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節

”巡邏軍人們勘察了屍體附近的環境後，第一時間彙報道。

“酒精？”華盛頓上校聽了，就要查看屍體，就聽到身旁密絲夫人撲通一聲，坐倒在了地上，驚恐地看着那具屍體。

NP麥琪壯着膽，走到了那具屍體旁，在聽到屍體上帶着酒精後，她大概也猜測除了這具屍體的身份⊙軍營地，或者說整個史前社會，也就只有安科叔叔，才會私藏酒。

0號看着NP麥琪遲疑着，走進了那具屍體，這一次，她是用手指去觸碰那具屍體的。盡管她的手指還以為害怕不住地顫抖着。

可是很快，恐懼的神情就從麥琪的臉上消失了，她很肯定地說道：“是安科叔叔。我查看過了他的骨頭連接處，有骨質疏松的症狀，而且他的股骨頭有壞死的跡象，這些都是常年酗酒造成的。”

真是神了。0號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原來偵查能力用在活人身上能得到相應的訊息，用在了死人身上，也能診斷出相應的征兆。

敢情，等到她以後提高了蘿莉偵察術後，還能友情客串一把驗屍官的工作。

“他的死因？死亡時間？”華盛頓上校暫時将麥琪的媽媽的事情放在了一邊，NP麥琪的這一舉動，更加體現了她在叛軍營地的重要性。

0號也暫時壓下了過驗屍官瘾的念頭，她也注視着那具屍體和正在屍骨上試探着的NP麥琪，心裏一陣不安。如果NP麥琪說出了安科是在傍晚被人殺害的，那麽她很可能被懷疑。

“對不起，上校，如果他的屍體皮表是完好的，我能夠推測出他的死因和時間。可是只有一具骨架，我就無能為力了。”NP麥琪小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先前的驚吓已經耗了她很大的心神，這會兒的初步偵查又讓她用了一些精神力。麥琪還只是個小孩，她的精神力很有限。

“你已經盡力了，”上校安慰性地拍了拍NP麥琪的頭，“只要确定了安科的身份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就交給我們明天再确定吧，只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再查清一件事。”

華盛頓上校調過頭，看向了臉如死灰的密絲夫人，“是誰準許你們在營地裏私自釀造酒的。”死人的賬是算不清了，那只能是追究活人的責任了。

聽了華盛頓上校的話後，0號沖着NP麥琪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可是，對方卻沒有反應，只是盯着地面上的那幾截白骨，不知在想些什麽。

16 沖動是魔鬼

有了這番證詞後，密絲夫人的辨白和她的面色一樣蒼白無力，沒有換來任何的同情，華盛頓上校當即就押着她趕回了營地，再也沒有提起要去NP麥琪家的事情。覀呡弇甠

巡邏的軍人消失在了坡地上，那具屍骨也被收拾走了。

“麥琪，我們回去吧，”事情進展的要比0號預期的要順利，看來今晚她總算能夠睡個安穩覺了，夜晚的到來，0號才發現，她已經有四天三夜沒有合眼了。

“0號，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NP麥琪松開了0號的手，兩人相識到現在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那份和睦，蕩然無存。

0號臉上，還帶着閑逸的笑容，被這個年紀小了一輪的小孩一質問，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小女孩眼裏的憤怒讓0號意識到，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剛才就應該告訴上校，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列兵，安科大叔是被你害死的。他的手指骨因為受力，全部破碎了，而且劈開他後背骨頭的傷口位置不是右手能夠造成的，是一個左手慣常用武器的人造成的。那天在用石頭擊打蛾龍時，你用的是左手。他的死亡時間，是傍晚。那時候，你剛好出去散步了。”NP麥琪的手我成了拳頭，低垂在身側。

比起密絲阿姨的告密，她更加憤恨0號的不坦白，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朋友，可是這個朋友，才一到敵軍營地，就殺害了她的同胞。

華盛頓上校和0號都低估了NP麥琪的能力。八歲的NP麥琪，她的精神力确實不高，可是因為父親的早早去世，和母親的繁忙，讓她比一般的小孩更加堅韌。覀呡弇甠她在嬰孩期，就忍受住了一個人玩耍的孤獨，接觸了超乎常人的偵察術。

在進入史前社會後，她又有了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去研究各類生物，包括*或者是屍體。

3000多條的資料共享，證明了她具備了比0號更高級的偵察能力。NP麥琪可以探查清楚活着的生物和死了後的生物的所有特征，包括人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前的一些症狀。NP麥琪之所以在剛才沒有說出安科的死因，是因為她必須顧慮自己母親的安危。

0號的謊言，讓上校才相信了母親還在家裏。如果拆穿了0號，上校就會懷疑到母親身上。而且，她并不想...無論如何也不想她的朋友，死在上校的搶下。

“麥琪，你是個了不起的孩子，”0號看得出，NP麥琪是真心将她當作了朋友，心底一陣溫暖。想不到在虛拟的世界裏，她，0號可以交到朋友。

大學讀書的那會兒，因為家境和兄長的流氓名號，0號在學校裏沒有什麽朋友♀是0號第一次感受到了朋友的滋味。

“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真正的壞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0號聳了聳肩，“我也沒有欺騙你。你的偵察術比我的真心話更管用，我是個普通的列兵，因為憤怒，而殺死了安科。至于為什麽要殺了安科，兩個原因。一他要去告密，我必須阻攔他。二在我阻攔他的過程中，他幾乎要了我的命，我被迫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史前社會的夜晚，說清了彼此的誤會後，空氣顯得更清新了，0號毫無瀕地将今天傍晚發生的那場殊死搏鬥再述了一遍。

這就是“軍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等到0號将全部的過程都說完之後，NP麥琪沉默了。

她的眼裏，彌出了淚水來，“對不起，0號，我不該懷疑你。”

被人誤解的滋味可不好受，0號還想說幾句寬宏大量的話來，哪知，NP麥琪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讓她的“寬宏大量”頓時沒了影。

“就像華盛頓上校說得那樣，你果然是個菜鳥列兵，居然連怒氣值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NP麥琪小小的臉上，同時出現了恨鐵不成鋼和憐憫的神情。

0號的敘述，光是聽着，就讓NP麥琪捏了好幾把冷汗。

“怒氣值？”0號機械地重複了一句，一沒人教，二沒系統幫助，她哪裏知道怒氣值是什麽玩意。

“我以為任何一名軍人都會知道這些內容，每個軍人或者說是每個像你那樣的人，身上都會有幾個數值，比方說體力、精神力、軍功、怒氣值。聽說軍銜升高後，還會因為本身軍技的需要，出現攻擊力、防禦度、命中率、躲閃率等，”NP麥琪對這些也是似懂非懂，她本身不是軍人，聽到的這些還都是華盛頓上校不經意說起的。

體力和精神力0號是大概明白的，至于攻擊，防禦也是能夠理解的，至于其他的，她的人物屬性裏，還沒有顯示出來。

“怒氣值又是什麽？”0號能夠看到體力、精神力還有軍功以及怒氣值的指标，0號和NP麥琪已經快走到家門外了。

“還是用實驗來證明更簡單一些，”NP麥琪在附近看了一圈，很快她就找到了目标，一簇開着粉紅花朵的植物。

“害羞豬籠草？”0號從腦中搜索出了一份生物資料，對號入座，判斷出了NP麥琪指向的那株植物。

害羞豬籠草，是豬籠草的一種變種。遇到外來碰觸時，會自動合上花朵,抵禦外來入侵。花朵的旁邊，飛舞着幾只螢火蟲×着熒光的小蟲，不停地騷擾着粉紅的花朵。

大約十幾次之後，0號看到了那株一直緊閉不開的害羞燈籠草，顏色開始起了變化，由粉紅變成了深紅色，到了最後，花朵一張，噴出了幾口紅色的煙霧，困在了煙霧中的螢火蟲，就跟遇到了強效殺蟲劑似的，紛紛落地。

“這是害羞豬籠草達到一定的怒氣值後，表現出來的自衛形式，”NP麥琪比劃着，她假裝出了害羞豬籠草的樣子，“不要惹我，真的不要惹我。再惹我，再惹我就跟你急。”

“你和安科叔叔打鬥時，也就是那樣的情況，”NP麥琪孩童式的解釋，略顯幼稚，但很容易理解。

0號跟着NP麥琪進了屋，舒服地躺在了麥琪媽媽的睡床上，“也就是，沖動是魔鬼，怒氣就是沖動。”遇到了死亡的威脅，她的怒氣值一