……

蘇月曦心裏叫苦,只能祈禱蘇鴻興認不出她。

腳步不知不覺加快,等離開大門,蘇鴻興都沒出聲,蘇月曦才松了一口氣。

真是幸好她把自己裹成了木乃伊,哥哥才沒發現她。

不用被教訓,可真是太好了。

口罩下的蘇月曦露出了笑容,眼睛眯的都快看不見了。

她像只小兔子似的,一邊走一邊蹦蹦跳跳,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

“蘇月曦,你穿成這個鬼樣子,準備去哪裏?”

突然,後背傳來熟悉的聲音,把蘇月曦吓得當場僵住。

“蘇月曦,”蘇鴻興又連名帶姓喊了一次,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氣。

“不是吧!我穿成這樣哥哥你居然也能認出來?”蘇月曦捂臉哀嚎。

蘇鴻興冷哼,“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

蘇月曦:嗚嗚嗚……

都被抓個正着了,再躲也躲不掉了。

蘇月曦心中絕望,像烏龜似的,慢慢挪動自己的身體。

然後心虛的喊了聲“哥哥”!

蘇鴻興看到蘇月曦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氣的不打一處來。

他第一次對蘇月曦冷着臉,兇巴巴問:“你還沒說,你要去哪裏?”

蘇月曦低頭攪攪手指頭,不敢看蘇鴻興的眼睛,“我打算去附近轉一轉。”

“轉一轉需要穿成這樣?”蘇鴻興根本不信蘇月曦的鬼話。

蘇月曦眼睜睜滴溜溜轉着,聰明伶俐的她馬上想到了一個好借口。

“我不是聽說這邊的蚊子太多了嗎?穿成這樣是為了避免被蚊子咬。”

“蘇月曦,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說謊時,眼珠子就會亂竄,左顧右盼的。”蘇鴻興毫不留情戳破了蘇月曦說的慌話。

得,騙不了,蘇月曦垂頭喪氣,喏喏道:“我就是,想去挖點草藥。”

“我果然沒猜錯,”蘇鴻興臉黑成了鍋底,用手指重重的戳着蘇月曦的額頭說:“我沒告訴過你嗎?南省山上的有毒的東西數不勝數。光我們軍團,每年死于中毒的,兩只手都數不過來,你怎麽還敢去?你不想要你這條小命了嗎?”

“你要是嫌自己活的太長,那你告訴我,我一定會讓你好好感受感受,活着有多好,”說到最後一句,蘇鴻興咬牙切齒。

蘇月曦被吓得打了個寒顫,趕緊舉起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手,“哥你看看,我準備得多充分,不會出事的。而且,我可是醫生,要是中了毒,我自己能解的。”

蘇鴻興恨恨的敲了一下蘇月曦腦門,把她腦門都敲紅了。

“你是把你哥當傻子嗎?醫生要是那麽厲害,我們軍團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而且,雲省的山裏,可不止只有毒物,還有蟒蛇大象鱷魚。要是遇上那些大家夥,你就是死路一條。”

蘇月曦癟着嘴,默默翻出了她背簍裏,用皮子包裹着的一團東西說:“這是我在黑龍省撿到了虎糞,要是真遇上那些家夥,有虎糞在,他們都會怕我的。”

這當然是假的,老虎再厲害,也不是所有動物都怕它,更何況只是一坨糞。

蘇月曦之所以準備老虎糞便,只是為了糊弄外人,掩飾她的空間。

這方面,蘇鴻興還真不懂。

蘇月曦雖然準備的很充分,可蘇鴻興依舊很生氣,只是比剛才好一點。

“你想的挺美,可你不知道,意外往往來的猝不及防。”

“反正為了你的安全,你不準去,你總不能讓媽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蘇月曦滿頭黑線,她哥可真會說話啊呵呵!

“哥,我只是在附近轉轉,又不去深山,你真的沒必要太緊張。”

“而且,我去也是幹正事的,我是去挖草藥,是為了以後能有藥救人。并且,在北方的時候我也沒少進山,那裏的山裏還有老虎熊瞎子,我也沒事啊!”

“你一次沒事,可以保證次次沒事嗎?月月,你別讓哥哥擔心行嗎?跟我回去吧!”

盡管被蘇月曦氣的太陽穴跳個不停,可因為意識到蘇月曦吃軟不吃硬,蘇鴻興還是放緩了語氣。

蘇月曦也用哀求的表情看着蘇鴻興,“哥,我好不容易才請了一次假,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什麽時候。”

“我向你保證行嗎?我就在附近轉轉,絕對不去危險的地方。我的好大哥,你就答應我行嗎?求你啦!”

說到最後,蘇月曦還用上了撒嬌。

而男人,果然是最抵抗不了女孩撒嬌。

這不,原本态度堅定的蘇鴻興,被蘇月曦甜甜叫了聲好大哥後,立刻把自己的剛才的憤怒抛到了九霄雲外。

“你真的很想去?”蘇鴻興再次問。

蘇月曦嘟着嘴,可憐巴巴的點點頭。

蘇鴻興嘆了一口氣,“唉!真拿你沒辦法。算了,我陪你去吧!”

“哥~”蘇月曦不知自覺露出小孩子姿态,翹起的嘴角都能挂油壺了。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你有必要随時跟着我嗎?而且你還要訓練,為了我不值得。”

蘇鴻興無奈的揉了揉蘇月曦的帽子,終于露出笑容說:“你忘了,你哥也是有假期的。”

當兵的人其實是有休息日的,畢竟軍人不是機器,要是長期高強度訓練,那誰都受不了。

目前軍人是每個周末可以休息,不過只能在部隊裏,不可以随便外出。

至于年假,普通士兵沒有年假,随着級別往上升,升為排長連長營長,才會有十五天到五十天左右的年假。

而今天,剛巧就是周末,蘇鴻興只要向上級打報告得到批準後,就能陪蘇月曦了。

蘇月曦不太情願,要是她哥跟着她,她就不能進入空間了。

可這是哥哥對她的一片愛護之情,蘇月曦舍不得拒絕,也找不到理由拒絕。

罷了!

蘇月曦很快想開了,不能進入空間也不要緊。

到時候,毒物她盡量抓活的,毒草她盡量多挖點根,這樣依舊能在空間養活。

趁着蘇鴻興回去打報告的時候,蘇月曦又讓黑金離開,去森林裏透透氣。

大概十多分鐘後,蘇鴻興出來了。

到了蘇月曦身邊後,蘇鴻興下意識把蘇月曦背上的背簍背在自己身上。

同時,他手裏還拿了一包東西,以及一個水壺。

“哥,你拿的啥?”蘇月曦疑惑的問。

“當然是幹糧啊!你這個小傻子,想出門都不準備好口糧和幹淨的水,是準備在山上餓肚子嗎?”

我有空間啊!但這話蘇月曦不敢說。

她硬着頭皮瞎說,“呵呵!我準備到時候随便吃點野果子。”

蘇鴻興沒好氣白了蘇月曦一眼,“你根本就是懶!”

呵呵噠……

因為不能暴露空間,蘇月曦只能默認了哥哥的話,默默接受了哥哥嫌棄的眼神。

“哥,你知道附近哪裏有蜈蚣毒蛇嗎?”不想再看到哥哥“你真笨”的眼神,蘇月曦機智轉移話題。

然而她的話,又把蘇鴻興吓了一跳。

“你竟然準備抓那些玩意,不要命了?”

蘇月曦舉了舉她的手套,蘇鴻興啞口無言,只能瞪了蘇月曦一眼問,“你抓那玩意幹嘛?”

蘇月曦:“那玩意是藥材。”

蘇鴻興:“蠍子也是藥?”

蘇月曦點了點頭,“還有毒蛇,蟾蜍等等,甚至蝙蝠的糞便也是藥,名字還很好聽,叫夜明砂。”

“還有兔子的糞,叫望月砂。蠶的糞是蠶砂,雞糞上有一點白的,那叫雞矢白……”

“停,”蘇鴻興突然打斷了蘇月曦的話,“你別說了,這樣我以後還能好好吃中藥。”

蘇月曦:“嘻嘻!”

蘇鴻興臉上的表情更臭了,卻下意識往毒蟲多的方向走。

沒辦法,誰叫蘇月曦是他最可愛的妹妹呢!

為了讓妹妹滿意,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必須舍命陪君子。

有哥哥陪着,一路上蘇月曦的嘴就沒停過,叽叽喳喳的和蘇鴻興說她在北方發生的事。

嘴巴沒閑的同時,蘇月曦的眼睛也沒閑着,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只要遇到空間裏沒有的藥材,蘇月曦全都會收入囊中。

南省真沒有愧對植物王國這個稱好,才幾百米而已,蘇月曦就發現了十幾種她空間裏沒有的藥材。

這可樂壞了蘇月曦,一路上和蘇鴻興挖個不停,不到一千米的路,硬是走了半個多小時。

同時,南省的秋天,也非常美麗,入目皆是耀眼的金黃色,豔麗亮眼。

動物更別說了,各種類型的小鳥,大的小的,矮的高的胖的,數都數不清。

還有小松鼠,刺猬,兔子,斑鸠等等,簡直像是在開動物大會。

蘇月曦看的目不轉睛,臉都笑僵了。

走着走着,只是轉一個彎而已,蘇月曦面前,突然出現了一片石林。

放眼望去,這片石林起碼有好幾畝,有桌子大的石板,和人差不多高的石頭,大大小小玲琅滿目,形态各異。

還有一些漂亮的花花草草生長在石縫中,簡直像是江南園林特意造的景色。

不過,老話說的好,越漂亮的東西,就越有毒。

石林看似風平浪靜,蘇鴻興随便用根樹枝扒拉石頭縫,卻有好幾只蠍子跑出來。

“好多啊!”蘇月曦趕緊拿出竹子編的,類似于大葫蘆形狀的簍子,用樹枝把蠍子夾/進去。

這種簍子,是蘇月曦特意借的,就是為了抓活的毒物。

蘇鴻興一邊抓一邊和蘇月曦說,“蠍子這玩意,在南省可太容易遇到了。現在白天還好一點,等到了晚上,它們會主動爬出來。我們曾經有一次做任務,半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片石林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蠍子。”

“那場景,就是我們這群當兵的,看了也頭皮發麻。”

蘇鴻興可是親眼看到了,蘇月曦光想想,渾身雞皮疙瘩就冒出來了。

或許是太無聊,蘇鴻興又接着講,“蠍子還好一點,有一次我們去邊境追捕du販才恐怖。有一個du販躲進了一個山洞裏,結果他卻是被幾十條蛇咬着跑出來的。”

“那些蛇還全是毒蛇,du販沒跑多遠就死翹翹了,渾身都變成了烏青色。我們後面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就看到山洞裏全是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毒蛇,吓死人了。”

蘇月曦抖了一下,哀怨的說:“哥,我懷疑你是在故意吓我。”

同時,蘇月曦的心情沉甸甸的,像壓了一塊千斤巨石。

她知道當兵危險,可真沒想到,當兵能危險成這樣子。

毒蟲蛇蟻,密林深處,能活着回來,她哥真是命大。

想到哥哥以後可能還有無數次這種危險程度的任務,蘇月曦心裏就堵的慌,差點掉淚。

蘇鴻興根本沒注意到蘇月曦的表情,頭也不擡說:“沒錯,我就是故意的,但我也說的是事實。所以你這個丫頭,以後一定不要亂跑,知道嗎?”

“嗯,”蘇月曦乖乖點頭。

雖然她以後百分百會陽奉陰違,但只要能讓哥哥放心,她撒一些善意的謊言,應該不要緊。

蘇鴻興:呸!

為了更加了解蘇鴻興受的罪,蘇月曦後面又纏着他,問了很多他的經歷。

蘇鴻興擔心把蘇月曦吓壞了,只是随便挑了一些比較輕松的說。

就是這樣,蘇月曦也擔心極了,很想讓蘇鴻興退伍算了。

但蘇月曦又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學醫蘇月曦是自己的夢想,當兵也是她哥哥的夢想。

她自己在努力追逐夢想,又怎麽能自私的讓哥哥放棄夢想呢!

即使這個夢想很危險,可只要哥哥願意,蘇月曦就不該阻攔。

不過,蘇月曦還是不放心,萌生了做解毒劑的想法。

想着解毒劑的蘇月曦走了神,不知不覺,就抓了一簍子的蠍子。

這麽多蠍子,暫時夠用了,蘇月曦把簍子口蓋的嚴嚴實實的,又和蘇鴻興繼續往前走,準備去抓毒蛇。

因為有軍隊,方圓一公裏都被撒了雄黃,所以蘇月曦想抓毒蛇,只能再走遠點。

有蘇鴻興陪着,蘇月曦也不覺得無聊。

但兩人沒想到的是,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後,他們居然遇上了蘇鴻興的隊員。

這群軍人同志,總只有十多人,然而卻有五個,躺在了木棍藤條做的簡陋擔架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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